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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周围那些熟悉的身影,确认了自己并没有走错教室后,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身上一片粘腻,努力压下微微有些急躁的喘息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正巧俩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看不太清楚老师的表情,但是她对这个老师第一印象就是:这个老师好瘦,好在是个老师,要是靠体力赚钱肯定连自己都养不活。
好吧,某人后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记得当时选课时显示的授课教师的名字叫张朝红,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经院闻名全校的灭绝师太。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据说是心思全放在了搞学术上所以把婚姻给耽误了。
夏晓羽一直认为这是一个过于官方以至于有些矛盾的解释。结不结婚是个人主观上的事,她觉得就算灭绝师太不搞学术依然不会结婚,至于为什么她会这样觉得,其实她也不清楚。
就像此刻她觉得站在讲台上的这位老师绝对会让她这学期过得不太安宁,因为他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己。
老师转过头,拿起桌上的麦克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贺若辰。因为张老师比较忙,所以这学期的投资学由我来给大家上。我这人不太喜欢为难大家,都大三了应该对未来都有了自己的规划,想学东西的欢迎你到课堂上来,我一定尽我所能把我会得传授给大家。不喜欢上课得,只要别太过分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此话一说完,立刻引来教室里100来人热烈的掌声。夏晓羽觉得他说的不错,只可惜不了解现实的残酷。
以前也曾有老师说过不会抓出勤,但是当原本应该有近百人的课堂只有寥寥十几个身影时,老师不得不重新拾起了那屡试不爽的点名大法。
贺若辰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点下名字,认识一下大家。我希望这是我本学期第一次点名也是最后一次点名。”
后来某人终于理解了他这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深刻含义。
喵的,因为他把人名全记住了,而且还是看着人脸,名字随口就来那种。
点到夏晓羽的时候,她在座位上应了声“到”。
贺若辰抬起头看向她,注视了几秒才移开目光,继续点下一位同学。夏晓羽被他这别有深意的一眼下了一跳,还以为开学第一天就会被老师找麻烦呢。
贺若辰早在美国读研的时候就在华尔街的PE公司担任投资顾问。每年的收入少说也有几百万,当然他给公司创造的利润那都是以亿去计算的。
当博士毕业时,一向严厉苛责的贺父打来电话询问他未来的打算,贺若辰主动提出了想要回国,回B大教书。儿子愿意回到自己身边,做父母的当然是开心的。贺若辰回B大就职的手续几乎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
从定下来回国,到入职手续办完也不过月余时间。刚刚入校就是副教授资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冥冥中觉得有一种力量牵引着他。直到遇见她,他才明白自己一直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贺若辰归国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也没特意通知谁。
晚上,贺若辰和同是教师大院里一起长大的陈昕一同吃饭。
陈昕和贺若辰的父母都是B大的老师,俩人年纪相仿又从小玩到大,自然感情比别人亲厚许多。
陈昕研究生毕业后女承父业,在B大经院当了学生导员。主管经济学院大一到大四学生的生活事务,说白了就是个高级保姆。
从小陈父就对其实行散养政策,所以导致了她现在大大咧咧的性格。
这种性格其实挺适合做学生工作的,和学生沟通无障碍,更能够理解当代大学生千奇百怪的想法。当然这样没有心机的人也更适合生存在校园里。
“老贺,你说你放着大钱不挣非回国,回国就回国吧,还跑学校里猫着,真是屈才。”陈昕抿了口啤酒,嘴上还不忘替他惋惜。
贺若辰转着杯子,笑着回应“钱这东西永远也赚不完,差不多就行。”
“你小子,肯定没少搂钱。对了,嫂子找好没呢?在国外那么多年没勾搭个洋妞回来。到时候生一个小混血,那可爱的就跟洋娃娃似的。先说好到时候可得认我当干妈啊。”
贺若辰听着她在那自说自话,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估计得让你失望了。我还是喜欢东方美。”
“对了,初登讲台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班里的学生还都算挺配合。”
“也就你震得住他们。男生倒还好,大三那届有好几个闹挺的女生。好几个女老师都被气得跟我诉苦呢。”
“看来我还得感谢她们这么给面子。对了,夏晓羽这个学生怎么样?”
“她呀挺有个性的。家是南方一小县城的,家境好像不太好。不过倒是可惜了。”
贺若辰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可惜什么?”
“她入学的时候成绩全班第一,外省能考进咱B大经济学院第一多不容易。可惜呀这孩子从大一忙着打工,学习都给耽误了。现在成绩也就一般般,保研估计没戏了。”
贺若辰沉默的点着头,却感到一丝心疼。
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正该是生活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地做着公主梦,那个女孩却早早经历了生活的艰辛。
“对了,你这几年身体怎么样?”
贺若辰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不算坏,这几年没怎么给我找麻烦。”
陈昕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说道“你自己多注意一点,虽然不严重但也不能一点不当回事。”
贺若辰先天性心脏发育不全,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药,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情绪也不能过于激动。
小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病。
七岁的一天,大院里的小朋友正在楼前的小广场上玩老鹰抓小鸡。他当老鹰,正当他像一只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奔跑时,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小小的身子突然顿住,身体渐渐瘫软下来,嘴唇也渐渐变成紫色。
他跌倒在地上,小伙伴都不敢上前,胆小一些的甚至被吓哭了。贺若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任由疼痛侵袭着他所有的意志。
小陈昕哭着找来了贺若辰的父母,而当他的父母赶到时他的嘴唇已变成了深紫色,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抖动着。
他的父母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一系列的检查过后,他的父母告诉他。他生病了,以后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奔跑,不能淋漓尽致的大笑,不能随心所欲的玩耍。
大院里的许多小伙伴渐渐地疏远了他,而那时只有陈昕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的每天跟在他的身后,追着他求他和她一起玩。或许就是那时起,他就把陈昕当成了一辈子的朋友。
俩人从饭店出来,天已经萌萌黑。华灯初上的B市正是都市白领疯狂喧闹的夜生活的开始。
陈昕提议去贺若辰的公寓逛逛,贺若辰回国后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买了房子。
公寓离B大也就十来 分钟的车程,商业中心的黄金地段,价格自然不菲。但是对于贺若辰来说这完全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
房子是在美国时托朋友帮忙联系的,回国后自己亲自来看过房型就定了下来。
对于喜欢的东西,他一向不会犹豫。或许是身体的原因让他一直坚信,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对于喜欢的东西就要尽力争取。
回公寓前,贺若辰和陈昕去了一趟超市。陈昕是这样说的“庞阿姨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让我陪你去超市买些必备品。”
其实贺若辰更想说的是,自己在美国独自生活了五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离家从来没超过一个星期的小丫头?
但是想想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老妈也是一番好意。
俩人去了学校附近的超市。贺若辰走在前面,偶尔会从货架上拿些需要的东西。一派从容淡定之姿吸引了商场里很多年轻女性的目光。身后的陈昕倒是有些不镇定的往购物车里装着东西。一边放还一边冲贺若辰喊道
“哇,这个牌子在搞活动哎,买二送一呢。贺若辰快买一些。”
贺若辰有些无奈,“小姐,请问我买这么多……卫生巾干嘛?”
陈昕看了看购物车里堆了好几大包的某样东东,说道“不是让你买啦,这些我会带回去的。而且以后你迟早都是要陪你女朋友买的啦。不要害羞嘛。”
贺若辰微抿着唇,有些出神的想: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心疼
晚上八点多,超市的收银处依然排着长龙。贺若辰推着购物车跟在有些兴奋地陈昕后面。
“老贺,快来这里人少。”
贺若辰推着车在她身边站定,陈昕可能是逛得有些累,悠闲的靠在贺若辰的肩膀上休息。
贺若辰虽无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在外人眼里俩人无疑是一对幸福甜蜜的小情侣。
“哎,那个收银的女生怎么那么像夏晓羽啊?”
每周五的晚上,夏晓羽都会来这家超市打工。这份收银工作是她从大一一直干到现在的,钱虽然比当家教少了不少,但是毕竟是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总是有些特殊的情感。
贺若辰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果然看到他们所站的队列前面那个微笑着忙着收银的女生,正是自己上午刚刚见过的女生。
“是吧,咱们要不要换一个口?”贺若辰小心的问着。
“不要了,马上就到咱们了,我可不想重新排队。”
听了她的话,贺若辰也不反对。他其实更好奇那个女生在此时此刻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应该很有趣。
终于轮到他们了,陈昕一一把东西摆好,贺若辰推着车。
女孩微笑着冲他们说着“欢迎光临,请问有会员卡吗?”
夏晓羽接过对面顾客递来的会员卡,刷好后抬眼看到对面的陈昕,目光扫过她身旁的人,微微有些讶异。
她真不知道在打工时遇上两位异性老师一起逛商场是幸还是不幸。
礼貌的和两位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一一扫条码。
当扫到那几大包卫生巾时,贺若辰的面色有些尴尬。
对身边的人说了句“我出去等你。”就率先走了出去。
夏晓羽在扫条码的间隙,会抬头瞥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容俊秀。只是眉头微微蹙起,夏晓羽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他是因为被自己撞见他和陈老师在一起,所以生气了?
待把小票和零钱递给对面的陈昕,夏晓羽小声的跟她说了句什么,说完只见陈昕心情大好的推着车奔向了不远处的贺若辰。
见俩人走远,夏晓羽撇撇嘴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贺若辰接过陈昕手里的推车,问了句“乐什么呢?跟捡到宝似的。”
“有意思,你知道刚才夏晓羽和我说什么了嘛?”
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贺若辰摇了摇头,示意身边的人继续。陈昕也不卖关子说道“她说,老师我不会和别人八卦您和贺老师的事的,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无聊。”扔下俩字贺若辰推着车大步走在前面,虽然面上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周五晚上来逛超市的人也比平时多了不少,收银的压力也跟着大了许多。夏晓羽一整晚忙下来基本已经累得浑身瘫软了。
到了规定的下班时间,夏晓羽和同事做好了交接又简单的整理一下,就直接回了寝室。
夏晓羽回到寝室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在,看样子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看她进来倒也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她也不自讨没趣,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看书。
室友们依旧兴致盎然的讨论着刚才的话题。她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话题已经不再有她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