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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雁翎冷笑道:“义父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保证。”
孔祥林摇头道:“如果他连你都骗了呢?”
赵雁翎道:“这不可能,他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自从对赵焰失望,他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般,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他怎么可能瞒着我去做那种伤天害理,连自己儿子都害了的毒-品生意?”
孔祥林见她冥顽不灵,不由得心中有气:“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本身就是他派来拉拢我的筹码,你接近我,不过就是赵哥对我使用的美人计而已,这样,你自然不会承认他的罪恶。”
赵雁翎一脸的难以置信,冷冷的盯着孔祥林,眼圈通红,扬起她高傲的下颌:“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孔祥林话说出口,不由得有些后悔,心底一个声音对自己说道:孔祥林呀孔祥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她怎么会是这种人?可另一个声音又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若不是美人计,你孔祥林有什么好,人家这样的大美女,会上赶着来往你身上贴?
“好!孔祥林,你好!很好!”赵雁翎一口气说了三个好,“是我自己下贱,我明白了。”
说罢,她一跺脚,转身就走,没有给孔祥林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
孔祥林分明看到,在她转身的瞬间,一滴晶莹的泪花,自她眼角滑落。
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叫她回来,可手悬在半空,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孔祥林忽然感到非常失落,非常彷徨,仿佛失去了生命中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
无论在哪一方面,自己都患得患失,就连面对赵雁翎这样一个绝艳女子,也是这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是不是不自信,怕得到她的眷顾后又失去她?可她本就不应属于自己,自己已经有了刘丽这样疼自己、爱自己的妻子,没有资格再去爱她了。
可为什么自己看着她转身离去,心里却又这样的痛呢?
孔祥林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出中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父母家。
其他人早就回来了,刘丽见了孔祥林,气鼓鼓的不理他,孔祥林一脸郁闷的帮着父母和三叔他们给祖母铺床、整理,忙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将祖母的房间收拾停当。
潘云这就打算要离开了,孔父一再挽留,要他在家里吃饭,可潘云哪里肯留下,说道:“我的事务所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必须得赶快赶回去了,不然那几个小子就要造反啦!”
孔祥林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说不,那没有人可以强留下他,于是送他出门。
“兄弟,哥有个事情求你。”到了楼下,孔祥林拍着潘云的肩膀道。
“你叫我啥?”潘云登时不乐意了,“要叫哥!知道不?”
“草,哥,我有个事求你。”孔祥林被他打败了。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他多大。二人虽然从小一块长大,可是潘云个子小,难以判断他的年龄。他本人又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只是要身边玩伴叫他老大,或者大哥。
“这还差不多,说吧,你既然能低声下气的求我,恐怕这事不好办吧?”潘云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胸脯道。
第二十四章 录音
“呵呵,其实上次窃听器的事情还没好好谢你呢!”孔祥林道。
“你刚才管我叫什么?”潘云问道。
“哥!”孔祥林道。
潘云貌似鄙夷、暗自得意的白了他一眼:“这不就结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有事呢!”
“好,是这样的。”孔祥林将贺强和贺老六也就是贺喜军的事情,跟潘云大致讲了一下,然后道,“这俩人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里,我想要见一见他们,确认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决定我接下来的策略。”
潘云点头道:“这没问题,小菜一碟嘛!也不看看哥是干啥的?”他说的倒是轻松,可实际上这事并不好办,北琴海这么大,要找一两个人有如大海捞针,哪有那么简单?
“另外,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再帮我调查一下今天病房里的二位,这种人,实在不应该让他们再这样嚣张下去了!”孔祥林忽地又想到俩人,这俩人虽然没有真正伤害到孔祥林什么,可如果不是潘云和赵雁翎及时出现,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这是遇到孔祥林一家,如果是更柔弱的家庭呢?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潘云冷哼道:“哼,不用你说,我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俩,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哥还得劝你,你今天太冲动了噢!要不是最后及时收手,我看你都能一拳打死他,在医院杀人,你还真胆大包天呢!”
孔祥林自然也暗自后怕,他当时确实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那一拳如果打在“领导司机”的脸上,想想自己体内那喷薄而出的不知名波动能量,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估计也得让他高位截瘫。
孔祥林点了点头:“心里记着了,以后绝不再犯。”
潘云道:“这就对了,跟哥学着点儿,有仇咱就玩阴的。嘿嘿,你就等我消息吧!”
孔祥林回到楼上,又和祖母聊了一会儿,这才领着老婆孩子回家。
孔祥林自己的小家离父母家并不算远,三人走路回去,一路上刘丽愣是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跟他打起了冷战。
孔祥林心说,这可真是两头不讨好,把赵雁翎气跑了,刘丽又赌气不理自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到了家中,刘丽哄着儿子,两人建立起了统一战线,一致决定将孔祥林赶到书房睡。儿子向来和刘丽一条战壕,现在再加上刘丽的美食炮弹,更成了她的坚定同盟军,就这样,孔祥林的被褥被二人丢了出来。
一个人卷着铺盖来到书房坐在沙发上的孔祥林,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到现在他仍然难以摸清赵哥的情况,这让他觉得自己非常被动。不行,绝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他要知道赵哥那边的情况。今天已经跟赵雁翎摊牌,如果赵雁翎真的不知赵哥的事情,那还好说;如若不然,自己今天的冲动,必将招致赵哥激烈的回应。试问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有什么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办这件事,最好当然是使用邪眼,可邪眼除了自动追踪之外,根本不能离开他很远,这限制了邪眼的使用范围。纵然他现在精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邪眼的运用半径,已比初得此法时的十多米增长了一倍有余,达到了二十米以上,可要想操纵其在整个城市中随处飞行,还是痴人说梦。
况且他还不知道赵哥的所在,想要探听虚实,更是无从说起。
孔祥林思忖半晌,摸不到个头绪,也就索性不再纠结。
他站了起来,在书架后摸来摸去,翻出了一本线装书的影印版,正是那本《泰山十八贴》。这本书买回来之后,他还没有仔细看过,现在正好研究研究,看看这个古武堂出售的秘籍,是不是像其吹嘘得那样神奇。
“柳絮虽轻,风击不伤;贴身而战,无往不利。”
翻开泰山十八贴第一页,十六个字映入孔祥林的眼中,让他不禁眼前一亮。
说实话,孔祥林自从得了邪眼小水球之助,跟人打斗的技巧可谓一日千里,在打群架时表现尤为突出,而他自我总结便是“贴着打”三个字。
贴着打,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说敌人的攻击临身,自己只轻微移动,仅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其进攻位置毫厘之侧,便停下来,这样做不仅可以减少体力消耗,也可以不给敌人留下继续进攻的空间,让其无法连续出招袭击自己。
第二层含义,则是自己进攻敌人的时候要近身,发挥自己邪眼的视觉优势,在其身旁,利用身体各个部位无所不用其极的,不断发起进攻,配合第一层的道理,达到敌难伤我,我却伤敌的效果。
孔祥林不由得继续翻下去,这《泰山十八贴》第一层功法所讲,正是利用内力,训练自身身法,与敌近身而战,基本符合自己原有的战术。只是自己原来的战术发自朴素的实战,并没有系统的总结,而《泰山十八贴》中所讲则是泰山派自古传承,经过历代武学名家亲身实战总结,积累而来,自然要合理、流畅得多。
而且,《泰山十八贴》有专门的内功心法,修炼之后,可以提升速度,正可以弥补孔祥林自身速度的不足。孔祥林还从未接触过内功心法,不由得大感好奇。
待看到《泰山十八贴》的内功心法,孔祥林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这秘籍上面有图示,具体讲解了穴道位置,和真气循行路线,否则以他的中医学知识,看到那些穴位名称还真有些发懵。
孔祥林按照上面的内力流动线路,用脑子冥想,很快,他发现体内那不知名的波动循环,竟随着自己的冥想沿着《泰山十八贴》的线路运行起来。
这让他大感意外,他体内的波纹流动是被那奇异的血麟角引发的,他并不了解这波动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家真气,这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按照《泰山十八贴》的描述,想要从无到有练出气感,再从有所感应,练到气脉循环,少说也得个把月的时间。可现在孔祥林体内已经有了现成的内力,这月许的苦功倒是省了。
孔祥林用思维引导着体内的波纹流动,当波纹贯通双腿经脉之后,孔祥林感到腿部力量明显增强,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他随之站了起来,双腿用力,向前轻轻一跃。
孔祥林只感到自己仿似柳絮一般轻飘飘的一跃而起,落地无声。
竟如此简单?孔祥林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双腿,这就练成第一层了?
他兀自不敢相信,连忙重新调整气息,再次运功,可却无法再现方才那举重若轻,让自己飘飞起来的感觉。看来方才那一下,只是偶尔为之,自己还并不是真正的掌握了这项功法。
在室内练习数次,孔祥林觉得空间太小,不好练习,反正时间尚早,也不可能这么早睡觉,他便穿好外套,来到了室外。
他在小区里一边散步,一边运功,用思维引导体内那奇异的波纹流动。忽地,福至心灵,孔祥林按照《泰山十八贴》的路线,将波纹引导至双腿经脉,找好节奏,腾身而起,再次摸到了那种感觉。身体如柳絮一般,飘然而起,并在空中画了一道暗合某种奥义的弧线,无声落地。
孔祥林兴奋异常,他似乎摸到了这项技能的门槛:其关键似乎就在于抬腿的节奏,身体的运动要配合体内波纹的流动,只有当波纹运转到特定的位置,到达某一穴道的时候,同时运动腿部肌肉,这才能两相配合,让力量达到最大,使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提升一个档次。
孔祥林再次练习起来,偶尔成功,偶尔不成功,虽然成功的比例相当低,但也让他很是兴奋,只要能够将这项技能使用熟练,并运用到战斗中去,自己的打架水平一定能够显著提高。重要的是,如果再遇到上次的骑手偷袭,他有信心能够凭借这一招完美躲开那子弹,这无疑平添了自己保命的本钱。
当然,是成功发招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