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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毛说:“你要想好了,今晚就把你送过去。”
白露说:“今天晚上不行,这么大的事,你让我跟我哥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我去见那个人。”
胡毛想了想说:“那行吧。”
白露说:“你们出去一下,我跟我哥商量商量。”
胡毛带着那几个人出去了,白露关上了门,用虹城话问骆千帆:“你看菜刀干什么?”
骆千帆说:“用计不成,那就学关老爷单刀赴会,劫持胡毛。”
白露说:“那很危险,肯定逃不出去!”
骆千帆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糟蹋了你。”
白露说:“来u城之前你不是说不管我吗?还让我写安全责任自负保证书。”
骆千帆说:“那是丑话说在前面,真不管你,还是男人吗?”
白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骆千帆说:“你很聪明,又争取了半天一夜的时间,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白露问:“怎么办?”
骆千帆说:“放火,把消防员召来!”
骆千帆和白露的眼睛落在厨房角落里放着的五六壶菜油上,油一定不是什么好油,但放火是足够的了,不够的话里边还堆着许多木头。
胡毛答应给白露和骆千帆思考的时间,所以从下午开始,给予他们一定的自由空间。俩人正好盘算着如何放火,大火烧起来之后怎么个逃脱法。
有个人一直在留意他们的行动——小甜瓜。天擦黑的时候,小甜瓜终于走到了骆千帆的身边,用虹城话说:“你们俩是不是打算逃出去,可一定要带上我。”
骆千帆嘱咐她:“晚上别睡觉,精神着点儿。”
凌晨1点左右,除了骆千帆他们,所有人都沉沉睡去。胡毛一直在磨牙,黄豆一直在吧唧嘴,不知道做梦吃什么好吃的。
骆千帆装作上厕所,松着腰带往厕所方向走。确认无人注意,一溜身钻进了厨房里,反手关上门。厨房里一共有六壶油,他将四壶油淋在木头上、墙上,把两壶油拎了出来。
掏出打火机,将浇上油的木头点着了,火势很快就起来了。
骆千帆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冲出了厨房,拎着两壶油放在了正屋门口,然后轻手轻脚回到铺位躺下来。
白露握了握他的手!他也轻轻握握白露的手。
很快,大火映红了天,两间偏房的人先惊醒了,像受惊的猴子一样乱喊乱叫:“失火了,快救火!”五乡八调,各地方言救火的声音。
正屋的人也都起来了。胡毛腾地爬起来:“哎哟我的妈呀,别他妈睡了,快救火,都给我起来。”
没大多会儿,所有人都冲出了房子,有的找盆接水,没有盆的用饭缸子,可是,火势早已控制不住,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趁乱,骆千帆将另外两桶油拎到了正屋里,往乱七八糟的被子上浇油、点火,然后冲到了院子里,找到白露和小甜瓜,静待消防车前来。
正屋的火已经起势众人才发现:“哎呀,不好了,正屋也着起来了。”
“哎呀,我的衣服。”
“哎呀,我的被子。”
“哎呀,我的妈呀……”
“快逃,钥匙呢,开门。胡总监,开大门……”
大家都变成了没头的苍蝇。只有骆千帆、白露和小甜瓜冷眼旁观,静待时机。胡毛站在院子里直跺脚:“怎么会失火的?报警啊,电话呢,打119……”
黄豆急忙找手机,可是手机都在正屋一个箱子里,已经拿不出来了。黄豆急了:“老大,电话没了,先逃出去吧,大门钥匙呢?”
胡毛把钥匙给了黄豆,黄豆急慌慌开了门,众人鱼贯而出,骆千帆拉起白露就往外闯。小甜瓜在钻空子逃了出去。
刚跑出去,胡毛突然反应过来:“给我看住白露,别让她跑了?”
可是乱糟糟的,谁能顾上谁啊?而且深夜火光冲天,只见人影乱窜,也分不出谁是谁来。
远处响起了消防警笛之声。骆千帆下意识想迎上去,后来一想不行,现在消防人员只顾着救火,根本没有精力保护他们,还得靠自己。
骆千帆一拉白露,俩人出了胡同,一路往东,胡毛一看两个身影飞快地跑了,认出是骆千帆和白露来,慌忙追赶,招呼黄豆等人跟上。
骆千帆没命地逃,跑出两三百米,一看有一个人影追上来,正是胡毛。
胡毛跑得贼快,越追越近。骆千帆拉着白露一拐弯,躲在了墙后面,胡毛刚一追到,骆千帆掏出菜刀抡起来,一刀面拍在胡毛的脸上,胡毛脆生生地倒在地上,眼前金灯乱冒,脑袋嗡嗡直响,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远处,黄豆等人也追了上来,骆千帆不敢停留,拉着白露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们分辨了一下方向,不敢前往火车站、汽车站。骆千帆知道,任何一个传销密集的城市,火车站汽车站都埋伏着人,随时把逃脱者抓回去。(未完待续。)
第201章 一出牢笼天地宽
两个人专拣背街小巷往市中心的方向走。一个多小时后走到了u城中心广场公园。他们甚至不敢坐在公园座椅上休息,见旁边有个工地,排摆了许多口径2米多高的水泥管子,管口盖着草席子。
骆千帆拉着白露钻进了水泥管子里,把用草席子重新盖住管口。世界都清净了,胡毛他们找死了也找不到这里来,就算找到这里也不可能猜到两个人会躲在水泥管子里。
管子里空间很大,下面铺着许多稻草。两个人并排斜靠在管壁上,白露惊魂甫定,扭头看望骆千帆。
旁边工地的灯光从另一端斜照进来,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骆千帆说:“感觉像两世为人。”
白露说:“像劫后余生,更像获得新生。”
白露望向骆千帆,骆千帆的脸被灯光雕刻得黑白分明、透着坚毅。
骆千帆望向白露,白露的脸虽然少了光泽,难掩眉清目秀。
白露突然笑了,骆千帆也笑了。两个人的笑声在水泥管中交织着。白露突然起身捧住了骆千帆的脸,深深地吻下去,骆千帆没舍得拒绝。据说每个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心理防线都特别脆弱。
白露身如软玉,骆千帆铁骨钢筋。管道中,灯光下,天似穹庐,声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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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照进水泥管道,照在衣衫凌乱的两个人身上,暖暖的。隐约有鸟鸣声传来。
两个人起身,钻出管道,远处中心广场,许多老人提笼架鸟,许多老太太穿着白色宽松的丝绸衣服,练着太极剑。
白露把骆千帆头上的一根稻草摘去,问道:“师兄,我们去哪里?”
骆千帆说:“先去最近派出所,然后好好吃顿饭。”
在派出所里,骆千帆和白露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说自己是记者,是打入传销团伙里的卧底。民警急忙向领导做了汇报,他的领导又向上面的领导作了汇报。然后,全市悄悄部署抓捕清查行动。
骆千帆被看押的住地全被烧了,不过警方捣毁了讲课的地方,抓捕了二十多个三级以上的传销组织者,骆千帆指认出十多个核心人物。不是核心人物的胡毛、黄豆也没跑得了。胡毛的鼻梁骨骨折,以鼻梁骨为中心,眼睛、两腮都肿得老高。
其余被抓来的、深陷传销的人员被就地遣散,对于他们也只能遣散。
其实骆千帆知道,这些人大多数中毒已深,遣散后他们也不愿回家,还会互相联络,再次组织传销。
想给传销定罪很难,对于那些中毒极深的传销分子,更难以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抓了也只能放,放了他们继续加入传销团伙,然后继续抓,暂时还没有其他办法。
在遣散的人群中,骆千帆没有看到小甜瓜的影子,她应该已经成功逃脱。挨打的那个汉子倒是见到了,骆千帆请民警将他送去医院看脚。
胡毛从骆千帆身上搜走的钱被退了回来。公安局先留骆千帆和白露在虹城住两天,又替骆千帆和白露买了两张回虹城的汽车票和火车票。
那天中午,骆千帆和白露找了一家宾馆,先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然后出门找了一家高档饭店,两个人点了十二个菜,什么好吃吃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最后十二个菜全都吃得干干净净,还一人吃了两碗米饭。
白露说从小到大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也是吃得最饱的一顿饭。她甚至不顾形象地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幸福地打着饱嗝。
吃完了饭,回到宾馆。他们开的是一个房间。关起房门跳到床上就抱在了一起。骆千帆也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觉睡到华灯初上,晚上没出门,点餐让宾馆送上来。吃完以后躺在床上说话,然后继续抱在一起折腾。
睡熟之后,骆千帆做了噩梦,乐天闹分手,被吓醒了。早上起来,白露说:“师兄,你晚上说梦话了。”
骆千帆心虚,问说什么。白露说听不清,只听到你喊“乐天”,“乐天是嫂子吗?”
骆千帆点头。白露说:“都怪我,是我把你拉下了水。你放心师兄,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说着,又献上缠绵悱恻的吻。
两个人赶汽车,转火车,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虹城。回忆这几天,恍如隔世。
白露和骆千帆在火车站就分开了,临分手,抱住骆千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师兄,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骆千帆笑了笑,说:“暑假可以到报社来实习。”
白露说:“你不说我也要去,必须你带我。”骆千帆点点头,他甚至舍不得让别人来带。
骆千帆说:“你回去把传销的稿子写一稿出来,我也写一稿供你比对,稿件见报共同署名。我想,有这么一篇硬头稿件压箱底,你拿着它就可以随便到报社找工作了。”
白露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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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报社,汇报选题,夏繁天亲自安排版面,指定版式部主任设计版面和海报,连夜张贴到各个报刊亭。
特稿部五一节假日前连发了几组优稿,零售量始终压过晚报一头。骆千帆的传销暗访五一节后正好续上,乘胜追击。
其实,自打上次晚报陷害都市报不成,零售量就一直被都市报压制着,一直没能翻身。都市报上下信心满满,要在今年的订阅量上反超晚报,成为虹城老大。
广告部主任联系企业赞助,“虹猫再度出手,有意愿冠名和刊发版面广告的,速谈。”骆千帆的稿件排了五天连载,五天的广告卖了30万。
鲁鸣照例将稿件共享给h报,这样至少能保证骆千帆多一份收入。这一点来看,鲁鸣对下属真的很够意思。他的资源,为骆千帆做嫁衣。当然了,骆千帆的稿子也的确是好,h报求之不得。这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稿件见报,好评如潮。虹城大学新传院院长石清泉、书记连海山都给骆千帆打来电话,就连白露也一战成名。经过向鲁鸣申请,骆千帆稿件给白露的署名是:实习记者白露——连暑假实习的事情都敲定了。
连发5篇整版报道,白露每天看到报纸之后都激动得不行不行的,把报纸一一都剪下来,跑去照相馆过塑、收藏。
(各位读者,本卷结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