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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富也就是个看家狗,骆千帆气势汹汹,他脊梁骨立刻塌了,既不敢再发威,又不甘心让步,一时骑虎难下。
这时候张路从外面挤进来当和事佬,凑到崔富面前说:“崔处长,你消消气,走走,到我办公室坐会儿,喝杯茶,我们总编一会儿就来。”
崔富借坡下驴,嘴上又猖狂起来:“你们等着停刊整顿吧!”
他转身要走,骆千帆哈哈大笑:“孙子,咱们打个赌,你猜是我们先停刊整顿,还是崔建设先落马?”
“你说什么?”崔富像头驴一样直尥蹶子,张路拉都拉不住。
骆千帆特别鄙视,一字一顿说道:“孙子,听好了,你的主子就快落马了!你很快就会成为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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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出来之前,骆千帆一直犹豫,崔建设瞒天过海受贿的事情要不要报道,既然白露先把他惹了,骆千帆索性一狠心,就再烧一把火,拼个鱼死网破。
骆千帆把稿子传到了稿件库,给尚云峰打了电话:“尚总,崔建设变相受贿的稿子我已经写好,传到了系统里,请您审定。”
尚云峰很高兴。
骆千帆又给郭云帆打电话,说稿子已经写出来了。郭云帆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能干事!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我明天等着欣赏你的大作。”
郭云帆恭维骆千帆一番。骆千帆暗笑,心说郭云帆和尚云峰他们俩一定有事儿,不过事到如今,你们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们替白露出口气吧,顺便搂草打兔子,让你欠我一份人情,订3000份报纸。
“郭局,您别夸我,写这个稿子不是我的本意,我既没什么担当,也没什么追求,我就是冲着您写的。稿子发出来我都不知道饭碗还保不保得住。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3000份报纸,我下个月就找您兑现。”
郭云帆哈哈大笑,笑得手机电流直“刺啦”:“你放心吧,公安局还指望你再给我们塑造几个像宋炭那样的典型呢,报纸的事情我明天就安排。”
放下电话,望了望黯然神伤的白露。白露坐在原来胡菲菲坐的位子上。
“白露,走,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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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的车没开,骆千帆开上车,带上白露,也没有明确的方向,信马由缰开到虹城西郊。
白露一路不说一句话,眼望窗外,委屈得不得了。骆千帆也有半个多小时没说话,后来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着。上次在u城采访也是如此。
初到u城,白露害怕,骆千帆就抓住了她的手,白露依赖骆千帆传递而来的能量。
白露转过脸来望着骆千帆:“师兄,我不想干记者了。”
骆千帆说:“那就不干,我心里一直都不想你干这个行当。”
“可是我想每天跟你在一起,虽然我知道这不对。”
“我每天都去虹都传媒啊,照样每天都能在一起。”
“我看到乐总心里愧疚。如果她不漂亮,如果她不善良,甚至她只是对我不好,我就能下定决心、破釜沉舟把你抢过来,可是她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对我像对亲妹妹一样,我每天看到她就会内心不安。师兄,我真的好爱你,我只想内心安定、默默地、淡淡地、毫无目的爱你就可以了……”
骆千帆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林**下。他望着白露,白露泪光闪闪,骆千帆抽出一张纸要替她擦拭,还没碰到,眼泪滚落下来。
骆千帆内心砰砰直跳,他一欠身,抱住了白露,狠狠地亲在一起。
白露含混不清地说:“师兄,回我租住的房子里去吧,陪我一天好吗?”
“哪里?”
“青花公寓。”
“青花公寓?我以前也住在那里,走吧。”
骆千帆发到汽车,飞速开到青花公寓。让骆千帆想不到的是,白露住在10幢,而且租的正是胡菲菲以前的房子,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这个房子比骆千帆当初租住的9幢大多了,三室两厅。
两人进了房屋,关上房门,今天,只是今天,他们与外面的世界丝毫没有关系了。
两个人疯狂拥吻在一起,一路吻到卧室。白露脱下骆千帆的t恤,骆千帆把白露放在床上,拽下白露的裙子,褪掉她的内裤,白露解了骆千帆的腰带,褪掉他的裤子。灵魂与身体,干柴遇烈火,一触即燃,熊熊燃烧……
当初在u城气温难闻的传销窝里,在u城中心广场直径一人多高的水泥管子里,以及在已然不记得名字的宾馆里,两人曾深深地融入彼此。
今天,骆千帆为白露出头,像个斗士一样。
今天,白露暴露了脆弱的一面,原来她的心里也藏着嫉妒和深深的不敢言说的爱。
今天,他们再次灵肉交融……
两个小时,天上、云端、如梦、如幻……两个小时后,终于缓过一丝力气的白露翻了个身,伏在骆千帆的胸前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泪水浸染着骆千帆的胸膛:“师兄,我好想死在这一刻!”(未完待续。)
第250章 引发轩然大波
关于崔建设的报道像一枚深水炸弹,在虹城掀起轩然大波,报社翻天了。
骆千帆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所以上午压根没去上班,也告诉白露别去上班。
早上醒来,已经到了8点。乐天去公司,问他起床不起床,骆千帆摇摇头,把手机关机,美美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快11点,手机一开,短信就像一大早排队等着进超市买便宜鸡蛋的老太太,疯狂涌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一群短信说:你真牛逼。
一群短信说:你摊上大事儿了。
还有一条短信说:做事不要太绝,小心老婆孩子。
夏繁天的短信说:别来报社!崔建设找人把尚云峰的办公室砸了!人还没走!
贱男春用彩信发了好几张图片过来,拍的是尚云峰的办公室,像街头暴乱一样,正是几个人打砸尚云峰办公室的场景。
看照片,尚云峰的办公室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乱七八糟,电脑显示屏、键盘被砸得稀烂,零件散落一地。尚云峰不在办公室,骆千帆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被打伤送去了医院。
骆千帆下午才去的报社,一出电梯正碰到张路,他像看家狗见了陌生人,一阵乱吠:“骆千帆,你非要害死大家吗?非要停刊整顿你才满意是吧?尚总都被喊去市里作检讨了。”
骆千帆被骂得一头火,他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他:“张主任,你最近是不肠胃不好,拉肚子把脑子拉出去了?选题是尚总亲自布置的,稿子是尚总亲自签发的,你对我有意见还是对他有意见,要不然我等会找他汇报汇报去?”
张路差点儿被噎死。
正巧尚云峰进门,脸阴沉着,边走边骂:“让他们告去!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不怕。”
张路一溜小跑接过尚云峰的提包。那架势,他要有尾巴,一定摇起来了。
归根到底骆千帆惹的事,骆千帆也跟着进入了尚云峰的办公室,想听一听上面的处理意见。
尚云峰说:“没事,就是有事,也是我尚云峰的事”,语气像个家长,又像个讲义气的老大,骆千帆从没见过他这么爷们儿过。
每逢大事,所有市场化的媒体最怕听到的词就是某部门发通知!不过某部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媒体发通知,“接上级通知,某某事件不得炒作!”或者“某某事件一律发通稿”。有时候一天好几条通知。
媒体人看到通知,就像听到不懂事的儿子吵着要拉屎,你敢怠慢他真敢拉裤子里,给你脸色看!
尚云峰让骆千帆把采访资料、录音整理出来,他要去一趟纪委,递交材料。最后告诉我:“这周你先休个假,我怕崔建设狗急跳墙找你的麻烦!”
就这样,骆千帆“休假”了,为了避风头。
不过,报社传媒发展历史上,避风头休假的记者至少有三成再也回不到记者岗位上。
骆千帆隐隐觉得人生要转向。这次休假会不会演变成永久休假?会不会再也回不到虹城都市报来?如果回不来,干脆一心运作虹都传媒和乐天培训去,告别报社,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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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建设的报道持续发酵,连各大门户网站上都有了,转得像春天的柳絮一样纷纷扬扬,纪委受理了报社的举报,开始调查崔建设。
几家国字号媒体陆续进驻虹城采访,这下虹东区政府再也不敢藏着掖着,事情逐渐向有利于报社的局面发展。
白露正式递交辞呈,回到虹都传媒一心一意做虹都传媒常务副总。骆千帆趁休假的时间,和乐天一起选定了乐天培训分店新址,并全面进入装修和招聘阶段。
骆千帆告诉老凯,打算让马玲到乐天培训分店当个副总。老凯当然高兴,把宋小胡子叫上,哥仨加上马玲、乐天,好好地聚了一次餐。
吃饭的时候,马玲建议说:“乐天培训新店一定要加强美术、书画培训,每个家长都特别重视,愿意花钱。而且马玲说,她认识一些非常优秀的美术老师,要介绍道新店来。
老凯开玩笑:“家里的生意马玲一点都不管,反倒要想方设法替骆千帆挣钱,哪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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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班的日子遥遥无期,三天之后,骆千帆就待不住了,“乐天培训”新店装修、虹都传媒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太无聊。
骆千帆回了一趟老家,每个人看到他都感到奇怪。确实!不年不节的,村里几乎看不到他这个年龄的男性。
邻居二爷问他:“怎么回来了?外边儿没活儿了?”他年龄大了,只知道很多人在外面打工,不知道骆千帆是做什么的。
骆千帆顺嘴胡诌:“是啊,我们老板欠人家的钱,被抓起来了,我就回来了。”
二爷安慰他:“回来好,回来好,现在种地也能挣钱!”哈哈,二爷真逗!
下午,骆爸给他找了个钓鱼竿,说:“你要无聊,东村小王楼开了个垂钓中心,你去钓鱼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骆千帆开着车就过去了,就忘了问他爸垂钓中心是谁开的。
到那之后,汽车一停他就有点傻眼:垂钓中心竟然是小王楼上一任老村长王猴子开的,承包的十几亩大鱼塘就在他们家前面。
骆千帆立刻怀疑他爸爸让他来钓鱼的动机。
王猴子大名王侯,多大气的名字,可是被村民顺势取了个“王猴子”的外号,讥讽他爱自以为是打小算盘,精得像只猴子。
王猴子的女儿是骆千帆同班同学,叫王妃,属于校花级别的,就是皮肤有点儿黑,老凯都叫她“黑珍珠”。
她成绩很好,上初中的时候很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可是初三那年,王猴子突然不让她上学了,说女孩子早晚是外姓人,上学花的却是王家的钱。
班主任黄老师觉得她不上学可惜,带了四五个成绩好的学生来到王猴子家,一起做王猴子的思想工作,其中就有骆千帆。黄老师和骆千帆他们在院里苦口婆心劝王猴子,王妃躲在屋里一个劲儿哭。
无论黄老师怎么劝,王猴子就是一根筋,说女孩子上学没用,还举反例,某某某上了大学还不是照样找不到工作?而且年龄大了连对象都找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