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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乐天央求,“我外公也不让我去,可是我想去那里烧个香,你就愿意陪我去一下好吗?”
乐天的语气依然让骆千帆无法拒绝,一刹那间,他觉得慢说去闹鬼的关帝庙,就是让他去阎王殿,只要乐天高兴,他就愿意。(未完待续。)
第303章 那些美好
骆千帆狠狠地点头。乐天很高兴,又问他会不会划船。骆千帆想都没想就说会。
乐天更高兴了:“那我们明天中午12点在大河边见,不见不散。”
骆千帆实在太激动,等乐天走远他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会划船。
第二天,骆千帆早早地来到大河边等着,还跟认识的乡亲借了一条很小的船,现要人家教授划船的要领。
乐天准时出现在河堤上,那天她穿了件碎花的裙子,看上去清清爽爽。骆千帆坐在船上冲她招手,她欢快地从河堤上跑下来,风吹过她的裙子,像一只漂亮的蝴蝶。
骆千帆将她拉上船,她像只小鸟一样。她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小船,小船摇摇晃晃,他吓得惊声尖叫。骆千帆拉住她的胳膊,好想拉住整个世界:“别怕,慢慢坐好,稳着呢!”
终于,乐天适应了小船的摇晃,坐好了。然后骆骆千帆快点走,要是被她外公知道就去不成了。
骆千帆开始奋力划船,很快累得满头大汗,可船出去都没有5米。乐天咯咯笑:“你的船都是按表走啊?不走直线老转圈?”
骆千帆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学了一上午,还不熟。乐天并没有不高兴,脸上反倒泛起一丝红晕。
骆千帆大受鼓舞,也不再自责,好半天总算可以慢慢操控小船了。
骆千帆恭维乐天说她一定是从大城市来的,跟农村的姑娘不一样。乐天又咯咯笑,说她家在柳城,要转来宝华县上高中,所以来投奔外公。
骆千帆忙说,不出意外,暑假结束他也要去上宝华高中。
乐天很意外:“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校友。”
骆千帆试探着问:“要是能分到一个班,可以互相督促学习。”说完,就迫不及待快要开学才好。
骆千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总算把船划到了对岸。上岸走了二里地,上了一片高坡,来到那片破败的关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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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院子里杂草重生,中间三间前殿,门也倒了,窗也烂了,里面黑乎乎的,阴森可怖。
骆千帆以前跟老凯、宋小胡子来过一次。宋小胡子说,他看上了官老爷的那把刀,要是能偷走卖钱,一定够到饭店里撮两顿。
可是,三个人壮着胆子进了大殿,宋小胡子爬上官老爷的雕塑上才发现,刀是假的。
最要命的是,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大腿在底座上刮了一道口子,而且回到家宋小胡子就开始发烧,连续烧了三天才好。
这件事印证了神鬼传说,给骆千帆、老凯和宋小胡子的心里头埋下了阴影,认定是关老爷显圣,要惩罚宋小胡子。
打那以后,骆千帆他们再没有来过这里。
所以今天,骆千帆自打一进这个院子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唯恐惊扰了这里不干净的东西。
乐天问道:“就这一座殿吗”?骆千帆指指后面,“后面还有,是正殿。”
侧面一个小门,推开小门进去就是更加破败的正殿。正殿的左边大殿已经坍塌,就是传说中砸死躲雨人的地方。从塌下来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供着巨大的关王爷,泥胎上陈年的蜘蛛网扯连不清。
正殿的大门和右边大殿却好好的,门紧闭着,而且门把手干干净净,像经常有人出入,与整体的破败格格不入。
骆千帆很害怕,不知道经常出入其中的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半夜啼哭的声音是否就来自于这里?
尽管烈日炎炎、朗朗白日,可骆千帆心里想着闹鬼的传说,脊背免不了一阵阵发凉。
乐天比他还害怕,紧紧跟在骆千帆的后面,拽住他的衣服,大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她的表情激发了骆千帆无尽的保护**,他挺直了腰杆,很爷们地把她护在身后:“别怕。”
乐天问道:“你见过鬼吗?”
骆千帆开玩笑:“见过,天天见。”
乐天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骆千帆说:“每天照镜子都会看到鬼,我就是鬼。”说着转过身来,冲她张牙舞爪,嘴里配聊斋的鬼音:“呜呜呜……”
乐天撅着嘴轻捶了他一拳:“讨厌,不要吓我。”
骆千帆嘿嘿笑,情不自禁摸了一下她的头。
“我想到里面烧香”,乐天说。
“好,我帮你开门。”骆千帆壮着胆子来到门前,忐忑不安地推开一个门缝,探头往里看,可一刹那,我看到一张恐怖的脸就在他眼前,与他脸对脸面对面,鼻子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像一直等在门后就等着他开门。
骆千帆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乐天不明所以,也吓坏了,跟着他往外跑,跑了几步停住了,撅着嘴说:“又在骗我!”
然后她回过身去,慢慢向门靠近。距离还差一两米的样子,突然大门“咣当”一声关紧了,随后又猛地推开,一张泥乎乎地脸探了出来。
乐天吓得尖叫一声,惊得树上的蝉鸣都停了,屋顶上不知名的鸟雀“扑啦啦”乱飞。
骆千帆本来已经跑到了前殿,听到喊声,怕她出事,硬着头皮折返回来,在小门口与乐天撞了个满怀,乐天一下子抱紧了骆千帆,闭着眼睛大叫,骆千帆也跟着大叫,声嘶力竭,一声接着一声。
骆千帆到底胆子大些,叫了半天,拍拍她,“别害怕”,然后把乐天揽在身后,她则紧紧地挎住骆千帆的胳膊。
两个人同时注视着那道小门,唯恐那东西跟出来。这时候,人影一闪,小门后面,那张泥乎乎吓人的脸闪了出来,乐天将脸埋在骆千帆的胸口又连声惊叫,骆千帆也继续惊叫。可是……
等他将那泥乎乎的脸看清了才长出一口气,我去,竟然是邻村脑子不正常的流浪汉“傻周”,吓死人了。
乐天也反应过来,可她继续尖叫,骆千帆也跟着尖叫,声音已从恐怖无边的尖利,变得夹杂着如释重负的笑意,最后相视哈哈大笑。
“傻周”眼神睥睨地瞪了他们一眼,嘴里呜呜噜噜不知道在说什么,估计是觉得他们俩精神不正常。(未完待续。)
第304章 为她挨打
骆千帆问乐天:“你一个外地来的女孩子,到了乡下,别的地方不去,为什么非要来这座闹鬼的关帝庙?”
乐天脸色变得哀婉,说:“我只是想来烧烧香,为妈妈祈福。”
骆千帆后来才知道,乐天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最近病情有加重的迹象,乐天担心,所以她逢山必拜,逢庙必烧香。
虽然刚才虚惊一场,可乐天再也不敢进庙。骆千帆灵机一动,把她拉到山坡上,堆了一堆土,插了三根草,说就在这儿拜吧。
“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旁边还有关老爷,心到神知,只要心存善念,相信你的母亲一定能很快康复。”
乐天很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双手合十跪下叩拜,骆千帆也陪着跪下了。
拜完之后,乐天看看跪在旁边的骆千帆,又看看堆起的土堆和草香,咯咯笑了,说:“这成什么样子?哪像拜神,倒像拜把子、拜天地。”
骆千帆一联想还真是,心里却甜滋滋的,想如果这辈子能跟乐天拜天地,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此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下起了雨。骆千帆招呼乐天快快返回。
他们一路跑到停船的河堤上,往下一看傻眼了,借来的那只小船没拴牢,自个儿漂到了河中心。船是小事,三里屋里,谁家的船都写着名字,谁捡到了都会归还的,眼下重要的事情是避雨。
“怎么办?”乐天问骆千帆。
骆千帆四下望望,看到远处有一个西瓜棚,是瓜农看西瓜临时搭起来的。骆千帆说:“先去瓜棚下避一避雨吧。”
他们俩迅速跑向瓜棚,没跑几步,乐天突然“哎哟”一声,痛苦地坐在地上,扭伤了脚。
骆千帆不由分说蹲下来,背起乐天跑进瓜棚里,拽了干稻草铺好了让她坐下,又将她的鞋子脱下。
她的脚踝已经肿了,疼得直掉泪。骆千帆安慰她:“别急,我有办法止痛。”
然后他冒雨冲进瓜田里,找来一种小叶子的草,揪了几片叶子,放嘴里嚼碎了,均匀地敷在她脚踝肿痛的地方。不大会儿,乐天说肿胀的地方有丝丝凉意,不那么疼了。
乐天目光里透着意外和崇拜:“这是什么草啊?还真管用。”
骆千帆摇摇头:“我也叫不上名字,但小时候在外面野,扭伤了就用它消肿。”
乐天头上和脸上落满雨水,骆千帆就把衬衫脱下来,拧干了水给她,要她擦去脸上和头上的雨水。
擦完雨水的乐天看上去更美得像天仙一样。骆千帆一下子希望这场雨下得更久一些才好,那样才能跟她坐得久一些。
骆千帆问乐天:“你渴不渴。”
乐天点点头。骆千帆就跑到瓜田里,挑了一个大西瓜,抱回到瓜棚里,还煞有介事地拍一拍、听一听,好像很专业的样子说:“熟了!”
没有刀,他就把西瓜放好了,一手扶着,一手做刀,“喀嚓”一声,将西瓜砸成两半,鲜红的瓜瓤格外诱人。
骆千帆将其中一半递给乐天,乐天很高兴,又很佩服:“你怎么知道这个瓜熟了?有什么窍门?”
骆千帆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看他个大才摘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瓜熟。”
乐天笑了,笑得骆千帆心里暖洋洋的。
就这样,他们坐在瓜棚里吃着瓜,听着雨,有说有笑。
好久,雨终于停了,天空放晴,远山之上,横跨了一道彩虹。骆千帆指着彩虹喊乐天快看,乐天惊讶地捂住了嘴:“啊,太美了,从没见过这么明丽的彩虹!”
骆千帆对乐天说:“我们这个地方有个说法,彩虹是通往幸福的桥梁,你看到彩虹,一定有好运的,有什么愿望也一定会实现。”
“真的吗?那我希望我所有的亲人都身体健康,对了,还有你。”骆千帆兴奋而又激动,乐天把他归到亲人的行列里。
眼见黄昏,乐天问骆千帆:“船漂走了,我们怎么回家?”
骆千帆说要沿河堤走五六里路才有一座桥,回到家一共要走十多里。她下意识看看乐天的脚,脚还有些肿。骆千帆一拍胸脯:“你放心,我背着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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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添,骆千帆背着她从夕阳走到满天繁星,十几里路走走歇歇,竟然没觉得累。数年之后回忆起那件事情,骆千帆都不敢相信当时是如何做到的。
直走二人到村头的木桥边,乐天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呀,快看,好美!”
只见夜空中、小河边,萤火虫拖着绿色的荧光在空中飞舞,星星点点,美得像诗。
“你等着……”骆千帆让乐天在木桥上坐下来,他下了河堤,在草丛里捉了一只萤火虫捧给了乐天。乐天捧在手里,像捧着一个夜明珠一样金贵。
乐天想把萤火虫带回去养起来,骆千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