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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傻傻笨笨的样子,让白晨风本来冷硬的心,瞬间柔软了许多。他俯下身子,让她顺利的搂到他的颈,两手扶了她的腰。
“怎么又不穿鞋子?”他低声斥责。
“地上不是铺了地毯么?一点儿都不凉呢?”她一边回复着,一边用脸颊蹭了蹭他。
她的动作轻轻柔柔的,像撒娇,也像安抚。他知道,这是她明白了,他心中一直不敢对她说的话,是在安慰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艰涩冰冷,只余简简单单的温和,就像往常和她闲话家常时一样。
林空空看着在她面前,俯着身子的男人,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他冷冰冰,要么就是要拽上天的得意模样。
因为她的小白就该是自信张扬,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她不想他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我从来都不知道讨厌你会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白,不管你做了什么,或是变成什么模样……都是。”
白晨风觉得,这个轻轻柔柔的女子,总是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就像此时,他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他眸光深沉的看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不觉得我冷酷,残忍?”
林空空也回看他,眼神清亮,坦坦荡荡的问:“那……我时常闹脾气,你觉得我矫情,烦人吗?”
“嗯。”他点头。
“喂!你什么意思?”她气愤的用手揪了他的耳朵。
“嘶……疼呢?”他龇牙咧嘴,做出一部痛苦之极的表情。
她见状,松了手,有些闹脾气的说:“我不理你了。”
白晨风抱起她,把她又放回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就是矫情,我也依然喜欢你。”
“言不由衷!”
“才不是。别人的缺点在我眼里无法忍受,但是你的……我就觉得不止可以忍受,还很可爱。”
林空空的心瞬间感觉甜丝丝的,她微微笑了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就是说我也有缺点喽!”
“嗯。”
“什么?”
“矫情。”
“喂!白晨风!”她生气。
“不是你刚刚说的吗?我也就是顺着你的话,顺带实话实说了一下。”他无辜。
“我也讨厌你冷酷无情。”
“不许!”
“那你不许说我矫情。”
“好吧……不说……”
林空空看着他的无奈,伸手轻抚他的眉眼。其实,不管时光怎样变换,不管他被岁月历练的如何残忍,在对着她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即使他变了,不在像从前一样,简简单单的工作上学。但在她心里,他还是她的小白,那个白雪青松似的少年郎。
“小白……不管你做什么事,即便与我心中所想是背离的,我也不会因此讨厌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白呀!”
她回答得简简单单又理所应当,就这样看起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触动了白晨风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胸腔里瞬间柔情四溢。
伸手把她揽到胸前,五指微蜷,像梳子般轻轻替她梳着散乱的长发,看她乖巧的靠在他怀里,满意的叹息一声。
《圣经》中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幻化而成,所以男人疼爱女人,这是天性。因为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爱她也就是爱自己。
从他懂得喜欢一个人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就听到上帝对他说:“白晨风,你看,这就是我当初从你身上拔掉的那根肋骨,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
所以他爱上她,真的是,命中注定,是他无从反抗,也不想反抗的。
虽然他们可能有很多不合适地方,而这些恰恰都成了他的弱点。可他还是舍不得不要她,因为他很清楚,虽然她成了他的软肋,让他不在无坚不摧。但是她也成了他的铠甲,让他有抵御更大风险的勇气。
“那我也不讨厌你了,矫情的姑娘。”
林空空闻言从他怀里仰起头,清清泠泠的看着他,语气霸道:“当然不许你讨厌我,永远都不许。”
“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儿,状似不经心地问:“小白,我好像不聪明,总给你添乱,你会嫌我累赘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认真。
“真的?”
“对!因为你既能让我变得脆弱,也能让我变得更坚强……”
白晨风这句话恰巧也说到了她的心里,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想她很难坚持下来。
有关爱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所以,爱不应该成为人们的包袱,它应该有更积极更向上的意义。
这个时候气氛很好,林空空很享受和他在一起这种安宁的感觉,甚至不想再提一点不开心的事。只是有些事必须得去做,不然就会良心不安。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纠结症犯了,还是自己真有些矫情,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在白晨风初初怀疑这事是白婷做的时候,她还曾怕他顾念旧情,不肯对她出手,为日后她和宝宝的生活留下后患。
现如今他真的要白婷付出代价,她却又于心不忍了。她想也许自己是有一些懦弱,可她还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让白婷离开,以后她们不会再见面,也不会再威胁到她的安全,这才是她可以接受的。
如果因为自己,真的要一个人终身被囚禁,甚至死亡的时候,她觉得太血腥,代价也付出的太大。
她不想在惩罚白婷的同时,更多的可能是惩罚了她自己,因为她想,如果真的这样,那她永远都逃不过良心的拷问。
“我给白婷求情,并不是讨厌你的行为,而是我觉得,白婷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不管这人做过什么。我不希望以后再因为这件事,我良心不安,亦或是你后悔,小白……”
白晨风长出一口气,他有些无奈。不管自己的态度有多么坚决,又给自己在心里做好了多么强大的防线,告诉自己,不管她说什么坚决不动摇!
可当她真的使尽浑身解数来求他的时候,他发现他无法拒绝,因为,她总是能找到轻易说服他的理由。
心,尤其是她的心,保持心底纯净,不正是他一心想要维护的东西吗?他又怎么舍得亲手将它埋葬?
如今她说,如此惩治白婷会让她良心不安,那他真的就只能收手了。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伤害她的性命。只是她犯的错,也不能轻易原谅,就让她先在疗养院里呆上几年再说吧!”
“人的青春也没有几年……”
“不能再退了,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这个教训,是一定要给的。”
林空空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免得真的惹怒他。反正白婷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她可以慢慢的说服他,等他气消了再说。
其实,不杀白婷这个决定,不仅仅是因为她来讲情,而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以白婷的胆量,她还不敢做这样杀人多害命的事儿,一定是有了什么让她非做不可的理由。
到底是谁能说服白婷,让她担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对那人又有什么益处?
266:泄露(一)
左青云在知道事迹败露,白婷被囚禁到疗养院的时候,还觉得白晨风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心里不由暗暗欣喜,他对纪蒙蒙也没有那么在乎。
不然白婷做了那样的事,以他狠戾的性格,如何肯善罢甘休?即便不要整个白家来陪葬,白婷怕也是在劫难逃。
说来这个白婷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晨风为人太过谨慎,整个白家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纪蒙蒙又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必须都有白晨风在身边作伴。
若不是她费心筹谋,又花了好大力气买通白晨风家的佣人,才得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空隙。
却不想,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竟然被白婷给浪费了。这样的事,不找绝对信得过的人,倒是给纪蒙蒙找了个帮手。如今,他们有了防备,想要再下手恐怕就难了。
她对白婷很有信心,因为白婷恨纪蒙蒙,而现在也只有自己才能帮她除掉纪蒙蒙,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供出来的。更何况,如今白婷似乎疯癫了,那对自己就更构不成什么影响了。
不过,一切也不能太大意,白晨风这人工于心计,要是被他察觉到自己和这件事有关,恐怕她的好日子,才算彻底到头了呢!
越是失败就越要稳住,绝对不能着急,来日方长,她可以一点一点的为自己筹谋。
为了保证白婷百分百不能够把她供出来,她决定冒险去见一见她。如果她真的疯了也就罢了,如果她是装疯,她还是要对她施以小利,才好让她一直帮自己保密。
白晨风对白婷的看管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左青云又费了很多心思,才扮成里面的看护人员见到了白婷。
见到白婷那一刻,左青云就觉得自己之前,认为白晨风的手段不过如此,有多可笑了。
白婷虽然没有成大事的魄力,但是,胆子也不算很小,不知白晨风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把自己的脸抓成那副样子,看样子多半是要毁容了。
她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慢慢走到坐在窗前,呆呆望着窗外的白婷身后。
“没想到我落魄成了今天这样,还会有人来看我。”白婷没回头,声音十分冷静地说。
左青云没动,只是内心确定,白婷果然是在装疯。
白婷等了许久,也不见身后的人回应,就把头转了过来,看着身后包裹严实的人,微勾唇角讽刺地笑了下:“左小姐,没想到是你啊!”
左青云看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便伸手把口罩取了下来,换上一副关心的模样。
“听说你被白晨风关在这里,还说你疯了,我特地来看看你。”
“那看到我没疯,你是不是很失望?我的现状,你感觉还满意吗?”
“此话怎讲?我是关心你。”
“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拜你所赐?我不是你蛊惑我去杀纪蒙蒙,我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你口中的关心,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自己?”
左青云从白婷的眼神中看出了愤世嫉俗,想来是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对谁都是一副敌对的态度。
“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关心你?”
白婷听了她的话,冷笑了一声,那讥诮的模样配着脸上的疤痕,显得分外狰狞。
“我可不觉得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想你是巴不得我掉到海底,淹死才好……那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是你,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和我既然已经结盟,就应该彼此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事,如果我们两个都要弄矛盾,内部一盘散沙,又怎么能对付旁人?”
“如今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你还会把我当成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