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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解决问题。
现在看他已经认识到错误,自己也就没必要得理不饶人,刚想放手的时候,又听到李元朗说:“喂!康辰轶,你到底有没有完?你最好赶快放手,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我还真是比较好奇,砧板上的肉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所以,特别想听听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李元朗这才领教到康辰轶的腹黑,以前总觉得康辰轶和白晨风,虽然有血缘关系,性格却是大不相同。现在才发现,他们骨子里都流淌着资本家的血液,只不过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只能认命的说:“就像你所说,我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肉,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
康辰轶一放手,李元朗就踉踉跄跄的坐到椅子上,一副重伤不治的样子。
“我还是那句话,请你马上回s市。”康辰轶居高临下看着他。
李元朗虽然不想示弱,只是现在打不过人家,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能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这本来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虽然心有愧疚,却也没打算插手。只是我哥自从嫂子走以后,就把自己当成机器,现在因为胃出血还在住院……”
康辰轶闻言蹙眉:“胃出血?”
“对,而且他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不能安心静养,很可能需要进行胃部切除手术。”
“竟然这么严重?”
“是,所以我也是万般无奈,才不得已来a市找她,不论如何,你总得让我见她一面。”
康辰轶陷入沉默,想起林空空近来的状态一直不好,尤其是昨天见了纪忠良之后。现在如果再跟她提那件事,只怕又要惹得她胡思乱想,她若不是孕妇也就罢了,现在却最忌忧思,怕有什么闪失。
李元朗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应,就又焦急的催促:“你看怎么样?”
康辰轶也只能无奈的叹息:“她家出了这样的事,对她打击本来已经很大了,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表哥,如今,却出了这些事。昨天去探监回来后,心情十分低落,如果现在再和她说这些,还不知道会怎样。”
李元朗虽然很粗心,却也能理解林空空的难处。只是,他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当初他当初没能及时阻止白朗的缘故。况且,白晨风又待他恩重如山,不管怎样说,他都有责任把林空空接回去。
“我见了她,把事情的始末都交代清楚,让她要怪罪就怪罪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康辰轶也不好再拦着,心中的顾虑却越深:“既然这样,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只是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重,你最好别刺激她。”
“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康辰轶鄙视的瞅了他一眼。
“就是我,不行啊?还有……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面?”
“别说的像梁祝一样,明天吧!”
李元朗终于得到句准话,一松气反而感觉有点饥肠辘辘。把早就凉了的咖啡拿起来喝了口,细品了品有些不是滋味儿,就又玩世不恭的说:“来你这了,你总得安排午餐吧,饿死我了。”
“在飞机上没吃吗?”
“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嘴还挺刁!想吃什么?”
李元朗眯了眯他的桃花眼,阴险地说:“什么贵就吃什么!”
300:只听你的话(二)
翌日,纪家。
康辰轶因为昨日的失态,也因为自己理不清思路,想不好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就没同李元朗一起来。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功夫不行,浑身是胆的李元朗,竟难得的有些不敢进门,不太敢面对林空空,主要还是自己的内疚之心在作祟。
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不停给自己加油打气,最终鼓足了勇气,才推门进了室内。
门卫当时告诉林空空来的人是李元朗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拒绝同他见面的。因为,她已经猜到他的来意,多半是想为白晨风说好话,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他回s市。
可她又想到,父亲出事的前夕,似乎就意识到他们会有危险,所以根本不让她出门。那天她之所以会出门,是因为接到了李元朗的电话,而当时他说的就是白晨风给她带了东西。
那时她丝毫没有想到他们会算计自己,所以,对他们毫无防备。还是在阿香的掩护下,才避开众多安保人员,溜了出去。出去之后,就遇到了那个绑架者,也就是白朗。以前不觉得这事情巧合得有些蹊跷,知道真相后,再反过来想想,很多疑点就都能说得通。
她真的很想见见李元朗,想看看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该怎样面对她;也想知道那场有预谋的绑架,是如何布局,如何实施的具体细节;更想知道,白晨风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一门之隔的两个人,就怀着两种不同的心态,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林空空十分悠闲的拿着剪刀,仔仔细细的修剪花枝子。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急,着急的该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所以,李元朗进门的时候,她没有看他,没有问他问题,也没有让佣人给他上茶。仍是一心一意的修剪花枝,仿佛没看到他。
李元朗努力了好几次才声音不高不低的叫了声:“嫂子。”
林空空听了他的话,只勾唇笑了笑,注意力仍放在眼前的花卉上,语气里不无讽刺:“我想你叫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嫂子。”
“那件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但是我要替我哥说句公道话,那件事真的是我和白朗做的,与他无关。”
林空空听他这样说,控制不住怒从心起。修剪花枝的力道也控制得不那么好,一剪刀下去,竟是把整个花干剪断了。
李元朗莫名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惊悚,后颈一阵发凉,仿佛那被剪断的不是花干,而是他的脖子。
“你说与他无关?”她的声音虚无缥缈。
“对,是我和白朗自作主张。”
林空空放下剪刀,伸手轻触了下自己的脖子,那是曾经被割伤的位置,她依然很轻柔地说:“那我想问问,你们绑了我,想要我的命,我同你们有什么仇怨?”
“没有。”
“那是我父亲与你们有仇怨?”
李元朗被她问的一阵底虚,只好又硬着头皮回答:“也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这个……”他的表情十分纠结。
林空空讽刺的笑了笑,站直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李元朗:“怎么,你说不出来吗?那让我告诉你可好?我说的不好,哪里说错了,你要及时指正。”
这样的林空空是李元朗完全陌生的,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很温柔的模样。她对谁都很和气,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又很贪玩,偶尔使坏起来,就是他家老大那么冷血的性子也拿她没辙。
她身上拥有很多美好的特质,是女子专有的。断断不会说话这么锐利讽刺,也不会态度如此疏离。难道他们做的事情真的有那么过分?真的那么不可原谅?
林空空也不理会他的不言语,仍是咄咄逼人的问他问题:“你和白朗来a市,就专程是绑架我的吗?”
“不是,嫂子,这中间有误会,你听我说。”
“你们不是有预谋,难道是临时起意?”
李元朗只能无奈的点头,在林空空的脑海里,已经反反复复的把那件事推敲过几遍,不能确定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问题。她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可她仍是不死心:“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纪家唯一的继承人,当时白朗也推断出你父亲和继母,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我?你们怎么知道我父亲一定会就范?”
“其实也不确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你们当时知道我父亲涉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这么做的?”
“对,当时证人在你父亲手里。”
林空空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仿佛一瞬间空气变得稀薄,让她有些缺氧,她只能无力的坐回沙发上。
李元朗看到她硕大的腹部和苍白的脸颊,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媳妇儿怀孕的时候,都是全家人捧着。孕妇脾气不好,他都小心翼翼的照料,一点违逆她心思的事情都不敢做。
而林空空也是一个孕妇,却经历着家破人亡,爱人算计的痛苦。这让本来对着康辰轶还信誓旦旦的李元朗,莫名感到局促,想好的一肚子话都不敢说出口,想要退缩。
“你走吧!我家不欢迎你。”林空空毫无感情的下逐客令,态度冷漠。
“本来我们是有把握接到证人的,只是那人贪生怕死,才又落到你父亲手里。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拿到你父亲犯罪的证据,我们几家就都被他耗死了了。
当时白朗想到绑架你,我反对,可是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就只能那么做了。我承认当时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住你。
但这件事确实与我哥无关,他当时远在s市,白朗性情乖张,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哥当时拿他也是没法子了。
但是白朗答应我,无论如何绝对不会伤你性命,即使你父亲不就范,他那匕首也不会再前进一分。本就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是我们把无辜的你牵扯进来。
你若是怨恨我,我绝对不为自己辩解,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不还手,只是求你别把怒气带到我哥身上,他是无辜的!”
李元朗说这些的时候,林空空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日她睡醒时,白晨风在她床边很憔悴、很痛苦的模样。她想他那时也是备受煎熬的,因为自责。
可更清楚的是那把割伤她喉咙的匕首,还有他发现姐姐留给他那封信时,对她的谴责和不可置信。一个随时可以拿来利用,一个别人的替代品,凭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她转过头盯着李元朗看,那眼神里是空洞夹杂着厌恶,语气中剩下的却只有苍凉:“他无辜,我就不无辜么?你说一切与他无关,可最终的受益者是谁?你说他无辜,可最终受到伤害的人是谁?你现在想把他撇干净,你认为可能吗?”
李元朗挺了挺脊背,让自己从对她的内疚中脱身出来,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面对这件事情:“那件事的受益者不是他一个人,是我们所有人。秦杰、我、甚至还有你最亲近的康辰轶,都是受益者。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是你们两个,你以为发生了那件事,他就不痛苦,他就不自责,他就不煎熬了吗?”
林空空冷笑一声,声音也高了几分:“巧言善辩!请你想清楚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他看不得我父亲好,是他要复仇,是他要让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你还能为他辩解什么?”
“我没有替他辩解,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件事的错误不是他一个人的,你不能都怪在他身上。”
林空空的语气更讽刺了:“你让我怪白朗或是你么?那么你该搞清楚一件事,我和你们就和素昧平生差不多,你们还不够格,因为太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