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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行,她不敢戴,总怕一不小心碰碎了,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因为收的妥妥当当,就在自己最重要的私人物品里,所以那天离开s市的时候,她忘记把这个还给白晨风。如今直接把它还给康家老太太也好,她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
“阿香,你去我卧室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把一对玉镯拿出来。”
阿香虽然年纪小,胆子也小,但听着看老太太说的那些话,也早就觉得气愤。所以就站在林空空的身后,以防她不小心动了胎气。
这时听见她吩咐,就微微侧了头,一脸不解:“小姐,你说的那个玉镯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你就去妆匣里看吧,我只有那一对玉镯,白玉兰中泛着微微的墨绿色,很容易就能找到。”
“那好,我这就去给您取来。”阿香说着话就上楼去了。
康老太太一看阿香上楼去取镯子,就更加不乐意了:“你以为我来是为了要那一双玉镯吗?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您不是和我讲道理,你已经把罪名扣到了我的头上,然后过来指责。很抱歉,也许我的态度让您感觉很不好,可我对您这样的态度也无法接受。”
康老太太都鄙夷的说:“难道我还错怪你了?”
“首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白晨风的,我之所以留下他们,也是因为我爱他。可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我的错,所以我不接受你的指责。”
“那你和辰轶呢?”
“我说过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康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就对身后的蒋书芸做了个手势,蒋书芸拿出一叠诗稿,和一张照片递给林空空。
林空空先是看到了最上面的照片,照片里一个女孩背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细细碎碎的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美好的不像话。这个场景她很熟悉,那是她订婚那天扭了脚在诊所的时候。
再打开诗稿,俊逸的行写出的是刻骨相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说前几张写出的相思,对林空空来说是震撼的,那最后一句诗,却完全是用来倾诉的:“百景独钟此风雪,爱她绯白爱她寒。”
林空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几下,脑海中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逐渐清晰。初遇时他处处刁难,她觉得他腹黑,总想着要对他敬而远之。
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帮助她,而她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她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之前她一心一意的对白晨风,眼里除了他谁也放不下。现在,她又是世人眼里伤风败俗的女子,未婚先孕。而他却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家世背景、个人修养、气质外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不要说她还没有从那段感情阴影中走出来,早已经心如止水,不言风月。即使她可以谈感情,他们也绝对不相配。她,向来有自知之明。
“现在你还觉得你们是普通朋友吗?”康老太太厉声质问。
“我……”林空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将眼光转向别处。
康老太太这时候反倒冷静了许多,也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缓缓的叙述着:“这两个孩子一直就特别投缘,你别看他们性格南辕北辙,一个冷傲,一个温和,相处起来却很愉快,甚至是胜过亲兄弟。”
这一点林空空认同,白晨风虽然对人冷淡,也不会说什么亲近话。但是心里确实把康辰轶,当做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康老太太看她沉默不语,就接着说:“作为他们的长辈,他们的亲人,我希望他们能兄友弟恭,不希望他们因为你反目成仇。这种心情我想你也能理解……”
林空空点头,肯定的回复:“我能理解。”
“既然你能理解,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以后你离我们康家远一些,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接触。我们家一向注重名声,如果让他父亲知道他喜欢上了你,肯定不会是仅仅用家法处理那么简单。”
这种桥段像极了灰姑娘爱上富家公子,而他的家人觉得他们不合适,所以就趾高气昂的出现在她面前,一言不合还要甩些支票,这让她越加反感。
310:情不知所起(二)
林空空想到这里说话也咄咄逼人了些:“您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您不是想对我说一些,是我引。诱了康辰轶一类的话吧!”
康老太太闻言整了整衣衫,依然是用训斥人的口气讲她的长篇大论:“你给我的感觉不是那样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更何况我也相信我孙子的眼光,他喜欢的人一定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也一定不会太差。只是他还小,很多事情还没有看开,单纯的认为喜欢就是喜欢了,并没有考虑其他因素,所以我才亲自上门找你。”
“我应该谢谢您没认为康辰轶喜欢我是有辱门楣。不过,我也想说我一直都没喜欢过他,甚至如果您不说我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您多虑了,根本就不需要跑这一趟。”
“我来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还有你和风儿的事,我以前是同意的,现在……我依然同意,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应该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林空空微薄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带着隐隐的讥讽。现在她和白晨风之间,剩下的也真的就只有责任和义务了,而她并不需要这些。
她抬头和康老太太保持平视,冷冷的说:“我不需要他负责任,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至于康辰轶,您更不用担心,我以后与他再不来往就是了。”
康老太太看她态度坚决,不卑不亢,说话也是振振有词,一时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她对这个结果也算满意,纪家没出事之前是大户,只是和康家还是有很多不同,所以他们也算不得门当户对。
如今不攀这门亲也没什么害处,只可惜了自己外孙的骨血流落在外,这让她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早逝的女儿。想到康君瑶,心里控制不住的一阵难受,就拉了蒋书芸的手,很低声的说:“书芸,出来的够久了,咱们回去吧!”
这是阿香正好从楼上下来,两手捧着一个木制的描金盒子,小心翼翼的。
“您留步……”林空空冲着康老太太的背影说。
康老太太闻言回头,看着林空空捧着做工精致的盒子,态度恭敬的递给她。
她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空空要给她的什么,却没伸手接,只是严肃的说:“既然当初给了你,那我就不会再讨回来。”
“这玉镯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林空空态度坚持。
“你不想要,丢了或是卖了,那都是你的事儿,总之我是不会收回来的。”康老太太态度也很坚持。
“这既然是你们的祖传之物,那您就应该传给白晨风的妻子,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了,所以您还是收回去吧!”
“你腹中的孩子既然是风儿的,那也不算给错人。”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与旁人无关。“
“胡闹!骨血是一种嫡亲,是生生世世都割不断的情,难不成你还想孩子不认他父亲?”
林空空最不喜欢这样的道理,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让她做未婚妈妈,让她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的人,她凭什么承认?就因为他曾经提供了可怜的精。子,就是父亲,就是骨血,就是亲情吗?在她心里不是的。
父亲,应该是可以陪伴着一起成长,可以在路途坎坷的时候带着她走过,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那个人。就像她自己,来到纪家整整十年,也只有前不久,才体会到自己也是有父亲的孩子。
“我是我,他是他,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自然和他没关系。”
“你……”康老太太欲言又止,脸色相当难看,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失望至极的说:“你的性子这样倔强,不够温婉贤淑,真不知他们都看中了你什么……一个个死心塌地……”
林空空冷笑着说:“那只能怪您没教育好,他们算是带眼不识人,让我耽误了。”
林空空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了康老太太的心里,她气得脸色煞白。旁边的蒋书芸也蹙了眉头,她身边的年轻女孩子都是大家闺秀,有些逆来顺受的性格,从来没有这样锐利的。
这时康辰轶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先是看见林空空倔强的抿着唇角,又看见祖母煞白的脸色,还有母亲紧蹙的眉头,包括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叠诗稿。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不难推测。
他本来不在家,听辰轩说起的时候,就急匆匆的从公司赶来,想要拦下祖母和母亲,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没见过林空空,却告诉下人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这几天的沉静,他既希望有人打电话,又不希望她有事。这样的矛盾煎熬里,他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谷。心里滋生的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恐怖。
他一直想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告诉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了,只要她好,他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从没想过,要和她地久天长。
可这种念头一旦滋生出来,就无法抑制。明知于理不合,明知他是表哥的人,心里有着深深的罪恶感,却又拒绝不了那甜甜涩涩,丝丝入扣的感情。
这几天,他想她,很想,很想……
他想能否在某天清晨,为她做一份可口的早餐,墨笔轻挑,勾勒她那淡淡的眉角。为了这份甜蜜,他试着练习,练习千百遍,只为这一幕,在他心底演幻了无数遍。
他想起他们的初遇,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很少,虽然她没曾给他过好脸色,可他还是觉得很珍贵。
虽然她有那么一点点聪明,或许她并不知道,他有时害怕触碰她,却又忍不住想拥抱着她。她的某些不经意,拨动了他的心跳,让他意乱情迷。
多少的情深之中,变成了沉默不语,情不知所起……
“轶儿……你怎么来了?”
康辰轶把眼神从林空空脸上挪开,冲着康老太太恭敬的叫了声:“祖母。”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和我回家!”
“我有话要和她说……”
康老太太的语气更加严厉:“和我回去!”
康辰轶神色坦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只温声对母亲说:“您带祖母先去外面等我。”
蒋书芸欲言又止,神色十分担忧。她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林空空,眼神复杂犹疑,更多的却都是心疼。
这一眼让林空空心一痛,因为那是属于慈母的眼神,既关爱又无能为力。这个眼神像极了林婉仪去世时候的,林空空从里面解读出很多东西。
比如蒋书芸生在书香门第,要恪守礼仪规矩,所以,即使她想满足儿子的心愿也做不到。但是她心里,是希望儿子幸福的。
“妈……”康辰轶很无力的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