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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籍道,“我下去见于房吧。既然是老大夫,怎么好让人上门来,还是我自己去,才显得尊重吧。”
庄籍虽然也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人物,这种老大夫,一向为一些有名望的大人物服务,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又是老先生,没有他让人上门的道理,要是拒绝的话,那更显得不知好歹了,自己前去拜访才显得尊重。
钱清应了,和庄籍一起下了楼。
因为只是见夏榛的司机,庄籍并没有去换一身正式的衣服,裹着浴袍就下了楼。
于房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只是盯着面前的一杯茶。
庄籍走到了沙发旁边,他才看过去,然后起身来对他问好。
于房不是经常看电视的人,但也知道庄籍是个有名的大明星。
在电视上,庄籍以很多种形象出现过,但是,却没有这样裹着浴袍的样子。
见到庄籍这个样子,不由想他的老板被庄籍迷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庄籍很客气地回了于房的礼,又请他坐了,说了几句客气的话,便道,“能够有姜大夫这样的杏林国手给查看身体状况,是我求之不得的,所以不好让姜大夫来家里,我自己亲自上门去吧。于师傅,你觉得呢?”
于房赶紧说,“庄先生,你太客气了。夏总已经和姜大夫说好了,我去接他前来就好。再说,庄先生您的职业不大方便,请姜大夫上门来,才更好些。再说,姜大夫一向是上门看病的,庄先生您不用太客气。”
庄籍说,“哦,这样啊,那太麻烦你了。”
之后就定好了看病的时间,于房走的时候,庄籍让钱清包个大红包给他,不过于房推辞没要。
钱清回来对庄籍说了之后,庄籍道,“那算了吧。让夏榛给也是一样的。”
、第六十一章
夏榛到了加拿大就给庄籍来了电话;庄籍就姜大夫的事情向他道了谢;夏榛则笑说;“你要好好吃药调养身体;不能讳疾忌医知不知道。”
庄籍好笑地道,“讳疾忌医可不是这么用的;我又没有什么病,要是有病;也是间歇性脑残病,这是一朝犯病,终生不愈;吃药也没有用。”
夏榛也被他逗得好笑,庄籍问他随行有些什么人,要注意照顾自己。
夏榛便说,“我知道。这次带了周世叔的儿子,才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年轻,我受人所托,要多照顾他。”
庄籍不由问,“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榛倒没想他会对自己身边的人感兴趣,以前庄籍从来不问这些,他说,“就是S城周家的周二先生的二儿子,叫周念,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庄籍在娱乐圈,接触的富商多,也会知道少许大家族里的秘辛。
庄籍说,“没听过。不过曾经在慈善会上做嘉宾唱歌,有幸见过周二先生一次。是位相貌堂堂有魅力的人物。”
夏榛马上就觉得不舒服起来,说,“难得听你赞扬什么人。”
庄籍说,“你什么意思。那么多能人我都是敬仰的,以前只是没有谈到而已。”
夏榛当然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吃醋,很快就抛开了这点不舒服,说起周二的这位二儿子来,说,“只比夏樽大一岁的样子,但已经是个很沉稳的人了,话不多,却很聪明又有悟性,我说什么,他马上就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很难想象,他从没有涉及过矿业和经济方面。真是天生的生意人。之前听说周二先生的大儿子是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周家的另外两兄弟都是女儿,别人还说周家要走下坡路了,不少人家因为后代不争气,或者传给女儿落入女婿手里之后,家业保持不了几年,现在看来,周家算是有了个好的接班人了。这接班人的确非常重要,周二先生说让他先学三五年再看,从我同周念的接触来看,以后周家的家业应该就会让他管理了。”
庄籍听他滔滔不绝地赞扬一个小年轻,当即就要闷得想把手机扔过太平洋扔到他脸上去,但好歹压抑住了,说,“哦,那这是好事嘛。我买过周家收购控股的几家公司的股票,要是他们后继无力,我就只能抛出去了。”
夏榛当即道,“你有炒股吗?”
庄籍很谦逊矜持地道,“我还是有点投资意识的,将钱存银行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做点投资了。”
夏榛说:“这还不好办,你把你的钱放我这里,我下面有个投资理财事务所,正好为你管理,保证让你赚钱。”
庄籍听他声音都大了些,不由笑起来,“你还真是个生意人呀,一说到投资理财钱的问题,整个人都来精神了。”
夏榛委屈地说:“哎呀,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要和你说话,都会很有精神。”
庄籍停顿了好一阵才骂,“你叫谁老婆?你才是吧!”
夏榛,“……”
夏榛像个被主人吼得愣了的大狗,好一阵之后才可怜兮兮地说,“哦。”
反而是庄籍被他这一声逗得笑起来,“好了,就这样吧。我会好好看病的。”
庄籍是个说干就干的实干派,第二天就见了姜大夫。
这是晚上,庄籍这些天都没有晚上的戏,所以他只要不出去应酬,就会在家里。
姜大夫应该知道病人是他,所以看到他并不惊讶。
庄籍穿着藏青色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西裤,看起来就是个温柔而温暖的俊美大男生。
姜大夫没有带助手,由于房为他抱着行医箱进了屋来,庄籍在大门口迎接了他,和他握手,说,“姜大夫,多谢你能前来。”
姜大夫并没有多老,看面相,最多也就五十多岁,不过他这种大夫很注意保养,也许实际年龄有七十岁了也未可知。
庄籍十分周到热情地招待了姜大夫,姜大夫也是个十分随和的人,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姜大夫就开始为庄籍看病诊脉。
姜大夫的确不愧是杏林里的高手,开始只是望和切,就说出了庄籍的一些问题。
庄籍听得有些惊讶。
钱清和于房看姜大夫要和庄籍深谈,就避到了一边去。
姜大夫说庄籍,“小庄你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句话,叫慧极必伤,却是再对不过的。你忧思太过,思虑太多,伤脾伤心,不是有福的。我给你开一张方子吃着调养,但更多还是要看你自己,多放松一些,不要想太多,才是养身之道。”
庄籍笑着应了,说,“嗯,我记得住。”
姜大夫却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你呀!”
这语气却有些心疼和恨其不争的意思。
姜大夫给庄籍开了方子,只让吃三剂,然后他会再来给庄籍诊脉。又看了夏榛给庄籍送来的那一箱诸如灵芝孢子,虫草,蛋白粉,护肝药,诸如此类。
姜大夫挑出了一些,写了让如何分配这些药吃之后,就说,“乱吃这些药也不行,现在很多人,本来没病,吃补药也吃出病来了。幸好你没乱吃,先找了我来给你看了。”
庄籍赶紧笑着道谢。
送姜大夫走的时候,庄籍拿了一份不菲的诊金给他,姜大夫也不收,说,“小夏已经给过了,你这份,我就不收了。”
庄籍不好和他推来推去,只好算了。
然后问了于房姜大夫可能有什么爱好,于是,过几天,庄籍托人买了两盒上好的狮峰龙井,又并一本珍藏版的清朝文人印章录,让于房帮忙送了过去,姜大夫这次就收了,然后让送还了一份他自己做的秘制杨梅。
再说夏榛这里。
夏榛忙于公务,开始并没有太多时间在意别的,过了几天之后,才给姜大夫打了电话,询问庄籍的具体身体情况。
他之前已经问过庄籍,庄籍说他没什么事,姜大夫为他开了三剂药吃调养。
夏榛问姜大夫时,姜大夫却说庄籍心思过重,所以有弱相,不是长寿之人,不过这不是吃药就能改善的。
夏榛没想到得到这个结果,当即对姜大夫表示了感谢,在心里却叹了口气。
庄籍心思重,这一点,夏榛至今也有了很深的了解,但却不曾想这与活不长久有关系。
他并不敢无视姜大夫这话,一时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夏榛让助理为夏樽转了钱,便又给他打了电话,将他念叨了一顿。
说他:“你的花费怎么突然这么高了?要是开销再这么大,你最好把大宗花费的账单发过来,不然,我会控制你的花用。”
夏樽知道他哥在对待他的问题上,除非是涉及原则性,例如不让他进娱乐圈,在其他事情上,一向是比较松的,大多数时候,他只是说说而已。
夏樽便说:“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夏榛又道:“你跟在你庄哥身边,要多听他的话,不要乱来。你庄哥在表演上是很有天分的,你要是真想在演艺圈里做出些成绩来,就要多向他学习。你要是只是想进去玩一玩,那么,我宁愿你把时间花在其他方面,知道吗?”
夏榛管教夏樽的时候,很有教导儿子的风范,只是,他教导是一回事,夏樽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了。
夏樽往往并不怕他,除非夏榛真的生气了。
夏榛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要是真要教训夏樽,夏樽完全没有地方躲,只能受着,所以,他这时候就知道他大哥的厉害了。
夏樽听完,就“呵”了一声。
这一声马上将夏榛的火气引燃了,他在电话另一头厉声道,“夏樽,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边事情很多,没有闲工夫念叨你,要是你觉得我在说废话,那么,我以后不会说你,我安排一个助理去给你,我让他来管教你。”
夏樽马上就傻眼了,他可以想见,所谓助理,肯定是个非常凶的人,到时候他连任何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夏樽赶紧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说什么,我都听着的。”
夏榛道:“那你呵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是不认真对待事情,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我让人去管你,让你知道该怎么为人做事。”
夏樽被他教训得一脸苦逼的模样,说道,“哥,我知道。你每次都这样说我,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就要二十二岁了。”
夏榛则道:“你以为我想说你吗,还不是你态度不端正。”
夏樽说:“我现在态度端正得很。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最好不要事事都正经得不行。”
夏榛愣了一下,就笑了,说,“那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夏樽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和庄籍在热恋期,他说什么你听什么,不过,你最好也要有点心眼。在别的事情上,我不如你。但在这件事上,你还是应该听听我的。恋爱期的人,智商都是负的,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总比你看得清楚些。”
夏榛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庄籍怎么了?”他问得冷静,却又带着着急。
夏榛受伤之后,夏樽回B城去看过他,那时候,正是夏榛恨不得每天时时刻刻看着庄籍的时候,夏樽心眼多,从夏榛的状态马上就猜到了夏榛和庄籍在一起了的事。
他问了夏榛,夏榛也很坦然地承认了,然后又让夏樽要尊敬庄籍,把他当他嫂子一般对待。
夏樽这时候就知道了他哥和庄籍的关系。
、第六十二章
夏樽自认为自己没有庄籍认为的那般忘恩负义。
那天早晨;夏樽来到片场;得知庄籍和孟璃进了那间基本上没人用的化妆间;他开始并没有多想;过去敲了门,见到孟璃;发现孟璃嘴唇嫣红,甚至被咬破了皮;不仅如此,孟璃还脸带红晕,眼神些许闪烁。
在情史上;夏樽甩了他哥好几条街,所以一看孟璃这样,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当时心就是一沉,而这时候,他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