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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这一双手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
他的手背上布满伤痕,新伤老伤交织在一起。手指用胶带胡乱的裹了两圈,有两片指甲甚至是青紫色,左手小手指上的指甲干脆就没有了。
牧眠的手指因为长期联系射箭磨出了手茧,可她握着展少昂的手,依然能够感觉到他掌心上传过来粗粝的感觉。
翻开掌心,上面几道伤痕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不管她怎么仰着头都不能控制的住。
“我没事”展少昂话音刚落,牧眠双手捧住他的左手放在脸颊处。
“我是你的麻烦!”她喃喃低语:“我就是你的麻烦!”
“我很乐意你麻烦我!”展少昂笑着用右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从她头发上摘下了两片木屑。
“我想陪你冒一次险,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别剥夺这个难得的机会。”展少昂浅笑着看着埋着头低泣的牧眠:“我很享受!”
牧眠抬起头,哭红的鼻子上还挂着一滴泪珠:“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我们能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
她今天见识到了俄罗斯人跟美国人的威力,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人在人种上就有天生的优越性。乌兰诺娃单手就能把自己按倒在地,他们这些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而且不管是安德烈也好,还是其他的人也罢。他们都非常享受虐待敌人的感觉,明明可以三招之内就把事情解决。偏偏要联合起来戏弄人,把人当猴子耍。
她不希望有一天他们会这样对待展少昂,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起码还有一丝尊严。她一想到展少昂被人戏耍着不断的被打到在地,然后抓起来又摔翻,继续又不停的侮辱戏弄蹂躏,直至他们腻歪了再给个了断。
牧眠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气的发疯,她连幻想都受不了,更何况亲眼看见。
所以她希望展少昂赶紧离开吧,离开这些豺狼虎豹。在她的眼里,展少昂是应该过最干净最纯粹的生活。不应该跟她一样陷入泥潭,不应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们太恐怖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牧眠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还没看见那个维克多真正的实力,但是我看见过wwe的比赛。你知道么,在电视上看他们摔跤,你只能感觉到力量感觉到他们就是凭借着壮硕的身体去打架。”
她忍不住又淌出眼泪:“今天我看见马修跟帕克打架。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克里斯他们的身上,我发现他们眼睛里带着兴奋、嗜血、狂热,尤其是玛丽亚”
牧眠松开展少昂的手,放在鼻子边擦了擦。将鼻涕硬生生的抽了回去,略带着鼻音说道:“安德烈也一样,在旁边像是看着一场最有意思的游戏。就像拳击赛场边的观众,那种法子内心的狂热,那种置身于其中的兴奋。我能感觉到,他们比之前刚开始比赛的时候更加的投入了。那种投入不是单纯的胜负,是,是”
“杀戮!”展少昂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牧眠。
“没错!就是杀戮!他们非常享受sha ren的这种快感,尤其是把对手折磨致死。”牧眠接过纸巾狠狠的擤鼻涕。
她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恐地看着展少昂:“我终于想到了,我到为什么感觉到恐惧了。你说,那些被打残的,还有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出来的人不都是他们下的手么!”
“这就是个这个节目的爆点啊!”展少昂浅笑道:“大卫为什么会让那么多观众神往,是因为他够狠。维克多为什么会是自然而然的成为强悍的俄罗斯人当之无愧的领军人?因为他的强悍,他是猎熊人。他不靠lie qiang只凭拳头,就能够驯服一头成年的棕熊。这是他的本事,也是节目组请他的目的!”
他把玩着牧眠的头发,发现年纪轻轻的她居然在发根部有了白发。
她一定非常的焦虑!
展少昂伸出手环住牧眠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你不也是从来没想过放弃么!”
“我是因为别无选择啊!”牧眠在展少昂的身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想要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做一个不见天日的牧眠。不管我从前叫姚懿悦,还是我现在顶着牧眠的名字活着。我就是我,我也只能是我!”
她仰起头,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阳光从展少昂斜上方摄下来。展少昂浓密修长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像是小时候她每天抱着的洋娃娃一般。
“我没有办法释怀,我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我”牧眠顿了顿,咬着嘴唇长叹一口气:“我找过心理医生,我看过很多相关的书籍。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原谅,我甚至去过寺庙请过高僧给我讲经。我真的放不下,我真的就是一个特别特别记仇特别俗气的人!”
“这个世界上能够以德报怨的人没有几个!”展少昂举起左手拍了拍她的头,安抚她道:“我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是我亲手将郑家毁掉,我不能够咽下那口气,我不想让那个人痛快的去死,他不应该好过。至少跟你我所承受的痛苦比,他应该在监狱里不断地受罪。”
展少昂不以为然的轻笑:“要是下地狱,那我们俩就一起下地狱好了。天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牧眠忽然大笑起来,眼泪又一次簇簇的往下淌。明明她的嘴巴在开怀大笑,可奇怪的是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淌。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热泪盈眶啊!”牧眠伸出手擦干眼泪,哽咽道:“老天爷是公平的!”
她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倒在展少昂的话里。伸出手用力的环抱着他的腰:“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给了我最好的,所以别人才会对我那么坏!因为只有经历了最坏的,我才配拥有最好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第四百二十六章 厚此薄彼
第四百二十六章厚此薄彼
“听着!”展少昂将下巴放在牧眠的头顶:“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你也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去忍耐。你就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考虑什么法律、什么道德还有什么习俗之类的东西。”
他顿了顿,将一直没有宣之于口的话吐露出来:“有的人天生就不配为人父母,他们以为给了孩子生命就是对他最大的恩泽。这是不对的,你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既然他们选择生下你,就有义务对你好也有责任抚养你。但是虐待是不可以的,更不能随便决定你的人生。你不是他们的私有物更不是他们的奴隶,可以作为交易随便买卖。”
“他们那样做,在情感上是愧对于你,在法律上他们是同党,就算是有道德法庭他们也是败诉的那一方。所以你没有错,你放不下是很正常的。你要报仇,你要选择任何一种方式都可以理解。你没有心理疾病,你从头到尾都是最正常的。”展少昂看着仰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的牧眠。
“而且这一路,从你跳下水又被人救上来的那一刻。我知道,你每走的一步都是被形势所逼的。”展少昂轻轻扬起头,看向围墙外的阳光意有所指道:“我明白你想要这么做的目的!你不要刻意报复,你的名气越大,他们就会越害怕。因为谁都清楚,你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姚懿悦了。这个真相他们也不能亲掀开,后半生他们就要活在你的阴影下。一边担心着你随时都有可能的报复,一边又想要跟你相认,继续享受着你带来的光环。那种复杂的心情,欲罢不能醉入骨心的痒,是你给他们的报复。
牧眠听着展少昂说的话,微微一愣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展少昂,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么?”展少昂自嘲一笑。
牧眠点点头:“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失踪之后我忽然高调起来。拍杂志写真,接受媒体采访,从幕后走到台前。从前不管什么样的衍生产品,都是交给工作室打理的。这些年变成我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而且还接了集团的一些事务。”展少昂说到最后,眼睛里一片惊涛骇浪。
牧眠往后缩了缩,像一只鸵鸟一般:“我,我不想知道!”
“因为你!”
展少昂轻声道:“因为我要你不管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能看的见我。哪怕你在最偏远的山区,哪怕你的生活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我也要让你从报纸上从小报刊上看见我。只要你想要出现,你就一定会来找我!”
牧眠愧疚的低下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屡次起了冲突。
展少昂一直都没有停止寻找过她,并且在知道她还活着清楚她的踪迹之后,默默的尊重她的选择。他甚至买下了她宿舍对面的房子,默默地与她做了几年的邻居。很多次与她擦身而过,忍住每一次与她相认的冲动,就是为了尊重她的选择。
可当事情走到了现在这一步,牧眠还是不肯告诉她,为什么在最艰难的时候不去找他。
这是展少昂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有什么比死还要难以承受的理由么?
“哎!”他长叹一口气,每一次谈到这里牧眠都非常的抵触。
展少昂站起身来,轻声道:“我派人出去走一圈,查一查现在的情况。”
听着脚步声从楼梯上消失,牧眠的脸这才双腿之间抬起来。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懊恼的用拳头锤了捶自己的头。
有些事情她就是不想说,她不想把最脆弱的部分展现给他看。她不想将心里最卑微的想法展露给他。尤其是他不断地像自己靠近,她的心里越是有一个疙瘩。那个疙瘩就像是一团在地上滚了很久的乱麻,根本就缕不出头绪来。
展少昂下了楼,问彭建军:“大家都吃了东西了么?”
“早就补给过了,不过伊尔汗并没有接受咱们的水跟能量棒!”彭建军小声的嘟囔道:“这个老小子,看样子还有点别的想法呢。”
“无妨!”展少昂不以为然道:“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并不像卡马拉他们那样是依附于我们的。他有他的尊严跟底线,我们尽管尊重就行了。”
展少昂迈开长腿走到ren mian前,卡马拉于奥霍尔鲁立马站了起来:“bss?”
到了现在,他们在看不出来展少昂在这个团队里的地位那就是傻子了。
虽说平时行动,那个叫彭建军的黑脸汉子雷厉风行。行事作风一派军人姿态,另外*人也对他十分的信任。可是出钱的人是展少昂,吃喝拉撒买装备的人都是他。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软脚虾,他很聪明智商很高的。
“你去一趟托儿费,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关,还有具体的地理情况都要勘查一遍。注意安全,ri ben人应该没有时间做防御准备。”展少昂对奥霍尔鲁吩咐道:“从ri ben那边回来,我们会完整的绘制一个地图。这次我们能不能够赢,全靠你了!”
现在ri ben与澳大利亚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ri ben人会不会回到托儿费公国继续做他们的国王。
奥霍尔鲁丝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带上wu qi准备要走。
“等一下!”展少昂拦住他,走到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