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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集体听墙根
翡翠并不知道史宾顿想要谋害自己的性命，她单纯从维护南克利益的角度出发，让南克不要跟驱魔人组织提两人结婚的事。
“吸收拥有法皇戒的能力者成为战力是一回事，允许成员跟魔神结婚是另一回事，后者比前者要严重得多……小南，你不能上他们的当，这会让你背上污点，在将来某一天成为被整治典型的！”
明明是容易让女方失去理智的“好消息”，偏偏翡翠却异常冷静，态度坚决地让南克不要中计。
“过两天你再见到乌鸦的话，就告诉他你并不想跟我结婚，当然也就用不着那个和婚礼一起举行的迎新会。如果他追问你原因的话，你就说……你就说只是跟我玩玩而已，并没有爱我爱到想要结婚的程度。”
虽然此时两人是在讨论策略而不是在讨论感情，翡翠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些暗哑。
南克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翡翠，翡翠作为一个女人面临巨大诱惑的时候，能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已经不是法皇律令的力量，而是爱的力量。如此爱着自己的翡翠，却要说出“并没有爱我爱到想要结婚”这种话。
南克把翡翠放在膝头上的右手抓了过来，用双手握住。
忍者少女的手比想象中要凉好多，仿佛已经在湖水中浸了一天一夜似的。
“我认真考虑过要和你结婚的，并不是只想跟你玩玩。”南克让自己的神情严肃起来，“我承认你的退让导致我得意忘形。甚至在考虑享齐人之福的事情了。但是……”
南克直视翡翠如同罩了一层薄雾般的墨绿色的双眸。
“但是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管驱魔人那边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可以去寻求真正承认你我婚姻的势力，甚至投靠魔王巴尔我也有考虑过……”
翡翠轻轻地摇了摇头。
“牺牲太大了，不值得为我牺牲这么多，而且……而且司马那边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了，我会想办法请求她原谅的。”南克以爱怜的目光看着翡翠，“翎姐有父亲、母亲和爷爷，至少有家人陪伴。不像你这样无依无靠……”
“无依无靠”这个词一下子触动了翡翠的心弦，她的眼泪倏忽间从脸庞滑落，坠在自己的忍者服上面。
一半是为自己，一半却仍然是为了南克。
（自从这次转世以来，我固然是没有得到过什么人的疼爱，可是小南的父母在他7岁的时候就失踪，爷爷后来也过世了，他在某种程度上难道不也是“无依无靠”吗？而且千雪说小南的父母也许根本未曾存在过，这让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说不定小南的身世比我还要可怜……）
“别伤心。你说实话就行。”南克误解了翡翠的意思，他半站起身鼓励道。“你说出你真正想要的，我来为你达成。”
南克此时在心中已经做好了向司马翎负荆请罪的打算，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南克觉得自己肯跪电脑主板的话，说不定翎姐能给自己些面子。
（毕竟翎姐还是自由之身，而翡翠已经成为我的戒灵，除非我们两个中间有人死去，否则今生就是不能分开的了……）
翡翠仰面看着半站起来的南克，突然泪眼含笑道：“我只想你幸福，只想你活着，只想尽量多地跟你在一起，别的我都不想要。”
她用南克没有握住的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
“你不要为我冒任何风险，走任何弯路，始终都要以完成你的目标为第一要务。不管是从魔王巴尔那里拯救父母还是阻止世界末日，都是极其困难的目标，这其中根本容不下空间来照顾我的私人利益……而且我是你的戒灵，我不存在你以外的私人利益，你做决定的时候只考虑自己的目标就可以，不要因为顾及我而错失良机。”
听了翡翠的话，南克半晌无语，许久之后他终于叹了口气。
“我死以后你吃掉我的灵魂吧，你为我做出这么多牺牲，我也只能用灵魂来酬谢你了。”
翡翠再次摇了摇头，“唯独这个绝对不要，你不会知道我听说报丧天使传达天界态度，允若特赦你的灵魂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么高兴……也许我是前世欠你的，也许你就是那个曾经跟我下棋的幼童法皇也说不定……”
南克不由得苦笑：“报丧天使的原话是‘如果悔改，灵魂可得特赦’，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让我悔改什么啊！你好好听着，万一我没有得到特赦就死了，该分给你的那部分灵魂你该吃就吃，对我来说总比被千雪和夏炽瓜分要舒服点。”
右手小指上的翠玉蛇戒发出莹莹暖光，南克觉得两人的心意在戒指上交汇，达成了一种灵魂上的共鸣。
南克一下子欲念全消，一旦达到了这种可以托付灵魂的信任关系，他的心便充满了一种酸涩并甘甜的幸福感，一种可以给予自己无穷力量的责任感，一种面对死亡也不会茫然无措的踏实感。
“我先回房了。”南克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我提，其实……其实你可以不必对我这么骄纵的。”
翡翠却拉住南克的手不松开，“等等，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件事吗？从你替我刷碗开始，我就总觉得还有其他事的样子……”
南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把千雪晚饭前的那套理论说了一遍，并且补充道：
“我现在仔细一想，她八成是在骗我，我不觉得【蛇魔鳞甲】在应用上面有什么延迟感。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却被千雪的信口开河忽悠，大半夜地跑到你房间里来心怀不轨……”
“可以的。”翡翠突然打断了南克的话，语声很轻却又极尽挽留之意。
“诶？”
“我并不是不愿意满足你，而是担心会触发罪纹连锁，既然千雪觉得今晚可以，你就……”翡翠咬了咬嘴唇，“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不用勉强，”南克摇了摇头，“我说过不必对我骄纵到这种程度的，我本来都……”
消退的欲念去而复来，以至于南克都已经掩饰不住。
“没关系，憋坏了身体也不好的。”翡翠将南克拉到床上去，并且顺手把自己脸上的泪痕彻底擦开，“我现在和你一样都处于……处于爱欲纠缠的状态，干脆来测试一下【**之罪】的界限如何？”
不等南克答话，忍者服从翡翠的腰间滑下，露出了其中雪白的婀娜身姿，由于【源鬼切】的重量，上下连体的忍者服转瞬间便在翡翠的脚边堆作一团。
翡翠轻抬玉足，使脚踝摆脱了忍者服的最后束缚，少女的羞涩仍然让她对自己的身体半遮半掩。
“在不触发罪纹连锁的前提下，温柔地把我抱紧吧。”
翡翠目光迷离地向南克请求，并且为了降低罪纹连锁出现的几率而关了灯。
初时还有些犹豫，但两具躯体很快便密绞在一起，汗水濡湿了床单，翡翠分出一份精力来用红外视力观察南克身上是否出现罪纹，幸运的是，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地相拥睡去，罪纹都没有半点踪迹。
另外，翡翠故意忽略了千雪隔着房门制造出来的，一个由寒霜组成的白色椭圆形状，那分明是让翡翠“下蛋”的暗示。
然而不光是千雪为了贯彻计划而来“听墙根”，隔壁的5号房间里，佩佩也好奇地竖起了羊耳朵，为南克能够“临幸”翡翠姐姐而感到高兴，夏炽来冰箱里找食物的时候见妹妹站在4号房间的门口，便也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了。
“有趣吗？克总因为玩得比较节制所以没有爆炸？对了，他们在床上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千雪狠狠瞪了姐姐一眼，心道：你的关注点也太奇葩了！他们就算是说杜蕾斯的坏话也不会说你的坏话吧！（未完待续……）
【271】 红边束带蛇
第二天早上南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留在翡翠身体里，不过他试图梅开二度的瞬间罪纹便不请自来，因此被怀中更早醒来的翡翠阻止了。
“咱们……起床吧？早点起来还能少被大家看笑话……”
南克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翡翠的温柔乡，下床去穿衣服。
（**之罪的判断方法真奇怪，我用【所罗门之匙】授予自己临时刻印有半个小时左右的冷却，难道这种事情也有冷却？）
南克衣服穿到一半，突发奇想地试验了一下【蛇魔鳞甲】的装备速度，没感觉比昨天晚饭前有太大进步，但貌似确实有微量的提升。
（看来千雪也不是全然在说谎，仅仅是为了维持蛇戒魔力的熟练度，我也得和翡翠每7天就来一次，这大概也是不会触发**之罪的时间界限……）
7天这个数值是**之罪的冷却时间，蛇戒熟练度要远远大于这个时间才会衰减，不过南克把半灵质化的7天时限和自己的情况相提并论，觉得每7天就应该让翡翠把自己“半灵质化”一次。
（昨晚没有引发罪纹的原因是什么？禁欲时间够长，没有用奇怪的姿势，关灯？还是说是很难判断标准的“爱大于欲”？）
大家的早饭吃的是昨晚的剩菜，夏炽用微波炉热好饭菜以后，根本不怕烫，直接用手端着盘子一个个放到了桌上。
火魔神的属性其实很适合当厨师，可惜她太过毛躁，炒个鸡蛋都能炒成黑暗物质。连魔神吃了都会中毒。
五个人坐得比较松散。大概占了大厅圆桌的一半空间。南克和翡翠坐在一起，总觉得其他人的目光在盯着这边，气氛有点尴尬。
小口吃着竹笋片的千雪突然开口道：“翡翠，这一次转世，你是从哪种蛇的蛋里孵出来的？”
仍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蛋”这个关键词提醒翡翠应该跟南克生一个蛋。
翡翠稍微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竹叶青蛇，我还记得刚刚破卵而出的时候。眼前那些绿色的同胞……”
“我是从火山爆发的岩浆里诞生的，酷吧？”夏炽很得意地在一旁表示，其实根本就没有人问她。
“竹叶青不是卵胎生吗？”千雪继续用“卵”这个关键词敲打翡翠，“卵胎生的生殖方式，变异出魔神之卵岂不是有点麻烦？”
“还是有少数是卵生的。”翡翠回答，“竹叶青有20多个亚种，彼此还是有稍许不同的。”
所谓卵胎生，指的是动物的卵在母体内发育成新个体后才产出母体，是介于卵生和胎生之间的生殖方式。现存的卵胎生动物较少，只有部分的鲨、孔雀鱼以及某些毒蛇和蜥蜴。
“从哪种蛇的蛋里面孵出来。对你这一世的特性会有什么影响吗？”南克好奇地插嘴道。
“嗯……影响不是很大，顶多会影响【蛇魔鳞甲】的初始颜色。”
南克这才想起翡翠的【蛇魔鳞甲】是绿色的。自己因为不喜欢全身绿所以才要求改成黑色错金麟。
“你曾经从红边束带蛇的卵里面孵出来过吗？”千雪又问，她很快就放下筷子吃完了早饭，不过南克怀疑她饭后还要吃很多冰激凌当正餐。
翡翠脸色一红，因为红边束带蛇最惊世骇俗的一点就是其交配行为。雌蛇从冬眠中苏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