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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克脸色铁青,关上洗手间的门退了出去。
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于是坐在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过了一会,千雪嘴里叼着牙刷,手上拿着塑料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脚上仍旧穿着一双拖鞋,不过这次的拖鞋不是兔子样式,而是企鹅样式——不知道她是如何使用魔力来进行换装的。
“喂,笨蛋小南,如果你是来偷看我姐姐洗澡的,她至少要十点钟才会起床呢!”千雪说着,用嘴里叼的牙刷指了指卧室的门。
“我叫南克!是有名字的!”南克发起火来,“如果你再叫我小南,我就叫你小白了!”
说到这里南克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他还记得托特海德和姐妹俩的对话,这说明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杂乱的客厅和阳台上的碎窗户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南克看了看挂钟表盘,时间尚早,足够他吃早饭。他在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一番,发现自己右手的手背上掉了一些死皮下来,似乎是烫伤或者电击造成的,因为并不疼,所以他也没太在意。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千雪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小口吃着牛奶和切片面包。南克暗想:魔神和人类立约后似乎没原先那么能吃了。
他在千雪对面坐下来,安静地吃着早饭,心里甚至有点温馨的错觉。如果不是在饭后千雪严正警告他说:“作为法皇必须马上进入状态,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其他魔神手下的尸体了。”还恶补了许多耸人听闻的常识给他听的话,他肯定能把这种好心情保持下去。
昨晚的沙尘暴过后,市区里下了一场小雨,使得早晨的空气格外清爽。南克走在上学的路上,借着煦暖的阳光,把两只手凑到眼前使劲地看。
千雪在早餐时告诉他说,法皇戒和戒灵本身都是属于精神层面的存在,红白双戒在危急时刻才会显现在他的**上。平时只有在阳光直射下,在很近的距离内观看,才能发现手指根部有一圈淡金色的痕迹,说明魔神的力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随侍左右。
有一点让南克感到十分不解:除了双手中指上的那圈金色以外,他还在右手手背上,也就是掉下去许多死皮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淡金色图案——那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圆圈,中间描绘着一枚尖端向下的钥匙,颇具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风格。
“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南克想,图案的外圈似乎在缓慢地顺时针转动,然而换过一个角度之后,手背上的图案又不见了。
“小南,昨晚在仓库里过得怎么样啊?”快到学校的时候,司马翎忽然神鬼莫测地出现在身后,吓得南克浑身一激灵。
“没什么……我……过得挺好。”南克结结巴巴地回答。
“真的吗?”司马翎狐疑地审视南克,“你刚才为什么老盯着自己的手背?你手上有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她说着就来捉南克的右手,南克躲避不及,被她捉个正着。
就在南克发愁怎么解释手背上的图案的时候,司马翎忽然身子一颤,如同被蛇咬到一般放开了南克的手。她两腮绯红,脸上发烧,身体里出现了某种连她自己也搞不懂的变化,心中生出了一种极度不安感,以至于没有再跟南克说一句话,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青姿学园高中部的校门,留下南克在冬山一中的校门前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她为什么脸红了?她从来不脸红的!”南克惴惴不安地想,“难道……难道她突然喜欢上我了吗?是不是因为右手上的这个奇怪的钥匙图案?一定是因为这个!不然她不可能对我有兴趣,她对追求者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完了,不要啊!我可承受不起她来当我的女朋友啊!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我整死了!冷静!冷静下来南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话,如果司马跟二爷说想要泡我,而二爷他早就有这个意思,说不定会非常乐意亲上加亲呢!难道……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了吗!”
他一直胡思乱想到数学课结束,心中渐渐地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并且打算破罐子破摔,将右手的“神奇功能”多利用几次,至少要过把瘾再死。
当班长兼班花的王雪曼不小心把橡皮掉到地上的时候,南克殷勤无比地帮她捡了起来,在交还橡皮的时候故意碰到了对方的手指。
“谢谢你啦。”王雪曼礼貌地道谢,并无其它异样之处。
“差哪儿了呢?”南克郁闷地想,“为什么我的‘泡纽右手’对班花无效呢?”
之后他又帮生活委员和语文课代表捡了格尺和铅笔盒,直到同学们都用瞧大怪兽的眼神瞧着他,他才停止了这种平时不常见的助人为乐行动。
在学生食堂吃过午饭之后,南克在回教学楼的路上被三个不良少年拦了下来。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拔腿就跑,争取在被捉到之前跑到教导主任的视野之内。但是时过境迁,经过昨晚和托特海德那一战,他有恃无恐,心想老子我把僵尸木乃伊都灭了,还怕你们这几个歪瓜劣枣吗?于是他两手插兜,等着对方先发话。
中间的那个染了头发的黄毛走了上来,竟然有点低声下气地说:“同学,我们老大找你有点事儿,能给面子来一趟吗?”
这三个人的老大是冬山一中著名的暴力男陈天豪,手下人都管他叫“豪哥”。据说他曾经是拳击队的重点培养对象,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打了教练才被开除,而后靠着一双铁拳和江湖义气坐上了校区附近不良少年的头把交椅,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在图书馆背面有一个罕有人来的角落,脏兮兮的墙壁上贴着恶俗广告:“招聘爱情动作片男女演员,有意者请联系曹导演……”
就在那广告旁边,南克看到了等待多时的陈天豪。南克早闻其名,却没有在近距离看过他的脸。陈天豪身高在1米88以上,人熊般强壮,肤色略深,五官也不算难看,脸上的浓重线条颇有施瓦辛格那样的硬汉气质。他的右耳上方有一小块长不出头发的刀疤,据说是跟其他暴力集团火并时留下的。
让南克万万想不到是:陈天豪一上来就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拥着他走开一段距离,估计手下们听不见两人的谈话方才停住。
“小南,哥求你办点事儿。”陈天豪这肉麻的称呼让南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南克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这家伙不是想让我帮他卖毒品吧?
见陈天豪把手伸进怀里要掏什么东西出来,南克刚要说“毒品我可坚决不卖!”,却发现陈天豪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信封的质量很好,上面居然还别着一个红色的心形别针。
“小南,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你司马学姐?”陈天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南克明知道那是一封情书,却故意装傻,想多戏弄对方一下,“豪哥,你这是勒索信啊还是勒索信啊?”
“——怎么会是那些呢!”陈天豪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口道,“这是封情书,情书!我就是想约你司马学姐出来看场电影。因为我听人说司马把别人放进她课桌里的情书都当垃圾扔了,所以想托你亲手转交给她,毕竟你和她两家是世交,关系比较接洽不是?”
“是啊,”南克心里暗想,“关系是不错,都快亲上加亲了。”他从陈天豪手里接过情书,忽然脱口而出道:“办这事儿不是应该给点儿好处吗?”
说完这话他和陈天豪都是一愣,南克以前也帮别人给司马翎带过情书,别人一般总是要跟他意思意思;陈天豪则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跟自己要贿赂,其实以前的南克还真没这么大胆子,谁让他现在觉得自己变NB了呢?
【008】 所罗门之匙
陈天豪还算反应不慢,知道司马翎的这个弟弟得罪不得,他搜遍了自己身上所有口袋,只找出来一盒香烟,于是他把这盒烟拍在南克手上,说:“哥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盒烟就算一点小意思,下次请你吃饭。”
可就在陈天豪和南克的右手接触的一瞬间,陈天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稳,胸口发热,脸上发烧,看着南克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也迷离起来。他的三个手下发现了老大的异样,一起围上来想看个究竟。
“我没事儿,”陈天豪摆了摆手说,“就是忽然有点不舒服,难道昨晚那顿烧烤不干净?”
“很有可能,老大!”黄毛附和道,“今天早上我也拉了一回肚子!”于是三名手下高声控诉害人的路边摊和地沟油,赌咒发愿说要给老大报仇。
南克却暗叫大事不妙,留下一句“豪哥这信我肯定送到。”转身就走,走得比跑的都快。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南克在下午的国文课上自言自语,“我原以为我的‘泡妞右手’时灵时不灵,没想到它竟然对男人也一样有效!这回可惨了!万一司马和陈天豪为了我变成情敌,三个人展开一番天下无敌惨绝人寰三角恋,我夹在他们这两个魔头中间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存天理,灭人欲。”
经常在课堂上跑题的国文老师喷着吐沫星子讲起了考试根本不考的宋明理学,他讲得口干舌燥,于是停下来喝了口热茶——这个原名叫做谢鼎盛还是谢鼎新的秃顶老头被学生们私底下称做谢顶老师,一年四季总要喝滚开水泡出的热茶。
可是正当谢顶老师在课堂上闭目品茗的时候,教室的大门忽然被人猛力踹开,“咣”的一声,吓得他被热茶呛到,连声咳嗽起来。
冲进门来的人竟然是夏炽,她仍然穿着昨晚的那身短衫热裤,却是干干净净的,一点血污也没留下,看来魔神的恢复力实在惊人,不但**的伤害消失了,就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夏炽站在不住咳嗽的谢顶老师旁边,以监考老师般君临天下之势向学生们扫视开去,只一眼就发现了坐在第五排的南克。
“快跟我走!”夏炽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南克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得他一路趔趄,稀里糊涂地出了教室门又出了校门,让全班同学都看傻了眼。
“这女孩是谁?她怎么认识南克的?”
“红色头发的运动系美少女……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不然的话,这属于我喜欢的类型,我一定会有印象!”
“是跟司马学姐有关系的人吗?我听说南克的司马学姐好像参加过什么乐队……该死!南克全是因为有这个姐姐才能走上桃花运啊!”
“FFF团团员听好了,咱们中出了一个叛徒!下次情‘人节咱们连南克一起烧!”
班长王雪曼和走廊上碰到的教导主任都对夏炽的行为表示异议,结果全被夏炽用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我怎么觉得这女孩的目光比陈天豪还狠呢?”教导主任喃喃自语,而王雪曼则是整整呆了五分钟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当时还以为会被杀掉呢!”她后来这么跟别人说道。
南克被夏炽一路拉到了校外的一间冷饮店,因为正是上课时间,店里面客人不多,千雪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边吃着水果冻糕,见姐姐和南克走了过来,她抬头打了个招呼:“嗨~~~”
夏炽在妹妹旁边坐下,南克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