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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抬脚就想往前面走,刀疤男见她想离开,连忙阻止,“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爸爸。”伤心过后,赵清染只想着亲眼去求证事实,没看到赵衡的尸体,她心里就存有一分不相信。
“尸体已经被隔离起来了,有人亲眼看到赵衡上了车。”
“在哪里?”赵清染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此时的脸色很差,刀疤男怎么也不可能现在让她出去。更何况,还没有经过少爷的同意。
“您还是先回房间休息。”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强制性。
“你脸色这么差,可能一出门就晕倒了哦。”这句话是亚汀说的,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低低地出声提醒。
把剩下的纸巾塞给他,赵清染想起他刚才对她做的事,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谢谢你的纸巾,不过如果下次你再动手动脚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刚才若不是那种情况,她肯定一脚就踢过去了!
她的话让亚汀笑出了声,看到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他微微眯起了眼,“拭目以待。”
“将军。”刀疤男冷声喊道。
“唔,柏宜斯昨天说有事找我,今天我可在这里等了他一上午呢,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
他转移话题,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赵清染的身上。
刀疤男闻言也皱了皱眉,按理说少爷这个时候应该不会不见的啊,可他也同样等了许久,仍然没有看见少爷的身影。
而此时的赵清染急着离开,但又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保镖,忍不住冷冷开口,“别拦着我。”
强忍住眼眶里的眼泪,她真怕再待下去,她又会失控。
“小姐,没有少爷的吩咐,不能让您离开。”
刀疤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赵清染看着眼前的几个保镖,突然迅速地上前,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抢过了一个人手里的枪。
“别过来。”
她冷声道,脸上是一副决绝的神情,刀疤男扫了一眼那个被抢过枪的手下,眼里一片冷意。
或许是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所以保镖一时大意就被抢了枪,这个时候看见刀疤男的眼神,忍不住一阵哆嗦。
“小姐,先把枪放下。”
刀疤男怕她误伤,连忙上前了几步,但赵清染立刻大喊了一声,“别动!”
本来对于她此刻的装扮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赵清染本来就想着要从这里离开!
想到这里,刀疤男皱了皱眉,声音也不禁冷了下来,“小姐,希望您理智一些。”
“呵,理智?”
轻扯嘴角,赵清染感觉自己的心一阵刺痛,以前还一直因为爸爸而受制于纪惟言,现在爸爸可能都不在了,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继续当他的宠物?
她现在只想要去看一眼爸爸,哪怕是尸体,她也要去见最后一面!
见刀疤男还有上前的意思,她几乎是立刻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旁边摆放着的古典花瓶就成了碎片。
“送我离开。”
赵清染闭了闭眼,一直以来的屈辱和隐忍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出来,“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或许是赵衡的死触动了她心里最后一根心弦,所有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以前和现在两种极端的生活对比,让她都不禁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当初不遇到纪惟言,不发生那些事,一切都还好好的,爸爸是不是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她的人生自从被他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曾经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都无比真实地发生了,如果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是不是生活还和以前一样平静……
苏远不会遭受*,自己不会沦为玩物,爸爸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对她好,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莫名的爆炸……
刀疤男听到她的话一惊,或许是被她脸上的决绝怔住了,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反应。
亚汀也微微眯起了眼,看着不远处倔强无比的女人,心里好像有什么情绪冒了出来。
“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漠又夹杂着些许起伏的声音响起,赵清染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纪惟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门口,淡漠的眉眼,修长的身躯,以及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让人联想到黑夜中冷漠傲然的鹰。
看到他的出现,她不禁一怔。他不应该还在地下室么?没有钥匙他是怎么出来的?
纪惟言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脚下的皮鞋踩过地面上的碎片,声音清晰地传入赵清染的耳中,让她有一种等待凌迟的错觉。
“你别过来!”
直到他就快要走到她身前,赵清染才惊觉过来了,她举起手里的枪,紧紧地盯着他,神经也紧张地绷起。
“呵。”
一声轻笑从男人的嘴里溢出,似乎有些空远,纪惟言淡淡地扫过她持枪的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宁愿死,也要离开?”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却让人莫名地畏惧。男人只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一种恐慌和不安就向赵清染袭来,她握枪的手紧了紧,神情满是警惕。
男人无视她的威胁,继续往前走着,夜鹰一般的眼神让她颤抖着出声,“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没想到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让纪惟言的眼眸更加深邃,他用一种特别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她,赵清染简直忍受不了他的眼神,连忙移开了视线。
“这次应该有子弹。”
纪惟言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他平淡无波的眸子扫过她的脸,神情依旧镇定。
听到他的话,赵清染脑海里“哗”的一声,也不知道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抿了抿唇,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我说过,你根本就没有心。”
男人在原地低笑一声,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枪。
赵清染愣了愣,下一秒,男人的手就狠掐上了她的下巴。
他的眼里是她从没见过的情绪,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漠,纪惟言用枪抵在她的心口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冰冷的子弹就会穿透皮肤,直射心底。
“想死很容易,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她闭上眼睛,睫毛轻颤,晶莹的液体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这样死掉是不是也不错呢,爸爸一个人应该会很寂寞的吧,正好可以去陪他……
反正现在的生活一团糟,爸爸以后都不在了,她又该怎么办……
看着面前女人泛红的眼眶和挂着泪水的睫毛,纪惟言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可怕,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感受到她的决绝,他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情绪在涌动着。
第一百零七章 你知道玩物是什么吗
“这辈子,都别想我放过你,我不会让你去死,因为——”
男人森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着,他突然贴上她的唇,片刻后又把唇移开,只是唇上已经带上了几分鲜红。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唇上染着她的鲜血,嗜血的眼神让赵清染想到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往后退了几步,眼里泛着几分恐慌。
“不,我不要,我要离开。”
她颤抖着出声,她还要去确认爸爸的情况,她不要被他囚禁!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都被纪惟言打横抱起,男人带着她再次踩过那些碎片,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她被带到了他的房间,察觉到他又想把自己关进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赵清染开始大叫起来,“魔鬼,你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纪惟言变得完全的陌生,他的怀抱甚至都冰冷无比,她不停地挣扎着,却没有换来男人的一句话。
“你知道玩物是什么么?”
地下室里,纪惟言把她放在床上,身体立刻压了下来。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出血的唇,眼里也是无尽的寒意。
她不是一直都说他把她当玩物么?从今往后,他就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玩物……
“放开我,你疯了!”
赵清染的身体不断挣扎着,她一直用手去推他,但男人的身体却不动如泰山。
虽然他以前也对她冷漠过,但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现在的纪惟言,只让她全身上下都无不害怕着,他身上仿佛带有毁灭一切的气息!
纪惟言一把扯开她的衬衫,露出她胸前的高挺,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呵……”
他肆意地蹂躏着她,眼里没有平时的迷离,就连一丝也没有,有的只有满满的冷静。
深深的屈辱感袭来,赵清染不停地骂着他,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痕迹,她拼命地想忍住泪水,但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又流了出来,她紧闭着双眼,脸色一片苍白。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直到滴落在纪惟言的手背上,他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感觉那些泪珠仿佛要把自己的手灼伤一般。
她满是泪痕的脸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底,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和泛着鲜血的唇,那些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她的脸,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仿佛一把把利刃,直接刺穿他的心口。
赵清染在一片朦胧的泪光中看向身前的男人,她脸上已经一片狼藉,发丝沾在脸上,犹如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大颗大颗的泪珠还不停地往下流着……
心口一阵疼痛传来,纪惟言隐忍着,几次想要伸出手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自己抓着她手卑微祈求她不要离开的画面,一抹微不可见的痛楚从眼里划过。
“收起你的眼泪!”
他冷声开口,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将之前残留的血迹全部舔干净,身下的女人趁他不注意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瞬间就有鲜血从上面溢出来。
男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拉着她一起在地狱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清染认为自己就快要窒息的时候,纪惟言突然放开了她。
男人从她的身上起身,顺势也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将她拉近自己的身体。
赵清染只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她被迫以一种最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而口中男人的气息异常的强烈。
她已经不再落泪了,眼泪就像干涸了一般,怎么也流不出来。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眼睛空洞无神,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突然,男人从她温热的口里离开,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整理好,起身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做玩物最基本的,你应该有这个自觉。”
纪惟言看着床上的女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
心中升起一阵剧烈的烦躁,纪惟言欲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丢下了一句。
“你这副木头样,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没有兴趣,身为玩物,还是多练练怎么取悦男人!”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随之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赵清染呆呆地不知道在望哪里。
她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世界都好像一片空白,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