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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闹腾,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的时候她被项明磊揽在怀里,她动动脚,发现项明磊从身后抱住她,然后顺势困她在怀里,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手脚不老实,她有点羞。
她的皮肤细嫩如雪,轻轻一碰就能淤青红肿。项明磊最爱在她这身白玉似的皮肤留下点痕迹,昭示他的所有权,这德行她真是不想吐糟,你说这春秋季有丝巾,这冬季有高领,自是不怕他留点印记,可这大夏天谁乐意在脖子上捂东西。
“住,住手,别啃脖子,你这若是留点痕迹出来,我……我绝对不饶……不饶……你……”话说着说着,语调微微变调,夏依颖瞅准时机从项明磊怀里钻出来,将衣服甩在他身上,“大早上的耍什么流氓,赶紧给我起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赶紧的别赖床!”
这若不是她机智,指不定得折腾到什么时候,男人就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容易得寸进尺,譬如他,刚成婚的时候瞧着倒是有点斯斯文文的,现在跟斯斯文文半点不沾边简直就是野兽。
“媳妇!不起床。”项明磊软着声音耍赖皮不起床,这耍赖皮的模样跟儿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她算是明白过来儿子这么能撒娇,随的是谁的性子。这样想着,她的心里柔软起来。
要说跟项明磊的婚姻有什么是她最珍视的,那自然是轩轩。哪有母亲不爱娃的,哪怕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这心底的喜欢是做不得假的。
“啥媳妇不媳妇,赶紧的别赖着,你乖乖的,否则……”夏依颖挥舞着小拳头,白日宣淫,他乐意她可不乐意,时间不早,若是继续磨蹭下去,指不定公婆怎么想,这住在一块就是有这点麻烦,好在墙壁的隔音效果好,项明磊自是知道媳妇脸皮薄,这方面做得极为到位。
“媳妇,我想你!”项明磊可不管他这模样在媳妇面前是不是有失男子汉气概,媳妇难得对他态度如此软和,他若是不顺杆爬,实在是可惜。他是个精明的人,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别这样看我,这大白天的不行。”夏依颖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求欢,可她不乐意呗,昨儿个醉酒可把她折腾得够呛,若是他难受就憋着呗,左右憋了个把月,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她嘴角扬着俏皮的笑容如是想着。
“那是不是晚上……”项明磊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猴急猴急的模样活像个愣头青。
“你这满脑袋装的什么东西,赶紧的别赖皮,不然小心你的皮。”夏依颖到底没拒绝,只是脸蛋红扑扑的,这男人怎么净想着这东西。
她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出去,项明磊就进来,高大的身材让不小的卫生间显得有点儿狭小,男人的存在感无处不在,不过没有侵略性,至少对着她的时候没有半点侵略性格外的温和。
夏依颖的品味从来不差,看不过去丈夫的奇葩品味,婚后自是揽过项明磊的服装穿戴的活计,她乐得为他添置衣物。这人靠衣装马靠鞍,本就不丑的项明磊自是被她饬得人模人样,镜中的俩人,一个娇蛮活泼,一个高大沉稳,瞧着格外的般配。
他挤出牙膏默默地刷着,夏依颖正在扎头发。待刷出满嘴的泡泡,他顺势在夏依颖脸蛋上留下亲密的一吻,瞧着媳妇嗔怪的小眼神,傻傻地笑着。
项明磊钟爱这样亲密的动作,因为这样让他觉着两人亲密无间。
夏依颖早就有所准备,时常大早上的这么来一下,她不是没说过可人家死性不改,这不,饬脸部日常的保养的活计她从不在卫生间干,若是被丈夫这么一捣乱,洗把脸她不得从头来过!
第四百二十三章 悲惨往事
正在涂抹日常保养品的夏依颖,夏依颖抬头一瞧,儿子正穿着个小鸭子裤衩被保姆抱在怀里,揉着眼睛,胖嘟嘟的脸蛋儿挂着泪痕。
“太太,少爷哭个不停,我没能劝住。”保姆毕恭毕敬地迎上来,没敢造次,这家中太太是不能惹的,谁叫太太受公婆喜欢受丈夫疼爱,肚皮又争气,这样的女人可真有福气,实在是叫人羡慕,只是羡慕归羡慕,这太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生来命就与众不同,岂是她们可以比的,所以说啊,这人比人气死人。
“你个小淘气包,怎么又不高兴。”点点儿子的小脑袋,夏依颖对着儿子是越看越欢喜,儿子越长越似她,这小眼睛小鼻子的简直跟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叫她如何不喜欢。
轩轩开口喊的头个就是她,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暴露私底下她教轩轩喊妈妈的事儿,不知为何有种她在喊轩轩妈妈的错觉。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半点没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小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相似的眉眼叫夏依颖心疼不已,项明磊抱过儿子,粗糙的指腹擦掉他的眼泪,小小的一团他怎么敢用力,动作格外的轻柔,轩轩别过脸不领情只盯着母亲的脸,嘴中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小手啪啪啪拍在项明磊的肩头,意思很明显,赶紧松手,他不要粗糙的爸爸,他想妈妈抱,香香软软的母亲可胜过父亲千百倍。
“孩子这么小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他又听不懂,妈的小宝贝到妈妈怀里来。”夏依颖抱着儿子没好气地对着项明磊说,在她跟前端严父的架子已经为时已晚,谁不知道这家中最疼着这儿子就是他这做父亲。常言道慈母多败儿,现在么,没准要换成慈父多败儿。
小家伙不老实,蹬着腿想落地,可这落地后揪住夏依颖的裤腿就想着往上爬,那小屁股一扭一扭,实在是可爱。夏依颖觉着有趣的同时又难免担心,“你说这小鬼怎么就这么不老实。这么好动爱爬的,若是没有时时看着我真是不放心。”
轩轩噘着小嘴儿,扯着母亲的头发,不乐意她将视线投在旁人身上,哪怕那人是他老子亦是不乐意,这霸道的小性子不知是遗传的谁。不过夏依颖想,多半是她,她小的时候亦是无法无天的,特别能折腾,只不过她甚少想起儿时的事,在她刚开始有记忆的那段日子现在仍旧是她的噩梦。
轩轩是个好照顾的小娃娃,爱黏着母亲,可独自躺在床上亦能自顾自地爬得欢乐,这不,不放心,他的床就只有丁点高,底下铺着厚厚的毯子,哪怕他不小心从小床上翻下来亦不会受伤。
梳妆打扮完,夏依颖抱着轩轩去吃早饭,不出所料,轩轩在她的怀中半点不老实,在她的脖子上留下湿湿的口水印,湿哒哒的口水印擦掉,她将轩轩移到丈夫怀中,就是这点她特别不喜欢,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就爱啃她的脖子,父子俩一个德行。
看到轩轩笑出一个小酒窝,夏依颖心里柔软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可这路怎么就这么漫长,夏依颖执意要找林秋,项明磊自是拦不住,只是实在放心不过夏依颖,非得开车送她,只是答应半点不插手她的事。
林秋和夏依颖的家虽然在亦在x省,但林秋在南,夏依颖在北,拐弯抹角找到林秋家,估计一个钟头都够呛。
平时不觉着这段路漫长,只是心底藏着事,叫她如何能够淡定地等待,叫她如何不心慌意乱。话说回来她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开车,心绪难平,保不齐发生点什么事出来,因此他接送她半点没推辞,哪怕没有他,亦是要叫司机来开的,不过照他呵护她的劲儿,后一种可能唯有做罢。
夏依颖坐在副驾驶上,害怕的要死,但她不敢被项明磊看出来。她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胆怯,她怕若是她一软弱只怕没有勇气开口,她怕若是她一落泪,甭管三七二十一,项明磊铁定会带她回家,他看不得她伤心难过。
可是项明磊如何会瞧不出来,对着旁人的情绪他或许不能察觉,可夏依颖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说句夸张的话,她皱皱眉头她就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只是他到底没扛着夏依颖就回家,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契机来从苦痛中挣脱,那个契机不在他的身上,若是他有那能耐,又怎么可能落在林秋身上,虽说林秋是个女人,可他照旧吃醋,如果林秋是男人,他绝对不会叫两人交往过密的,好在林秋是女人。
项明磊把手伸过来,摸了摸夏依颖叠加在一起的双手,“别害怕,你有我,有轩轩,有父母两对,有朋友,我们全是你坚实的后盾。”
这个声音夏依颖太熟悉,这一年多来,她屡次从噩梦中惊醒,都会听见这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劝慰她。曾经彻夜难眠的毛病,不药而治,她害怕什么,不管怎么样她不是该下地狱的人,该下地狱的早就遭到报应,她是安全的不是么。
嘴唇抖了抖,半晌没敢开口,沉默许久,夏依颖抱着项明磊的腰,享受着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细细嗅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心渐渐安定下来。
“开门见山,我长话短说。我可以慢慢解释,这么长的时间,将苦楚的事埋在心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我,其实很懦弱,可感谢亲人的不离不弃,我过得好像跟正常人一样,可我知道到底是不一样的。开始的时候彻夜难眠揪着背脚睁眼到天亮,后来的时候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没没呻吟着惊恐着于噩梦中惊醒。有的时候无缘无故内心升腾起暴虐的情绪,这情绪来的快去的快,我却没法不在意。”夏依颖淡淡地眺望远处的风光,她发觉自己的小指微颤,时隔多年她依旧放不下,折腾得她人不人鬼不鬼,谁知道灿烂如向日葵的她,内心却是荒芜丛生,只是她伪装得太好,骗得过父母骗得过朋友,骗不过自己亦骗不过他,只是他不愿她撕扯开血淋淋的伤口,伤上加伤,可她知道不去触碰不去处理伤口早就溃烂,若是不剜去伤口只会溃烂得越发厉害。
林秋瞧着明媚的她哀伤沉静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拘谨地双手交握,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只怕惊扰她,她从来不知道夏依颖灿烂的笑容背后会有悲惨的往事,她像个小太阳发光发热,她又如何知晓她心底的伤痛。
说到底她参与的不过是夏依颖生命中的小段岁月,她不知道她的往事实属正常,现在瞧着夏依颖被悲伤笼罩,她的心底涌上莫名的情绪,她知道那是心疼,心疼她娇娇弱弱的身板受到的委屈。
她想说过去的事就这样过去,别提,先前她说的话就当她没听见,终究是心疼的情绪胜过所有,她在夏依颖来之前是想着听她如何辩驳的,可现在她却没有心思听她陈述悲惨的往事。
夏依颖却像知道什么似的,转过头望着林秋,微微笑着,“你别劝我,现在我就想说说心里话,我拜托你做个听众可以么?”
瞄着夏依颖沉痛的眼睛,听着她沉重的声音,林秋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做个安静沉默的听众。
那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午后,她不过是坐在家门口玩耍如往常一样,她与项明磊约好下午的时候他带她去玩,她还记得那日的太阳格外的耀眼。
只是那个午后注定不平凡。
被捂着嘴带走的夏依颖挣扎着,却无人可以看见,九岁的姑娘被卖到山沟沟中,惶惶不可终日,她被一户人家买来当做童养媳,她怕,她如何不怕,这是全然陌生的地界,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她眼里噙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