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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留给凤轩的。
耳朵看上去终于得救了,这三大一小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凤轩是不慌不忙地走到长凳前,衣摆一撩,坐了下去,手中的扇子习惯性地展开,慢慢地摇了摇。
优雅,一种悠闲,掌控一切的高贵之态不经意地流露了出来,谷若雨是被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弄得心脏怦怦跳,赶忙低头,不敢多看她那随时随地不自觉地偷心的夫君,而谷氏夫妇则是愣了一下,心中刚浮现某种想法,却见凤轩脸上浮上一种傻傻的憨笑,在看谷若雨。
呵呵,他的娘子是不是在害羞啊?好可爱!啊!耳朵!
“看什么看!”梅萍把刚才一瞬间闪过的他可能有来头的想法压下去,揪住他的耳朵,不满他的注意力不在谷良丞那里,而是盯着自己女儿看不停。
“哎哟,娘!”哀号,凤轩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岳母大人。
看着他那耍宝样,哪还有刚闪过的尊贵气息,谷良丞摇了摇头,打消这女婿的身份是否有来历的念头,进入正题。
“萍儿,放开他!”谷良丞先解救了凤轩的耳朵,再审问他,“你把和若雨认识的经过,细细地道来!”
揉揉耳朵,凤轩睁着大大的眼睛回问道:“细细的?全部?”
“对!”谷良丞话音一落,凤轩可真细细地道来。
先从谷若雨还在襁褓中说起,想到那次丢女儿的经验,梅萍的手忍不住地又揪上了凤轩的耳朵,惹得他哀叫出声。
“娘,那次我真的有留言说若雨在我那里,再说,我对若雨很好啊,亲自喂食洗澡,还替她把屎把尿!”
啊!让她找个地洞钻进去吧!她的夫君曾经替她把屎把尿!?这是什么怪异的感觉!谷若雨很想昏过去。
“我还有送她一块小金锁,那上面还刻有我的名呢!”瞧瞧看,他多好啊!
“原来那小金锁是你送的?”夫妻俩此刻明白金锁来历,可同时想到当时身着小仆服的他哪来的钱买金锁,偷的吧!?两人严重怀疑。
“所以她三岁的时候我才能认出她是当时的小婴儿。”
“你就擅自把她领回去了!”想到这,梅萍生气,开始拧他的耳朵。
于是,门外的侍卫们又听见了他们宗主的惨叫声。
“小婿绝对没有擅自!是娘子她在青楼门口差点就被领入青楼,要不就是成为别人的玩物,我救了她,然后陪她等到深夜,没见有人领她回去,我就把她抱回家了。”知道了吧,他没有错!
梅萍松手,和谷良丞两人皱眉,而谷若雨想不起来那时的事情。
“娘子在我家,我可没有虐待她,我陪她玩,给她好吃的,穿新衣服,……”见到谷良丞摆摆手,示意可以了,凤轩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些他们当时都从女儿口中知道了,看来是冤枉他了。
“那接下来呢?”
“那个时候,娘子是南陵有名的才女,呵呵,小婿是专程到南陵向娘子提亲的。”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说他阴魂不散吧!他是怎么知道女儿在南陵,竟然事隔多年后想要提亲!?这是谷良丞和梅萍的心声。
夫君那个时候就想向自己提亲,那是不是说夫君原本就喜欢她?谷若雨心中浮上一丝欣喜和甜蜜。
“没想到在丝都就遇见娘子……”
“然后你就占了我女儿的清白!?”凤轩的耳朵当即又遭了殃。
“没有,小婿被人下药,忍着回房,结果发现娘子在我房中的床上,”凤轩无辜地眨眨眼,最后一句话小声嘟囔出来,却让在座的都听见了,“既然是娘子,那哪里能忍得住啊!”
小娃儿不明白,可那三个大人却是哭笑不得,凤轩此刻脸上是窃笑偷着乐的样子,显然对那夜的意外感到非常满意。
凤轩解释了他第二天离开事出有因,虽然之后想找谷若雨,但得到的是她已死,家破人亡的消息。他最后详细地说了又在丽都与娘子重逢的过程。
一切都说清楚了,发现两人不是一般地有缘,而知道有这么个女婿到现在,谷良丞和梅萍一直在观察凤轩。
梅萍故意打他,使劲地揪拧他的耳朵,甚至有时还会踹他一脚,他都好脾气地接受,没有显出一丝的不耐或生气的表情。再加上,他的眼睛基本上都在自己女儿身上打转,一副想凑到女儿身边的神情,眸中的爱意连傻子都能看得出。
夫妻俩放心,只要女婿能爱着他们的女儿,那女儿的姻缘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有些事得提前说清楚。
“我的女儿不做妾!”
“娘子是正室!”永远都是!
“你也不准娶侧室和妾!”
“小婿有娘子就够了!”别的女人,他才不屑要!
“不准逛青楼妓院!”
“小婿从来没有踏入过那里!”他很洁身自爱的!
“不能有因为公婆或你家人的不满意,而休离我女儿的事情发生!”不了解女婿家的人,梅萍尽可能地想到。
“我娘早已去世,我爹……”忽略不计!“也没了,我妹妹是绝对没有意见!”肯定喜欢他找回来的这个嫂子,“至于其他家人,他们肯定没意见!”谁敢有意见?胆敢站出来看看!哼!
“即使我女儿生不出儿子,也不准休离她,或娶小妾!”
“……”凤轩瞧着自己的儿子,无语。
“啊,是如果生不出女儿!”谷良丞拽梅萍,给她指着小外孙,让她当即发现自己只顾考虑通常会发生的情况,而忘记她女儿早就生了个儿子给人家了!
“不管女儿还是儿子,只要是娘子生的,小婿都喜欢。”
“以后想到什么,再说。”
“好的,娘!”
对这个女婿不能说不满意,主要原因还是不了解他,但现在感觉上他还不错,为人老实的夫妻俩已经从内心接受了凤轩。
于是,多年未见的一家三口开始说起了当年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这说事的过程中,总觉得屋内有股杀气,三人看向可能的来源凤轩,却见他一副认真旁听的表情,以为自己多虑了,谷家三人继续叙旧,坐在一旁的小人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听了个一字不漏。
见三人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走,凤轩那震慑人心的气势才溢了出来,眸中满是阴鸷怒气,显然小谷亮说的和谷若雨亲口描述的有差距,他要将那些人一刀一刀地凌迟致死!看样子得提前回乾都了!
原本准备在外面玩个一年半载的凤轩看见岳父母二人在哭谷若雨脸上的伤时,瞬间改变了主意,就定在娘子容颜完全恢复的那时吧!大概一个月就够了。正好,他还要回去收拾那一对父子!哼!到时候有得玩了!
凤轩的脑中盘旋着各种猫玩老鼠的报仇招数时,就见谷氏夫妇擦干眼泪,感激地看了一眼据说拿药给女儿治脸的他,然后说起了他们被流放后的事情。当即,他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想不知岳父母大人怎样看待他这个暗中恩人。
“那就是说爹和娘现在是这里的管家了!?”
哈?管家?凤轩呆住。
“对啊!”这夫妻俩当初是想来想去,觉得他们是被雇佣到这里做管家的,这样才能合理点。“你娘和我问过每次来的人,说是主人不会到这里来,给的钱和布料,所有的东西都由我们自行处理,这不,你们到的前两天,还又送了一堆的东西过来。我和你娘用那些钱和物品在这里开了几间铺子,收益都不错,扣除主人给的本钱外,我们把挣到的钱大部分留给主人,然后其它的就用来帮助困难的人。”
主人?呜!他不是要当主人啊!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他不是交待的很清楚吗?这些都是白给白送的!
“这宅邸反正那么大,我们便把前面的院子用来让大家做点小买卖,以便糊口,后院就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娘和你爹是想帮那好心的主人多积点福,也想这样做,能祈求上天早日让我们一家人团圆。没想到,老天保佑,这么快就让我们见面了!”
三人泪汪汪,感动,深觉帮助别人是多么正确的事,可一旁的凤轩心中哀呜着岳父母根本就是个老好人,怎么没从被亲戚残害的事情中得到一点教训,变得自私点,对人有戒心啊!自己的原意是让他们过得如南陵般的富贵生活,哪知他们擅自改意,弄得一贫如洗的样子!啊!他不行了,他想吐血!
“女婿,嗯,贤婿,你叫凤什么?”谷良丞本想对凤轩说别的事情,却忽然想起半天还不知道这女婿的名字。
“咦,爹怎么知道轩姓凤?”
“当初在凤氏本家主宅遇见的他,他又穿着凤氏的仆人服,应该姓凤没错吧?”
“啊,那轩你真的姓凤,不是冯?”
“对啊,娘子,是你自己一直误解不信的。”
轩,凤,凤轩,凤——轩——!?谷若雨表情僵住,怪异地看着夫君,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应该是我弄错你的名了,夫君你是宣扬的宣对吧!”
这可好,姓被恢复了,他的名又要被改了!“娘子,为夫的名字叫凤轩,凤凰的凤,气宇轩昂的轩,别再乱给为夫改名字了!”
“……”此话一出,三人沉默一阵,就见谷若雨缓慢打量他,表情惊惧地问道:“夫君,你不会就是那个好男色的凤轩吧!?”可是不像啊,别说他在洞房之夜的生龙活虎样,平日里总是对自己毛手毛脚,要不是顾及儿子,恐怕早都不知道扑上来多少回了!
好男色!?凤轩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般,澄清道:“我不好男色!”
“女婿,你真的不是那个养男宠的凤氏宗主?”想想看,凤轩的容貌跟传说中的凤氏宗主的描述感觉很像!梅萍接着女儿的话又问了一遍,瞄瞄凤轩,可想到他刚被打被揪的模样,觉着不是。
“我没有养男宠!”干嘛三句不离“男”这个字啊,他凤轩看上去像是喜欢男人的人吗?
“贤婿,你真的不是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凤氏宗主凤轩?”很好,这句问的没有男字,谷家三人一个接一个,不给凤轩喘气机会地问道。谷良丞看着他那始终是憨憨的傻笑,觉着不可能。
“我绝对不是那个好男色,养男宠,有断袖之癖的凤氏宗主凤轩!”啊——!话一说完,凤轩心中当即后悔地惨叫,瞧瞧看,他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在娘子一家面前,他就会变得笨笨的啊!明明是个说明自己身份的好机会,他竟然一着急,否认自己是凤轩!从来没有犯过如此低等错误的凤轩很想昏过去,没脸见人!
呼——!松口气,谷家三人同时说了句:“幸好不是!”
“为何?”诧异自己的真实身份会遭到一家三口的嫌弃,凤轩深感疑惑。
“嫁到那种身份的人家,规矩多,事情多,那种复杂的环境不适合若雨。”谷良丞只希望自家女儿过着幸福的小日子,觉得跟六大家族的凤氏扯上关系,那叫不幸!
当家的是他,不想有规矩就没规矩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他挡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那凤轩从十几岁就入朝为官,在朝廷那种环境中任职那么多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要真是他,我家若雨不是被吃得死死的,有什么委屈的话,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