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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为强,人车之间只有三米距离,何岩一秒多就可以触摸到车身。一秒多的时间法拉利绝对不够完成一系列转弯动作逃跑。
何岩突然以百米冲刺的爆发力冲向法拉利,可是就在何岩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追不上法拉利。就在何岩肌肉紧绷准备开跑的那一瞬间,法拉利也同时移动了,而且移动的方向出乎何岩的意料,它没有去转弯也没有向前冲来,而是直接快速倒车,并且速度快得让何岩愕然,何岩刚冲了三米的距离,法拉利已经到了十多米之外。
很快何岩就放弃了追捕,因为法拉利没有停下车, 继续倒着朝街道的尽快飞速驶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道转角处。
何岩气愤的甩了甩手,心想下次一定要想办法将法拉利逼到无后路可退的死角,发誓跳上车后一定将它的方向盘给拆下来泄恨。发泄完愤怒之后的情绪之后,何岩才发现街道上的行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种目光就好像在看马戏团的杂耍一样。
何岩没有理会那些老外的目光,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马路中央,回到了叶然和覃璇的旁边。
何岩……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叶然皱着眉头,一副既疑惑又担心的样子,疑惑是因为何岩刚刚才一系列令人不解的举动,担心是何岩的这些举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何岩抬起头后看到了叶然覃璇的眼神后,才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们看到的东西似乎和自己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于是何岩试探地问道:我刚才想挡住那辆法拉利啊,难道你们没看到刚才在我前面,有一辆红色无人驾驶的法拉利吗?
叶然与覃璇对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何岩,郑重地摇摇头否定。
一件刚才还不太确定的事情,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了何岩的大脑,普通人似乎看不到法拉利的存在,这也解释了路人们的那些目光为何会如此怪异,看不到法拉利的存在,自然就以为何岩是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发疯。
何岩不想也不知道要如何向叶然覃璇解释刚才的事情,于是低声说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我们去旅馆吧。
哦……那我们走吧……叶然显然还对刚才的事情充满疑惑不解,但是也没有继续再问。认为何岩大概是患有什么间歇性发作的怪病,病发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叶然心中对何岩有这样的病表示深深的同情。
到了旅馆,有了叶然覃璇的陪伴,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何岩不必再为语言交流问题而烦恼。本来何岩打算用自己的钱来叫房费,可是叶然却坚决不让何岩再花钱,以他们的角度来看,一个孩子大老远坐飞机来美国看自己女儿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没有理由还让他自己出钱住宿。在叶然的强硬态度下,何岩只好收回了自己的钱。
何岩被安排在叶然覃璇正对面的房间,距离之所以这么近,也是为了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了照应。
何岩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里面全是自己听不懂的电视节目,索性重新关上准备睡觉。何岩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始整理关于法拉利的一些事情。
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法拉利的车体并不是实物,只有超能力的人才可以看到它的存在,因为车子不是实体,正可以解释它何如可以飘洋过海而来。当然这个实体的定义是针对普通人,普通人看不倒法拉利,说明法拉利对普通人而言是透明的虚幻的。而对拥有超能力的人来说,法拉利就是可以看到的,可以触摸的,甚至也许是可能坐乘驾驶的。
拥有超能力的人才可以看到法拉利的存在……何岩似乎感觉到了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因为前一天的疲劳,本来想要早起去医院的何岩一不小心睡过了头,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整理了一下之后,来到叶然覃璇所住的房间敲门,可是敲了很久也没人回应,何岩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早就去医院了。
何岩下到旅馆一楼大厅的时候,一个招待员似的金发小姐向她走了过来。
sir,mr。trustedto hand this thingyou just now。金发小姐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将一张纸条递给何岩。
thanks。何岩大概听懂了这张纸条是叶然委托招待小姐交给自己的,于是大方接过纸条。
金发小姐离去之后,何岩才打开纸条看了看,内容大概是让何岩多多休息,不必太过劳累,医院里面有他们照顾叶思迪就足够了。字词之间强调了好几次让何岩多多休息,何岩看完之后将纸条放进口袋,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叶然覃璇是真的误以为何岩有什么疾病了。
到了医院,何岩就直接来到叶思迪的病房,只见叶思迪正躺在病床上面,叶然和覃璇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床边摆放着一张轮椅,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出现了。
怎么了?何岩战战兢兢地问。
叶思迪躺在床上没有回答,眼睛只是呆呆看着白色的床单。覃璇走到轮椅的旁边并且用手搭在轮椅上面,向何岩解释:迪迪今天早上摔倒了,医生叫我们在床边准备好这个,上洗手间的时候可以方便一点。
覃璇的话很明显是在回避,但是何岩已经明白,叶思迪的病已经开始进一步恶化了,那天在转角就听到了他们夫妻的谈话,叶思迪很快就连走路也走不稳了,只是没有想到时间竟然这么快。
何岩看着那张轮椅,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讨厌过这个东西,这个心情恐怕叶思迪也是一样。何岩走到床边坐下,此时叶思迪的手正紧紧抓住床单,眼睛里面充满了深深的悲哀。何岩怜惜地抓住了叶思迪的手,手的温度很冰冷,让人忍不住想要紧紧将她把在怀中,让她好好取暖,身体的温度可以取暖,可是内心的寒冷要如何帮她升温呢?
吃饭了吗?何岩摩擦着叶思迪的手问道。
叶思迪有些吃惊地看着何岩,没有想到何岩问这个问题:没什么胃口,我晚点再吃。
何岩点点头,也没有逼叶思迪吃饭,也没有说出那些不吃饭就没力气对抗病魔的烂俗台词,而是神情且十分温柔地抚摸着叶思迪的头发,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四目交汇,十分温柔。
叶妈妈,你们还没有用这个东西吧?何岩转过脸对覃璇手指着轮椅问道。
还没……今天早上医生刚拿来的……覃璇回答。
我想带她去试试这个东西,下去溜达一圈可以吗?何岩微笑着问道。
何岩说要试试轮椅的时候,叶思迪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刚想要开口反对的时候,何岩头也不回地紧紧握住叶思迪的手,掌心的温度传到了叶思迪的手上,想要说的话就停止住了。
可以呀,你们就下面溜溜吧,等下上来后再吃饭吧。覃璇似乎知道了何岩的用意,笑着答应了。
何岩回头看了看叶思迪,然后搀扶着她下床。在叶思迪的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何岩感觉似乎还好,并没有什么瘫软的感觉,她的腿看起来还是很有力的。可是当何岩试图稍稍放开手的时候,病状就立刻出现了,叶思迪似乎极度缺乏平衡感,在何岩一放手后,整个身体就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如果不是何岩立刻再次搀扶住她,恐怕就会再次跌倒在地上。
将叶思迪扶上轮椅之后,叶然和覃璇依旧留在病房当中沉默着,何岩则站在叶思迪的身后,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楼外,何岩带着叶思迪来到昨天两人坐着的那块青草地。
昨天我就问了这个问题,我会不会像那些病人一样要坐在轮椅上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叶思迪看着那块青草地说。
这没什么的,刚才我发现了,你站在地上的时候,腿脚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你好像缺少了一点平衡感,才会时不时跌倒。你和那些病人是不同的,他们是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而你一定还可以,只要病好了就可以!何岩激励着叶思迪。
爸妈总是瞒着我,我了解他们是为了我好,不过我知道这个病的,脊髓小脑变性症,现在是走路走不稳,过不了多久就连讲话也讲不清楚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可以根治这个病的药物……叶思迪越说越伤心,双手紧紧抓着轮椅两旁的扶手,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岩,把我扶起来好吗,我想去昨天我们坐着的那个地方坐坐。
好的。何岩答应。
何岩双手放在叶思迪的腋下将她扶起,准备搀扶着她走到那块青草地上。可是就在叶思迪刚刚才站直身体的时候,本来一直静静着的她,终于爆发了她压抑已久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疯狂地朝着轮椅猛踢,将轮椅踢翻在地之后,才瘫在何岩怀中喘着粗气。
何岩不言一语,只是紧紧抱着叶思迪,她身体的颤抖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过,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鹿,何岩只想紧紧抱着她给她温度。
我好怕……好怕过几天我就连话也说不了……这样我就不能和你说话了……不能说我喜欢你了……不能告诉你我多么爱你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叶思迪此时已经没有束缚地放声大哭,哭声中的话语让人心碎。
不会的,我们以后还要去旅行呢,你不可以在这里就认输。何岩的脸贴着叶思迪的头发,语气坚定地说。
我们真的可以去旅行旅行吗……叶思迪身体的颤抖稍稍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何岩将叶思迪从自己怀中扶起,看着她满布泪水的脸,微笑着回答:可以的,而且我请客。
两人在青草地上一坐就是五个小时,直到叶思迪主动提出肚子有些饿后,何岩才带着她回到病房,津津有味地吃下了五个小时前完全没有胃口的食物。叶然和覃璇看着正在进餐的女儿,一脸欣慰。
夜晚,早起又没有睡午觉的叶然覃璇已经初显疲态,何岩却神采奕奕地守在叶思迪旁边。离叶思迪睡觉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叶然和覃璇已经开始在椅子上打盹,何岩与叶思迪都看在眼里,心中也知道这段时间真是把他们累坏了。
何岩走到叶然和覃璇的面前,微笑着对覃璇说:叶妈妈,你和伯父先回旅馆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我会守着小迪入睡的,反正我也已经知道了旅馆的地点,小迪睡了之后我就会回去了。
没事没事,我们暂时还不困。覃璇勉强睁大那双已经满布血丝的眼睛。
这时床上的叶思迪也开口劝说:妈!你就和爸先回去睡觉嘛,留一个人陪着我就可以了,而且我还想单独和岩说点话!
坐在旁边的叶然笑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且也拉着覃璇朝门口出去,边路边说:走吧,女儿要说悄悄话不想让我们听呢。
等到叶然覃璇离开之后,何岩回到了床边,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抱住了叶思迪,并且一阵深深的热吻。叶思迪开始的时候似乎被何岩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融化在了何岩的吻中,双手勾住何岩的颈部,热情地迎合着何岩。自从叶思迪离开公寓之后到今天,两人就一直没有再接吻,而此时,一个吻一个拥抱,胜过了千万句甜言蜜语。
长吻之后,两人深情相视,叶思迪的脸上阵阵潮红,看起来十分迷人。
别这样看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