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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勤蹙眉道:“妈,你能不能不要这粗俗啊?”
狼外婆冷笑一声,“粗俗?你还嫌我粗俗了?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粗俗?老娘在产房里疼了多久?最后连屎都憋出来才把你拉出来的,你就是跟着屎一起出来的,你还嫌粗俗?那对不起了,大小姐,你要是嫌老娘粗俗,以后不要喊我妈。”
舒勤脸色大窘,恨恨地看着她,“你说这些干什么啊?”
“我就不信你当初生这个混小子的时候没把屎蹦出来。”狼外婆嗤笑道。
“我是剖腹产的!”舒勤红着脸大声地道,“不信你问林书宇。”
林书宇没料到舒勤会这样说,顿时有些尴尬,别过脸,淡淡地道:“她生小风的时候,怕疼,生不出来,死活要开刀。”
狼外婆冷笑道:“我倒是忘记了这茬,生完之后,她足足呻吟了一个月,说伤口疼,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说起往事,让林书宇和舒勤都有些不适应,舒勤跳起来,道:“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呢?都咸丰年代的事情了,我早忘记得一干二净。”为了转移话题,她现学现卖狼外婆的绝招,冲林乐风吼了一声:“死仔包,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老娘打你电话不通,打靖儿的也不通,你们去哪里鬼混了?”
林乐风被她怒吼一声,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舒勤可是从没有这么凶过,不过,要凶也的看对象不是?他还没说话,狼外婆便抢白了,“哟,真威风,有几分严母的风范,不过,一只绵羊再凶能凶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一条贵妇狗罢了。”
靖儿和林乐风吃一声笑出来。
舒勤塌下双肩,觉得人生真的很灰暗,她夹着尾巴,垂头丧气地道:“诸位奶奶和大爷,小女子认输了,小女子告退了!”说罢,灰溜溜地提着手袋走了。林书宇瞧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狼外婆趾高气扬地瞧了她的背影一眼,有些心满意足。收回视线看着靖儿,一手拉过靖儿在自己在身边坐着,上下打量,像是饿疯的狼狗看见肥猪肉一样,只差点没流口水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狼。。。。。。阿外婆啊,她叫龙靖儿!”林乐风在一旁搭把嘴。
“我问你了吗?多事!”狼外婆瞪了林乐风一眼,“一边呆着去,还好意思说,结婚都没通知我,一会收拾你。”
林乐风内心一惊,回头瞧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不安地吞吞口水,他是故意挑他们一家人去了欧洲的时候才举办婚事的,免得他们过来横加阻拦。要知道,狼外婆的性格是多么的霸道强悍,把靖儿吓跑了怎么办?
狼外婆吼完林乐风,又温柔地抚摸着靖儿的手,赞叹道:“瞧着水做的皮肤,这水做的眼睛,水做的嘴唇,跟我当年有几分相像啊,差不多就有我当年这么美丽了。”她没怎么念书,粗话张口就来,要说些有文化有素质的话,可真是难为了她,所以这一系列的水做,大家也就怪不得她了,至少她没说这皮肤太他妈的爽滑,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靖儿鸡皮疙瘩竖了一身,实在不习惯被一个女人抚摸啊,她窘笑了一下,道:“外婆,刚才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说完,她瞪了林乐风一眼,林乐风立刻会意,屁颠屁颠地去倒水了。
“外婆,请喝水!”林乐风把茶递给狼外婆。狼外婆瞧了一眼,淡淡地道:“果然不是我生的,不知道我心意,去给我开一瓶二锅头,我润润口。”
靖儿膛目结舌,二锅头润口?这老女汉子也太厉害了吧?
当然,事实证明这个女汉子只是在靖儿面前显摆一下威风而已,她一口气喝了半瓶二锅头,然后酡红着老脸竖起拇指打了个酒嗝,“好酒!”然后,咚鸟一声,歪倒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靖儿,终于可以抽回被她紧紧拉着的水做的手,她哭笑不得地对林乐风道:“你外婆也太搞了吧?”
“有什么办法?她一向是最凶的。”林乐风耸耸肩,“现在怎么办?送她回去还是让她在这里睡?”
林书宇蹙眉道:“不送她回去醒来后你伺候啊?”果然是君子,说句话都比旁人刻薄。
林乐风努努嘴,“是你过气岳母,你送。”
林书宇看着靖儿,靖儿别过脸,权当没看见。老爷子扶着腰,对林乐风道:“孙啊,扶我上楼抹点药酒,这腰被酒气闪了一下。”
林书宇低吼一声:“你们愁什么?她不是有保镖吗?”
在场的西装男全部退后一步,齐声道:“她睡着了,不许我们叫醒她。”换言之,狼外婆有起床气,谁弄醒了她谁倒霉。保镖们都是有过惨痛的经历,谁都不敢碰她。
林书宇没办法了,只得上前扶起她,嘀咕道:“这么瘦,也忒重了。”
狼外婆被惊扰了,烦躁地伸出爪子挠了几下,暴怒道:“想死啊?谁动我?”
林书宇的脸顿时被刮了两道口子,他气冲冲地道:“送你回去,再说话我就揍死你。”林校长从没说过这样粗暴的话,但是,对老流氓你不能玩斯文,对付凶的人你得比她更凶不是?
果然,狼外婆老实了,脑袋落在林书宇的肩膀上,任由林书宇半拖半拉地带她出去了。
保镖自然跟上,林书宇开狼外婆的车,车子稳稳地上路,屋内的人,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第一百零二章 看似平静了
林书宇送过气岳母回到舒家,舒父见到林书宇,连忙接过自己的老婆,横眉竖眼看着林书宇,“你谁啊你?你来我家干什么啊?这里不欢迎你。”之前林书宇与舒勤闹离婚的时候,舒勤的父亲对林书宇十分憎恨,舒勤是他的掌上明珠,托付给他,他却不懂得珍惜,竟要她做下堂妇,后舒勤因为婚变离开家,去了美国多年,他更是无法原谅林书宇,每次说起林书宇,都恨得牙痒痒。他曾经提议让人揍他一顿,但是妻子最怕这种老学究老古董,所以阻止了他,怕惹毛了他每日在家门口念经,她可就真的比死更难受了。
林书宇见任务完成,也就不跟他多说,道:“既然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就是了。”说完,便往外走。
舒父让人扶好妻子,喊道:“等一下,你既然送上门来,我不狠狠骂你一顿,怎么对得起舒勤?”
林书宇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神色安静,道:“好,你骂吧。”
之前林书宇都是满嘴道理,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你说他一句,他起码要用孔子老子孟子曰你十句。所以,当舒父看到林书宇就这样顺顺当当地站在这里,等着他骂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骂什么了。
以前曾经幻想过要是有一天可以面对面骂林书宇,他一定会把满肚子的愤怒很不满都倾泻出来,他甚至为此想好了一篇说辞,现在他站在那里,那说辞说什么,他全部忘记,只除了第一句。
“你这个死发瘟。。。。。。”然后便开始语穷,支吾半响,屁都放不出一个,舒勤则是完全秉承了父亲这种不发达的语言天赋,父女俩人对骂人一事,完全不及母亲的万分之一。
林书宇面无表情地道:“骂完了吗?骂完我走了!”
舒父松了一口气,死鸭子撑饭锅地撂下一句话:“算你知趣,走迟半步,我骂死你个死发瘟。”说完,气冲冲地跑了回去,伺候老婆去了。
林书宇走出舒家的大门,这里曾经是他跟舒勤几乎每天都会回来的地方,那时候,他和她多么恩爱,几乎从不吵架。当然,只是恋爱到新婚的时候,当结婚之后,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便因为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不同而产生分歧,继而冷战,冷战的过程中,他期望她来哄她,她也希望他去哄她,但结果,谁都没有哄谁,年轻的时候,他们都太过执着。
他心中凄然喟叹,如今,他不年轻了,却依旧执着。
想起前岳父刚才可笑的举动,他面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记得以前跟舒勤结婚的时候,他拉着他的手说了大半宿的话,开始是骂,骂他抢走了他的宝贝,然后是慎重的托付,到最后,几乎是拜托哀求他好好地对待舒勤,而年少轻狂的他,也曾经在岳父面前立下重誓,这辈子都会好好地对待舒勤,当她宝贝一样疼惜。
但是,很可惜,他背负了这个承诺,让老岳父伤心失望。
其实他也知道他们离婚的时候,老岳父心中该有怎么样的失望和痛心,但是那时候,他满心都在怪责舒勤,觉得她不懂事,觉得她势利,更觉得她不尊重他的理想和追求。
如今想来,人有各自的追求,她没有强求他回去接任家族生意,他又凭什么要求她跟着他到学校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过去已经是无法挽回,而现在,他是否又要背负另一个誓言?虽然娶柳则柔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柳则柔父母面前立下重誓,但是,婚姻本身就是一种承诺。无论如何,他也该遵守这份承诺,照顾她一辈子。
他是开狼外婆的车过来的,所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车,只能徒步走下别墅区,然后站在公交站牌下等公车或者计程车。
他记得,以前送舒勤回来,这里还不是别墅区,只是一栋栋新起的楼房,也没有公交站。后面是一大块空地,被附近的人家开垦出来种菜,还有一块很大向日葵田,每到向日葵盛放的季节,这些大刺刺的笑脸便会跟着太阳摆头。记得,他还曾经跑进去偷过一朵向日葵送给舒勤,结果被人抓住,他要赔钱,但是人家不要,只教训了他一顿,放了他走。他记得当时舒勤笑得很开心,有点幸灾乐祸,笑完之后,便是满脸的感动,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至于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的心情是飞扬的,因为舒勤说的话。
他心里涌上一种难言的酸楚,为逝去的时光,为逝去的人。
他就这样蹲在公交车站旁边,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泪水落在公交站台上,很快就被蒸发,所有以为存在过的事情,其实,时间一过,便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柳则柔的电话,他已经失去太多,不想再一次失去了。
电话接通之后,他略带哽咽的口吻道:“我们,不要离婚好吗?”
柳则柔在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是带着压抑的变调,“好!”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公交站后面的别墅,已经没有向日葵了,他的生命,从此都不会有向日葵。
在跟舒勤离婚之后,他曾经对温倩有过动心。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该远离他的生命了,在跟舒勤离婚这些年,舒勤在逃避他,他何尝不是在逃避所有人?
就这样吧,已经错过一次辜负了一个女人,不能再错第二次,再辜负另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了。
柳则柔和林书宇和好之后,也开始改变自己的性子,并且主动让靖儿带她去买衣裳改善自己的形象。靖儿特意抽了一天时间出来,陪她去购物。
在商场购物的时候,遇到带孩子出来逛街的温倩,柳则柔对温倩始终有一种戒备之心,即便夫妻和好,友情却恢复不了。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就这样擦肩而过。只是,两人的心都不平静,温倩也不再用以前包容的眼光看她,在温倩的心底,这份友情,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