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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山进村之后就和慕贞三人分路了,三人去晒谷场还没有柱香的时间,就有村民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徐大夫,你这找我们来,是要做啥子啊?”
“就是啊,你儿子都是县令,有啥子稀奇我们帮忙的啊?”
对于村民们的好奇,徐大夫笑而不答,只是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小儿只是一个区区的县令,自然是没有大家的本事大,至于是啥事,等会儿人来齐了,我自然会告诉大家的。”
这是,村长也闻声而来了,“老根,你这是干啥子?要不要我帮忙?”
老根就是发小的意思,徐大夫和村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就算是十几年没见,还是好的不得了。这回儿听说徐大夫有事,村长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对于村长,徐大夫并不做隐瞒,用只有他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也没得啥事,就是我闺女辛辛苦苦种的菜,叫哪个眼皮子浅的偷了,我想查一查。而且,我没在的这段时间,我闺女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咋法儿也要给她出出气。”
徐大夫这么一说,村长就懂了,“你这老东西,还是那么护短。说来惭愧啊,就算是我在屋里,也让那囡子受了不少的罪啊。”
对于村长,徐大夫还是十分感激的,“你就莫和我装了,你做了些啥,我心里有数,有些事情莫说是你,就算是我在场,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得她自己去解决。哪天有空了,让我闺女烧火,我们两个好好儿的喝一顿。”
见徐大夫张口闭口不离闺女儿子,村长打趣道:“有个闺女了不起了是吧,一直挂到嘴上,显摆啥子?”
徐大夫反而得意一笑,道:“有本事你也找一个?算了,你还是别找了,找了也不如我闺女有用,到时候还是要叫我笑话。”
对于这一点,村长还是承认的,“说的也是,贞娘这丫头,我看以后是个了不起的,少有姑娘家像她这么通透的。唉,要不行了这样,我也认她当干女子算了,反正我家老婆子,也见天的夸这丫头怎么怎么有用。”
徐大夫嫌弃的看了村长一眼,道:“我把我家的传家宝都给了我闺女,你有啥子给她的?还好意思和我抢。”
徐大夫的话倒是让村长震惊了片刻,然而却也明白,这徐老头对贞娘,那是真的当成亲闺女了。
同时也暗自庆幸着,还好自己这几次都不遗余力的帮助慕贞这丫头,不然以这老家伙护短的性子,这次指不定要怎么和自己闹呢。
当然,为自己庆幸的同时,也为得罪他的人默哀了一把。这家伙虽然顶着个大夫的名号,虽然一手医术就活了不少人,但是那小气的性子更是整了不少人。简直就是一条泥鳅,滑不溜秋的很。
慕贞和徐大娘趁着村长和徐大夫说话的空,去地里看了一趟。锦山说的是偷的有一挎篮,看来他走了之后,那人又去偷了,至少有一背篓都没有了。
看到徐大娘和慕贞回来了,徐大夫问道:“咋样?”
徐大娘咬着牙道:“真是不要脸,估计有一背篓都加他们给偷走了。”
看到自家老婆子这气愤的模样,徐大夫反而呵呵一笑,“莫要气了,多大点儿事。”
徐大娘白了徐大夫一眼,道:“你懂啥?我有不是心疼那一背篓的四季豆,我是心疼我闺女,那些人当真以为我闺女没人撑腰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说着,有恶狠狠的嘱咐了徐大夫一句,“等会儿你要是不把那些人给我狠狠的收拾一顿,晚上就不肖上床睡醒的。”
徐大娘这话让村长哈哈的笑了起来,却让徐大夫老脸一红,“你这老婆子,说话都不看地方的,净让我出丑。”
徐大娘或许反应过来了,这旁边还有村长这个外人和慕贞这个小辈呢,不自然的笑了笑,拉着慕贞就要去别处看看。
对于徐大夫和徐大娘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慕贞是真的很感动,这也让她庆幸,自己当时让下这门干亲没事多么幸运的事。
第六十七章:徐大夫的反击
不多时,宽敞冷清的晒谷场,就变得热闹而拥挤起来。
看着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早到的几个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徐大夫,我们都等了这半天了,总该说是啥事吧?”
“就是啊,人都差不多来齐了,你就说呗。”
锦山也是个人精,去通知的时候,故意在上房多说了一会儿,并且着重强调了有一两银子的报酬。
果然,徐大夫往下面一瞅,就看到了上房的几个人全来了。
抬步走上晒谷场的高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这才捋捋胡须道:“大家晓不晓得我们大恒王朝对于盗窃的律法?”
李氏在下面,看着慕贞和徐氏挽着手站在徐大夫和村长的后面,啐了一口道:“神气个啥子,就会巴结别人,有啥子了不起的?”
哼,要不是为了那一两银子,她才不会来这里。
大恒王朝的科举考试,律法是必考的,所以,在场有读书的都晓得。
看到下面有不少人举起了手,徐大夫满意的点来点头,接着问道:“那大家晓不晓得,在盗窃律法中,盗窃哪一种东西,受到的惩罚是最严厉的?”
同样的,也有不少人回应到“粮食”,“庄稼”。
“徐大夫,这些我们读过书的都晓得,你兴师动众的把我们叫来,不会是让我们帮你想律法的吧?”这时,还不晓得徐大夫要干啥的村民,好奇的问道。
不管下面的人怎么催促,徐大夫还是不紧不慢,“大家别急,好戏都是在后面才出场的。这些我是懂,但可能有些人不懂,所以需要大家给他提个醒儿。不然,咋会有人称我们老两口子不在屋里,去偷的地里的庄稼?”
对于徐大夫的话,众人表示很吃惊。大恒王朝以农业为主,朝廷还专门修订了这方面的律法,就是防止有人好吃懒做,去偷别人家的粮食。
所以,对于盗窃庄稼粮食罪,订的格外严格,咋还有人去一身试法?
听到众人都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不会吧?”,“这就是没读过书的人,也晓得是咋回事啊,咋还有人敢这么做?”,“这种人要查,查出来了了还要严惩不贷,自己好吃懒做去偷别人的,难道别人的粮食就是大水打来的?”
感觉下面的气氛差不多了,徐大夫这才开口道清原委,“大家都晓得,犬子侥幸在县城里谋了份差,五月端阳的时候,把我们老两口接到县城里去了。我们这一走就是个把月,早前地里种了不少菜,让我的干女子慕贞帮我们暂时照看着,哪晓得今儿才回来,就发现地里的菜叫别人偷了不少。所以,这才气愤不过,把大家召集起来,看看有没有人看到,是哪个胆大包天,连庄稼也敢偷。”
看着徐大夫那深情并茂的模样,村长在心里暗道了一句:这老狐狸,就会拿捏人心。面上却还是义正言辞道:“大家说的是,这种人就是要查。要是人人都想他们那样,自己没得的就去偷,那大家以后谁还敢种庄稼?”
下面的村民也符合道:“就是的,必须要查,每家每户的地那么多,不可能见天的守在地里吧?地也不是婆娘,你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也行,这地那么大的面积,你就是想栓也栓不成的啊。”
不晓得是人群中的哪个人说了这句话,把再场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相对于这么热烈的气氛,上房一家可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娘,你看这可咋办呀?那地不是慕贞那婆娘整的吗?咋变成那两个老东西的了。”说话的是李氏,永远是好事的,最怕死的。
宋氏狠狠的瞥了李氏一眼,骂道:“你问我,我问哪个?要不是你这个短阳寿的和我说那是老三种的,我会去摘?”
越说火越大,宋氏气的再李氏身上狠狠的揪了几下。
“好了,这都啥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在这儿扯皮?还不赶紧走,到时候人家要是指出你们了,想走都走不离了。”
经何明忠这么一提醒,另外的几个才反应过来,正打算悄悄溜走的时候,徐大夫的声音适时的想起来了,“明哲,你们这是啥意思?人都还没查出来,就要走了。”
不知是谁配合了一句,“这人马上就要别揭晓了,不走不行啊。”
“你这人咋说话的,他屋里的四季豆也不是我们摘的,凭啥不让我们走啊?”
李氏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有人“哦”了一声,道:“人家徐大夫都没说是啥东西被偷了,你咋晓得是四季豆啊?再说了,我们也没说你啊,你急着否认干啥子?难道是心虚了?”
这会儿要不是大家都看着自己,宋氏恨不得好好儿煽李氏几巴掌,你说这人咋蠢的有卖的呢?
当然,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是不能承认的,“龙宝子,你在敢给莫乱说话,老娘撕乱你的嘴。”
对于宋氏的威胁,那个叫龙宝子的少年丝毫不放在心上,“咋?自己敢做,别人还不敢说了?我早上还就是看见你和你老大媳妇在人家徐大夫地里摘四季豆呢。”
虽然被揭穿了,何明忠表面上还是比较镇定的,“笑话,你说的话值几个钱?你说那是他的地,就是他的地?这也不是好大稀奇个东西,就他们种的起?在说了,东西没得了,难道就是别人偷去了?他要是自己摘回去了赖别人,那谁又晓得?”
对于何明忠的能言善辩,慕贞都快忍不住给他鼓掌了,以前觉得这老汉力气大,打人疼,没想到还不单单是个莽夫,脑袋转的也挺快的。
何明忠死活不承认,龙宝子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思,那块地是徐娘三月份从我们那里收回去的。而且,前几天贞娘请工帮忙摘四季豆的时候,我刚好去做了一天的活,她让我们有剪子剪得,而你们就是那么摘的,印记都不一样。”
“你也说了,前几天是贞娘在摘,我们以为那地是儿子媳妇的,想去摘点菜不为过吧?”宋氏这回儿恨不得给这些人几巴掌,咋有那么多好事的呢?
这回一直在上面看着的徐大夫说话了,“贞娘是你的儿媳妇,她名下有哪些地你找不到?”
一句话堵得宋氏涨红了脸,不晓得再说啥。
何明忠讪讪的搓了搓手,干干的笑着,道:“徐大夫,你看啊,这贞娘不是你的干女子吗?我们看这些天地里的菜一直都是她收的,这才以为那地是你们给她的,你看,就是几把四季豆子,要不就算了吧?”
徐大娘好笑的看着何明忠,冷冷一哼,道:“你以为?啥子都是你以为,那还要王法干啥子?就算是贞娘重的菜,你吃人家的东西,好歹要吭个气儿吧?我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呢。”
对于徐大娘的指责,何明忠装作看不见似的,继续对徐大夫笑道:“徐老弟,你看这是我们大家人的是,一个老婆子插手,不咋好吧?”
慕贞看着何明忠那副,不想和徐大娘说话的嘴脸顿时笑了,刚还在夸这人聪明呢,咋这会儿又犯傻了?
徐大夫连家务都舍不得徐大娘做,就算是在村里,还专门请个婆子伺候徐大娘,他这会儿来说这贬低徐大娘的话又是为哪般?
果然,何明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