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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不想平添是非,大丫鬟配人的事情,还是等杜云萝这一胎安安稳稳生下来之后,再来考量为好。
杜云萝回屋子歇了个午觉,刚睁开眼睛,就听锦蕊来禀,说是甄氏与唐氏过来看她了。
她哪里还躺得住,一个翻身起来,催着更衣梳头。
洪金宝家的陪着甄氏和唐氏进来。
甄氏笑着嗔了杜云萝一眼:“你急什么?你什么邋遢样子我没瞧过?别忙着梳头了,多添件衣服才是正经的,刚从被窝里出来,别着凉了。”
杜云萝搂着甄氏的腰娇娇笑了,偏过头去问唐氏:“湉姐儿呢?”
“在家呢,没抱过来。”唐氏答道。
杜云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真想瞧瞧粉雕玉琢的湉姐儿在三四个月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
甄氏拉着杜云萝坐下:“就你想湉姐儿,我还想延哥儿呢。”
锦蕊机灵,让彭娘子抱了哥儿过来。
甄氏搂着延哥儿不肯松手,怎么瞧怎么喜欢,一面逗着延哥儿,一面与杜云萝说话:“吃穿用度都要用心,侯爷不在,你就自个儿多养养身子,是了,你祖母那里,中午刚做了些糖藕,让我给你送来。”
甄氏说完,便让候在外头的婆子提了食盒进来。
杜云萝抬眸看去,那婆子很是眼生,不是清晖园里做事的,她疑惑地看向甄氏。
甄氏扫了眼屋里,除了锦蕊和洪金宝家的,就只有彭娘子,锦岚守在了门口,她安心许多,低声道:“让她给你诊诊脉。”
杜云萝会意,晓得甄氏是怕侯府里请的医婆有些问题,这才如此。
医婆看了诊,又看过了早上华医婆留下的方子,冲甄氏点了点头。
甄氏安心许多。
杜云萝解释道:“现在请的医婆是我婆母娘家那儿推荐过来的,还是可以放心的。”
“我是真真叫你给弄怕了,”甄氏叹息道,“虽然不可能家家都跟我们府上一样太太平平的……”
杜云萝握着甄氏的手,赶紧转了话题:“二姐姐是不是快生了?”
“是啊,”甄氏面上神色舒展许多,说起了杜云瑚的事儿,“就这个月了,前些日子,你嫂嫂和云琅媳妇才给她送了催生包。”
甄氏对杜云瑚亦很关心。
杜云萝的头胎和杜云茹的二胎都是在岭东生的,全靠杨氏关照,甄氏很是感激,如今轮到杜云瑚要生了,杜怀让一家不在京中,甄氏这个当婶娘的多照顾一些,也是应当的。
说到了长房,甄氏道:“大嫂送了信回来,说是今年回京过年,等二月里启程去江南赴任。”
杜云萝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事。”
絮絮说了家中事情,甄氏又低声与杜云萝道:“你四婶娘让我给你道声谢。”
杜云萝心中透亮,含笑不语。
廖氏谢她,是为了叶毓之的事情。
叶毓之和黄婕已经合了八字,宫里赐婚的,这八字合出来肯定是上上配。
景国公府里,不管老公爷夫人气成了什么样子,小公爷夫人还是规规矩矩地依着六礼,要选日子请全福夫人去黄家过小定。
眼下已经是十月了,年内大婚是来不及的,大抵是来年开春再办大礼。
叶毓之的人生大事有了着落,廖氏自是感激的。
可要杜云萝来说,她帮了叶毓之,自个儿也收获了不少好处,再说叶毓之和黄婕的婚事,她是照着慈宁宫的意思办的,当不起这个谢字。
话又说回来,这样对杜云诺也好。
应家抚照叶毓之,叶毓之若飞黄腾达,反过来提携应稽,应家就更加会看重杜云诺了。
毕竟是一家姐妹,自然是盼着各个都顺心如意。
甄氏和唐氏从韶熙园里出来,又去见了吴老太君和周氏,这才回府去了。
杜云萝开始用起了安胎药,她本以为这一次还会跟怀延哥儿时一样,整个肚子里翻山倒海的,吃什么吐什么,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是风平浪静的。
洪金宝家的宽慰她道:“这个小主子是个安稳的,不折腾夫人哩。”
杜云萝摸着肚子笑:“不折腾我,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好好的在长大。”
直到十月过了大半,柏节堂里烧起了地火龙的时候,杜云萝才干呕起来。
吴老太君一面让人伺候她漱口,一面笑得合不拢嘴:“叫你嫌弃他不理你,这回好了,可算是理会你了,叫你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
杜云萝被吴老太君一逗,亦扑哧笑出了声。
屋里笑声一片,青松领了一个婆子进来报喜,说是杜云瑚半夜里平安生下了个儿子。
杜云萝欢喜,吴老太君也高兴。
自家府里要添新丁了,听见姻亲家中生儿生女的,也让人开怀,就好像是孩子们手拉着手,一个接着一个来了。
吴老太君把手掌放在杜云萝还未显怀的肚子上:“我还说元铭媳妇心急,其实啊,老婆子我最心急了,就盼着你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赶紧让我瞧瞧,到底是圆的还是尖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拍马
杜云萝的这一胎怀得很平顺。
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除了那日在柏节堂里让杜云萝干呕了一阵之外,一下子又安稳了下来,每日里丝毫不折腾这个当娘的。
杜云萝的吃喝也比怀延哥儿的时候好伺候多了。
她抱着延哥儿,捏着儿子软软的手掌心,道:“就属你最淘气了,以前没少踢我打我。”
延哥儿可听不懂这些,一双眼睛全在桌上热腾腾的米糕上,根本挪不开视线。
杜云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在延哥儿屁股上拍了两下,就让锦蕊把米糕拿给他。
等到了杜云瑚的儿子摆满月酒的时候,杜云萝还是没有亲自过去。
吴老太君讲究,说头上三四个月,还是莫要出门,等这一胎坐稳了,过年的时候回娘家去走动,才能让婆家娘家都放心。
杜云萝听着也有道理,就只让洪金宝家的过去添了礼金。
洪金宝家的回来,笑眯眯道:“夫人是没瞧见,哥儿长得真是俊俏极了。
前回洗三的时候,眼睛总眯着,看不出来模样,只那头乌黑的头发,一看就是个有精神气的。
今儿个奴婢一瞧,哥儿长开了,那双大眼睛,比那头发还乌黑呢,五官俊极了,小嘴憋着憋着,一逗还乐呵,真是叫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杜云萝闻言,歪在罗汉床上直笑,道:“妈妈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好想明日里就见见我那俊俏的外甥儿。”
锦蕊坐在一旁画着年节里剪窗花的花样,听见这话抬起头来,道:“说到底啊,还是杜家的姑奶奶们各个模样出挑,生养出来的哥儿姐儿们跟童男龙女似的,只看一眼啊,这心都化了。”
洪金宝家的连连点头,顺着锦蕊的话,道:“可不是!咱们杜家姑奶奶的好容貌,京城里几家姑娘能比?
姑爷们也是厉害哩,都是英气逼人,端端正正的好人品,好相貌,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杜云萝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给逗笑了,指着两人道:“溜须拍马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不过,我爱听,听得舒心。”
说完,杜云萝笑弯了眼。
延哥儿不懂她们在笑什么,别人笑,他也笑,挥着胖乎乎的小手臂,热闹极了。
洪金宝家的笑着又道:“溜须拍马,也要能拍到马屁股上,奴婢们拍得好,可见这话说得都是真真的。
说起来啊,姑奶奶们不仅模样好,还都是旺夫的呢。
夫人,您是没瞧见,沈侍讲夫人又是笑又是擦眼泪的,说前些年穷得就只剩下那一屋子的书了,全靠大太太肯把二姑奶奶嫁过去,沈家时来运转,两兄弟接连高中,这全是二姑奶奶的功劳。”
如洪金宝家的所言,虽是拍马屁,但也是实情。
沈侍讲夫人说的是沈家大郎的妻子,杜云瑚的大嫂。
沈家当年落魄,沈家大郎放下了书卷,满脑子多赚些银子给弟弟念书,仕途、功名都已经不敢奢望了。
杨氏就一眼相中了沈温彧,谁反对都不管,一心一意要这个读书人给自己当女婿,拿着杜公甫的一句话,鸡毛当令箭,就把婚事定下了。
从那之后,杨氏又想方设法地周济沈家,让沈家大郎重新捧起书本,进京赶考,自此一鸣惊人,入了翰林。
想起慈眉善目又爱操心人的杨氏,杜云萝的心中升起了敬佩。
不单单是敬佩杨氏看人的眼光,更敬佩她的胆量。
杜云瑚毕竟是庶女,不是嫡女。
若是杨氏亲生的,她放手一搏,无论输赢,外人都说不得什么,可偏偏是姨娘肚子里落下来的,饶是自家人知道杨氏是善意,庶女也当亲生的养,可把庶女嫁去了沈家,万一沈家两兄弟不能金榜题名,依旧是百无一用的书生,那外人会如何说杨氏?
气量小,连庶女都容不得。
杨氏本可以把杜云瑚嫁给合适的官家,不好不坏的,陪些嫁妆,谁也不能说一句坏话,但杨氏就是那么厉害,相中了就不改了。
如此看来,沈家说杜云瑚旺夫,倒是真的没有说错。
杜云萝记得,前回甄氏提起来,邵家那儿似乎也这么说过杜云茹。
杜云茹嫁过去之后,邵元洲高中,又等到了缺,虽说是偏远的岭东,但在杜怀让眼皮子底下做事,能得多少提点帮助,又能省多少人情,和对上峰的讨好奉承。
来年杜怀让调任江南,邵元洲摇身一变,年纪轻轻成了知府大人,真要羡慕坏了多少还在等缺的进士老爷们了。
正说着话,华婆子来请平安脉。
杜云萝请了她进来,见她在中屋里站了一会儿,才撩了珠帘,杜云萝笑着问她:“外头又冷了?”
“再不久就要腊月了,看这天气,只怕是这几日还要落雪哩,”华婆子从药箱子里拿出了迎枕给杜云萝垫在手腕下,请了脉,道,“夫人放宽心,这一胎安稳着呢。”
听了这话,杜云萝颔首道:“那就好,我这些日子走动得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您生养过哥儿,孕中的事情您也清楚,适当走动走动还是要的,不能总躺着。”华婆子写了方子,交给了锦蕊。
杜云萝起身,看了一眼西洋钟,道:“这个时辰了,母亲差不多去柏节堂里伺候祖母用饭了,医婆既然来了,也给祖母和母亲去请了脉吧。”
华医婆应下,随着杜云萝去了柏节堂。
吴老太君见她们过来,道:“刚请脉了?身子如何?”
杜云萝说了一切都好后,吴老太君眼角的笑纹又深了几分:“那就好,我也让医婆看一看,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对了,听说今晚上炖了些羊肉,潆姐儿爱吃,使人去兰语院里说一声,让两个孩子过来。”
青松应了一声,笑盈盈出去了。
华婆子给吴老太君请了脉,没开方子,只说了几样调养的药膳,单嬷嬷一一记下,说是晚些拿给厨房里的管事婆子去准备。
正给周氏请脉,庄珂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潆姐儿扑到吴老太君怀里:“曾祖母,我来吃羊肉了。”
吴老太君哈哈大笑,把潆姐儿抱到怀里:“等会儿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