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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烟坐在马车上,进宫后,眼睛都用不过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恢弘的宫殿,比她在那罗刹门中的禁地,浩大了不知道有多少。
慕连阳生活在这里,真的不会迷路么?可惜这宫中没什么阵法,不然她还能来个挪移,几步就能到慕连阳身边了。
见到元锦玉时,暮烟也愣了一下。回京这一路,她身上的裙子都是暖色的,可现在怎么如此华贵,她眼睛都被闪花了。
元锦玉让暮烟坐下,然后她让银杏捧着红叶的几件衣服来到了这里。
暮烟没有给元锦玉行礼,在场也没谁纠正她,倒是元锦玉先开口:“这次叫你进宫,是有件事想你帮忙。”
她听到了元锦玉的话,却反问:“连阳呢?”
元锦玉给银杏使了个眼色,很快慕连阳就被带来了。元锦玉叮嘱他两句话,慕连阳乖乖点头,然后他小小的身子,捧着红叶的衣裙,就来到了暮烟的身边。
“暮烟,你能不能找到这衣服的主人?”
她的眼睛一亮,兴冲冲地问:“你是要和我玩捉迷藏么?”
看她小孩子似的拍着巴掌,慕连阳想了想,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找人,也差不多吧?
“那我试试!”暮烟接过慕连阳手中的衣服,捧着轻轻地嗅了两下,随即说,“我已经把这个味道记下来了,你去藏吧。”
慕连阳摆摆小手:“这次我不参加,你只找她就行了。”
暮烟有些不开心,慕连阳就道:“我和你一起找,看谁先找到!”
暮烟哈哈笑了笑,明显对自己非常自信:“一定是我先!”
慕连阳想为元锦玉分忧,轻哼两声:“那可未必。”
元锦玉的眼神也灼热起来,她让银杏伺候她换衣服,她要亲自出宫,随暮烟一起去找人。
银杏当然也不能落下,她最怕的就是吕应然会欺负红叶。
“娘娘,除了奴婢之外,您还需要带什么人?”
元锦玉往房顶和外面的树上看了看,两处均传来响动,却没有人露面。
她笑了笑:“不用带什么其他人了,九哥的暗部在我身边保护呢。”
虽然这样说,卫楚秀得知元锦玉要出宫,还是带上了她的一些军士,贴身保护元锦玉。
容辰今日要回军营,卫楚秀就和他分开了。
第2220章 应然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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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的时候,容辰分明是很不舍得卫楚秀,但秀秀确认他的病已经好了,叮嘱两句,要他在军营中好好照顾自己,就头也不回地奔赴去元锦玉那了。
容辰站在她身后,看她离去,久久未动,总觉得有些心酸。
卫楚秀原本的打算,就是三两天进宫一次,去看看元锦玉。她和容哥能在京城留一段时间,卫楚秋还没到,他们应该能在过了年再回北荒。
和元锦玉汇合后,卫楚秀一眼就注意到了暮烟,不是因为长相,而是气质。
她总觉得暮烟身上的气息很自然,让人忍不住接近。
暮烟对于卫楚秀的打量,倒是反应平淡得很,她宁愿多和慕连阳说说话。
卫楚秀下马,再等上元锦玉的马车,坐到了她身边。
今日秀秀穿着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每次元锦玉都恨不得把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锦玉可有什么良策?”见她心情这般好,卫楚秀问着。
元锦玉看向暮烟:“我有一个帮手。”
卫楚秀观察了两眼,确定暮烟的武功不低,但其他的,她就看不出来了。
一行人在京城中找起人来,而吕应然和红叶,着实没出城。
今日城门虽然打开了,但是只准进不准出,吕应然也没着急过。
平亲王策划那场复仇,布置了十年,他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在他身边服侍了。
所以他在京城中有很隐蔽的势力,半年前,京城城破的时候,慕阙还艰难地联络到吕应然,想让吕应然帮他逃出这里。
但平亲王死了,吕应然也不会去服侍其他的主子,便没有给慕阙什么回应。
若是他答应,肯定是救得了慕阙的。
如今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宅子中,前院住着他布置的人。
禁军翻来覆去地找了两次,都没有找到这个后院来。
红叶脸上的胭脂慢慢掉了,花粉就不能操控她了,她当天晚上就清醒了过来。
独自坐在床上,红叶还有点迷糊,她记得她是在娘娘身边伺候的啊,怎么还在房间中?
难道是太忙了,忘了何时进宫的?可是这房间的规格分明不是坤宁宫啊。
红叶隐约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她可能是被绑架了。
只是她这人质的日子过的挺好,身上的衣服没破损,房间中还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
就是怎么这么暗?她慢慢地站起来,想要去掌灯,这才注意到,窗边站了一个人,正背对着她。
那背影,在红叶的梦中出现过太多次,每次她都是哭喊着“吕应然,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但是那背影从不肯为她驻足,任由她在后面歇斯底里,他越走越远。
此刻,红叶的心就揪紧了,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她捏着心口的衣衫,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苦笑着说了一句:“我肯定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见到他。”
话音刚落下,窗边的男人,就缓缓转过身来。
看到那张极其俊美的脸庞,红叶的眼睛猛地就红了,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使劲儿摇头:“不是的,我看到的不是你,对不对?”
半年了,吕应然总算是能以真面容出现了,他的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清朗明净:“红叶,是我。”
红叶跌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吕应然,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然后从床边蹲下。
他仰头看着她,用这样的姿态,试图让红叶的心软化一些。
伸出手,将红叶的小手慢慢地包在他的手中,吕应然那刻骨的深情,终于显露:“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长时间。”
红叶爱极了他,也恨透了他,他的触碰让红叶的手就像是过电了一样,她先是瞬间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一脚就踹在了吕应然的心口上。
只听砰的一声,吕应然被红叶踹得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神情凄惶。
红叶想站起来,可是她腿软,所以最后还是坐在床上说话。,
她的声音哽咽沙哑到极点,气得一直大喘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吕应然!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敢碰我!”
吕应然慢慢地站起来,红叶有点怕,可是她没有躲。
这男人,能对还没出生的孩子下手,会不会也这样对自己?他若是有心,那就杀了自己,不然自己肯定不会原谅他!
吕应然爱红叶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动粗。
往前走了两步,他想坐在红叶身边,被她狠狠地瞪了两眼,只能搬了个椅子过来。
看她直接被气哭了,吕应然给她递去一块帕子。
以前他养花,很会给她做熏香,她的帕子还有衣服,都是她特别喜欢的香味。
他离开后,她一点都不喜欢花,也不喜欢香味,用胭脂还是苗燃送的。
所以闻到熟悉的味道,红叶直接扯过那帕子撕了两下,她力气小,撕不碎,就将帕子团成一团,直接扔在了地上。
那弃如敝履的模样,让吕应然也沉默了。
这样还不解气,红叶一巴掌就打在了吕应然的脸上:“你真有脸回来!”
那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吕应然的脸偏开一瞬,又转了过来。
面对这样盛怒的红叶,他是愧疚又心疼的。他很想伸手把红叶抱住,可看她那戒备非常的样子,他只好把手放下。
“红叶,我知道你怪我。”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出现在我面前?”红叶真的不想在吕应然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她也不想把流泪的样子给这个男人看。
但是太生气的时候,她真的是控制不了自己。
刚刚打了吕应然的手,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红叶用另外一只手捏着,连带着两个手都在抖。
她不知道她是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凉意,还有身体因为愤怒带来的冷然。
吕应然凝视着她:“因为我离不开你。”
红叶嗤笑一声:“你都已经能做出那些事了,还有什么是你离不开的?你永远都不明白,你伤害我的主子,对我来说,是有多罪大恶极!”
她太难过了,明明满是恨意的话,可是带着哭腔,可怜到了极点:“你最开始接近我,是不是就抱着这个目的了?”
她怎么敢想,那个同床共枕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算计她?
多可悲!
吕应然再一次面对她,就做好了接受她指责的准备,所以他点点头:“是带着目的性的,但是红叶,我后来真的爱上了你。”
红叶呆呆地摇头,眼中泪光晶莹:“不,你怎么可能爱我,爱我就这样伤害我?那算是什么爱!”
吕应然低沉地和她强调:“我能控制得了我的行为,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
不管他说什么,红叶都不信了。
吕应然放低了姿态:“你想问什么,一并问出来,我今日都回答你。”
“你是平亲王的人?”
“嗯,很小就被他培养,安插在京城中。但我在认识你之前,还不知道幕后的主子是他。”
红叶再问:“你毒害娘娘,也是平亲王指使的?他为何要这么做?”
吕应然匆忙道:“我没有毒害娘娘!是先皇派人给娘娘用药,差点害了她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花让她感受到孩子快没了气息,她是不会催产的!所以在某种方面上说,我是救了她才对!”
红叶紧紧地攥着拳头:“你胡说!你扪心自问,让娘娘被如此刺激,你还是对她好么?难道不是平亲王发现,皇上和娘娘对先皇忠心耿耿,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吕应然的沉默,让红叶明白,自己猜的没错。
“皇上快打入京城的时候,明明可以等援兵到来,是你到他面前添油加醋,将皇后在宫中的境遇说得非常艰难,让皇上知道,他差点就失去了娘娘,失去两个孩子!皇上失控了,杀了无数的人,冲进宫中,结果呢?大殿下和二殿下就此别离,你可晓得娘娘那段时间是什么状态?她快死了,不光是折磨她自己,还要折磨皇上!你可知晓我又是什么状态!想到有你这样的夫君,我几次都活不下去了!”
面对红叶的声声质问,吕应然低着头,没有反驳一句,只是眼角带了湿意。
红叶情绪崩溃,歇斯底里,扑过来扯着吕应然的领子狠狠摇晃,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把她杀了一样:“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你也不想这样?”
吕应然从她那破碎的眸光中,看到了他那张惨白的脸:“是我的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怎么惩罚都成。”
“怎么惩罚都成?”红叶满是讽刺地说,“那你现在就随我进宫,和皇上,娘娘请罪。”
“不行,我进宫的话,就没有活路了。”吕应然这么多长时间的隐藏,就是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