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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身体,她的面容也很憔悴,好像很久都没休息了一样。这么苍白的脸,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姐妹一场,哪怕是现在,银杏对红叶也只有怜惜和心疼,没有丝毫的厌恶。
红叶见到银杏,终于开心起来,她用手背粗鲁地擦掉脸上的泪水,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了银杏的手:“你出现了,那我是不是能见娘娘一面?”
银杏看着她的手背,那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泪水,她的手可真白啊,能看到下面的血管。
抬头望着她的眸子,以前的红叶比她沉稳,也比她更聪明,不像是现在,眸光清澈见底。
“红叶,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此刻我出现在这里,是代表皇后娘娘,来给你送行。”
红叶如遭雷击,嘴边的笑容也凝固了:“为什么呢……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皇后娘娘的啊……”她补充着,“如果她不放心,就让我夫君和孩子先出宫如何?我每个月回家看他们一次就行。”
吕应然虽然对于她的说法很心痛,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最终的赢家,所以他给红叶放纵一个的机会。
银杏本来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红叶执拗地表示她不想懂,她只能说:“红叶,你清楚的,事情并非这样简单。你失忆了,我们的话,你不相信,只相信你对吕应然的感觉。娘娘已经等了你七个月,你仍旧没有主动要求恢复记忆。其实你也是害怕的,对吗?怕原本的记忆,让你承受不住,怕你舍不得吕应然。你留在娘娘身边又如何呢?没有那些记忆,你只能当个促使丫头,还给娘娘添堵,让娘娘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是她用错了人!”
银杏的话,让红叶踉跄起来,她觉得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这样被银杏给扯掉了,摇摇欲坠。
“够了。”吕应然见银杏还要说,上前抓住了红叶的手,“我们甘愿承受错误,再也不会来碍你们的眼睛,现在就离开。”
说罢,他抓着红叶的手就往远处走,不忍心看红叶那破碎的目光,他没有回头。
红叶如今满脑子都是银杏刚刚说的话,震得她心肺都在颤动。
失去记忆的她,对吕应然充满了依赖,所以才那样拒绝恢复记忆。后来吕应然对她真的太好了,她不想失去这个男人,就对记忆的事,闭口不提。
此刻,终于遭到报应了。都要离开皇宫了,她更加不敢想,要是她恢复了记忆,日子会过的有多痛苦。
夫君不在,主子也不会收留她,说不定她的女儿也会被夺走。
这绝对不可以!
红叶认命了,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说过要去见皇后娘娘的话。
银杏久久地伫立在台阶上,其实她很想走这几步路,到红叶的身边去,和她说:“我最好的姐妹,你回到我身边吧。”
但是她不能那么残忍,她也是成了亲,以后也会和风叶白有宝宝,哪怕现在她没怀孕,她都不敢想象,骨肉分离是怎样一种痛。
她只在心中重重地诅咒着,吕应然,你用你自己,做了这样的局,你看起来是失去了一切,但是得到了你唯一想要的。
你的自私让我刮目相看,只愿你死后连轮回都不入,只能孤零零地飘荡在这世上,看红叶转世成人,和别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而你,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永远孤独寂寞。
红叶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出宫的。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那乖巧的女儿,忽然哭了起来,红叶都没听到。
她只是脑子嗡嗡作响,脸色比刚刚还差。
吕应然要哄着女儿,还想要安慰红叶,所以很是手忙脚乱。
为了吸引红叶的注意,吕应然把宝宝往前送到了她怀中:“红叶,”他柔声问,“你看看,她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虽然他也希望,家中的一切都有他承包了,但是喂奶这种事情,他真是没法做。
红叶太出神,还是吕应然叫她,她才有了反应。
人在悲伤或者生气的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整个世界在她的眼中,都是灰色的。
如果是以前的红叶,多少还能因为阅历足够,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现在的红叶,就是一张被吕应然绘制的画纸,看着念恩,她的眼神就冷漠了起来。
伸出手,她接过这孩子,她还在她的怀中乱蹭,确实是饿了。
看着她的泪珠不断流下,哭起来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的,还没长牙,红叶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终于凶恶地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离开宫中呢!”说罢,她就做出了要把孩子丢掉的动作!
吕应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伸手将红叶拦住,痛心地说:“红叶你冷静些,孩子是无辜的啊!”
红叶不光生孩子的气,也生吕应然的气,她不能打孩子,就捶她自己的头,一边捶一边说:“你说啊,我到底是忘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你这样依赖!如果我离开你,皇后娘娘是不是重新能接纳我了?”
吕应然非常伤心,但是他不能和红叶一样发脾气,因为让红叶背弃元锦玉,就等同于背弃了她的信仰。
他柔情似水,又委屈求全地看着红叶,女儿在他们两个的怀中抽噎着,比他更加可怜。
“红叶,你看看我,再看看咱们的孩子。她和咱们的面容多像,这就是你我的爱情的结晶啊,我只问你一句,你舍得离开我们么?”
红叶扁嘴,眼睛更红了,最后痛哭起来。
她回答不上来,而且面对深爱的吕应然,她也说不出重话来了。
第2423章 偷见叶白(更新通知)
“我舍不得你们啊……如果能舍得的话,我不是早就去找风叶白了么!”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都是她自己懦弱啊,能怪得了谁呢!
回想起她刚刚的举动,红叶更加痛恨自己了,她连忙抱过孩子,撩开衣襟,要给她喂奶。
宝宝饿坏了,马上吮吸起来,红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你慢一些,不要呛到,刚刚都是娘亲不好,肯定吓坏你了吧?娘亲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是她抛弃一切,选择的家人啊,怎么能怪罪他们呢。
红叶还羞愧地看着吕应然,对他道:“我以后不会说那样的话了,夫君,你原谅我。”
越到这个时候,吕应然越要彰显他的大度,哪怕是让红叶愧疚得不想离开,他也甘愿。
反正为了把这个女人留下,他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
“傻红叶,我怎么会怪你,我疼你还来不及。”他轻轻地揽着红叶的肩头,“只要你开心,我怎么都甘愿。”
红叶泪眼婆娑:“被我当成出气筒也甘愿?”
吕应然挑眉:“有何不可?出气筒可有大用处,能让我的妻子变得开心呢。”
已经伤心了几天的红叶,总算是露出了个笑容来。
刚刚的理亏,让红叶之后没有再提回宫,或者是要抛弃他们两个的事情。
她深知自己应该给吕应然道个歉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就说不出来了。
傍晚,他们两个在京城的客栈中休息,红叶的意思是,虽然她不能进宫伺候了,但是她不想离元锦玉太远,所以想在京城找个营生。
哪怕她明白,京城这么大,皇后娘娘的地位又是那样发高不可攀,只要她想,一辈子都不见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孩子还小,她是肯定不能去做活的,好在吕应然会侍弄花草,有一门能养活全家的手艺,加上京城中富贵人家多,他的花草也会更好卖。
元锦玉只是废了吕应然的全部势力和武功,并没有收走他们的积蓄,加上红叶手里还有不少钱,足够他们在京城置办一个宅子。
第二天,吕应然安顿好红叶后,就马不停蹄去找合适的宅子去了,红叶在客栈中,有宝宝陪伴。
他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红叶白日的时候,琢磨了许久,最终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店小二,让他送了出去。
第二天吕应然不在时,一个男人,来到了红叶落脚的客栈。
这人易了容,哪怕是见过他的红叶,都没认出来。
念恩睡着了,红叶将他迎了进来,请他坐下。
“不用了,”男人淡淡地拒绝着,“你有什么事,尽快说吧,我还要回宫。”
“风神医……”红叶叫了他一声,笑容浮现着惆怅,她深知宫门已经是她触碰不到的了,悲伤难过哀求都没用,“我请你过来,是希望能寻一味解药。”
这个易容了的男人,确实是风叶白,他按照信上的地址找来,而且红叶还叮嘱他,此事绝对不能让元锦玉和银杏知道。
“我以为你并不想恢复记忆。”风叶白有些惊讶。
红叶苦笑,不过是几天,她的眸光就幽深了不少:“说实话,现在也是不想的。只是我想拿到这份解药。”
“好。”这是红叶自己的选择,风叶白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很快就将方子和熬药的方法写了下来,递给红叶。
“若是没别的事,那我走了。”
红叶给他行礼,“恭送神医大人。”
风叶白走到门口,顾念这是银杏的姐妹,便多说了两句:“喝了这药,那些你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会通通记起来。望你三思,不要后悔你做出的决定。”
“自然,多谢风神医提醒。”红叶低头,面容平和,不知道是因为犹豫,还是决绝。
风叶白都走了许久,红叶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变,直到念恩在床上吭吭两声,她才回神。
小心翼翼地将这药方默背下来,然后撕成碎屑,扔了出去,她来到念恩的床边,慢慢坐下。
吕应然说的没错,念恩的面容和他们两个真的很像,可能因为是个小姑娘,所以随她的更多一些。
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梦到了什么,这会儿又熟睡了。红叶轻轻地捏着她肉呼呼的小手,一颗名叫怀疑的种子,被种在了心中。
念恩,你的出生,到底是恩赐,还是罪孽呢。
那解药,她现在不会配制,等到她足够勇敢,也能承受一切的时候,她将亲手揭开谜底。
只希望,我的小念恩,你不要再受到伤害了。
怀胎十月,哪怕最初对这个小生命没有感情,到现在,血浓于水,割舍不得。
她俯下|身,在念恩细腻腻的脸蛋上亲了又亲,不知不觉,已经泪眼朦胧。
念恩,娘亲是真的很爱你啊。
吕应然找了三日,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子,交了订金以后,他回来同红叶商量。
红叶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变化,安分室内,温柔地带着孩子,和他说话,也是细声细语。
“夫君若是看好了,就买下来吧。”
吕应然说:“毕竟以后就在那里常住了,你真的不去看看?”
红叶更加沉静地笑笑:“不了,我相信夫君的考量。”
吕应然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红叶,但她不愿意走动,他也不勉强:“行,那等咱们住进去后,有哪里你不满意的,尽管改。”
红叶满眼深情地望着他笑:“夫君,你对我真好。”
吕应然也是情不自禁地拥住她,在她耳上细细啃噬,让她的全身都变得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