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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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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昂决定先把洛阳城掌握在手中,这比什么都重要。

    姜显也在城中肃清残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知道洛阳城可不是长安城,除了申、韦两家就没什么大世家了。

    在洛阳城中,随便一块石子扔出去,就能砸中一个世家子弟。

    白家等一众家族都全身而退了,可剩下的那些世家可还都在城中呢?这些人只能被迫投靠姜显。

    葛洪上谏杀鸡取卵,就是除了族中的男丁,其余的什么下人仆人全都征调,变了先锋军中。

    美其曰先锋军,其实就是送死队,用来消磨朝廷大军的锐气的,那人可是不少的。

    葛洪刚开始在洛阳中抓人的时候,白肖就带人离开了大理寺,白肖原本以为待在大理寺中,那一切就无忧了。

    管他什么兵变不兵变的,那战事肯定激烈啊!速战速决的。

    没想到会脱这么长时间,战事还脱成了这种局面。

    只能另选地方藏匿了,就跟小孩玩的捉迷藏一样。

    不过到是随了许撵的愿,因为白肖把慕容复给带上了,林光远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了,“兄弟,你带上他干什么?”

    “老哥,你别忘了葛洪在杜家那边呢?谁知道他会做什么?要是把慕容复给放跑了,那再想抓回来就难了。”

    其实这事也简单,杀了慕容复就一了百了。

    可白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杀慕容复,因为白肖无法确定慕容复的死会给自己带来好处还是坏处,所以只能先留在身边了。

    林光远更是不会动私刑,“那我来看着他吧!”

    “呃,也好。”只要在身边谁看着都一样。

    而且林光远看着白肖也放心,就不用时时刻刻关注,像个老妈子似得。

    这一上手林光远才知道自己接下了一个怎样的苦差事,慕容复可以配合白肖,但绝对不会配合林光远的。

    那可是杀父之仇啊!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描淡写的。

    慕容复的嘴一直是被堵上的,白肖怕他乱说,可人总要吃东西的,林光远就把慕容复嘴里的汗巾取了出来。

    慕容复马上破口大骂,“你这个丑八怪,别碰我。”

    林光远那也是一根筋,越不让他碰他偏碰,慕容复不吃饭,林光远就偏让他吃饭,一顿饭下来,慕容复那两个嘴巴子都肿了。

    这林光远的手劲那都没得说,大去了。

    那指痕印非常的清晰,许撵还可怜慕容复上了,他刚一起身白肖一巴掌就招呼过去,“怎么你也想不吃饭了。”

    罗俊和管那瞬间就把许撵给夹住了,他要是再敢乱动,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事了。

    白肖等人去了城东,从城西到城东,需要穿过一条主街道。

    这个主街道那是怎么绕都绕不去的,而主街道上都是兵卒,白肖等人只能杀过去。

    “呜呜呜。”慕容复被堵上嘴,就是想说话啊!

    许撵也跟着用求饶的眼神看着白肖,被一个傻大个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白肖心里都发毛。

    白肖就成全了他一次,来到慕容复面前,“说话可以,但别乱喊乱叫啊!否则有你受的。”紧接着白肖汗巾拿了下来。

    “给我把刀。”

    “你想都别想,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我就…”刚巧不巧,一队巡逻的兵士从前面走过,白肖一把将慕容复扑倒在地,又把汗巾塞到了慕容复的嘴里。

    也许是这次太用力了,慕容复挣扎的很剧烈。

    白肖都快压不住了,等巡逻的兵士走了,白肖才发现整块汗巾都快进入了慕容复的嘴里,这一幕就充分的表现出人的嘴有多么的大。

    白肖把汗巾取了出来,唉我去水了吧唧的。

    慕容复就开始在那干呕,白肖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竟然会口技深喉,佩服佩服。”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马夫

    单圭灵昆苑,此时的姜衍坐在碧波亭中,亭下湖水碧绿,只是食物的残渣,破坏了这一份自然的美感。

    白撵在姜衍身前,“陛下,你还是吃一点吧!”

    好歹白撵也是当今的丞相,现在却要在白撵身旁伺候,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这段时间姜衍杀了那么多人。

    没人敢来伺候,最后只能是白撵来了。

    姜衍自然不会对白撵不利,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自毁长城的,只能拿饭菜撒气了。

    “吃什么吃?朕是九五之尊,却要屈居在这苑囿之中,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陛下请息怒,微臣可以保证不日陛下就会回到洛阳城中。”

    这种话姜衍听得太多了,就算是从白撵口中说出来他也是不会信的,“下去,都下去吧!”

    “唯。”

    姜衍毕竟是皇帝,让牛喝水也不能强摁头,白撵也只能退下了。

    白郢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大哥,你不用进去的,其实陛下是不会饿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的,你看看湖里那只鸡,应该是随着水波飘过来的,很明显少了一个腿吗?总不能让湖里的鱼吃了吧!我们那个陛下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白撵宁愿姜衍什么都不吃,这至少说明姜衍还有心,原来到最后是自己多心了。

    “那个臭小子有消息了吗?”

    白肖口中的臭小子,自然就是白肖了,白郢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刀子嘴豆腐心,是不会那么绝情的。

    “大哥,你说的是哪个臭小子啊?白家的子弟不都在这苑囿当中吗?”

    “不要明知故问。”

    白郢眉毛挑的都快成八字眉了,“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我就说当时就应该冒点险把小七接过来,你偏不让现在好了想找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啊!”

    “情况紧急不容得一点冒险,杜家这次兵变的事前准备实在是隐秘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然是先救陛下要紧了。”

    白郢叹了一口气,“小七现在应该在城东,前天晚上有一伙人从城西杀到了城东,有人在其中发现了林光远,想必小七也在那里,只是具体的地点并不知晓。”

    “我们查不出来,杜家人也未必查的出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那个臭小子一向命大。”

    白撵真是太高估白肖了,此时的白肖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正在那铲马粪呢?

    两天前白肖带人杀入城东,城东不是城西,有很多的府宅高门大院的,城东是老百姓住的地方。

    一个个的家就那么大,不可能一下子把白肖这拨人都装进去,所以只能分散隐藏。

    可追兵随之而到了,挨家挨户的搜,白肖手下有一拨人就被发现了,发生了血战,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白肖是不可能出手救援,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被发现的这拨人是黄家人,领头的是黄阙。

    黄阙到是硬气,到死都没有出卖白肖血战而亡,仅仅是为了白肖叫他那一声表哥。

    黄阙的死给白肖的心中敲起了一声警钟,白肖觉得不能所有人都待在一起了,分散必须分散,这样才能活下去。

    白肖决定以三人为一组化整为零,只能少不能多,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白肖自然不会跟林光远管许撵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离远看就知道是猛将,所以白肖就带上了罗俊和齐央,这两个白肖最相信的人。

    局势越乱人心越是思变,白肖可不想这个时候被人出卖。

    可白肖三人运气是差了点,刚翻进一家民宅,却发现里面都是兵卒,虽然是一些朝廷的兵卒,但他们却想杀人灭口。。

    这里是他们的藏身地点,被人撞见了当然要动手了。

    白肖都说了他们不会声张的,可是这些朝廷的官兵根本就不信。

    好了一动手,就把乱军给引了过来,这些朝廷官兵都死了,白肖这边就三个人,自然不能硬拼了。

    白肖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去了,反正留在身上也留不住。

    齐央更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直接跪在了地上,“各位兵爷,饶命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白肖都快信了。

    白肖三人细品嫩肉的,这些乱军还以为白肖三人是什么贵公子呢?再加上领头的将官好像有什么恶趣味,就把白肖等人打发到马夫营了。

    也就是养马的,到了马夫营白肖才知道,在这个营中的打下手的人那都是世家子弟。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在都要干最脏最累的活,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估计以前肯定是被哪个世家子弟欺负过。

    心里有阴影,才这么干的。

    白肖三人也就这样成为了马夫,喂干草,清马粪,刷马鬓,只干了两天白肖就受不了了。

    原来马是会放屁的,而且经常放,都快把白肖弄神经了,一看见马尾巴一甩就白肖就马上跑。

    如果只是放气就算了,要命的是往外崩水。

    罗俊:“大人,有人在草料中动了手脚,这些马应该是伤了肠胃。”

    “这你都懂?”

    “大人,我吃过苦赶过大车,所以懂一点,这些马看着跟正常马没什么区别,一跑远准拉稀腿就软。”

    看来这马夫营也不是很平静啊!不过想想也是的,让一群贵公子当马夫,哪个贵公子会甘心啊!暗中耍点小手段也不奇怪。

    不过这手段耍的有点太幼稚了,如果让乱军发现了,那这马夫营里的人都得死。

    泄一时之愤,害所有的人性命,这只有这些不知进退的贵公子才干的出来。

    “这马能治吗?”

    “灌点白头翁下去准好。”

    齐央嘴里吊着一根草梗,“大哥,你想都别想,在这马夫营中表现的越高调死的越快,与其想办法弄白头翁这种药材,还不如让那些暗中使坏的人罢手来的容易。”

    “这可是战马,只要不使坏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齐央的这个想法,才是符合实际切实可行的。

    白肖原来以为使坏的人是在草料中动了手脚,后来发现不可能,马夫营中的草料都是由乱军中的人看管的。

    每天定时定量的发送,有句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但要想马儿听话还不能给它吃饱。

    这句话,真是引人深思啊!

    马夫营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既然不能在草料上动手脚,那就只能在水里动手脚了。

    这里是城中,所以战马喝的都是井水,这么多战马一口井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每天都有人出去打水。

    谁也不想老在这马夫营里待着,更不用说这些世家子弟了,一个个都非常的娇惯,当然一个个都争着抢着出去了。

    白肖也争过,毕竟只有出去了,才可以趁机逃跑吗?

    可是新来的根本就争不过,又不能动手,一旦动手那不就引人注意了吗?只能暂时放弃了。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取水的人身上,只有在路上才可以对井水动手脚,回到营中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又经过两天的观察,白肖发现取水的人中,总会有一个人。

    不管以前的身份如何,现在同是马夫,谁比谁高低啊!那这个人就大有问题了。

    而且只有他才有动手的时机,白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马夫营中又来新人了,这也不奇怪,每天都有一两个贵公子被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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