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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时间葛洪也有点控制不住战局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怎么会这么快。
杜充那边直接被缠住了,距离根本就拉不开。
葛洪只能临时改变战场,既然在人和上不占优势,那么就在地利上做文章。
葛洪现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本来前面是没人,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身儒衫,这在沙场上是非常显眼的。
杜充一眼就认出了葛洪,知道他不会临阵脱逃,肯定另有深意。
于是就跟了上去,跑着跑着映入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处浅滩,而且中心的河水也快枯竭了,露出了底下的泥土。
说实话这种场景,在江夏郡是非常难得的。
亏得葛洪能找到,这就体现了一个顶级谋士的优秀之处,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尤其是这种特殊的地形。
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就比如现在。
瀛州人的水性自然不用说了,那比南方人不曾多让。
但是身高却永远是他们的弊端,在这泥泞的河道上,他们都拔不开腿,又怎么厮杀啊!
葛洪就要在此地,进行反击。
“二公子,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
什么胜利不胜利的,杜充没有看出来,但他必须钉在这里,挡住瀛州人。
葛洪就在不远处,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杜充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来就不受重视,更不想连唯一的存在感都丧失掉。
“杀。”
杜充是勇武,但他的勇武建立在双腿完好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他这一上前差点被井上纯给斩了。
瀛州的将领,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那就是武士出身。
而且大多都是出自武士之家,这个武士之家跟中原的世家很相似。
一样拥有着悠久的家族历史,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对家族的子弟非常的苛刻,这种苛刻往往伴随着死伤。
所以在这样环境下成长出来的武士,实力往往都在众人之上。
跟杜充交手的时候,井上纯只拿出五成的本事,杜充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葛洪只好出言提醒,沙场上嘈杂一片,葛洪只能扯着嗓子喊,“快退到泥里。”
杜充听明白了,底下的将士也听明白了。
这个河道本来就不宽,现在更是聚满了人。
一开始瀛州人是吃了一点亏,但他们很快就反应了出来。
行动便不便利,还不知道吗?
井上纯退了几步,离开泥泞的河道,“卑鄙。”
“弓箭手,放箭。”
瀛州海军所携带的角弓,相对于中原的长弓而言,短了很多。
只是把弓架给加宽了,这样虽然射程减短了,却更有利于弓箭手射箭。
正常可以射两箭的时间,瀛州的海军可以射三次,就是这么猛。
这是由于海军的特殊性,才会有这样的改造。
海上气候多变,弓弦上的劲力有限,所以海军就放弃了长距离的射杀,专攻于短距离的覆盖。
在当下的场景,这些弓箭手对南方军而言是致命的。
这一路边打边退,那些有重量的东西早就该扔就扔了,说是丢盔卸甲一点都不夸张。
用**之身,去阻挡瀛州人的箭雨,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南方军一片一片的倒下,可到了葛洪这眼睛都不眨一下。
兵卒的死伤早就在意料之内了,现在的杜充被保护的很好,那么葛洪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算眼前的兵卒都死光,他都不会心疼。
他想要的就是全歼这股瀛州人,他藏匿在两线的兵马,已经开始合围了。
葛洪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大势已成。
井上纯的眼神也不错,葛洪看见他也看见了。
只是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好看,可以说是形同恶鬼,“放火烧林,正面突围。”
井上纯可没有一丝退缩,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眼前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人存在,要不然他的对手不会这么顽强。
葛洪神色一凝,由于临时改变战场的关系,让他的天衣无缝之局,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个裂痕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他的后方并没有什么援军存在,这个瀛州人将领真够冷静的。
一般的将领遇到这种时候都会想着回城,要知道现在的西阳城可还是在瀛州人的手上。
能选择正面突围,足见其魄力。
“二公子。”
“我知道。”
现在结果如何,都寄于他一人身上了。
杜充以前很渴望有这样的机会,可是现在机会来了,他才发现自己有点准备不足。
可他不能退缩,葛洪在看着他呢?
他的表现,都会通过葛洪的嘴,传到杜昂的耳朵里。
所以他一定要拼尽全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好在这泥泞的河道依然在发挥作用,要不然真就是无力驻守了。
“大家都散开。”
现在都聚在一起,很容易让瀛州人绕过去,只有散开才可以更好的施展。
说到急才,杜充还是有一点的。
井上纯跟杜充交过手,知道他几斤几两。
别看他动起手来很容易,可杜充相对于其他瀛州人来说还是强上不少的。
井上纯深知这一点,更不想假手于人了,他再一次出手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偏居一偶的江东
“拔刀斩。”
井上纯一出手,就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别看他个不高,但跳的真高啊!都快接近两米了。
借着下坠之势,狠狠的砍了下去,想要一招拿下杜充。
要是换做旁人,面对这样一刀,那肯定就死了。
可杜充不是旁人,他再不受重视,也是杜昂的儿子,他手上的兵器也属于神兵利器了,竟然硬生生的挡住了这瀛州长刀。
也就体现了瀛州长刀的弊端,那就是它太轻了,根本就不受力。
井上纯一身力气,再对碰的时候也不占优势。
杜充看着兵器上的缺口非常心疼,这可是杜昂唯一送给他的东西。
“我杀了你。”
在泥泞的河道上,杜充腿上有伤,井上纯行动不便,可以说大大缩小了双方的差距。
再加上杜充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还真占了不少便宜。
瀛州人好面子,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
井上纯可不想跟杜充继续纠缠,所以虚晃一招,从袖子里扔出一条细细的银链,硬生生缠在了杜充的脖子上。
杜充的脸色,瞬间通红。
那是被极速勒紧之后的反应,杜充连忙抓住银链。
却发现银链上有倒刺,难怪会勒得这么紧。
井上纯疯狂的退后几步,想要把杜充勒死。
“住手。”
井上纯看向发声的葛洪,“你说的算?”
“这里的人都要听我的,你觉得呢?”
葛洪是想救人,但他绝对不会低声小气,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外族人的时候。
纵横一派,从古自今,对待外族人的态度一贯都是强硬的。
比如说先秦横扫匈奴,其背后就有纵横的原因。
“那就让他们住手。”
“你先放人。”
“你在乎他,所以要听我的。”
井上纯到是不笨,他很快就明白了眼下的局势,他现在被动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葛洪看着沙场上的一切,他知道拖得越久,瀛州人的伤亡就越大。
“你可知道你抓的谁?”
“这跟我没关系。。。”
葛洪可没有让井上纯把话说完了,他要是把话说完了,葛洪就不好说话了,“那就告诉你,他是我方的少主。”
“杜昂的儿子?”这一点让井上纯有点意外。
“没错,你怕了吧!”
此时的葛洪,更像是一个得意忘形的小人。
实在也是他不擅长装腔作势,要是齐央在这,那肯定会演绎的入木三分。
身后的惨叫,让井上纯清醒,“你别给我说些,再不让开我就杀人了。”
“你觉得我让开你就跑的掉吗?”
“你可以试试。”
井上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鲜血从杜充的脖颈中渗出。
“放行。”
其实哪是什么放行,后面压根就没什么人好吗?
葛洪还故意向两侧挥了挥手,真是难为他了。
以葛洪的为人,要不是遇见这种事,估计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井上纯带着杜充离开了,完全就没有发现其中的端疑。
杜充的副将跑了过来,“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这个你可以放心,瀛州人虽然无耻但不笨,二公子在他的手上不会有事的,我这就修书一封,看主公怎么说?”
虎毒不食子,杜昂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事。
杜昂现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但他跟姜棣和白肖相比,切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他老了,他的年龄都快赶上白肖的爷爷辈了。
如果他还年轻,怎么会甘心偏居一偶呢?
他现在就是想打好基础,为自己的子孙多争取一点。
大争之世,最注重底蕴。
这底子足,这腰杆子就硬,相反你嚷嚷的再欢实也是白扯。
杜昂这辈子刀光血影朝堂争锋,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选择力保杜充。
这也就看出杜充在杜昂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不堪。
看到了杜昂的回信,葛洪突然有点灰心,杜昂是一位雄主,但他的雄心却不在于天下,这一点才让他有点失望。
成大事者,就该当断则断。
杜昂那么多儿子,少一两个也不会改变什么?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葛洪不由的感叹道。
井上纯的长处在于兵事上,而葛洪的长处在于智谋上,很多事情对葛洪来说非常简单。
就拿换回杜充这件事来说,就是轻而易举。
最多就是付出了一点代价,可这点代价却影响了全局。
井上纯脱身了,他本来就是坐船来的,人说跑就跑了。
而且井上纯的跑还不是彻底的离开,而是换个地方重新生事。
面对井上纯的报复,葛洪也只能一脸的苦笑。
这些事葛洪都在信上提到过,可杜昂执意要救杜充,以致错失良机,这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他已经尽了人事,可却事不由人。
就当葛洪觉得南方将乱的时候,江东的兵马突然出手了,这江东历来都有一点听调不听宣的意思。
哪怕姜衍在位的时候,江东也一直是独立在外的。
这江东才是第一个反叛的势力,只是由于地域的原因,才被各方压下去。
毕竟在水军这方面,整个天下都不能跟江东抗衡。
这一点就跟瀛州很像,他们要是败了还能躲,江东也是如此。
江东的战船,虽然比瀛州的海船矮了那么一头,但好在是拦住了,江东的大都督杨文敖敢战为先铁锁横江。
葛洪一看这种情况,自然要帮帮场子了。
葛洪这边的水军,也扑了上去。
为此葛洪还征调了不少渔船,现在这江面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