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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周变色道:“万万不可,臣也毫无此意。”
天启奇怪地问:“那你准备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刘宗周说:“臣的意思是把他调进京来先由圣学院中人给他讲讲道理,如果讲不通就直接把他改任军事文官,按皇上的规矩他的年龄在军中还可以升为从三品,臣想他之所以有怨言是因为凭空降了官,如果给他升了官他应该没有什么话说。”
天启想了想说:“行,那就把这个洪承畴调进京来,到时候由刘大人给他开开窍。你也回去尽快跟大家商议一下如何把握好文武之间的度,说实话朕还真觉得这是个问题,不管是像汉、唐那样发生内乱还是像宋朝和本朝那样被周围蛮夷随意欺凌,想起来都让人很不舒服。”
097 不同声音(下)
刘宗周走后天启回到乾清宫,刚刚听了谈敬报告的东安门外和长安左右门外房子的修建进度,就听小太监来说皇后有请,听完了谈敬的话后天启来到坤宁宫。见皇后面露笑容天启就问道:“皇后有什么喜事吗?”
皇后说:“皇上不记得了?三月底信王府就要建好了,开始老太后又打发人来**英过去问话,估计就是问这事。”
天启拍了下头说:“这一阵太忙就忙忘了,给信王选妃的事怎么样了?”
皇后说:“半月前就让人通知礼部了,宫里也派出了太监和教习宫女,半个月后也就是三月下旬就要进宫细选。”
刚说着话就见春英跟了两个宫女回来了,天启拉着春英的手让她坐自己身边问道:“老太后问你什么事?”
春英说:“跟皇后娘娘猜的一样,就是关于信王选妃的事,她说到时候她要亲自帮信王挑选。”
皇后问道:“去了这么久就问了这件事?”
春英说:“老太后知道臣妾有了身孕有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还给了好多赏赐。”
皇后开玩笑说:“老太后没子女攒了几十年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她对你和三lang两个格外与众不同赏赐得也厚,让本宫也很是嫉妒呢。”
天启说:“有什么嫉妒的?等朕有钱了天天赏你。”
皇后说:“臣妾先谢过了,不过皇上的银子是越来越少,能用的不超过十万两,估计还不如有的老地主。”
天启说:“困难是暂时的,别的不说只说等把女真人打服贴了,朕还可以去辽东收税,到时候银子会多得没处花。到时候朕让银作局做几个床那么大的银锭,你们可以躺在银子上睡觉,半夜睡醒了用手摸摸银子笑一笑接着睡。”
大家笑一阵后皇后问:“说起辽东臣妾想起一件事,听说上午皇上遇到难事了?”
天启点了点头说:“是啊,连政务院和军务院加上圣学院都没能解决,而且这问题不解决还不行。”
皇后想了想说:“这政务和军务臣妾也不懂,不过皇上忘了宫里有个女诸葛了?再加上后来又出来的女霸王,反正没事皇上何不听听她们的意见?”
天启问:“朕知道女诸葛是思琴,这女霸王又是你们编排的谁?”
皇后说:“楚霸王双手扛大鼎,女霸王单手拎三lang啊。”
这时春英突然说道:“臣妾想起了一件事,老太后听说三lang妹妹也有身孕了,叫三lang妹妹去一趟说也要赏她东西,现在臣妾就去叫,要不要顺便把思琴姐姐和笑兰妹妹叫来?”
天启说:“你去把冯思琴和卫笑兰叫来,顺便给三lang说得了赏要记得向老太后谢恩,她心思粗你记得提醒她。”
春英说:“臣妾记得,臣妾告退。”
过了一会儿冯思琴和卫笑兰来了,天启让他们坐然后说道:“思琴啊,你给朕出出主意,这文官文弱武将强横,如果文官得势内部没问题但边防弱,武将得势边防没问题但容易生内乱,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
冯思琴想了想说:“这些问题皇上应该问问朝中大臣,再说臣妾说这些也有干政的嫌疑。”
天启说:“大臣们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出来,这是朕问你你但说无妨。”接着把洪承畴对新制度不满上奏反对的事说了一下。
冯思琴想了想说:“皇上的新制度宣布了二十天这个洪承畴都没说话,三天前突然上奏是很奇怪的事。估计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真心反对,只不过后来见波及到自己了才说话的,由此可见此人上奏并不是为了大义,而是因为自身利益受到了波及。这样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但也肯定掀不起什么风lang。”
天启点头说:“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先声明把他关起来或者宰了灭口的主意就不说了。”
冯思琴笑道:“臣妾怎么会出这样的主意呢?那样一来皇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英明、仁君形象不是就毁了吗?俗话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臣妾的意思是此人是不是小人暂不敢下定论,但绝对不会是君子,所以皇上如果不能在大义上说服他那么给他点好处就可以了。”
天启说:“朕也考虑过这样做,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两个问题,一是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的话哪里有那么些职位给他们?二是文武之间的平衡问题还是没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冯思琴说:“这个问题臣妾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不过臣妾有个想法,皇上何不让那些武将自己说说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把洪承畴的奏章明发天下,让所有人都说出看法。这样一来既表明了皇上彻底解决问题的决心,也让想浑水摸鱼的人没机会作怪。”
天启笑着说道:“有道理,过来让朕亲一口作为奖励。”
冯思琴忙说:“臣妾先谢过皇上的赏,不过还是把这奖励转给笑兰妹妹吧,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呢。”
天启看了看卫笑兰说:“你父母都是懂武的人,你说说以你对你父母的认识,你认为对这武臣的控制该有个什么样的度?”
卫笑兰说:“臣妾离开父母时还小,再说臣妾对这些事也不懂。”
第二天,天启给政务院和军务院两边通了气后将洪承畴的奏章明发各部各省,让有独特看法的人上奏讨论,尤其点名要求刚成立的三个军区的参将以上人员必须写出自己的看法,军务院军参处的人也一样,其他人写不写自便。
这样一来就像是热油锅里掉了滴冷水进去一时声音大作,满朝上下顿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争论,在对品级调整问题上很多本来就不满的人纷纷上奏同意洪承畴的看法,要求天启三思而行恢复旧制,也有的认为新制度是值得肯定的要求坚决执行,也有温和派综合两种意见说能不能修正一下让大家都尽量满意。
在对文武能不能平等这一问题上又分出了两大阵营,不用说都知道是文官阵营和武将阵营。在以前六品七品的文官都可以任意斥责高级武臣,让文官心里非常舒服,感到那么多年的书没白念。现在要跟武臣平等相待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感到很失落。
武将方面本是被文官欺压麻木了的,突然翻了身才发现生活原来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就算文官在眼前天空也不像以前那么昏暗,明白了平等就是除了吃饭睡觉娶媳妇之外最重要的事。得知好不容易得到的胜利果实又要被企图复辟的文官剥夺去,一个二个都纷纷上奏支持皇帝痛斥洪承畴狂悖无礼。
看了群臣的上奏后天启很不满意,对大家都站在自身立场看问题的行为表示很失望,为了让大家公平地出谋划策而不是仅仅站在自己的立场表态,天启要求大家重新上奏,前提是文官要尽量站在武将立场说话,武将也要尽量站在文官立场发言,这样一来很多人立即哑了口。
别人可以不说话,但天启点名的人不能不说话,天启要求辽东系武将、军参处参谋人员、洪承畴本人必须再次上奏,可以跟其他人联名商议,但为自己说话的同时还必须考虑对方的立场。
前一阵大臣们为自己说话的时候是群情激奋,现在要他们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扇自己耳光就有些难,但难归难皇帝的命令是要遵从的,于是五天后大约在三月中旬时,辽东武将、军参处、洪承畴本人等都陆陆续续再次上奏,这其中还多了个圣学院。
098 文武关系
首先上奏的是军参处以陈奇瑜为代表的几个参谋,他们在联名上呈的奏章里说既应该给武将放权,让其有更大的临时机断权力以适应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况,同时也应该由文官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督,避免掌军之人慢慢坐大最后成为汉末之董卓、曹操那样的军阀。至于说年龄与官职挂钩一事因为是从未有之新事物所以暂不评论,是非对错由时间来验证,如果官员们不能证明这样做妨碍了朝政的施行就应该无条件执行。
军参处的人都是文官但都管的武事,所以他们说的话应该算是比较公正,这就给文武关系定了个调子。顺着这个调子辽东系将领以新任副将张静安为代表也一起联名上奏,认为文官对武将进行监督是正确的,但应该侧重于帮助和配合。打仗是武将们的本份事,但军中各种事务很繁杂让领兵之人烦心,如果让负责监督的文臣把这些事分担起来大家各司其职都有利。年龄与官职挂钩一事与武将无关所以他们也不评论。
洪承畴是文官,本想在小范围内冲动一下看能不能使自己免于降职,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奏章使全国的官员都知道了有自己这号人,加上皇帝把他的奏章明发全国让所有人表态,他才知道这事玩大了。一时间很多朋友、同年、同乡都劝他服个软撤回奏章,再对皇帝的新政吹捧一下说不准能过了这一关。
但洪承畴明白,现在全盘否定自己的话已经不可能了,那样他会里外不是人到时候别人会用他自己的话去收拾他,他知道对其不满的人和私下赞赏他的人都很多,所以他决定坚持一半放弃一半。他决定放弃的是年龄与官职挂钩一事,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说话而不是为了朝廷作想,他一旦放弃也能体现他的高风亮节给自己加分。于是他在二次上奏中说自己考虑不周,同意军参处的用时间来验证是非对错的提议。
但对文武关系一事他表现出了强硬的坚持,他坚持认为文官必须管着武将,至少要有压制住同级别武将的权力。他的理由有两点,一是武将手里有兵,如果文官不能压制住拥有这种不安定因素的武将,一旦产生破坏力就很难办,必须要从源头上加以控制。二是从朝廷安排上来说明,他指出文官要年龄与官职挂钩是为了限制文官的野心,武将没有年龄与官职挂钩这一说,那么他们的野心就有随时膨胀的空间,从这点来说文官管着武将也是必须的。
天启并没有要求圣学院必须表态,前一阵只是让刘宗周回去后找人仔细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但刘宗周和圣学院中其他人坐不住了。圣学院是什么地方?是退休官员在一起总结经验的地方,是博学大儒一起坐而论道的地方,刘宗周本人也是向往着能成为继往开来的大儒。儒家讲的是劳心者治人,这些退休官员也是几十年如一日地身体力行着如何治人,如何明确文官和武将的关系就是要明确在某些时候应该由谁来治谁。
在圣学院中著书立说的都是自认有两下子的人,有两下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