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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一边跟着沈往前走,一边道,“顾侧妃要五万两银票,外加六百亩良田和两个四进的庄子给郡主,那张签字的纸还给她,另外要重建小厨房,饭菜和以前一样,还有她要管大厨房的账,还有……。”
“还有?”沈诧异道。
可不是还有,这岂止是狮子大开口啊,用秋霜的话,如果可以,顾侧妃恨不得要王妃拿命换才好呢。
除了那些之外,顾侧妃还看中了间铺子,是给赵嫣然要的。
“王妃都答应了?”沈关心的是这个。
紫苏摇头,“秋霜也不知道王妃答不答应,因为顾侧妃还在提……。”
要不是世子妃进来了,还不知道顾侧妃会提多少要求呢,也不知道王妃会答应哪些。
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就直奔皇宫了。
沈进宫,不需要传召,畅通无阻。
进了宫,先是去御书房,皇上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到了半道上,才有公公过来道,“世子妃,皇上在寿安宫。”
沈就改道去寿安宫了。
沈要求见皇上的事,早有公公禀告皇上了,是以沈到了寿安宫,就直接进正殿了。
大殿内,太后雍容华贵,皇上器宇轩昂,皇后和宴贵妃都在。
恒王和楚沅柔则坐在下首,这时候,早敬过茶了,应该是聊家常。
沈上前,挨个的请安。
皇上知道沈进宫所为何事,见她和丫鬟都空着手,他眉头一皱,“怎么空着手进宫了,朕要的那幅画,没找到?”
皇上当然知道那幅画在楚沅柔手里,只能装不知道。
沈再次福身,之前是请安,这一次则是请罪,“请皇上恕罪,那幅画我不知道相公是准备献给皇上的,我见画作不错,就给郡主做了陪嫁……。”
楚沅柔就看着沈了,“在我那里?什么画啊?”
沈就道,“是《燕山秋雨图》。”
楚沅柔一脸困惑,“我的陪嫁里有这幅画吗?”
“有。”
楚沅柔就站起来,脸微红道,“我昨儿才出嫁,大嫂给我准备的陪嫁,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大嫂说有,应该错不了。”
态度很好,完全不是顾侧妃能比的。
沈朝楚沅柔投去感激的笑容,然而楚沅柔身后的丫鬟上前一步,道,“郡主,奴婢昨儿有话忘记禀告您了,昨儿您和王爷拜堂之后,侧妃曾派丫鬟来传话,说是世子妃想通过她拿回一幅画,她没有同意,世子妃就出言威胁,侧妃动怒了,让你说什么也不要给她。”
大殿内,很安静。
丫鬟的说话声虽然小,但大家都能听的清楚。
楚沅柔脸色一变。
这还没完呢,殿外进来一小公公,上前禀告太后,道,“太后,顾侧妃派人递了帖子进宫,说是她要进宫给您请安,世子妃不让,希望您能传召她进宫。”
第六百零八章 心虚(三更)
紧接着,太后就发怒了,冷冽的眸光落在沈身上,质问道,“顾侧妃要进宫给哀家请安,你为何不让?!”
沈一脸无辜,她看着太后道,“不是我不让顾侧妃进宫,而是之前顾侧妃冲到王妃的观景楼,指着王妃的鼻子说王妃早些年在王府,她从来没有管过王妃,说王妃抢了她的正妃之位,她一再退让,让王妃感恩戴德,以后也不要管她,顾侧妃身为妾室,却对嫡妃不敬,被王妃禁足了,现在还在禁足中……。”
可不是她禁足顾侧妃的,是王妃。
当着皇上的面,太后你有胆子你就数落王妃的不是啊。
太后没想到沈会把王妃拎出来做挡箭牌,脸色铁青。
楚沅柔就看着沈,娇嫩的脸上带了被冤枉的薄怒,道,“分明不是那么回事,是你先禁足我娘的,我娘后来才去观景楼找王妃,希望她管管你的,你不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沈看着她,正要说话呢,楚沅柔就上前两步,向太后告状,“太后,世子妃是因为丫鬟摔了您赏赐给我的玉镯,我进宫请罪,您罚了丫鬟三十大板的事怀恨在心,后来芷云脸颊用了药膏红肿不止,我和娘求到太后您跟前,世子妃那天当着您的面踹了舅母一脚,回府后,就禁了我和我娘的足,还说我们要敢不听话,就打我们板子,我因为皇上赐婚给王爷,她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娘这么多天,却是连王府一步都没敢出。”
太后原本就有火气,楚沅柔又帮她回想起沈踹崇祖侯夫人那一脚。
崇祖侯夫人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在太后跟前很得脸,京都哪个贵夫人敢不看着她的面子高看崇祖侯夫人几眼,可沈却敢当着她的面踹崇祖侯夫人,而且踹的还是脸。
别说给太后脸面了,她就是在挑衅太后的底线。
太后不敢指责王妃什么,但沈一个小小世子妃,她要是奈何不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就算是白做了,“煊亲王不在王府里,王妃脾气好,世子妃这是要只手遮天了,丫鬟犯错,哀家没有杖毙她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不知感激还心存埋怨,将气撒在顾侧妃头上!”
网开一面了吗?
丫鬟被人算计,背了黑锅,差点送命,如果不是她拿药泥和药膏交换,太后会饶她一命?
现在说的这么仁慈,看来当日她怎么救半夏一命的经过,一个个都不记得了。
沈笑了,“顾侧妃是没出王府,可她想做什么,一件也没少做,太后什么都不知道,就如此指责我,实在叫人心寒,我如果是不知感激,对顾侧妃和敏柔郡主心怀怨恨,在王府里只手遮天,我也不会被顾侧妃算计,在成亲前一日,只因道士一句话,就想法设法的弄到八箱黄金。
一时间凑不齐,王妃为了郡主的安危,还进宫求了皇上,昨儿喜宴上,太后可知道那道士看着八箱黄金抬出王府是怎么说的,煊亲王世子妃够蠢,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如果人家要他说要半个煊亲王府做陪嫁,难不成世子妃和王妃也给?我为了顾侧妃和郡主的颜面,什么都没说,现在却来指责我,那我还替她隐瞒做什么?”
沈一通倒豆子。
一殿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皇后率先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道,“那道士说的都是假的?”
沈绷紧了脸,道,“可不是假的,我让楚总管审问那道士,道士什么都招了,因为顾侧妃嫌弃我和母妃给郡主准备的陪嫁少了,我和母妃是依照安王府郡主出嫁准备的,只多不少,因为我给郡主准备了八箱泥土陪嫁,顾侧妃觉得我存心羞辱郡主,所以找了道士来了这么一出,让王府再给郡主添八箱黄金做陪嫁!”
楚沅柔面红耳赤,眸光冷冽,“你胡说!”
沈冷笑一声,“我胡说?那道士还在京都,要不我叫人将他请来,让他当面招认?你要嫌耽误时间,也可以叫钦天监来给你和恒王好好算算,到底要不要八箱黄金做陪嫁才能保你无虞!”
因为顾侧妃压根就没有得逞,所以道士也没有被灭口。
顾侧妃也不怕她找道士,既然都依照道士说的给楚沅柔准备八箱陪嫁了,博得了个好名声,何必在说道士是假的,她上当受骗了,这不是遭人嗤笑吗?
大家都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
沈理直气壮,楚沅柔就心虚了。
她不知道沈是诈吓她的,还是都是真的,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道士说的话都是假的。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静谧。
宴贵妃扑哧一笑,道,“我都听糊涂了,不是再讨论画的事吗,怎么绕到陪嫁上去了,嫁都嫁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啊,难道还把那八箱黄金还回去吗,最后不还是恒王府抬到恒王府?”
宴贵妃似笑非笑,看似打圆场,实则实在帮楚沅柔。
虽然沈说相信了道士的话,可八箱子黄金有五箱是恒王出的,堂堂煊亲王府,要说凑不齐五箱黄金,谁信?
楚沅柔怕沈揪着道士不放,就顺着宴贵妃的话道,“我娘给我传了话,我昨儿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要先回王府一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明知道画是皇上要的,还特地叮嘱我不要给世子妃。”
言外之意,就是沈惹怒了顾侧妃,她才不顾皇上说这样的话。
太后半天没说话了,冷声道,“有什么话,当着哀家的面说,来人,传顾侧妃进宫!”
太后说完,皇上就道,“那幅画,也先拿进宫吧,就算最后朕不要,总要瞧瞧是什么样子,也不枉慕儿远在边关还不忘孝敬朕。”
皇上的话,正是沈想说却不好开口的。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恒王一眼。
恒王眸光微动。
现在都知道那幅画是皇上要的,还吵到了太后跟前,皇上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口,很显然是担心拖延下去最后拿到手的是幅假画。
毕竟高手临摹一幅假画,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皇上发话了,借楚沅柔几个胆子也不敢说不给啊,她吩咐丫鬟道,“去将那幅画取来,快去快回。”
第六百零九章 疙瘩
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一堆人在这里,而且在顾侧妃和画送进宫来之前,都不会离开。
不可能一直干坐着,什么话都不说。
安静了片刻之后,宴贵妃就寻话题了,她看着沈道,“之前听闻煊亲王世子妃说给人治病,所得诊金全部捐给朝廷做军饷之用,不知道这义诊什么时候开始?”
沈正喝茶呢,闻言,抬眸看着宴贵妃道,“再过几日,就开始了。”
语气冷淡,并不想多说什么。
楚沅柔则问道,“世子妃向来挑病人,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病人求上门来,看他不顺眼,就把人轰走?”
沈清澈明净的眸子闪过一抹璀璨笑意,“放心,我不会做有损煊亲王府名声的事,况且,我不是看谁都不顺眼,哪怕丑陋不堪,只要心地善良,我分文不取都可以,要是真心看不顺眼,大可以多收他点诊金,让他们多给朝廷做点奉献,我想以我煊亲王世子妃的身份,收个万儿八千两的诊金,还没有人敢不给。”
沈语气温和清脆,像是清晨站在树枝上欢叫的黄鹂鸟。
然而,却是听的正在喝茶的皇上呛了喉咙,咳嗽起来。
皇上想说的是,他希望多来几十上百个煊亲王世子妃看不顺眼的病人,如此一来,哪还用找什么藏宝图啊?
楚沅柔瞥了沈,嗤笑道,“万儿八千两?大嫂,你怎么不去抢?”
沈勾唇浅笑,“京都有的是便宜的大夫,但愿不会有人送上门来给我抢。”
楚沅柔语噎。
皇后端方雍容的坐在那里,笑道,“世子妃医术高超,京都看不好病的有两种,囊肿羞涩,穷的连一般的大夫都看不起,一种是病情太重,重的治不好,重病难治,又身家不菲,只要能医治好他们,多收些诊金,也无可厚非,况且世子妃收的诊金,全部用于军饷,这也是在替那些身患顽疾的人积德行善,这是功德一件。”
宴贵妃就笑了,“世子妃的本事可不只是看病,能让太后三天年轻十岁,这等妙手回春之术,叫人叹为观止,如果有人脸上有瑕疵去求医问药,世子妃给不给治?”
宴贵妃摸着自己下巴处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