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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他说的鬼话,赵子慕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懒得再听他废话,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
刘叔连忙闭嘴,当真是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说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侧妃身边的小芳指使你做了这一切?”赵子慕的清澈的水眸中闪过了一丝厉色,声音之中也多了一丝压迫。
“奴才……奴才,没……没有……”
这可是戴罪立功的唯一法子了,刘叔也是绞尽了脑汁拼命地想着的。只是,无论他怎么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
他连忙捏着袖子的衣角,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连唯一小芳姑娘打赏给奴才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银子,并无其他。”
料想也是如此,赵子慕倒是不觉得失望。她阴沉着脸色,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元历把人带下去。
元历的脸色黑得如同包公一般,若非顾忌着赵子慕,他怕是又要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的了。
“是,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奴才真的知错了,求求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留奴才一条小命吧。”
心惊胆战的刘叔真的是怕了元历的,他根本不愿意离开,“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乞求着。
实在头疼得厉害,赵子慕正想眯着眼睛小憩一会儿,思考一下现在的情形,恰好被刘叔的哭闹声给扰着了。
她黑着脸,直接冷冰冰地威胁道,“你若是再不闭嘴,那么就不要怪本宫……”
刘叔立刻闭上了嘴,只是惶惶不安地看着赵子慕,眸子中满含着祈求之色。
“啪”一声,元历突然间在他的背后举起了手背,重重地打了一下。
瞬时,刘叔就像是泄了气儿的皮球,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太子妃娘娘,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元历冷冷地瞥了一眼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猪一样的刘叔,拱了拱手,担忧地出声询问。
“思思那里,这一笔账本宫肯定是会跟她算清楚的。”袖中的五指暗暗地握成了拳头,在手掌心留下了痕迹分明的五指印儿,赵子慕决绝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厉色。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柳儿脱罪。”
“是,太子妃娘娘。”
听到她这么说,元历悬在了嗓子眼儿处的心也算是落回了原位。
“至于他,不过是一个虾兵蟹将,小角色罢了。”淡淡地瞥了一眼昏迷不醒地刘叔,赵子慕也懒得处置他,脏了自己的手,更是为了替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积福,她只是沉声吩咐,“你把他暂时关押起来就行,说不定之后咱们还会用得到他呢。”
“属下明白了,太子妃娘娘。”元历隐忍着内心深处的恨意,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应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暗夜诉衷情
入夜,因为雨刚刚停了下来,空气十分潮湿。树叶上的露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一阵风吹拂而过,露水便纷纷洒落在地。
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了一双褐色、明亮的眼睛的元历运了内力不停地在屋顶上穿梭着。不一会儿,他的衣衫、鞋子就被露水打湿了。
“哐当!哐当!”清脆、响亮的敲锣声声声响彻在人们的耳边。夜,已经深了。人,已经乏了。
看守大理寺监狱的差役们个个打起了哈欠,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偷偷摸摸地潜在了暗处的元历瞅准了时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重重地朝着一边砸去。
“咚!”
“有刺客!”
清脆的响声霎时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差役,他们连忙手足无措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快速跑去查看。
就乘着此时,差役们都离开了,元历赶忙小心翼翼地快步混进了大理寺的监狱。
“你!”在里面巡逻的一个差役看到了身穿夜行衣的元历,眸子霎时瞪得浑圆。
他颇为紧张地看着元历,作势就要拔剑。
元历哪里会给他高呼的机会?不过是一抬手,然后重重地落下,那个差役就一下子昏迷不醒地摔倒在地了。
屏息凝神,手脚麻利地将差役拖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和差役对换了衣服。
轻轻地摸了摸新换上的制服,元历深呼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大牢。
毕竟夜深了,所有的差役都昏昏欲睡,眯着眼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也没有人注意到元历。
很快,元历便找到了柳儿被关押的牢房。
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差役们都在外间偷懒,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敲了敲牢房的栏杆。
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的灰色犯人装的柳儿畏畏缩缩地蜷在了一个小角落,发丝凌乱至极,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儿。
元历心疼至极,见她浑浑噩噩的没有反应,又轻轻地敲了几下,“柳儿!”
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柳儿这才算是回神。
她连忙抬眸,见来者是元历,委屈的泪水霎时盈满了眼眶。
“柳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元历心急如焚,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压低了声音关切地询问。
“我……我没事儿。”柳儿哽咽着摇头。
“你过来些,让我摸一摸你,好不好?”
远远地看着她,总觉得心里面还是空落落的,元历朝着她伸出了手,情深不悔地低语着。
“不!”柳儿拼命地摇着头,泪水霎时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落下,“我很脏!”
元历褐色的眸子中深处霎时溢满了心痛之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泪俱下道,“不,柳儿,你不脏!你用你的坚持保住了你的清白的。你是我们人人敬佩的坚毅女子,你不脏!”
“可是,你知道吗?我被那个混蛋摸过了全身,我……我真的恨不得一死!”
受了封建思想荼毒的柳儿,在她的心里面,身子根本连看都不能够给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看,更何况被摸呢?此时此刻,她若非没有去死的勇气,怕是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的。
“柳儿,你不脏!你还是我心里面那个冰清玉洁的柳儿,你明白吗?”元历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咽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劝着。
柳儿睁圆了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元历,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真的不觉得我脏?”
元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坚决道,“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里面都不会有所改变,你依旧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你明白吗?”
“元历!”柳儿感动得泪如雨下,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地走到了牢房前,一把抓住了元历宽大温暖的手。
“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怕极了,我……”
一回想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柳儿便几度哽咽,根本不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元历心疼不已,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缴起来了。他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柳儿的长发,柔声安抚,“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好吗?”
“嗯。”洁白的贝齿轻轻地摇了摇头略显干涩、惨白的唇瓣,柳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后,她茫然地抬眸,定定地看着元历的眼睛,有些怀疑地询问,“元历,我是不是杀人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一日,她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重重地朝着那个混蛋的脑袋砸了一下,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的!”生怕她想不开,元历疾声劝慰。至于紧捏着她纤纤玉手的大手在不经意之间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柳儿,你要相信我和太子妃娘娘,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嗯,我相信你们。”
柳儿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晶莹的眸子中满是信任之色。
二人紧紧地握着彼此的双手,也不没有再说什么了,一切的一切,都和这昏暗的灯光混合在了一起,无言却暖人心。
“谁?是谁在里面?”
突然间,门口的一个差役看到了里面有着一道黑黑的人影,心一惊,神智一下子清醒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查看着,一边扬高了声音高呼着。
“元……元历,这……”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不知道接下来来干什么了。
元历紧紧地握住了柳儿的手,暗暗地朝着她摇了摇头,使了一个眼色。
柳儿连忙保持了镇定,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担忧地望着他。
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元历抬脚朝着牢房的栏杆就狠狠地踢了一脚,破口大骂道,“就你事多,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做什么?闹得老子也不得安生。”
柳儿见状,连忙哭哭啼啼地出声,配合着他的这一出戏,“我……我真的想喝水。”
“喝什么喝?再不安生,小心……”
元历正欲放狠话,却见差役快步走了进来,便不再多言,只是低下了头。
第二百二十章 百姓的悠悠之口
差役用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元历一番,越发觉得他眼生得紧了,“你是谁?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生?”
元历低着头,紧握着佩剑的手中又加紧了几分力气,勉强保持着镇定道,“我是前几日新来的。”
“哦,是这样啊。”差役了然,便也不再怀疑,只是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夜还长,你也赶紧乘机打个盹儿吧。这些犯人,你犯不着去管他们的。”
“是。”元历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应着。
总算是将人给打发走了,元历悬在了嗓子眼儿处的心也一下子回落回了原位。
他偏过了脸,担忧地望着柳儿,眼底满是不舍。
勉强扯出了一抹虚浮的笑容,柳儿朝着他勉强勾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向他示意自己不会有事儿的,让他不要担心。
实在是不便多留了,元历深呼吸了一口气,狠了狠心偏过了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第二日,晨光熹微,红彤彤的太阳刚刚伸着懒腰从东方升起,元历便定定地站在了赵子慕的院门口儿,一动不动地等着。
清晨,露水正浓,不一会儿,他的衣裳就被沾湿了。
“元侍卫?”打开院门儿,正要去传早膳,尚且还睡眼惺忪的小丫鬟一见到了站得犹如青松般笔直、刚毅的元历,一下子被惊着了。
“你……你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来找太子妃娘娘?”
元历抬眸,因为染上了薄薄的露水,他的眸子越发显得冰冷,“是,麻烦姑娘你进去通传一声。”
小丫鬟木讷地点了点头,也顾不得旁的,连忙转身大步流星地跑了回去。
“太子妃娘娘,元侍卫求见。”
坐在了铜镜前,微眯着眼睛,不停地用手捏着额角,一脸疲倦的赵子慕闻言,立刻便打起了精神。
她抿了抿有些白的唇瓣,沉声吩咐,“让他进来。”
“是,太子妃娘娘。”小丫鬟弓着腰快步退下。
很快,元历便被引着进入了香气氤氲的房间。毕竟在外面站久了,突然间进入一个温暖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应,他一个没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见他精神倦怠,且浑身上下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