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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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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雅似乎是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如今定然是九爷在帮安夫人与你比试了?在九爷跟前,你这样逞强好胜做什么?男人何曾喜欢过彪悍的女人?如今被人钻了空子,就算是赢了比赛又如何?”

    诺雅一连串地发问,秦宠儿一个愣怔,将她的话全都听进了心里,末了临走不服输地丢下一句:“休要挑拨离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了疙瘩,出去面对安若兮的时候,带了成见看她一言一行,果真觉得诺雅的话极有道理。最终也是不欢而散。

    中午散了场,耳根子总算清净片刻,下午两人却又过来找百里九,拿着一副叶子牌,在一念堂里支起桌子,誓要分个高低,就连晚饭也让丫头送过来,赖在一念堂不走,还将桔梗暮四几人使唤得团团转。

    若不是百里九在这里,两人顾虑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只怕是要吩咐诺雅捏肩捶背地伺候她们了。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两人这算盘打得真响。

    此后一连几日皆如是,二人吃喝俱都留在一念堂,鸠占鹊巢,就差夜里钻进百里九的被子里,同寝共枕了。

    诺雅一直很纠结,百里九这次“初潮”休养的时间未免长了点。

    一念堂无疑成为将军府最是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喧闹嘈杂。惹得泡泡也焦躁不堪,恨不能将一众人赶出院子。

    不管吧?这秦、安二人当着自己的面嗲言嗲语,赤 裸裸地勾引男人,或者争风吃醋,弄得一念堂乌烟瘴气,看着委实不爽。管吧?只剩下百里九独处,他毒嘴毒舌的,自己又占不到丝毫便宜,空惹一肚子气。

    一锅端?将百里九赶走了,他若是记恨在心,几天以后,老夫人问起来,他再一句“毫无起色”自己岂不就要生生承受那六十大板?皮开肉绽?

    她有理由坚信,百里九没安好心,是在故意难为自己。就冲着他那色眯眯,欲求不满的样子,也绝对正常得很。尤其是那日清晨所发生的事情,诺雅记忆犹新,若是说他百里九果真身有隐疾,她一万个不相信。

    不过眼看日期将近,好与不好,自己能否逃过老夫人责罚,还是百里九一句话的事情。

    诺雅继续给百里九进补,一天三顿地补,他的脸上红光满面,都能流出油来,却依旧不解风情,叫嚷着“心有余力不足”。天一黑,就痛快地打发恋恋不舍的秦、安二人回自己的院子,毫不留恋。就算是柳下惠再世,怕是也没有这样果断。

    诺雅扳着指头算,好像离老夫人给的期限不远了。这个男人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诺雅无意间发现,元宝将老夫人好不容易给百里九求来的药偷偷倒进了花坛里,然后拍拍手,装作若无其事。

    诺雅捉个现行,却并不戳破,只在心里暗骂几声,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诺雅这几日一直都在预谋一样大的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在不动声色地寻求合适的时机。

    而,小不忍则乱大谋。

    所以,她忍了!

    常言道:成功女人的胸怀都是被委屈撑大的。

第六十三章 卖了狐狸抵债

    唱曲的姑娘见两人开始迷迷瞪瞪地胡言乱语,不似寻常醉酒,暗里使个眼色,有人偷偷下去,回禀了老鸨。

    这时正是画舫里最忙乱的时候,不停有宾客扯着嗓子催促老鸨。

    她无暇他顾,暗里思忖这药劲儿上来,一时半刻无法清醒,又摸不清百里九底细,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吩咐姑娘:“正巧今日宾客多,招呼不过来,你们暂且退下,听你们瑶姐安排别的活计,只等快天亮时做个圈套,去多讹几个赏钱就是。”

    姑娘回去招呼了同伴,几人静悄地退下,锁了屋门,只留半昏迷的百里九和林诺雅在屋里。

    过了半晌,原本趴在案几之上不省人事的林诺雅慢慢地抬起头,环视一圈,然后抬起胳膊,轻轻地碰了碰昏睡的百里九。

    “九爷?九爷?”

    百里九嘴里嗫嚅了两声,依旧紧闭着眼睛,双颊酡红,正是药劲初上。

    诺雅暗叹一声:“老鸨这掺药的酒委实厉害,多亏小爷我略施雕虫小技,逃了过去。”

    说完自袖口抖落两块被酒浸湿的帕子。

    她站起身,转到百里九近前,费力地将他搀扶起来,在一旁软塌上放平,累出一身细密的薄汗。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低下头看中了算计的百里九,他仍旧睡得正香,毫无察觉。两个脸颊热烫,半昏半醉,红唇微微开启,面色如玉,透着粉色胭脂,愈加妖娆。

    诺雅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尔后遗憾地叹口气:“若是果真能够嫁一个这样倾国倾城的正经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是一天只食一餐饭,箪食瓢饮,身居陋巷,布衣荆钗,那也是值了。也怪不得那多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恨不能将我食肉寝皮。”

    诺雅单膝跪在跟前,将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场,美色当前,我就不客气了,顺手牵羊,好歹吃你两块豆腐,也不枉费了我这得宠侍妾的名头。”

    小手像游蛇一样在他胸前左右摩挲,抚摸着他充满力量与狂野的紧绷胸肌,感受到随着呼吸的胸膛起伏,温热而滑腻,恋恋不舍。

    “若非你花了银两救我脱离苦海,于我有恩,就冲你设计陷害我,让我背上那莫名其妙的罪名,我也要让你以后果真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不能传宗接代。如今恩怨相抵,就此两清,互不相欠。”

    嘀咕完又有坏水冒出来,揪起百里九胸前肌肤,狠劲一拧,就权当是报仇解恨。

    百里九猛然吃痛,轻哼一声,一个翻身,从软塌之上掉落下来,胳膊与腿便搭在诺雅身上,将她禁锢在身下,温玉软香,抱个满怀。

    嘴唇好巧不巧,也贴在她的脸颊之上,带着温热的酒气,轻轻磨蹭。

    诺雅只道是百里九要清醒过来,将自己抓个正着,仓惶挣扎两下,见他并无继续动作,方才知道是醉酒之后,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又唯恐惊醒了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侧过脸去,任百里九搂抱着自己,嘴唇沿着脸颊向下,移到耳后,轻吟一声:“诺儿。”

    诺雅的耳朵很是敏感,百里九嘴唇热烫的温度与那一声亲昵的“诺儿”一起,传递过来,通向四肢百骸,在心里引起一阵莫名的悸动,就连呼吸都紊乱起来。

    百里九不再乱动,找到了最舒适的地方,将下巴搁在诺雅肩窝之处,满足地轻哼一声,继续昏睡。

    诺雅待他一动不动,方才壮起胆子,将他紧搂自己的胳膊拿开,慢慢坐起身,拍拍心口,有片刻愣怔,心里竟然乱得好像一团苘麻。

    门外有一曲终了,喝彩声不断,诺雅方才警醒,重新小心地探手入怀,从百里九胸前摸出几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又强忍着心慌意乱,将他从头到脚重新搜查一遍,并无所获,自己的卖身契他并没有带在身上。

    诺雅将几张银票尽数塞进怀里,银子也全部没收,方才站起身来,环顾房间一周,从一旁取过笔墨纸砚,铺在案几之上,略一沉吟,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卖身抵债”。

    看他在地上犹自睡得香甜,心生不忍,取过一床薄毯,给他严严实实地裹了。

    诺雅早就贿赂元宝打听清楚,这画舫子时闭门以后,就会驶离岸边,到湖中心过夜,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再回来。若是中途离开,就必须找老鸨讨要一艘小船相送。

    如此说来,只要老鸨没有察觉她的离开,一夜相安无事,那么,自己就有多半夜的时间逃离这里。

    诺雅估算时辰,已经不早,再耽搁下去,城门怕是就要关闭禁严。事不宜迟,她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撤退。

    将军府太危险,这个男人更危险,林诺雅怕了,所以她选择了最没有出息的落荒而逃。

    否则,两三日之后的板子就算挺过去,以后也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桔梗那里,她已经想好了,百里府并没有她的卖身契,不会限制她的自由。自己这样偷偷地溜走,也不会连累她受罚。若是愿意留在将军府,就留下,也算是生活有个着落,若是想出来,诺雅也给她留了足够的银两。

    画舫里,正是丝竹管弦交鸣,衣香鬓影,酒战正酣之时,诺雅低垂了头,袖子掩住半张脸,溜着墙根向外走。提心吊胆地出了画舫,撒开丫子就跑,唯恐百里九清醒过来,找自己麻烦。

    刚刚步出画舫,上了岸,就听到闭城的钟鼓声响起,离城门关闭仅余半刻钟的时间。

    一旦城门落锁,想要出城不易,若是留在城中,明天这只狐狸恼羞成怒,一旦带兵四处搜查,无异于瓮中捉鳖。

    还好,诺雅早有准备,换好衣服以后,就顺手牵羊将那块通关令牌藏在袖子里,或许会派上用途。

    唯一失策的是,今天竟然没有骑马出来,即便出城,脚程那样慢,只怕也会被百里九捉个正着。

    她扫视一圈,画舫外倒是有不少车马候着,车夫都蜷缩着身子,偎在车前,怀里抱着鞭子,或闲聊,或闭目打盹。

    诺雅有心顺手牵羊,偷一匹马,又恐节外生枝,逃脱不掉。四处寻摸片刻,见一旁树林边不起眼的角落处拴着一辆马车,碰巧车夫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嘴里哼着小曲,一边解裤带,一边醉醺醺地向着树林深处行去。应是饮了小酒,去林子里方便。

    机不可失,诺雅担心误了出城时辰,不假思索地上前,解开马缰,一拍马臀,向着临近城门处撒蹄狂奔。

    远远地听到身后有人急喝,也不予理会,只快马加鞭,使了最大气力,路上有零散夜归行人纷纷躲避。

    心急如焚一路飞驰,远远望见城门上高悬的两个气死风灯,在萧瑟的寒风里左右飘摇,添了几点凄冷。

    她的心一沉,远眺过去,果然见两扇城门正在缓缓关闭,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犹自不死心,焦急叫嚷:“手下留情,我要出城!”

    城楼上有人站岗,持矛来回走动。这时入夜不深,士兵眼力还好,立刻高度警惕地冲着诺雅低喝一声:“什么人?”

    城门楼里就立即有人从黑影里窜出来,挡住了诺雅去路:“做什么的?”

    诺雅赶紧勒马,壮壮胆子:“出城寻医!”

    士兵极为不耐地向诺雅晃动手里长矛:“城门已关,明日请早。”

    诺雅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家里有急症病人,耽误不得,唯有十里堡的神医才能医治,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士兵更为凶狠:“城门不是你家的,你做不得主。走走走!别在这里磨叽。莫说有病人,你就是说下天来也无济于事。”

    诺雅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守城士兵:“劳烦大人通融。”

    士兵瞥了一眼诺雅手里银票,见她出手大方,应该油水不少,有心继续压榨,因此扳了脸,凶巴巴地道:“这多弟兄在此,众目睽睽,我必须秉公执法,循不得私,否则岂不落人诟病。”

    他这是敲竹杠,让诺雅再多破费一点,封住大家的口,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了,

    诺雅却是最看不得他们这副傲慢无礼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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