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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多好的年月啊……屠千军感慨着,杀人放火做着自己最擅长最得意的事,要老连长知道老子居然跑到1927来估计那老货得羡慕的眼珠子都绿掉。
老货不是常吹嘘自个儿家老爷子那是抗日加解放,饮马鸭绿江,揍阿三、打越南,尸山血海里淌了无数个来回的狠人,自个儿也是杀过越南猴子、爆过阿三菊花滴人,每次喝酒丫的就可劲儿的给老子吹!
丫的说就说吧!还顺带着还鄙夷一下咱这没赶上的人,什么德行啊?!
嘿嘿……这回老子可是跑1927来了,你家老爷子干过的小爷也干上一回!
既然老天爷让老子回来了一次,那老子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次机会!屠千军恶狠狠的从鼻孔里喷出一阵烟!搞不死你们这群狗日的,老子那十几仗算白打了!
此时的他不知道,刚才的那一笑吓得自家的二掌柜的腿肚子直抽筋。连带着旁边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胡子都不敢直视屠千军的目光。
按说,二掌柜的那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啊!这么会被这才十五岁的小屁孩给吓着了?!
他却不知道,这个十五岁的身躯里藏着一个在尸山血海里爬滚了十多年的灵魂。那从灵魂深处带出的血腥不是他这种山野土匪所能理解的。
未来的战争,不是一个1927年在东北做胡子的二掌柜所能理解想象的。
无数的飞机、导弹定点清除后,才是真正的地面接战。各种型号的子弹、榴弹、炮弹及先进的单兵武器吞噬着血肉!
而二掌柜的经历最多的不过是几百人的战斗,碰到最强武器的也不过是堡子里的土炮,但屠千军呢?!
在索马里的那场,参战的人数加上美军已经超过了五千人!人人手上拿的至少是AK47,美军的装备更是不用说,M16自动步枪、枪榴弹、手雷、班用机枪、武装直升机、到最后甚至装甲车都出动了!
但这相比起伊拉克的“沙漠风暴”来说也不过一场闹剧式的战斗罢了,就这样的战斗伤亡人数却超过两千!
更不用说屠千军当年以佣兵的身份走过的上千处战场,从非洲到中东,从亚洲到南美洲。
十余年间,千余次的战斗,十数次重伤濒死造就了那个在西雅图让三角洲付出惨重代价才击杀的屠千军。
二掌柜的不知道,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已经开始划向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来里去了……
第三章 不一样的胡子
在众人抄家完毕后,屠千军让人把二掌柜的叫了过来。战斗中紧绷着精神,一旦放松下来屠千军的脑海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记忆。
从小到流离失所,略大一些背井离乡。直到那个满脸大胡子,双目如同苍鹰一样的男人把自己领回到了那座叫“二头山”的山上。
屠千军知道,这些是属于那个已经消散了的灵魂。但现在,这份记忆属于了屠千军。
“二叔,你们帮着看看有没有书。”从记忆里,屠千军知道二掌柜的姓马。但胡子们都习惯入山了给自己改个别名。
不用真名,比如二掌柜的,他现在叫飞鹞子。而屠千军现在的老爹也姓屠,大号叫屠三炮,出来办事报名号报的是北风好。
“少掌柜的,要书干啥?!”飞鹞子虽说混了两年私塾,但他懂的基本就也一些说书演义里的事情。
“有啥事儿咱直接去‘字匠’那儿问不就得了呗!还看啥书啊?!那玩意儿重的慌~”
“二叔,您别叫我少掌柜的,叫我军子就行。”这辈子屠千军还叫屠千军,这名字还是屠三炮花了十块袁大头找个前清秀才给起的。本来屠千军小名叫狗剩的……
“二叔,你就帮我找找吧。”屠千军深深的吸了两口烟,把眼帘垂了下来“顺便的再找两个识字儿的,我想看看那些书里到底写了啥。”
说完,屠千军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常年的战争经历让他知道,这不过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身体自然的自我保护机制。
“二叔,我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屠千军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挂了彩,脑袋有点晕。”
“少掌柜的,现在可不能睡啊~”飞鹞子有些着急的道:“过会子估计‘跳子’过来了,咱得赶紧的弄完回山!”
屠千军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这群人不过是东北的胡子。而飞鹞子嘴里的“跳子”其实和广东话里的“条子”一个意思,指的是官兵。
“好!那大伙赶紧的,弄完就撤!”屠千军也没有犹豫,虽然说自己这方有百来人但战斗力恐怕不咋地。
说完,屠千军也不再坐着了,赶紧起身帮着一群的大小胡子吧那些抄家抄出来的运上马车。
这马车也是抄家抄出来的,屠千军看了看,好家伙!四架马车装的满满当当,一架马车上几乎全是长条箱子,边上还摆着刚从堡子墙上拆下来的三把机枪。
还有一架马车上全是一些精美的小箱子和几口很大的实木箱,估计应该是装着钱财一类的东西。
另两架马车上堆满了麻袋,应该是粮食之类的。但屠千军奇怪的是在墙角边上还摆着一堆的麻袋,看起来似乎也是粮食,但所有的胡子都没有去碰它。
但不一会,屠千军的问题就解答了。
只见飞鹞子对着广场上衣衫破烂的百姓们拱了拱手,头一昂大声道:“在下飞鹞子,蒙山内众位兄弟看的起,添为二头山‘北风好’二掌柜。”
“今日我等至贵宝地,全因刘富贵强掳柴老六家的女娃送给了周营长做第十五房小妾。还打伤了柴老六。”飞鹞子顿了顿,继续半文不白的道:“我北风好起局子近十载,一向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著称。”
“今天也不例外,咱只诛首恶。”说完,飞鹞子还清咳了一声:“这些粮食都是不义之财,咱们都给大伙分分,每家有份。按人头来,都别抢啊!”
说完,一群的小崽子们开始笑嘻嘻的把墙角堆着的麻袋打开然后叫叫嚷嚷的对着那些老百姓们呼喝着“瘪犊子玩意!赶紧的!分完了咱得赶着回山呢!一会跳子来了可就麻烦大了!”
而那些广场上的老百姓似乎也都习惯了胡子们的做派,一个个被骂了不仅没有发火还面带喜色。
只见他们都笑嘻嘻的从身后掏出了似乎早就准备好的小面袋来,很自觉的排好队开始从大小胡子的手里领粮食。上前领粮食的不忘套个近乎,和分粮的报上自家几口人。;
然后土匪们似乎也早习惯这做派了,等着领粮的报上来人数后就抓着大海碗给他们往口袋里倒粮食。
一个大人五海碗,一个孩子三海碗,一个老人给六海碗。若是孤寡人家多给三海碗。拿了粮食的人也不忘了点头哈腰的给分粮的胡子们道谢。
看到这里,屠千军不禁膛目结舌!卧槽!这泥马是打劫?!怎么感觉那么像21世纪非洲红十字会分粮的情形啊?!
飞鹞子看到自家少掌柜的那副模样,不禁得意非凡!
“少掌柜的,这全是大掌柜的当初立下的规矩。”飞鹞子颇为自豪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些领粮的百姓们道。
“咱‘北风好’起局子到今天,方圆五百里的老百姓都知道这规矩。诛首恶,打大户,分粮食,别说方圆五百里了,就是奉天的张大帅也听过咱的规矩呢!”
屠千军听到这里,不禁对那没有见过面的老爹肃然起敬!在这个年月里,能心怀百姓已经是非常难得,但更难得的却是坚持身体力行的!
看看那些大小胡子们一脸自豪的给百姓们分粮,屠千军忽然对自己这副身子的老爹有了一丝丝的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够让这些桀骜不逊的胡子们心服口服的分粮?!
分粮活动很快就结束了,但粮食还剩下一小口袋。屠千军本以为飞鹞子他们会把那一小口袋的粮食收回来。
但没想到飞鹞子却开始和那些领了粮食的人们打听谁家是孤儿寡母,谁家是孤寡老人。问清楚了以后把剩下的粮食给那些孤寡们分了去。
之后才打了个呼哨,集合了大小胡子们扬长而去。在回去的路上,屠千军才有机会躺在粮车上迷迷糊糊的眯一会。
虽然一路上颠颠簸簸,但失血过多的屠千军还是一阵的好睡。
他却不知道,飞鹞子早按他的吩咐把二头山附近一个堡子里的老秀才和一堆的书给带了回来。当然,没有强迫的,老秀才是个单门独户的孤寡。
飞鹞子在请人前就打听清楚了,对方不过是自个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里就帮人抄抄写写的度日,有上顿没下顿的,能跟着“北风好”也不错!
飞鹞子暗自思量着,至少这老家伙不用担心吃喝问题,虽然咱们是胡子但好歹名声也不错。
果然,飞鹞子和老家伙一提,人家沉吟了一下没有犹豫太久,就爽快的带上自个那几本破书外加砚台毛笔就跟着飞鹞子动身上山了。
第四章 恢复性训练
屠千军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睡在了大炕上了。通过窗户里渗进来的缕缕阳光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时分。
屠千军起身,走到门外就有几个那晚上和他一起砸响窑的胡子们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那个晚上屠千军的表现初步让他进入了胡子这个圈子。
胡子们都是很现实的人,没个两手绝活儿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砸响窑的时候要勇,玩花活儿的时候得智,分票子的时候得义。
现在其他的看不出来,但屠千军的“勇”字已经足以让老胡子们佩服了!而且他还是二头山上大掌柜的独苗苗,就冲着大掌柜的屠三炮的名号大伙也都服气得紧!
在二头山的老吧嗒(老土匪)都知道,其实大掌柜的和奉天张大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乎大掌柜“屠三炮”的名号就是那时候有的。
后来不知咋地了,大掌柜的和张大帅吵翻了然后大掌柜的就拉了几个弟兄跑来了二头山起了局子。
反正现在谁要是在大掌柜的跟前提起张大帅,平时一贯好脾性的大掌柜那绝对是当场翻脸就一阵的臭骂,弄不好还得挨上一顿拳脚。
吃过饭后,飞鹞子就领着那位从堡子里来的先生和屠千军见了一面。
老先生大名颜正清,字知常。老家伙虽然穿着粗破的长衫,但却气势沉稳。和领着他来的飞鹞子站一起就像是前清去赶考的举子带着自家的长随。
屠千军和老家伙聊了聊,觉着这老家伙似乎有点本事,于是也就静下心来虚心的向这位学点这个时代的繁体字和文言文。
至少,能看得懂报纸,写的出自个的名字不是?!而飞鹞子见自家大掌柜的久久不回,也放心不下。
于是在把老先生交给了屠千军后就带着几个“管直胆壮”的小炮头匆匆下山找屠三炮去了。
临走之前,屠千军特意让飞鹞子给他做了套简易的负重衣裤,那衣裤上全是长条袋子,里面装满了一粒粒的铁砂,被屠千军穿在身上练越野和潜伏用。
虽然飞鹞子十分不理解屠千军的做法,但还是按照屠千军的要求给他做了一件。在飞鹞子看来,这大概是少掌柜的闲着折腾自己呢!
不过才十五岁的娃子,想干啥就去干呗!只要别干治害人的事儿就行,其他的随他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