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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到刘听荷那里,学学功夫,也能让心情舒畅一些。或是到外面去,经营他的……即便不是他的,如今也已经成了他的——生意。
若是人心也像那些生意那么简单,那么容易接手,该有多好!
林乐容坐着没动,眼皮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似乎是生气了,可是又不知因何而起。
但此刻她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藕心无事就好!
沈羿风一走,莲心忙走了进来。
“小姐!大爷怎么气呼呼地走了?难道,他一定要……”莲心小心翼翼地瞧着林乐容。
“没有!已经没事了!”林乐容说着,站起身来。“藕心呢?”
“奴婢让藕心姐姐去歇着了,说奴婢服侍小姐歇息就好!”莲心轻轻地说。
“倒是难为你了!”林乐容笑道。“这不是,慢慢的就学着办事妥帖了!”
被林乐容这么一夸赞,莲心倒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又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其实,奴婢原来也挺妥当的!”
“是是是!妥当!”林乐容笑着,坐到镜台跟前。
莲心上前来,替林乐容解了头发,又拿梳子梳理顺了。
“你也不必在这里,去歇着吧!留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守着就行。跟她们说,要是管事的妈妈来回事,且问问要不要紧。要紧的就来回我,不要紧的,就先打发回去,且明日再来。”林乐容说。
莲心一一答应着,给林乐容盖好被子,放下帷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尽管昨晚没睡好,林乐容此刻却并无睡意。只是想趁着沈羿风不在,好好想一些事情。
对付周清兰时,沈羿风不知她的目的,最初的进展,倒还算顺利。但因沈羿风为周清兰求情,中间出了差错,让她不得已临时另想办法,谁想,竟然搭上了两条性命。
但如今,沈羿风是明明白白地站在刘听荷一边,且还拿她身边的人做要挟,就不得不让她小心应对。她可不认为,沈羿风是个好对付的。
既然不能将刘听荷赶出府去,不能彻底肃清她留下的人,就不如将她留在府中。
只要刘听荷有动静,就不愁抓不住蛛丝马迹。就比如——前些日子她和荷心中毒一事!
想到她已经失去一个初夏,又险些失去一个荷心,林乐容狠狠地咬住嘴唇。
不除掉刘听荷,她誓不罢休!(未完待续。。)
103。几个丫头
老夫人再没提藕心之事,让林乐容吊了几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从老夫人那里出来时,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那日,沈羿风虽气呼呼地离开,但到了该用晚膳时,倒是又回来了。依然是若无其事地将她盛到碗里的东西都尝一尝,确定不冷不热了,方让她吃。
林乐容虽不惯这样,也说了一次,但沈羿风却好似没听到,依然每顿如此。林乐容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跟他计较,再吵吵闹闹的,只好听之任之。
一连几天,沈羿风都跟林乐容一起用饭,却只在东暖阁住了一晚,后面的几晚回那边去自睡了。林乐容也不多问,想来,睡床怎么也比睡地上舒服。
何况他不在这边,她也不用一晚上都揪着心防备他了,睡的反倒踏实。
回到院子里,林乐容便见藕心迎了出来。
看藕心似乎有话要说,林乐容听了几个有要紧事的婆子的回话,便带着藕心回到屋子里。
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藕心。
“小姐,奴婢已经打听了。赵姨娘和锦绣来送茶叶那天,是遇到了如梦。”藕心悄声说。
“你是从谁那里打听的?”林乐容问。
“小姐知道,奴婢跟赵姨娘的人并不熟,除了锦绣,便只认识小姐叫过来的谷雨了。因此想了两三日,也没想出办法来。恰好昨儿谷雨说,赵姨娘不大舒服。奴婢便假说小姐让奴婢去瞧瞧赵姨娘,到了落梅苑。”
“赵姨娘可怎么样?”林乐容听说赵映雪病了,忙打断藕心的话。
“倒是没什么事,只说头晕了两日,昨儿就已经好了。”藕心答道。
“你且接着说。”林乐容听说赵映雪无事,心放了下来。
“奴婢跟锦绣闲聊了几句,便直接问了遇到如梦的事。想瞧瞧她的反应。锦绣倒没什么异样,只说当时赵姨娘跟如梦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分开了。还说若不是那日赵姨娘提起来,她早就忘了这事呢!”
“不过她又说,后来瞧见梧桐姐姐从咱们这里出去,也遇到了如梦,还说了几句话。奴婢又去问梧桐姐姐,梧桐姐姐也说有这事。还说因她来送茶的时候便遇到了如梦,如梦还拿过茶叶瞧了瞧,说了两句真是稀罕之类的。从咱们这里出来,巧的又遇到了如梦,她才记得这么清楚的。”
听藕心一口气说完,林乐容轻轻笑了一下。
就算她对锦绣的话不十分相信,对映雪却是信的。想来当着映雪的面,即便锦绣跟如梦有瓜葛,也不敢做什么,且如今听来,锦绣应该也是个不知情的。
又有梧桐的话在里面。更由不得她不信。
“藕心,找出那副耳坠来,咱们去一趟听雨阁。”林乐容思忖片刻,吩咐道。
藕心很快拿来了耳坠。跟着林乐容出了门。
到了听雨阁,林乐容倒是怔了一下。
前世,她从未来过听雨阁。
她虽一心粘着沈羿风,却也想要做他的贤妻。不想拈酸吃醋的让人笑话。只是在心里,对沈羿风的姨娘妾室们,还是难免有些小小的吃味。对这个刘听荷,更是难免心有芥蒂。
虽见了也亲热地姐姐妹妹的叫,本心里,却是不太愿意看到她们的。
又因刘听荷本就不大跟府里的其他人往来,只会偶尔碰上,倒是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如今来了,林乐容倒有些意外。
她本想着,刘听荷是沈羿风心尖上的人,这听雨阁里面,不说是亭台楼阁,定然也十分精致,却不想,却比别处都简单。
院子里的人也不多,也没有婆子,只有两三个丫头,正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嗑瓜子说话。
见林乐容进来,有个丫头忙迎了上来。
“大少夫人!”
林乐容瞧了瞧这丫头,长得倒很清秀,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既干净,又不张扬。再看其他两个,亦是如此。
那两个丫头也早就站起身来,见林乐容瞧她们,便对这边服了服。
“大少夫人先请屋子里坐,姑娘她正在后面园子里练功,琴音去叫她了。”那丫头将林乐容让到屋子里,一边端了茶进来,一边说道。
“你也是咱们府里的人?”林乐容问道。
她只知道如梦原是沈羿风的丫头,给了刘听荷使,至于其他的,她还真不清楚。
“奴婢如烟,原也是服侍大爷的。跟如梦姐姐一起,被派来服侍刘姑娘。”如烟回道。“另外两个是外面来的,一个叫琴音,一个叫画境。”
“听名字倒是不俗。”林乐容笑了笑。
想这琴心和画境,也是沈羿风从外面买来送刘听荷的,只听这些丫头的名字,便知道沈羿风对刘听荷有多用心了。
正说话间,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回大少夫人,我们姑娘正在练功,暂且还不能停下,还请大少夫人再稍等片刻。”这丫头对林乐容服了服,眼观鼻鼻观心。
“倒是麻烦你多走了一趟!”林乐容对一旁正要开口说话的藕心使了个眼色,笑看着那丫头,想到方才如烟的话,这个应该是琴音了。“你可是琴音?”
“回大少夫人,奴婢正是琴音。”
林乐容点点头,仔细瞧着琴音。
琴音虽是个丫头,身上也是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跟她说话时,亦是一副恭顺的模样,但自有一种不卑不亢之态,倒不像是从外面买来的。
“琴音,你是何时进府的?可还有家人?”林乐容不急不缓地问,像是在聊家常。
“奴婢是跟画境妹妹一起进府的,算着也有两三年了。奴婢有家人,但不在京城,当初卖的又是死契,不曾回去过。”画意答道,始终低垂着眼睛。
林乐容见她提到家人,并无忧伤之色,想是被家人卖了,也断了出去的心。
“大少夫人若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琴音见林乐容并没有接着问她,瞧了瞧林乐容,又垂下眼帘。
“你且别急,去叫画境进来。我给刘姑娘打了副耳坠,也不知她是否喜爱,正好你们几个先瞧瞧。若是觉得不合她的心意,我改天再重新给她打。”林乐容笑吟吟地说。
“是!”琴音应着,只一会儿工夫,便带着画境进来。
林乐容瞧着画境,也是个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美人胚子,举止神态,跟琴音一般落落大方。不像是卖进府里的丫头,倒更像是落魄人家的小姐。
虽还差着如梦一个,林乐容却不愿意再啰嗦,瞧了藕心一眼。
藕心立刻明白,将盒子打开来,挨着送到每个人跟前。
“各位姐姐瞧瞧,这个样式的,刘姑娘会不会喜欢?”藕心也如林乐容般温和地笑着,将方才的不快压在心底。
“奴婢瞧着倒是很好,只是说句不怕大少夫人恼的话,只怕姑娘未必喜爱。”如烟看了看,对林乐容屈膝道。“姑娘平日更爱简单的样式,大少夫人只瞧这院子里和屋子里的陈设,就知道了!”
“倒也未必。”琴音接口。“姑娘虽不喜欢繁琐,但这毕竟是大少夫人的一番心意,说不准因了这个,反倒喜欢了呢!”
“琴音姐姐说的对。奴婢也想着,姑娘会喜欢的。”画境也道。
林乐容瞧着这三个丫头,倒都是好口齿。且从面上的神色来瞧,似乎都没见过类似的耳坠。
“既如此,我也不多等了。就将这坠子留下,你们先替她收着吧!原也不是什么好的,还望她不要见笑才好。”林乐容说话的工夫,藕心已将首饰盒递到如烟手里。
“大少夫人,奴婢瞧着,刘姑娘这里的姐姐们虽都好,人手却不多,不知要不要再给刘姑娘派几个人过来?”藕心回到林乐容身边,脆声问道。
“这件事,还是由大爷定夺吧!”林乐容笑笑,对藕心的话不置可否。“既然刘姑娘忙着,咱们也不等了。眼看着就到晌午,也该用饭了。”
“是啊!大爷该是也快回来了!”藕心接口。
林乐容站起身来,藕心忙伸手扶了一下。
如烟几个对林乐容服了服,一起送出门来。
“这位刘姑娘好大的架子!小姐来瞧她,她反倒让小姐等着!”一出院门,藕心就忍不住了。若不是方才小姐使眼色拦着她,她险些当着那几个丫头的面就说出来。“就算她不是姨娘,可在府里的身份,也是人人知道,可有什么骄傲的呢!”
林乐容冷冷一笑。人家自恃是沈羿风心里的第一人,无人及她的,自然要骄傲些!
不过她有更重要的事,此刻并不想在这上面赌气!
“我瞧着那几个丫头,倒是不错。”林乐容脸上的笑容,越发寒冷。“尤其是琴音和画意。长得好不说,行事也与众不同。”
藕心没瞧见林乐容脸上的笑,只听自家小姐语气平静,且只提那几个丫头,有些奇怪。待去瞧时,林乐容已掩去脸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