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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知道幽夜就是聂秋远的话……哦买噶,让我死了算了!
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与真真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么特别的。真真永远是那么特别的,就有那样一种魔力,抓着心,挠着肝,让你逃不走,离不开……”
这些话真让人难为情,可是,又让人自心底深处那样地窃喜。听到心中的男神这样直白地向自己表达爱慕,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飘飘然的吗?
所以,又被男神揩了几把油,我也根本就不反抗了,反而觉得甜蜜极了。
“真真明白了吗?华婴小姐是怎么来的?”
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段与华婴小姐相识相恋的经过,就是根据我们的邂逅编的吗?
“真真,在我心中,华婴小姐的样子,就是你的样子。不要以为失去记忆的时光可以缓解相思,你不知道,我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你的样子。今日,我也是想着你的样子,幻想着你就在后面的轿中,当我打开轿帘,就能把你扶出来,抱回去。所以,今日的我,才是真的有些开心的。只没想到,美梦竟可以成真,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呢。”
我听了这些,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感慨。我又何尝不是欢喜到疑心身在梦中呢?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你说恋着轿中的华婴小姐,也不会伤了我的心,只会令我心潮澎湃了,唉,可恨!
“那时我看你伤心得紧,而我们这边又大战在即,没法子与你细说,所以我决定干脆把你迷倒。你睡了,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只要这边的事一结,我立刻就可以来你身边,把一切对你言明,再不让你难过。可是,又很舍不得,很不甘心……”
“哼,你可不知道,中了你的迷药,我有多么难过,多么着急呢!”
“当然知道的,所以,才会更心疼,更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干脆把你交给了华青,让他在中途休息的时候,给你换上了新娘的衣装,把你塞进了花轿中。”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我身上穿的大红色衣服是嫁衣,头上戴的十公斤是凤冠,垂下的红布是红盖头,而我坐着的,正是新郎身后那顶喜气洋洋的花轿!
我这是在昏昏沉沉之中,又当了一回新娘子啊!
“真真,记得么,凤冠霞帔,十里亲迎,本来就是我欠了你的。不管这场婚礼是为了决战还是什么,可是一旦你在那顶轿子里了,一切就不一样了,就好像,真的是去迎接、守护自己的新娘子似的。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
唉,在这种时候,拜托不要这么浪漫好吗?我的心肝肺可差点全都被你给吓出来了。我想我肯定会一辈子都记住今天的。
“那……你说要拜托我的事,又是什么呢?”我羞涩地扭动了半天,才想起了这正经事。
秋伸出一条手臂给我当枕头,另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既然我今天娶的是华婴小姐,真真就暂且做一阵子华婴小姐吧。”
这个提议可是大出了我的意料,既然华婴小姐根本就不存在,干嘛又让我扮作这华婴小姐呢?
“说华婴小姐不存在呢,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如果真的是没有这个人。娶亲这件事放出话去,是谁都不会信的。”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再雷人,也不至于雷成这样。
“沈氏宗主家中确实有三个子女,长子华青,你已经见过了,次子华钧,这一次在幕后设伏,没有露面。明日你就会见到。现在族内的就是他们两位。实际上,宗主确实还曾经有一位三小姐华婴,但是,华婴小姐在多年以前。因为生了急病外出求医。却因为照管的人一时不慎。致使只有六岁的华婴小姐给别人拐走了。”
我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呼,原来这华婴小姐,还是宗主一家的心头痛啊。
“宗主夫人刘氏。对这个女儿最为疼爱,所以,华婴小姐不见了之后,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竟致疯癫。为了医治夫人的心病,宗主只得对小姐失踪一事严加保密,并对夫人说,小姐早已寻到,只是生的急病难医,有生命危险,需要托给外头的一位神医悉心调养医治十年。除了家中的两个儿子和亲信,整个天雷宗的人都认为华婴小姐是隐在外头医病的,就这样,才稳住了夫人的病情。”
“十年……?”我忽然一惊,“莫非……”
聂秋远道:“正是。当时没有办法把这个时间说得太长,十年已经是夫人可以接受的极限,而现在,刚好十年之期已满。”
我这才明白,也许这个婚典,并不仅仅是为了迷惑地火宗的人,还有另一重意义,就是说,现在到了“华婴小姐”非出场不可的时候了。
“本来我们是到外头去随便找了个风尘女子,让她来做做样子的,回头再把她找个理由送出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有真真了,咱们就干脆假戏真做吧!”
“什么?你原来也是打算跟别人拜堂的吗?”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那是假的啊!”
“假的也是拜堂啊,你原本是要瞒着我做这种事的吗?聂秋远,你给我记住了!!”
“真真你别生气啊,哎哟!好了好了,你这不是来了么?唔,动武么?……好,我们来比划比划,输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虽然苦练了两年武功,但从来没有躺着打过。男神的武功在这两年里显然也未荒疏,我站着打不是他的对手,躺着打自然也不是。
没有五分钟,我就败下阵来,被按住了四肢一动不能动。
当一男一女互相对视超过了十秒,如果有荷尔蒙在他们之间流动,那么这对视往往会令人很慢很慢地靠近,先是嘴唇轻轻地碰触,然后就忽然热情迸发,唇舌交缠,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情难自禁。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四十分钟以后)
我抱着枕头趴在榻上,止不住地喘。另一个人半卧着以手支着头,哼哼地轻笑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脊骨。
“真真,武功精进了太多。”
“我有好好练嘛!怎么,不好吗?”
“不好!”
“?”
“我是学武的人,知道两年的时间精进成这样是怎么练出来的,所以……不好!”
我的爱,总是能把一切看得那么通透。就好像,这两年,我的苦,我的泪,我的怨,他那双迷人的眼睛一下就洞穿了似的,就好像我的一切疼痛他都感同身受。
也许,不是感同身受,而是一样地疼痛呢!
我忍不住再次翻身缩进了他的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腰。
幸福成这样,可如何是好?之前承受的一切,也算都值了啊!
“真真,天雷宗的宗主于我有恩。”
“嗯,我知道的。”
“在我落难的时候,多亏这个地方收留了我,让我养伤。”
“嗯,我知道的。”
“所以……”
“我明白嘛,从明天开始,我在这里就叫作华婴小姐,是你今天刚娶过门的新娘子。我陪着你,好好孝敬我那爹娘,给他们哄得好好的!”
大唐是我的客场,这里没有我真正的血亲。只要老公是这一个,我姓什么叫什么,认谁当爹娘祖宗,全都不是问题。
看得出聂秋远内心感动,我们两个就又卿卿我我地粘乎了一会儿,说了些体己话。
时机也差不多成熟,所以我就搂着他的脖子,提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别总说别人的事啦,说说你自己吧。”
我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这两年的时间,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未完待续。。)
No。248 被遗忘的时光(1)
夜已经很深,聂秋远揽着我,开始用平缓的语气,给我讲述自分开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
“两年前的一个清晨,我在一处树林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受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华青,是他把我救了起来,用内功为我延续生命,并把我带回了天雷宗隐居的深山。”
“我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能够起身,身上的伤主要是失血过多及精力衰竭。这不是一般的衰竭,就好像曾经野蛮使用过自身的内力,几乎令肌体油尽灯枯。华青也请了江湖上著名的大夫看过,都说是几乎没有希望恢复的。但是华青并没有放弃,一直使用自己的内力,帮助我恢复生命力。
“回到深山之后,见到了天雷宗的宗主沈惠之。宗主也与华青一起,运功为我疗伤,意图救我性命。但是很奇特,一个月以后,我自身生命力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蓬勃,肌体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本来以为是没有希望的伤情,居然花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几乎复原了。”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任平生曾经告诉我,他与秋受的是差不多程度的重伤。可是任平生消失了一年半,又带着我游历了将近半年,直到我们分开,他的伤都没有好,为什么秋的伤却在半年的时间里就复原了?
“这个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原本还以为是失去了记忆的缘故,可现在才发现不是。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能恢复得如此之快。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但没有伤得这么重过,伤口复原,基本也都与正常人一样的,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什么,竟然如有神助。”
“唯一的问题,就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既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衣服。也就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头脑里只剩了一样东西,就是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一个女子,非常特别的模样。眉目如画。气质却英姿飒爽。她的头发很短。穿着十分古怪,与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同。我猜这个女人对我来说一定很重要,因为我只能记住她一个人。而且,每当她的影子出现在面前,我的心里就充满一种异样的感受,很想触摸到她,想要与她交谈,甚至想要将她拥进自己怀中。我猜,她的名字应该是叫作叶真真。”
聂秋远举起左手,轻轻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是留在我身上的唯一的物品。按理说,男人是不应该戴这个东西的,我既然戴着,那么它一定很重要。所以我把它取下来,仔细地观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上,被这个东西刻印下了叶真真三个字。”
“这应该是一个人名,女人的名字。所以我想,这应该是留在我脑海中的那个女人的名字。我的整个身体,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告诉我,我必须要找到她。所以我想,如果找不到她,那么我心中的空洞就永远无法填补,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这就是我在失去了记忆之后全部的感觉。”
他说的这番话很真诚,很老套,可是很感人。我多次在电影里看到这种失忆的情节,失忆的人心里也总是只能记得一个人的。本来我觉得这种情节很假,根本就不符合人脑的运作原理,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而且,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不但没觉得天雷滚滚,反而觉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