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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来,少爷总有回来的一日,就是要让他见着了人,也记不起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曾经的妻。就算记起来了,可是那样一个卑微的婢女,他也不会再有兴趣要她。
月尚看一眼紫衣,道:“你年纪较长,看起来也还成熟稳重,就叫你重儿吧。月明,你从今以后也不能叫这个名字了,就叫轻儿吧。”
紫衣含羞忍辱,和月明同时给月尚见礼:“谢夫人赐名。”
月尚并不纠正。这会院子里没别人,就她一个主子,让她们叫她一声夫人并不为过。
紫衣和月明在这里住了下来。
的确得到了预想中的安宁和安定。不会一日三餐的没有着落,也不用为今夜在哪休息而发愁,更不用害怕外面的蛇虫鼠蚁的骚扰,也不用害怕地痞闲汉们的威胁了。
但是,恶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月尚是典型的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好好的,晴空万里,笑意嫣然,下一刻就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发起脾气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举手就打,抬腿就踹,手边有什么东西都随手划拉着不管轻重的朝人身上掷去。
甚至连错都不挑,就是由着她的性子来。
才一个月,紫衣和月明不堪折磨,虽然比来时稍胖了些,可是精神却更加****不振,像是生了场大病般总是恹恹的。
一大早,紫衣和月明、灵儿三人早早的起来就候在了月尚门外。昨天她说过今天要出门的。
三人到现在也琢磨不透她的禀性,怕她起的早,又怕她起的晚,索性才过四更就在门外候着。
屋里却一直没动静。
紫衣和月明面面相觑,看灵儿时,却眯着眼,如同老僧入定。自从紫衣和月明一来,灵儿的待遇倒是提高了些,挨打的次数少了,可是折磨却并未减得分毫。
月明悄声问灵儿:“现在该怎么办?”
灵儿咕哝了一句:“等。”
月明为难了:“可是万一她嫌叫得迟了呢?”
灵儿没说话,眼睛也不曾睁开,道:“这会去叫,她说没睡醒,不照样是一顿打骂?”
月明傻了眼,道:“那怎么办?”
灵儿不说话了,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紫衣怒起来,心想这月尚纯粹是故意折腾她们三个,连起床都没有固定的时辰,早了晚了都是打骂的理由,简直是太过份了。她道:“我去请她起来。”
月明迟疑了下,说:“要不再等等?”
紫衣道:“早晚都是一刀,我先去受就是了。”说完就去敲门。
月尚竟然叫紫衣进去了。月明看着开了又关上的门,松了口气,心想月尚今天总算没有太过,看来是心情还不错。
可是没等她庆幸完,就听见屋里紫衣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咣当落地的声音,只听月尚斥责道:“笨手笨脚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门开开,紫衣捂着脸奔出来,手指缝间都是血。
灵儿只是睁眼看了一瞬,很快的又闭上,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她想,她已经麻木的不可救药了吧。
月明想靠近看看紫衣到底伤到哪了,却听见屋里月尚道:“人都死哪去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原来供的都是祖宗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给本夫人梳洗?”
月明只得放弃了想要看看紫衣的念头,忙不迭的端着铜盆、巾子进了屋。月尚只着大红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颇有一股凌厉的风情。
月明不敢多看,行了礼来替月尚梳妆。
月尚安静下来,等月明替她梳完了头,这才说:“去找身合身的衣裳来。”
月明打开衣橱的门,见满满的衣服,不由得眼睛花了,问月尚:“夫人喜欢哪一套?”
月尚一个盖碗扔过来,咣一声砸在衣柜的门上,道:“我叫你去挑,你是做什么吃的?难道样样都要我亲力亲为吗?”
月明只好拿了两身,一是素白,一为淡粉,拿到月尚跟前,道:“夫人,您看这两套……怎么样?素白的显得夫人更娇俏,淡粉的显得夫人皮肤白,可爱。”
月尚斜昵着月明:“你的意思是,我同时穿两身?”
月明慌忙摇头:“不是不是,奴婢就是觉得夫人平时穿的衣服颜色都比较素雅……”
月尚道:“你这蹄子观察的倒细,你倒是说说,我会喜欢哪一身?”
月明如同石化,张口结舌,吐不出半个字。她哪里知道月尚会挑哪一身?如果自己说是素白的,月尚必然会说淡粉。如果她说淡粉,月尚又必然会说素白……
月明终于明白了灵儿的不动不说不看不为。多说多错,多做多错,总之难逃一打,不如少说少看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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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尚喜怒无常,紫衣忍辱偷生
第一卷 010、惹是
010、惹是
月明豁出去了,闭着眼道:“淡粉。”
出奇的,月尚没生气,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
月明怔了下。哪有什么为什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尚斜了一眼粉色的衣服,问月明:“我记得当初在萧府,少爷还在的时候,少夫人也还没离开,有谁是最喜欢穿白色衣服的,你可有印象?”
月明露出茫然的表情,摇头:“奴婢不知,请夫人明示。”
月尚冷笑了一声,问:“苏星移”
月明还是懵懵懂懂的,狐疑的看着月尚,问:“苏星移?谁?”
月尚立时来了气,斥道:“你是傻子吗?敢胡弄我?连苏星移你都不记得了?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整天让少爷失魂落魄的狐狸精苏姨娘?”
月明哦了一声,下意识的低了头,好像生怕月尚会把什么东西丢过来一样,低声道:“奴婢真的记不清了。自从离开萧府,奴婢几乎没吃过几顿饱饭,还哪里有心思去在意谁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月尚厌恶的看着月明,道:“行了,别总念你这苦难经,一天念三遍,狗都嫌烦。”
起来x下地,月明立即闭嘴,上前服侍她净面、梳妆、更衣。
月尚果然挑了一身粉色的衣服。
她想,也许今天会见到苏星移。穿素净的衣服的确俏丽,可是她自知是比不过苏星移的。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她不得又羡又妒的承认苏星移穿白色,是绝无仅有的空灵和飘逸。
她不会拿自己的弱点去和别人的强项争、比。
临出门,月尚扫了一眼紫衣三人,道:“灵儿,你和轻儿陪我去上街吧,剩下的人在家守着,等我回来。”
灵儿和月明便应声准备出门。
紫衣脸上的血已经不留了,没伤到要害,只是在眉心有个尖锐的伤口。当时只以为剪子扎到了眼睛,破了相,连惊带吓,眼泪横流,所以才会特别的狰狞可怖。这会看上去,已经没那么可怕了。
见月尚不带她出门,倒松了口气,怨尤的行了礼退下,看月尚三人出门。
月尚特意绕了一圈,买了些不打紧的饰物,这才又绕到暗香鬓影来。
秀儿一见,立时笑道:“夫人来了?正巧,我们的老板昨天回来了,夫人稍等,容我去请夫人来。”
月尚一听之下既惊又讶,不自禁的摸了摸头,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落了口实让人笑话。
秀儿转进柜台后面,不一时果然听见清悦的女音,带着笑道:“哟,今可是好日子,出门就有贵客,让我瞧瞧,是哪位夫人还是小姐要见见我?”
月尚抬头,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大红裙衫的女子。二十五六岁,生得倒属平常,只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艳艳生辉,让人不敢逼视。
未语先笑,走过来朝着月尚一点头,打量了一番,这才将视线回到月尚脸上,问:“小姑娘,我们素不相识吧?”她说话倒直接。
月尚回以一笑,镇定心神,道:“是,不熟,是月尚仰慕老板,所以才求着秀儿姑娘要见一见。”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小姑娘,你好生不会撒谎。”她并不似寻常闺秀那般掩嘴而笑,可是偏生笑的异常美艳,让人挪不开眼,竟然有着与众不同的豁朗之美。
月尚脸一红,道:“不知老板高姓大名?可否借一步说话?这其间有些小小的误会……”
那女子收了笑,静如姣花,道:“我姓徐,闺名九凤,在京城混的小有名气,世人都叫我九娘。你也就叫我九娘吧。”眼波流转,道:“这里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请你喝茶去。”
回身叮嘱秀儿:“一会星移若是来了,叫她直接去散月楼找我。”
秀儿应了,九娘这才对月尚道:“请吧,小姑娘,我很有耐心听你说道说道。”
散月楼里,九娘一进门,便有伙计和掌柜的都恭敬的迎出来:“哟,九娘今日得暇?”
九娘一笑:“请个小姑娘喝茶,老规矩。”
掌柜的点头,对小伙计道:“还不赶紧的去收拾?”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九娘身后的月尚,笑着打趣道:“九娘几乎日日领小姑娘来喝茶,今天的虽说年纪小,可不像是昔日的姑娘,是哪位大宅院的夫人吧?”
九娘咯咯笑着,道:“你就贫吧,敢情是拿我当成**楼的****,在这倒买倒卖良家少女呢?”
掌柜的立时一头汗,道:“唉哟我的九娘,您老说话总是这么没遮没拦的,小的倒没什么,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着。您楼上请——”
九娘带着月尚上了楼,进了雅间,小伙计端上一壶热茶,还摆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顺带着有瓜子、花生等小零食。
朝着月尚一点头:“坐吧。”自己先磊落的坐下了。
月尚发现这九娘是个性子爽朗的女子,举止大方,却也得体,除了比寻常千金小姐尺度大些,却并不失了礼仪。反倒有种让人仰慕的男子般的豪气。
月尚也不好再过于扭捏,坐下来,朝着九娘微微一笑。
呷了一口茶,九娘看着月尚还在偷眼打量自己,便道:“你说你叫月尚?”
月尚嗯一声,说:“是,我不是京城人。”
九娘并不以为然,说:“我也不是。”
月尚放下茶杯,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月尚此来,是想向九娘打听一个人。”
九娘睁着明亮的眸子望向月尚,不问,只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月尚道:“一个月前,我在九娘的暗香鬓影前见到一位姑娘,很像是月尚的故人。刚才又听九娘提到个星移的名字,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就是我认识的苏星移呢?”
九娘不动声色,点头说:“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月尚冷嘲的一笑,道:“只是故人,而已。”
九娘微笑。什么样的故人,让她非要找到星移不可?只怕不仅是要找到她,看星移过的好不好吧?九娘直起身,说:“星移一会就到,也巧,有什么话你只管和她当面说。”
月尚咳了咳,说:“劳烦九娘了。”
九娘低眸一笑:“举手之劳。”
两人对面坐着,月尚却无语了。她有很多话要问,可是投桃报李的,她就得把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都告诉九娘。
而她不想。反正星移会来,她跟星移说就对了。
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