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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茗忙给苏星移见礼,很熟稔的叫出来:“苏姨娘,真的是你。你没事就好,真是太好了……上次的事,小人可是内疚之极。”
一声苏姨娘,叫的有意,却装出来无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欣喜挂在脸上,让人再也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星移脸一红,却没法说出来决绝的否定和责备的话来,只得道:“幸好没事,你也不必挂怀。”
余茗立刻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即刻就给少爷写信,好让少爷放心。”眼神咄咄的瞅着星移,竟然真的把她还当成从前的那个苏姨娘了:“自从苏姑娘出了事,萧家也遭了变,少爷被发配到北疆。唉,如今这一去也三个多月了。那里条件极其艰苦,少爷也很少有信来。就是有信,这一去一回,也得一个月之久。”
星移讪讪的看了一眼别处,回过头来打断余茗的话头:“萧少爷的事,我略有耳闻,深表同情。但是……”爱莫能助。她现在不是他什么人,也没必要去做什么慰安之红颜知己。他不是有姨娘月尚吗?诉苦也该去找月尚。
余茗这会便做恍然大悟状:“对啊,是了,现在不应该再叫苏姨娘了,应该叫苏姑娘了。可是在余茗的心里,是一直将苏姑娘当主子待的……”
星移克制着不让自己脸红。越脸红越证明她没放下,会给别人以无谓的希望。而真正的事实是,她无法再负担任何一点希望。
星移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我很感谢昔**的帮忙,如今都在京城,相去也不远,如果有什么事,还请余管家多多照应。当然,如果余管家有什么事,星移也愿意尽心尽力。”
她不认为他能求着她什么。
余茗眼里却闪过一丝真实的惊喜,好像现下就真的有什么为难之处一样。让星移心莫名的一动。
怎么就这么巧会遇见余茗?不会是……下意识的四下看看,生怕萧律人真的就在左右。四下里都是来往的行人,各个行色匆匆,没有一个是萧律人。
这让星移松了口气,不由得暗暗慨叹自己如今也是草木皆兵。
她和他,没了关系。除去那一纸契约,她是她自己,他是他萧律人。如果她和他在这一时空相遇,怕是谁也不会理谁,即使相逢,也不过是擦肩而过。
就算是真的有缘见了,想必也是对望,而后说一声:你好。
她和他的相遇相识,是颠倒了顺序的。应该从最陌生的陌生人开始,而不是从最亲密的人再到无干的陌路。
星移摇摇头,她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都说没关系了,怎么忽然跳出来一个与萧字有关的人就让她乱了方寸?
星移朝着余茗点点头,说:“前些时我遇见过萧少爷的姨娘月尚,她说你们过的都好,这样,也算得上是劫后余生了。后会有期。”
拉了玉林便走。
步子匆匆,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余茗却在后面大声道:“苏姑娘,如今小人就在欧阳公子的府第,如果你方便,可以来那找小人。”
星移只当听不见。
玉林被星移紧攥的手有些疼,偷眼看向星移,她还是那般沉静,坚定的眸子里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么,苏姑娘又是为什么这么慌张呢?
星移似有所觉,放松了抓着玉林的手,笑笑说了句:“我饿了,想必晴柔该做好饭菜了。”
玉林并不反驳,只是很柔顺的应声。星移却觉得有些心虚,道:“我,只是不想再和过去有什么牵扯。”
玉林还是点头,诚恳的说:“我懂得的。”她能理解,其实苏姑娘不必和她解释什么。
可是星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琢磨着措词缓缓的说:“玉林,你不觉得有些事很奇怪吗?”
到底是谁要劫走她?江海潮为什么没有任何举动就放任她离开?萧律人既是把月尚安排在京城,为什么余茗看起来压根就没和月尚在一起?还有,徐九娘又到底是不是与这些事全然的没有关系?还有月尚,这会子跑出来,到底是真的全然只是因为她自己不甘心,还是她无形之中做了某些人的探子?
玉林不明所已,看着星移等她解惑。星移烦恼的一甩头,说:“算了,没凭没据的……”总不能冤枉好人。
就算她起了疑心,可是现在他们并没有伤害到她,这么白眉赤眼的去告官,谁信?还是自己小心些为好。
她已经躲离了是非的旋涡,不想再搅进去。她不喜欢那种大宅门里妻妾的争斗,她更厌倦妻妾成群的男人。
如果可能,她就找一个相对简单的男人,过着简单的生活,做自己热衷的香水研究,生两个小孩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她不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她的人生目标就这么简单。可是生活远没这么简单。
星移找了个机会单独去见九娘。上一次两人的见面被月尚搅了,虽然九娘没问,但星移觉得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预先叫人去暗香鬓影问过了秀儿,和九娘约好了时间,这天星移只带了玉林,稍稍提前了一会到了与九娘约好的摘星楼。
摘星楼的环境不错,精致的雅间里星移闻见了若有若无的兰花香。不自禁的绽出一抹笑,心想,这花香还是浓郁了些,她不是很喜欢,只是不知道别人的接受程度如何。
坐下喝茶,星移慢慢的等九娘。
门怦一声被撞开,一个酒意浓重的男人闯进来,手里还拿了个酒杯,满面是笑的道:“来,李少,别只顾着****就不顾着喝……呃……酒。”
星移抬眼,怔了一怔,不由的站起身。
那人也是一怔,随即大笑,一张俊脸有如春日里万物回春,震撼天地,摇晃着走过来,到星移近前,一拍她的肩:“呵呵,李少好客气,怎么给本公子安排了这么好看的一个美娇娘,不过,本公子喜欢。”
他晃悠着把酒杯递到星移嘴边:“陪本公子喝一杯?”
星移看着他脸上极其欠揍的yin邪表情,咬了咬牙,将他的手拂下去,说:“欧阳公子,你认错人了。”要不就是走错房间了。
可是,他干吗装着不认识?
那她也不认识他好了,公平。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身份有着天差地别。
欧阳却把高大的身子又俯过来,用手撑着星移的肩,嘻笑道:“看来本公子美名在外,是个女子都认得。你也听说过本公子吗?如今人就在你眼前,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赛过仙人?既然识得,就应该知道,陪本公喝酒是你三生有幸,别装的跟个贞节烈妇一样,没的扫了本公子的兴致。”
是他扫了她的兴致才是。这欧阳又犯了自恋症、话唠症了,张嘴就是这么一长篇。星移伸手推他,说:“你喝醉了,欧阳公子请自重。”
欧阳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的,道:“自重是个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又听说本公子喝醉过?像本公子这样的天人,地上难寻,天上难觅,今天让你遇见,就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
身子却没离开一寸半寸,贴着星移的身侧,说话时气息就打在星移的脸上。星移怔了怔。虽然有酒气,却并不浓。
她抬眼看着欧阳,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得出戏谑,还有一点点的玩味。
星移松开推他的手,轻轻的接过杯子,说:“欧阳公子的酒,的确难能可贵,星移若是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我喝就是。”
欧阳只是含笑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见星移将杯子里剩余的酒都喝净了,才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朗朗一笑,大步离去。
星移重新坐下,揣摩着他丢下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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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4、话锋
014、话锋
九娘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门。她只来得及看见欧阳的背影,再回头,见沐浴在阳光下的星移端正的坐着,手里握着茶杯,安然而悠然。
九娘一笑:“星移,你来的早,我以为你离的没我近,会比我还要迟些。”
星移起身与她见礼,微笑道:“我习惯早到一会。”她不能说是怕堵车,所以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九娘坐下,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从这走出去一个人,是谁?你认识?九娘一向知道京城里卧虎藏龙的地儿,是个谁都不简单,也想多结交天下客,将来也好处处方便。”
星移点头,说:“九娘这话说的好,朋友总比敌人有利的多。刚才出去的是个喝醉了酒走错门的人,他自称欧阳。”
星移答的坦然,也并没有认为自己在撒谎。她和欧阳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认识的陌生人。
只知道互相名字的认识。
九娘也并没敢细细的打量星移的神情。星移不比月尚,她心正颜庄,如果刻意的去猜测她表情背后的东西,会很容易让她反感的。
九娘阅人无数,怎么会没有这点眼色。当即咯咯一笑,不无遗憾的说:“唉呀呀,是欧阳公子?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他再走错一次房间就好子。我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听说可是独一无二的美男子,星移,你可看的真么?”
星移笑笑,说:“是吧,长得是挺妖孽的。”
九娘捂着嘴大笑,说:“妖孽,哈,这词用的太贴切了。男人都能长成这样,谁敢嫁他啊?日日相对,都被他比下去了。若是相貌上差些倒也罢了,偏生他的家世、身份、聪明才智都是屈指可数……啧啧,怎么不叫各个女子惭愧?所以只能望之兴叹了。”
星移倒没想到欧阳竟是这么大来头,听九娘这么感叹,不由得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九娘问:“你当真不知?”
星移摇头,一脸的茫然。她自从到了这个时空,连这个朝代都没弄明白,就是一个井底之蛙,如今才逃出泥淖,自由还没享受够,又开始整天为着生活奔波,她去哪知道这些达官显贵们的身份背景?
九娘说话清脆而又条理清楚,星移想,也难怪九娘能在这京城混得一席之地。她的确称得上八个字:长袖擅舞、八面玲珑。
九娘有这些功夫,又兼有女子特有的风姿,完全可以在男人堆里占尽优势。她人脉广,消息来源就多,也因此机会就多。
所谓的人脉就是人际关系网,而她坐尽核心的位置,自然呼风唤雨,哪怕只是分一杯羹呢,也足够这一生衣食无忧了。
像自己就不行。
星移自嘲着,渐渐的从九娘的叙述中理出了清晰的脉胳。这欧阳竟是外姓王爷之子。照九娘的原话就是:“欧阳一族自开朝以来,就是忠臣,满门忠烈,世代为江山流血流汗。”
到了欧阳父亲这一辈,又娶了当朝皇上的妹妹昭阳公主,欧阳家的显赫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可惜,欧阳唯绝却并不是欧阳王爷与昭阳公主所出。
九娘自是知晓星移的身份,怕她多心,便紧跟着解释,说道:“那一年欧阳老王爷与北边的狄国交战,正值盛暑,不想闹了瘟疫,眼看着军士们横尸遍野,别说作战了,连自保都是难题。这天军门外来了一位妙龄女郎,自称可以攻克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