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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什么,你说这些点心是王府送来的?”纪氏捏着手里的半块玫瑰糕问道,那半块还在她嘴里噎着呢。
“司琪,给舅娘上茶。”谢涵这才意识到这半天的确怠慢了对方。
“涵姐儿,那方才来的嬷嬷是不是赵王府的?”纪氏把糕点咽进去后瞪大眼睛问道。
谢涵点点头,“是。”
见谢涵点头,纪氏一把抓住了谢涵放在外面的手,刚要开口,见司棋给谢涵送点心来了,便接过司棋手里的食盒,“我有话要和你们小姐说,你们出去玩一会吧。”
司琪和弯月听了这话均看向了谢涵,见谢涵点头,司琪这才放下食盒和弯月离开了。
原来,顾璟想找的人并不是夏贵妃也不是杨冰,而是已故王妃的儿子,赵王的嫡长子,叫朱泓。
说来也是不巧,前几天顾璟的儿子顾錾约了一帮同窗去城外踏青,一行人正在一棵梨树下赏花吟诗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麻衣麻裤的少年在他们头顶上开口了,说这是他的地盘,嫌他们聒噪,让他们立刻离开。
这少年正是朱泓,彼时他正躺在树干上,手里正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根鞭子玩,顾錾一行见他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衣着也是如此寒酸,不免都看走了眼,以为对方不过是附近村子里的顽童,因为淘气爬到了树干上去玩,故而,他们便想把他轰走。
说轰走也不对,起先顾錾还给了朱泓几个铜板,说是让他去买肉包子吃,可能就是这几个铜板激怒了朱泓,双方便争吵起来。
都是一群年少冲动的男儿,吵着吵着不知就怎么动起了手,朱泓虽然是一个人,可他手里有鞭子,而顾錾仗着人多,也没吃到亏,且他们也是骑马过去的,手里也有马鞭,因此,总的来说还是朱泓吃了点亏。
两边打得正酣时,朱泓的侍卫找来了,顾錾等人这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的人居然是赵王的嫡长子,偏他们还拿他当乞丐打发,而且还把他打伤了。
原本这事也不大,少年心性哪有不惹事的,赔个礼道个歉说几句好话也就过去了,偏顾錾的同窗中有一个人仗着和赵王的长子朱浵认识,便把朱浵抬出来,这下可算是彻底惹恼了朱泓。
于是,朱泓命侍卫把顾錾和那个出言不逊的同窗一起抓了起来,带去了附近的庄园。
顾璟得到消息后和那位同窗的父亲一起去托人辗转求了朱浵,可朱泓根本不买账。
这事最后被朱浵捅到了王爷面前,可王爷也拿朱泓没辙,因为朱泓说了,他先是被人当成乞丐打发后又被人群殴了,不说别的,这口气他必须得出。
可问题是这口气该怎么出朱泓一直不吐口,而赵王一听他儿子被人当成乞丐还被人群殴了,便撒手不管了,任由这个儿子胡闹了。
因此,顾璟没法,这才求到了杨冰头上,他是听人说杨冰和这位嫡长子还能说上话,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杨冰代表王爷去京城看望这位嫡长子。
而纪氏之所以刚刚听谢涵提到夏贵妃便惊喜不已,主要是因为外面传闻这位嫡长子是由夏贵妃带大的,跟夏贵妃的感情肯定深,如果有夏贵妃的情面,说不定他就会轻饶了这两人。
第二三十四章 、怎么办
谢涵听了纪氏的话陷入了沉思。
朱泓任性胡闹谢涵还能理解,可这王爷也如此任性却是为什么?难道他不怕百姓们的口舌?
还是说,他对这个儿子失望了,放弃了这个儿子?
联想到尹嬷嬷说的那位王府长子,据说文武全才,又从小在王爷身边长大,很难说王爷不是想换个人来继承他的王位。
想到这,谢涵打了个寒噤。
王妃没了,正值壮年的赵王肯定还要娶一个王妃的,如果那位长子的母亲是一位侧妃,出身不低,娘家背景够硬的话,是完全有可能扶正的,这样一来,原先的长子就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子,而这位曾经的嫡长子位置就比较尴尬了。
生母没了,又不得王爷的欢心,如果名声再不好的话,王爷是完全有可能放弃他的。
可这也不对,不是还有一个夏贵妃吗?
夏贵妃是皇上的宠妃,如今又有儿子傍身,至少目前来说,夏贵妃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王爷难道一点都不顾忌夏贵妃的情面?
想了半天,谢涵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但是她想明白了一点,这个朱泓在王府的处境堪忧。
因此,这件事她想管,不为顾錾,是为朱泓。
可怎么管谢涵却发愁了。
她和朱泓素未谋面,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不要说她没有机会见到他,就算朱泓此刻站在她面前,她又凭什么让他相信她的话?
“这样吧,舅娘,你们也别求这个托那个了,不如直接去找那位王子跪下来好好认个错,最好是来一个负荆请罪,这事本就是表哥做的不对,把话说明白了,我想那位王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谢涵说道。
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谢涵猜想,如果当时那人不把朱浵抬出来,事后不去找朱浵出面,朱浵不把事情捅到王爷面前,这件事绝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而这个朱泓目前之所以一直挺着不肯放人,与其说是在跟顾錾等人赌一口气不如说是在跟他父亲和兄长赌一口气,所以这件事求的人越多只能越复杂,还不如直接放低点姿态,就说是自己错了,给朱泓一个台阶,也让他出了这口气。
当然,这只是谢涵一厢情愿的推测,那位朱泓能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就不好说了。
“这样管用?”纪氏顿住了抽噎,看着谢涵。
这法子也太简单了吧?能好使?
谢涵嘟了嘟嘴,“舅娘,我在京城和表哥表姐他们一起生活了大半年,每次他们欺负我都威胁我不许找外祖母和舅娘他们告状,说越告状他们越欺负我,所以我想你去找王爷告状那位王子肯定不高兴,还不如直接找那位王子说几句好话,好使不好使我就不清楚了。”
“是吗?”纪氏有点狐疑地看着谢涵。
貌似谢涵的话也有点道理,可能是她太久不做小孩了,忘了小孩子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是大人们想太复杂了。
谢涵点点头,她也只能帮到这了。
纪氏走后,司棋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噘着嘴道:“这位舅娘的屁股也太沉了些,再不走,这药都该凉了。”
谢涵看着这碗汤药忽然想到了杜廉,“杜公子呢?”
“走了,开完方子就把方子给了二公子,他直接去书院了。”
谢涵听了松了一口气,过两天她就该回乡下了,杜廉要准备乡试,肯定是没有时间回去的,她也就不用费力地防备他了,等他和小月成亲了,她更不会有单独见他的机会了。
谁知谢涵刚闪过这个念头,司棋便坐了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说道:“小姐,刚才杜公子好像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
“杜公子开完方子出来,本来是说他去抓药的,可走到堂屋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急匆匆地把方子塞给了二公子,头也不回地走了,二公子追了上去,他说突然想起书院还有急事。”司棋努了努嘴,“可奴婢看着不像,杜公子当时脸红了,应该是生气了。”
“脸红,生气?”谢涵凝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尹嬷嬷说的那几句话,保不齐杜廉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碰巧听了去,所以生气了。
他本来是好心好意地来给自己诊脉,却偏偏被尹嬷嬷误认为是什么宵小之徒,换做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生气吧?
想到这,谢涵有点不安,她想跟杜廉解释一下。
可转而一想,这种事情也没法解释清楚,越描越黑,只会让杜廉觉得难堪,甚至还以为谢涵怀疑他的人品。
再说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这种话理应是听不懂的,送上门去解释,岂不是告诉人家,她谢涵八岁便懂这些狐媚魇道的东西?
因此,谢涵什么也不能做,只希望杜廉冷静下来之后自己能明白过来。
君子坦荡荡,有什么想不开的?
谢涵哪里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杜廉还真做不到君子坦荡荡。
从谢家出来的杜廉根本没有回书院,而是一个人策马出了城,直接找了一个无人的小山包坐了下来,他需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
原本他是打算亲自去给谢涵抓药的,谁知刚从书房出来正好听到了尹嬷嬷对谢涵说的那几句话,说什么谢涵是一位真正的大家小姐,不是什么乡野村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得上的。
听到这话的杜廉当即脑袋里一片空白,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的,他羞愧的不是他宵想谢涵了,而是他宵想的是一个才八岁的女童,传了出去,他一辈子的名声岂不毁了?
因此,他害怕了。
他害怕再看到尹嬷嬷洞察一切的目光,更害怕看到谢涵清亮信任的眼神,他辜负了谢涵的信任。
于是他急急忙忙逃离了那个地方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杜廉坐在了山头,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其实答案很简单,也只有一个。
只能忘了谢涵,也必须是忘了谢涵,他是一个订过亲的男人,他要娶的人是小月,他和小月才是天作之合,才是正常的人伦之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成了
杜廉在山上和自己的忠孝节义做拉锯战的时候,谢涵的家里又来了几个人,是杨冰带着王府的医师上门了。
原来,尹嬷嬷回去之后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杜廉的医术,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杨冰了,一是谢涵生病的事情;二是顾璟夫妻找谢涵说情的事情。
她是想向杨冰讨一个主意。
杨冰二话没说便带着医师上门了。
这次把脉谢涵命司棋放下了帐子,把完脉之后,医师问了些谢涵的病症,也是沉吟良久才开了个方子留下来。
送走杨冰等人,谢涵也累了,什么也不想琢磨了,一觉便到了天黑,随后吃了点东西,陪张氏等人说了会话再喝了点药,送走她们后,拿着一本《周易》翻了半个时辰,随后便又一觉到天亮了。
可能是喝了药出了汗的缘故,再加上睡得好,谢涵醒了之后觉得自己身子轻快多了,饶是如此,这一天她依旧没有出门,继续躺在家里养病。
张氏等人是下午回来的,连着买了四天的东西,郑氏说差不多置办齐全了,城里该去的地方也差不多去了,剩下就是买丫鬟了。
买丫鬟是毛氏陪着张氏等人去的,谢涵没有跟着,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放弃从外面买人。
高升的女儿今年六岁了,奶娘的女儿也五岁了,还有陈武的女儿也六岁了,谢涵可以把这三个女孩子要到自己身边调教调教,至于管事妈妈,左右谢涵这两年也不怎么出门,有奶娘暂且支应着也够用了。
再过两年,等这三个女孩子可以上手了,谢涵打算把司琴嫁给李福,这样的话司琴可以做谢涵的管事,谢涵也就不用去买什么管事婆子了。
张氏几个去了两趟才带回来三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办完这件事,张氏便有些归心似箭了,可看着谢涵的脸色仍不见红润,张氏也没敢说走,因为她怕这一番折腾回到乡下会加重谢涵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