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
“你招惹到谁了?”谢沁也吓一跳,拉住了谢涵追问。
“说不好,我昨儿在书店碰到了那天避雨的那对兄弟,我担心他们还会来纠缠我。”谢涵说了实话。
谢沁听了这话略一思索便急忙跑出去了,他要通知谢泽几个一声,还有告诫一下门房,当然,还得赶紧把谢涵送走。
好在谢沁也不傻,怕吓到张氏等人,只说路上不好走,早点出门省的走夜路不安全。
因为来的时候就碰上下雨耽误了一天,所以张氏几个听了谢沁的话也不疑有他,左右行李是前一晚上都打包好了的了,所以胡乱用了点早饭便上了马车。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知足
还好,天黑之前谢涵一行总算平安到家了。
梳洗后,躺在炕上,谢涵还在纠结那几本医书到底是谁送的,越想越睡不着,索性起身把那本手札拿来翻翻。
看着看着,谢涵觉得这些字体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半天,才觉得跟杜廉的字体有些相似。
而且手札中有几处用朱笔标记的地方显然跟谢涵的病症有点关联,说的就是因为脾胃大伤后元气的调理和禁忌。
搞了半天,居然搞了一个乌龙,自己吓了自己半天。
只是,杜廉要送医书为什么不进来直接给她呢?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
谢涵琢磨了半天,才想到可能是因为那天尹嬷嬷的几句话伤到了杜廉的自尊,所以杜廉为了避嫌,干脆不来见她了。
不管怎么说,这对谢涵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她不用再为那对兄弟而困扰了。
放下手札,谢涵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醒来,谢涵第一件事是把这次从幽州带回来的衣料首饰赏给了家下人等,随后便命司琴和奶娘去给小月挑选了十六匹四季衣料送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谢涵又开始了以前那种深居简出的生活,每天除了给张氏请安就是在家照管谢澜或者和小月她们一起认字念书做针线。
不过和以前稍微有点不同的是,谢涵每天都会去后花园转几圈,她是听从了那位王府医师的建议,勤着点走动走动。
话说回来后的第三天,谢涵便让文福去把杜郎中接来了,除了确认那些丸药的真假外,她还确认了那本手札的确是出自杜家。
得知谢涵拿到了王府的人参归脾丸,杜郎中对这门亲事也越来越期待了。
不说别的,如果杜廉中举走仕途了,有赵王府关照一下,肯定比现在要顺畅得多。
而谢涵有赵王府的关照,和顾家抗衡相对来说也会轻松些,到时说不定他就有希望查出当年他儿子的死亡真相。
谢涵虽不是很清楚杜郎中的算盘,但她知道这门亲事是杜郎中权衡已久的结果,想必目的不会太单纯。
只是一来这门亲事是长辈们做主的;二来小月对杜廉也是十分中意;三来她年龄也小,不好过多地插手长辈们的事情,因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端午节的时候,杜家打发人上门送节礼,带来了五百两银子的聘金,也带来了迎亲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六的消息。
有了这五百两银子,郑氏的心又活泛起来,她想说服老太太再拿出点银两给小月置办嫁妆,上次在幽州,她觉得好些东西还没买全呢。
而张氏则是想拿着这笔银子贴补家用,因为给小月买一百亩地做陪嫁花了八百两银子,已经把家底打扫干净了。
而今年家里除了小月出阁外还有好几件大事要办呢,比如孙氏是个孕妇,生孩子不是一笔小开销,又是下奶又是满月又是百日的;谢沁也十七了,虽然府试没过,他还打算再念一年书,可这也不耽误他说亲;还有谢泽、谢鸿、谢潇几个一年在幽州的花费也不少,她不能一直让谢涵出吧?
因此,考虑到家里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张氏便没打算再拿银钱出来。
谢涵是不清楚这些的,她只知道老宅那边最近很忙,端午一过便要夏收夏种,长辈们几乎没日没夜地忙,好在家里买了三个小丫鬟,小月几个可以腾出手来专门做针线活,不用再进灶房帮着洗洗涮涮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好,司琴领着司琪和司书三个在院子里晒衣料,没办法,家里的衣料太多了,根本不敢等到晒衣节,只能是每天开几个箱子先晒一批。
可能是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料吸引了谢澜,小东西在屋子里坐不住,一个劲要往外奔,于是谢涵便带着阿娇和司绣陪他在院子里追着玩,司绣是奶娘的女儿,谢涵刚要过来的,一边学规矩一边陪着谢澜玩。
原本谢涵是想把高升的女儿和陈武的女儿一并要来的,可高升去扬州还没有回来,这件事怎么也要跟他商量一下;
陈武的女儿要带陈夏,因为唐氏还得照看谢澜给谢澜喂奶,所以谢涵打算等谢澜再大一些唐氏能腾出手来再说。
几人正玩着热闹时,郑氏突然进门了,谢涵一开始还没大留意,以为她是来找小月的,“二伯娘,大姐在后罩房呢,好像找白姨娘画什么花样子。”
其实,小月是去找白氏商量嫁衣上的刺绣了,可这种事情谢涵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出来。
“哦,涵姐儿,二伯娘不找你大姐,二伯娘是来找你的。”郑氏对着谢涵扯了扯嘴角,眼睛落在了满院子的衣料上。
谢涵这才发现郑氏脸上居然有隐隐的怒气和不甘。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做错什么吧?
谢涵飞快地想了一遍这几天她都做什么了,貌似她什么也没有做,答应给小月的东西也早早送了过去,难道她还不知足?
谢涵一面暗自掂掇一面陪着郑氏进屋了。
郑氏一进门便听见了新月等人的说话声,掀了西边屋子的门帘一看,只见新月、弯月两个和奶娘一起坐在炕上做绣活,脸上便有些讪讪的。
见此,谢涵猜到郑氏应该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略一思索,便把郑氏请到了东边自己住的炕上,并亲自给郑氏上了一杯茶。
“涵姐儿,这几天也没见你怎么过去,忙什么呢?”郑氏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脸色稍稍舒缓了些。
“我没忙什么,倒是你们这么忙,每次我过去祖母还要分心照顾我,我就想着等你们忙完了这几天再去。”
谢涵说的是实话,每次她一去,张氏都要腾出时间来陪她,还要给她准备水果和点心,尽管谢涵说了很多次不用这么麻烦,可张氏却依然如旧,这是她能为谢涵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所以她也不忍心剥夺她一个做祖母的权利,因此知道她忙的这几天谢涵干脆不去打扰她。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心
谁知谢涵的话正好触动了郑氏,郑氏的脸上又隐隐有了几分不平,撇了撇嘴,盘腿坐上了炕。
“是啊,你祖母就惦着你们这一股,以前是惦着你爹,如今你爹没了,又惦着你和元元,总说你们姐弟两个可怜。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一家子谁不比你们吃的苦遭的罪多?我们这一辈就不说了,因为要供你爹念书,打我进门有多少年一顿饱饭没吃过。。。”
谢涵见郑氏开始忆苦思甜,便隐约有几分猜到了她的来意,可对方是长辈,谢涵也不好打断她,只得由着她吐苦水,她倒要听一听,郑氏究竟想做什么。
“你们这一辈人里最可怜的就是你大姐了,你大姐从五岁开始便帮着我们做事,喂猪、喂鸡、带小孩、洗衣服、做饭,农忙时还要下地帮着捡麦穗、拔草、点豆、点花生,一刻也不闲着,吃的是粗粮,身上穿的是补丁摞补丁。就算后来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我们也只是不饿肚子不用穿打补丁的衣服了,可家里家外的活依旧不能少做,你大姐也就是这两年才松快些,弟弟妹妹大了不用她带了,家里也专门雇了两人做粗活,你说,你大姐这些年为这个家做的还不多?”
话说到这个地步,谢涵也就彻底明白了郑氏的来意。
“二伯娘,这账不能这样算。我承认家里的长辈们因为我爹念书吃了不少苦,可我爹也回报这个家了。二伯娘,我且问你,倘若我爹没有念书,那些年你们花在我爹身上的银子顶不济也就是能让你们吃饱点穿暖点,再好一点,就是能置下几亩田地,可绝对达不到今天的富裕程度,这点你得承认吧?不说远的,就这村子里有多少户这样的人家,一天到晚在地里刨食,可一年到头依旧是吃不饱穿不暖。可你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对啊,咱们家后来就是靠着你爹才起来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大姐夫也是个读书人,将来保不准也能考个进士封个官什么的,你这几个哥哥姐姐的也能跟着借上点光不是?所以呀,现在给你大姐多带点嫁妆去,将来咱们借你大姐夫的光也硬气不是?再说了,你大姐在这个家也吃了这么多苦,好容易找这么个可心的人,给她多带点嫁妆走怎么就不行?”郑氏拍着手说道。
貌似这话也有点道理,谢涵一时被噎住了。
“你看,连你也觉得二伯娘说的在理吧?”郑氏见谢涵被问住了,更觉得理直气壮了。
“有没有道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祖母做事肯定有她的考量,家里这么多哥哥姐姐,祖母肯定得摸着自己的荷包办事。”
谢涵虽不清楚老房那边的家底有多少,可她心里大致也有一本账,这些年父亲一共给了他们大约一千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拿来买地了,后来用每年的结余又陆续置了点地,加上家里这么多孩子念书,因此张氏手里绝不会有太多的现银。
再说了,通过这一年的接触,谢涵觉得张氏是一个做事还算公允的人,不会太厚此薄彼的。
“考量什么?家里每年还有两个饭馆的进账呢,再不济还有。。。”后面的话郑氏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可谢涵已经听出了那后半句隐藏的话,原来郑氏打的是自己的主意,这下谢涵倒有话说了。
“二伯娘,我问你,倘若我没有回来,我没有给祖母一千两银子开饭馆,大哥也没有去县城开饭馆,我问你,家里能拿出多少银子给大姐置办嫁妆?”
“那才有多少,满破天也就一百两。”郑氏嘟囔了一句。
“对啊,你也知道才一百两,可现在大姐的嫁妆值多少银子?不算祖母给的一百亩地,不算祖母给的二百两银子定金,单就算我给大姐的东西五百两银子只多不少吧?二伯娘,你还不满意?”
“那不一样,这帐不能这么算,我说的一百两是指普通人家,不是指杜家。人家杜家一开始求亲就给了那么多东西,也值好几百两银子,下定时又给了二百两,现在请期又给了五百两银票,等将来迎娶的时候还得给一笔聘礼和聘金,家里的日子又不是过不去,干嘛不让你大姐把这些东西都带走,这样你大姐到了夫家也硬气,省得别人说咱们卖女儿。”郑氏忽然算过账来了。
而谢涵也明白过味来了,原来是杜家又给了五百两银子来请期,所以郑氏才心理不平衡,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弄明白了缘由,略一思忖,谢涵便干脆装小孩,“二伯娘,这些话你还是跟祖母他们说去吧,我才八岁,也不懂什么硬气不硬气卖不卖女儿的。”
郑氏一听更不乐意了,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