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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让顾家如此惦记的,能惊动皇上和赵王府,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了。
联想到母亲牌位里那一百万两,再加上父亲藏在书里和瑶琴里的各五万两,谢涵手里已经有了一百一十万两了。
这肯定不是全部。
“高叔叔,假如你是我二姨父,我问你,你会把贪墨的银子交给我父亲吗?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不是多一份风险吗?还有,以你对我父亲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帮着我二姨父窝藏这笔赃银吗?”谢涵一直对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小姐,小的只知道一件事,皇上运往南边的官银都是银锭,不是银票,二姨老爷即便贪墨了这笔银子,可凭他自己的能力想把这笔银子运到京城可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官银是有烙印的,查到了肯定是下大牢的。”
其实,高升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盐运和漕运的银子也都是用官银结算,因此,何昶还真有可能找自家老爷把这些官银换算成银票或者是金锭,这样一来不仅便于携带,还能躲过官府的搜查。
至于老爷会不会选择和何昶合作,这个高升就不清楚了,不敢妄议。
高升是不敢妄议,但谢涵已经从这段话里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
何昶贪墨的银子没法送往京城,便托到父亲身上,父亲可能是碍于顾家的面子,也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顾家手里,又或者是和何昶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父亲接下了这单活。
可能是父亲还没来得及把这些银两全部兑换成银票或金锭何昶便出事了,于是父亲便把已兑换成的银票藏在了母亲的牌位里,至于剩下的那些金锭或银锭,如果谢涵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沉在扬州那个家的后院里。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谢涵对高升说道:“算了,我们也别琢磨了,真要查到我们头上,大不了把这几个家都翻一遍,也好彻底去了他们的疑心。”
“这话倒是,扬州和京城的那个家好像又变样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真有什么也早到了别人手里,赖不到我们头上,这点小姐尽管放心。”高升安慰谢涵道。
送走高升后,谢涵一个人在父母的牌位前跪了有一炷香的工夫才起来,但愿父母能听到她的祈愿。
次日便是中元节,谢涵一早起来,换上一身麻布葛衣,刚要打发人去接谢澜,一身素白的白氏抱着一身素白的谢澜过来了。
因为张氏他们也要去祭祖,所以谢涵便领着谢澜先去了老房,让方氏和白氏带着准备好的祭品在后门处等着。
谁知刚一进院子,只见新月气嘟嘟地跑出来了,并向谢涵努了努嘴。
“怎么啦?”谢涵问道。
新月刚要说话,张氏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涵姐儿过来了?”
谢涵应了一声,领着谢澜刚要进去,只见小月红着眼圈出来了,接着是郑氏,脸上似乎还有忿忿之色。
谢涵忙把谢澜交给了司书,自己一个人掀了门帘进去,只见张氏正拿着个扫帚在扫炕,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
“祖母,到底出什么事了?”谢涵坐了过去。
“没什么。”张氏一边说一边继续扫炕,扫完后,放下扫帚,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起身准备下炕。
第二百六十章 、闹分家
谢涵见张氏今日似乎气得不轻,担心她郁结于心,便伸手抻了抻她,“祖母,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即便我人小帮不到,还有高管家他们呢。”
“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听祖母的话,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该你操心,乖,饿了吧,祖母给你和元元冲碗米汤蛋去。”
谢涵见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待她和谢澜两个吃完米汤蛋,谢春生领着谢耕田谢耕山以及谢沛几个回来了,原来他们是去祠堂祭祖了。
见人齐全了,张氏便命谢沛几个拎着东西从后面上山了,她亲自牵着谢涵,谢澜则让谢沁抱着。
论理,这样的祭祀活动是不用女孩子去的,可谢涵因为要去祭拜自己父母,新月和弯月便自告奋勇要陪她,而小月自从定亲后,除了去谢涵家几乎不出门,所以这一次她便没有跟着。
孙氏因为有孕在身,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因此,这次去山上祭祖人很齐全,除了小月和孙氏以及三岁的谢莹,剩下的都去了。
一路上张氏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来,谁知跪在先祖的坟前时却忽然一下哭了起来,一面哭一边说什么她对不住公婆,说这个家在她手里非但没有发起来反而要散了等莫名其妙的话。
谢春生几个听了均一头雾水的,他们一早没在家,去了祠堂杀牲祭祖,回来就便跟着上山了,还没发现家里的异常呢。
新月见谢涵凑了过来,这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是祖母要分家。
“分家?”谢涵一惊,嗓门稍微大了些。
“嘘。”新月立刻伸出手来按住谢涵的嘴巴,可惜晚了,已经有好几个人侧目看向了她们两个。
其实,真不怪谢涵嗓门大,这事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到分家,而且还是在中元节祭祖的日子,而且还是由张氏提出的。
谢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谁知她还没把话问出来,只见谢耕田走过来了,黑着脸问新月,“谁要分家,分什么家?”
“我要分家,今儿当着谢家祖宗的面,我说要分家,有什么罪责我一人担着。”张氏用帕子擤了一下鼻涕,说道。
“大郎,是不是你媳妇撺掇的?”谢耕田转向了谢沛。
“啊?不是吧?昨儿下午我回来没听说过什么啊。”谢沛一脸的茫然。
他现在一般都在县城住,只有月初或者年节日才会回来住两三天。
可这事谢沛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他知道她媳妇不喜欢待在乡下,也兴没准是她鼓动的,而他母亲吴氏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和远见的人。
于是,谢沛有点不确定地问吴氏,“娘,莹姐儿她娘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这事可真赖不上我们。”吴氏忙摇头,并飞快地看了郑氏一眼。
“是不是你又闹什么了?”谢耕山向郑氏喝道。
郑氏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只见谢春生瞪了她一眼,“行了,先祭祖,有什么话回去说。”
因为这一片都是谢家的祖坟,今儿又是祭祖的日子,所以山上时不时有人经过,确实不是谈这种话题的时候。
谢涵听了,牵着谢澜的手跟大家跪在了后面,祭拜完谢家的先祖,然后再走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前,把供品一样样摆好,领着谢澜跪了下去,方氏和白氏跪在他们身后。
从山上下来,谢涵把谢澜交给了白氏,自己带着司书去了老房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关心。
进了门,新月刚扶着张氏在炕上坐下,郑氏便低头进来了,跪在了张氏的面前,“娘,我错了,你老人家别生气了,原是儿媳贪心了。”
郑氏的脸上一片灰败,她以为张氏先头说分家是气话,所以还有点忿忿不平的,及至在山上见张氏当着祖先们的面把分家的话说了出来,她才知道张氏是动了真格的,也才害了怕。
这一路她掂量了半天,现在分家于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其一,小月马上就要出阁了,这个时候闹分家,传了出去对小月的亲事肯定有影响,对这个家的声誉也有影响;其二,她的三个儿子还小,最大的谢泽才十三岁,最小的谢潇才八岁,三个儿子都在幽州念书,现在是谢涵供着养着,分家了谢涵还能管他们?其三,饭馆现在的是谢沛和谢绅在打理,如果分家了,她这一股谁能撑起来?
因此,郑氏是万万不想分家的,不分家跟着张氏他们一起过,谢涵还时不时给他们送点好东西,真分家了,谢涵还能搭理她?
张氏一跪,随后进来的谢泽、谢鸿、谢潇都跪了下去,
谢沁见了,略一犹豫,把谢泽、谢鸿、谢潇都扶起了起来,“我们出去吧,让长辈们好好说话。”
谁知谢沁的话音刚落,小月也进来了,也跪在了张氏面前,抱着张氏呜呜哭了起来。
“祖母,我代母亲向您认个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成亲,我母亲也不会一而再地想着从家里要银子,我知道,祖母已经够疼我了,是我娘贪心了,可我娘贪心也是为了我。。。”
小月一哭,张氏也搂着小月哭了起来,“孩子,这事不怨你,跟你没关系,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祖母不是不想着你,可家里就这个样子,你下面还有这些个弟弟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只顾着你这一头啊。。”
谢春生见这两人只顾着哭,郑氏又低着头跪在地上,谁也不说重点,有点着急了,看向了吴氏,“到底是什么事?”
“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吴氏说道。
谁知她刚一开口,只见谢耕山上前向郑氏踹了一脚,不过没用力,“给咱娘气成要分家还不是什么大事?说,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我只是想,想。。。”郑氏说不出口了。
“孩子们都下去吧。”谢耕田道。
谢沁听了忙把谢泽三个带了出去,谢涵见此,干脆也跟着新月弯月一起出去了,从她们两个嘴里,她还能知道得更快些。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起因
原来,这次中元节不仅谢沛赶了回来,谢绅一家子也赶了回来祭祖。
可巧谢绅和谢沛都带回来了餐馆这半年的盈利,谢绅这边是大头,每股能分到二百两银子,谢沛那边是小头,一股也能分到五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如此一来张氏能有五百两银子的进账,再加上谢耕梅还她的一百两本金,她拿到了六百两银子。
由于这些账目是当众念出来,银子也是当众交割的,这不,郑氏看着这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又开始动心了。
要知道这只是半年的盈利,也就是说年底时还能拿到这么多,换句话说,只要这餐馆开下去,谢家一年就有一千多两银子进账,不管将来谁成亲这银子都富富有余,即便一年一个,谢家也出得起这笔聘礼或者嫁妆。
更何况,除了谢沁和新月,其他的几个孩子还都小,还得好几年呢。
可小月不一样,小月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回到娘家来要银子就难了,谢耕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因此,郑氏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得为小月再争取一点好处,别看小月的嫁妆值一千多两银子,可那大部分是杜家和谢涵的银子凑的,实际上张氏并没有拿出多少来。
凭什么呀?
凭什么谢沁和新月他们以后成亲就要花上千两甚至更多,她的女儿缺什么了?
郑氏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小月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小月嫁的丈夫又最有出息,将来这一家子恐怕都要跟着杜廉借光,因此,现在多给小月一点嫁妆能怎么了?家里又不是没有这条件!
于是,昨儿晚上郑氏便跟谢耕山商量了一下,她想让谢耕山去找张氏开口。
可谢耕山没答应,他知道家里的事情一向是母亲做主,而母亲又是一个周全人,大事上绝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