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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这样一来,谢涵跟他们回了幽州,以后家里人不管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不都得怪罪到谢涵头上去?这让一个小姑娘以后怎么过日子?
“不仅仅是克父克母,还有血光之灾,当初涵姐儿要不是说她梦到了夫人,说夫人告诉她近期有血光之灾,顾家老夫人还不肯放我们小姐回来呢。”高升冷哼一声。
如果小姐连眼前这一关都闯不过去,还谈什么十年后的婚姻?顾家才不会让这股肥水流到外人的田里呢!
“高升,你是不是没有跟我们说实话,三弟到底有什么值得顾家惦记的?三弟的家业到底有多少?论理,顾家那样的人家不缺钱啊?”谢耕田问。
他倒不是惦记上了三弟的家产,而是这个问题实在是想不通啊。
顾家那样的世家大族会惦记区区这么几个铺子庄子?
别的谢耕田不清楚,但他知道三弟成亲后,头几年是每年给家里一百两银子养家,自打他来了南边之后,这几年都是给二百两,这说明他的家业也算不上大呀!
“大老爷,二老爷,我们老爷可不就这点家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老爷的俸禄真不高,也就这几年在扬州做生意挣了点银子置下了点产业,要是在京城,我们老爷手里的那点银子也就够养家糊口。”高升说道。
其实说起来,短短几年间老爷能置下这份家业也不少了,一年能有好几千两银子的进账呢。养家富富有余,再多,再多皇上就该起疑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
“不是家业,那会是什么?”谢耕山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哎呦,我说二老爷,小的真是不清楚,现在我们要说的是小姐的亲事该怎么拒绝,如果你们两个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我只能用这个下下策了,到时还请二位一定要配合我。”高升又回到了主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涵姐儿能嫁给顾家不是顶好的一桩喜事吗?你为什么要拒绝?”谢耕山又被新的问题困住了。
这个问题又回到了上一个问题,再次把高升难住了,他能说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答案吗?那就是顾家不是真心想娶小姐,而是惦记顾家的东西!
可是话说回来,他虽然大致猜到了顾家要的是什么,可他却真的不清楚那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老爷并没有交代他,老爷曾经对他说了一句话,不告诉他是为了他好,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为了保住他。(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打动
高升和谢家兄弟在商量怎么拒绝顾家的亲事时,谢涵也坐在了明远大师的对面请教这个问题。
可惜,明远大师的回答很简单,他在谢涵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端详了她片刻,只说了一句话,“其实答案就在你心里。”
从明远大师的禅院出来,谢涵还在思索这个问题,答案在她心里,她心里能有什么答案?
难道真的要自毁名声?说自己克父克母是一个扫把星,还是说自己命中带煞,近期还有血光之灾?
站在雨地里,抬头看了看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再抬头看了看山下灰蒙蒙的瘦西湖,谢涵的心也灰蒙蒙一片。
“小姐,我们陪你在寺庙里转转吧,婢子记得小姐在京城时好像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雪西湖。”司琴看出了谢涵的心情不好,出了一个主意。
谢涵听了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当然有了,小姐和顾家大少爷说的,顾家大少爷问小姐扬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小姐介绍瘦西湖的时候说的,还说什么虽然此西湖不是彼西湖,可想来道理是差不多的。”司琴提醒道。
谢涵摇摇头,对她来说,应该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时间太久远了,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杭州西湖,顾琦八成是去杭州看何昶去了,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把柄,可到底要怎么用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引起顾琦的警觉呢?
站在雨中默想了一会,谢涵带头向天王殿走去了,不管怎么说,她得先把这九九八十一个头磕了。
由于年龄小和身子弱,加上这些日子因为父亲的丧事谢涵的膝盖早就跪青了,因此这八十一个头她是咬着牙磕完的,花了她一个多时辰不说,也出了一身大汗,从蒲团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都站不住了,是司琪跑回去把高升家的和赵妈妈喊来把她抱回寮房的。
不过这些头她也没有白磕,当时围观了不少人,由于王平代表皇上大张旗鼓地上门吊唁,满扬州城里的官员和盐商几乎都跨进了谢家的大门,因此满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了两淮盐政谢大人刚仙逝了,且留下了一个才六岁的孤女。
所以谢涵的年龄和谢涵的孝衣很快就让那些来烧香拜佛的人猜出了她的身份,也都被这个孩子的孝心感动了,不由得都对她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于是,谢涵在大明寺磕了八十一个头为皇上祈福的消息不到半天便传遍了扬州城。
这话在当天晚上也传到了王平的耳朵里,王平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快便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联想起小姑娘那双哭肿了的双眼,以及她跪在堂屋门口答礼时挺直的脊梁,得体的言行,王平还真同情并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于是,在皇上批阅完奏章后找了个空档,把这件事回了皇上。
朱栩听了也有几分诧异,王平的话也唤起了他对那个六七岁小姑娘的怜惜,可巧这次陪同他南下的是他身边最得宠的夏贵妃,夏贵妃年逾二十了,进宫五年一直无所出,身边只有一个十岁的外甥,也可以说是侄子,是她姐姐的孩子,同时也是幽州赵王的儿子,而赵王是皇上的二哥。
夏贵妃早在皇上去看望谢纾的那个晚上便听说了谢涵这个名字,说她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独自守着自己弥留之际的父亲,一直握着父亲的手不松开,很是懂事孝顺。
这次又听说她小小年纪居然一口气磕了八十一个头,连路也走不了是被家里的下人抱回去的,夏贵妃听了之后心里酸酸的,很是有些挂念这个孩子,便拉着王平打听起来。
“娘娘,那位谢小姐今年六岁,是谢大人和谢夫人成亲五年后才有的,听说谢大人夫妻两个平日里都恨不得把那个孩子捧在手心里疼,亲自教孩子念书、写字、画画,听说三岁便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四岁便会背《全唐诗》,五岁会背《论语》,可惜五岁之后便被寄养在外祖父顾家,这次因为谢大人病重才刚回来的。”王平这几天在扬州随驾,见皇上如此关心谢家,自然也花了点时间打听些谢家的事情。
而作为一个太监,一个皇上身边心腹,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位夏贵妃最愁的是什么。
果然,夏贵妃别的没记住,先记住了谢涵是谢纾成亲五年后才有的,联想到自己成亲也五年了,夏贵妃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想见见这个女孩子。
可偏偏谢涵现在是重孝在身,她没法命王平去把她带过来。
“大明寺?对了,我仿佛听得大明寺有一个高僧叫,叫,叫明远大师,听说他不仅修行高,好像医术也很高?”夏贵妃想起了前两天扬州知府夫人提到的一位得道高僧好像就是出自大明寺。
“这些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也是这几天去谢家才知晓了些谢家的事情,别的还没来得及打听呢。”王平弓着身子回道。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了说的太多了不一定就事好事,点到为止就好。
夏贵妃听了没有吱声,看向了朱栩,朱栩默想了一下,“成,传旨下去,明日摆驾大明寺。”
“奴才遵旨。”
王平说完行了个礼,刚要转身退下去,朱栩又把他喊住了。
“算了,不必摆驾,明儿朕微服私访,就别打扰扬州城里的百姓了。”
其实朱栩微服私访的目的是想听听扬州城里的百姓到底会怎么议论谢纾这个官员,到底会怎么议论扬州城里的这些官员,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天所见所闻的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可问题是他没有证据,身边也没有一个肯说真话的人,唯一的那个知道真相又肯跟他说真话的人还走了,因此,他想去市井里找找答案。(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想通
第二天一早,难得的雨过天晴,谢涵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太阳,心情也好了些许,便让司琴伺候她起床。
昨儿明远大师说了,她的身子弱,亏损得比较厉害,除了吃药调理之外还应该每天早上起来练一刻钟的五禽戏,昨儿临走之前大师已经教了她几个动作,她怕忘了,想早点起来练习练习。
“哎呦呦,小姐,昨儿你累成这样,今儿这么早就起来做什么?高管家他们来还得一会呢!”堂屋里收拾东西的赵妈妈听到动静掀了门帘进来。
“人有三急。”谢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实话。
“那奴婢去准备热水去。”赵妈妈陪着笑回道。
“不用这么着急,你先去把我昨儿换下来的衣服洗了,都淋湿了。”谢涵给她派了点活。
“啊?”赵妈妈刚想拒绝,忽然想起了刘嫂子说的话,忙看了眼谢涵,乐呵呵地笑道:“也好,难得今儿天晴了,奴婢这就去。”
说完,赵妈妈端起了地上的木盆,盆里已经堆了一堆谢涵的衣服。
把赵妈妈打发去洗衣服了,高升家的又去做早饭了,谢涵解决了自己的三急,叮嘱了司琪几句,便带着司琴出了院子。
由于昨儿磕头把膝盖磕伤了,谢涵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院子外找了一处空地,把昨儿大师教过的那几个动作温习了几遍,觉得微微有点汗意便打住了。
回到院子里,赵妈妈正在晾衣服,高升家的在摆桌子,谢涵让司琴去要了一桶热水,洗漱了一遍后才坐到了餐桌前。
还别说,练了一刻钟的五禽戏,出了点微汗,她的身子反而觉得更清爽了些,胃口也好了些许,多吃了半碗燕窝粥。
“小姐今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灶房没有的话婶子一会打发人下山去买。”高升家的见谢涵的胃口好,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来一个蘑菇豆腐汤,来一个素炒茭白,其他的婶子看着安排就好,对了,问问白姨娘想吃什么。”谢涵看向了白氏。
“能不能替我买点菱角来,还有,我想吃醋溜藕片。”秋月也大着胆子点了两道菜。
“可以,就是那菱角是水生的,性凉,少吃一点。”谢涵脱口叮嘱了一句。
她也是昨儿被明远大师查出了她体寒,特地交代了她哪些东西性凉少吃,因此才记住了。
“哟,我们小姐可真是聪明,连这个都知道了?”赵妈妈有点惊讶地看着谢涵。
别说六岁的孩子,就是一般十几岁的人不特地叮嘱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这孩子也有点聪明心细得太过了些吧?
“在京城的时候被二表哥推进了水里,大夫说我肯定受寒了,特地叮嘱了我哪些性凉的东西不能吃或是少吃一些。”谢涵很轻易便找了个理由。
“可不是这话,奴婢居然忘了这茬,说起来在京城看到你的那会还真以为你会下不了床,瘦瘦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