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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颜面?也罢,那我今儿就看在外祖母的面子饶了她,不过她把我父母的床和屋子弄脏了是事实,这样吧,就罚余婆婆去拎水,方姨娘、红芍和红棠帮着把这床好好擦擦,再把这地也冲冲。”谢涵转了几个念头,决定还是暂时先放过余婆子。
倒不是怕这余婆子,而是怕余婆子身后的顾家,谢涵完全猜测得到,今天她所做的一切用不了多久顾家肯定就都知道了,而谢涵也完全相信,如果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搪塞顾老婆子,顾老婆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饶是这样,余婆子也觉得失了脸面,要知道,她可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妈妈,国公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和奴才谁见到她不得尊称一声“余妈妈”或是“余婆婆”,可今天她去栽在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孤女手里,这口气她能咽下去才怪呢!
其实,咽不下这口气的不光是余婆子,还有谢涵一个,要依她自己的本性,真想好好杀杀这余婆子的威风,趁势把这几个老妖婆撵走,可她担心这些人一回去,顾家又不定会派什么人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先打一耙
这天上午,余婆子在文安文福的监视下,老老实实地拎了一个上午的水去擦洗谢纾的床和屋子。
可能是天气寒冷,加之余婆子年岁不轻,又刚长途跋涉而来,身子也没怎么调养好,且又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粗活,这一上午忙下来,余婆子病倒了。
依余婆子的意思是想让方氏替她在外面找一个郎中来,可谢涵没答应,现成的闫女医在,哪里还用得上求别人?
“家里不是有现成的女医吗?”谢涵瞪大了眼睛对前来说情的方氏等人问道。
“小姐,老奴已经说过了,闫女医擅长的是调理身子,可余嫂子得的是风寒,这也不对症呀?”史嬷嬷回道。
“怎么不对症?史嬷嬷忘了我也是在顾家掉进水塘里受了风寒,闫女医不是说能调理好的吗?对了,那个方子我还特地拿去让别的大夫看了,说对症呢。”
“不仅仅是风寒,余妈妈昨儿可能也是受了点气,她那个人一向心气高,保不齐就有点郁结于心,小姐,还是把李大夫找来替她诊视诊视吧。”方氏也劝道。
“这就更对症了。闫女医昨儿说我的病也是着了凉又因为父亲去世伤了神,好像还有一个脾胃胀什么的,可不正好对应了余婆婆的症状,就让闫女医去瞧瞧吧。”谢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地方。
“怎么?你们是不相信这闫女医?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敢找她调理身子了。这样吧,我也这不养闲人,给她点盘缠,让她自个回京吧。哎,想不到一向聪明的外祖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找了一个庸医来。”谢涵故意说道。
她当然清楚这些人肯定不会让闫婆子离开,闫婆子来扬州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还有,如果闫婆子回去了,岂不是等于承认了顾老婆子故意找了一个庸医来糊弄谢涵?这传了出去,顾家的名声多少会有些损伤。
果然,谢涵的话刚一说完,史嬷嬷着急了,“老夫人怎么可能有看走眼的时候。那就依小姐的,让闫婆子给余嫂子瞧瞧吧。”
其实,依史嬷嬷的意思本来就是想让闫婆子给余婆子开个方子的,现成的机会送到眼前,利用好了,闫婆子很快就能得到谢涵的信任,后面的任务才好完成。
可谁知这余婆子素日里跋扈惯了,且又最是惜命。她深知这闫婆子是个什么货色,哪里敢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对方的手里?她还想好好多活几年呢?要知道风寒如果延误了也能要人命呢。
因此,余婆子第一时间便打发方氏为她去外面找郎中,可方氏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哪里认识什么郎中,唯一认识的一个李大夫还不清楚对方住在哪里,故而她也只能来找谢涵,让谢涵开口去找高升,谁知正好撞到谢涵的口袋里了。
史嬷嬷是万万没想到,来谢家才刚短短三天,本想借着顾家的声势先给谢涵一个下马威,谁知却接二连三被谢涵打脸,偏偏这个余嫂子还是一个混不吝的,一点忙没有帮上还屡屡拖后腿,所以,史嬷嬷才会想着借这个机会也给余婆子一个教训。
方姨娘和赵妈妈见史嬷嬷都同意了用闫婆子,她们两个还能说什么呢?
“对了,方姨娘,余婆婆年岁大了,告诉闫女医,需要什么好药补药尽管说,公账上要是没有钱我从私账上走,还有,余婆婆年岁大了,想必身边也需要有个人伺候,就把红芍和红棠送去吧,还能有人陪她说说话。”谢涵在方氏三人转身离开时说道。
这点小钱她还是舍得的,当然了,她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余婆子,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好向顾老婆子交差。
想到要向顾老婆子交差,谢涵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坐下来给顾老婆子写了一封信,先是感谢她对自己的惦念,不辞千里地给她送来了几个人来,接着,谢涵便又把这三个老妖婆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描叙了一遍,包括她们要借老夫人的口撵走自己的奶娘,包括余婆子爬到自己父母的床上,包括谢涵对余婆子的小惩。
谢涵给自己找的小惩理由是她不喜欢下人爬到自己父母的床上去,因为那张床寄托了她对父母的思念和回忆,每次她想父母了,她都会爬到床上去哭一会,因此,她决计不能容忍一个下人玷污了她对父母的回忆。
当然,这封信的重点是告诉顾老婆子,余婆子病倒了,不肯让闫女医医治,信的末尾,谢涵故意问顾老婆子,她找的女医到底是擅长看什么病的,怎么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
信写完后谢涵交给了高升,让高升去买点扬州特产,然后交给驿站的人一块送往京城了。
因着余婆子的病倒,谢涵倒是清静了些日子,不但把红芍和红棠都打发走了,就连史婆子和闫婆子这几天没过来,被谢涵怕过了病气为由拘在客院了。
而谢涵则借着这个机会把父亲的屋子好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暗盒和暗道之后让高升找了个木匠师傅来,把父亲屋子里的家具都拆解了,包括那张拔步床、贵妃榻、博古架等,全部打包封存,她要带到幽州去,到幽州后再重新布置一间这样的屋子,为的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办完这件大事,奶娘也从乡下回来了,带来了白氏一切安好的消息,谢涵也就安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等着过年了。
到底是经历了数次离殇,同样是等着过年,可谢涵的心境却再也不复往日的期待和雀跃,有的只是绵绵无止尽的思念和怀念,而且还是那种蚀骨的绝望的怀念。
纵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了,可与父母的缘分依旧是这么浅,从今后,她依旧要一个人面对强大的顾家,面对成长路上不时出现的魑魅魍魉,谢涵只觉得前路十分的艰险。(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插手
因在丧期,虽临近年底,谢家并没有什么年味,往年这个时候车水马龙的大门口如今冷冷清清的,好在谢涵对人情冷暖早就有了清醒的认知,倒是也不觉得十分难过。
谁知小年这天,扬州知府的管家领着几个人抬着几抬东西大模大样地进了谢家的大门。
这些人并没有在谢家滞留多长时间,也没有提出要见谢涵,而是和高升说了几句话,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高升看着手里的礼单,见除了一些比较稀少贵重的山珍海味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小女孩子用的东西,比如衣料、首饰、金银锞子、书籍、各色狼毫、上等徽墨、上等宣纸砚台以及各种小玩件,甚至还有漂亮的山鸡毛做的毽子。
高升见这些东西显然是给谢涵送来的,便留下了那些山珍海味,剩下的一股脑地送进了谢涵的屋子。
谢涵收到这份礼单颇有些意外,正琢磨这扬州知府的年礼是冲父亲送来的还是冲皇上送来的时,方姨娘和赵妈妈突然带着余婆子和史婆子闫婆子三人进来了,说是余婆子的病总算大好了。
“恭喜余婆婆,总算大好了,这下我也放心了,我正想着找高升去把李大夫请来给你瞧瞧呢。”谢涵还真动了这个念头,她也是见余婆子半个月了还没有从客院走出来,心下多少也有点忐忑。
给余婆子吃点苦头没问题,可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怕顾家的老婆子不会轻饶她。
“托小姐的福,老奴大好了,这些日子劳烦小姐费心了,又是人参又是燕窝的,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要再不好就说不过去了。”余婆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这几个回合下来,余婆子完败在谢涵手里,她想不恭敬也不行,为今之计,只有想着先把眼前的关口过去,别的只能等谢涵回京了再说。
谢涵抿嘴一笑,她当然看出了余婆子的恭敬只是临时的妥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一点人参燕窝所收买的呢?
可谢涵也清楚一点,凭她目前的实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接下来的这几个月这个余婆子应该会有所收敛些。
“这点小事还请余婆婆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也不知这南边的饮食合不合余婆婆的胃口,余婆婆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还请告诉方姨娘一声,我听外祖母说过,这病啊,从来都是三分靠治七分靠养。”谢涵见余婆子的眼睛在那几抬年礼上停留了片刻,有些猜到她来的目的了。
都这么多天了,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么巧这扬州知府的年礼刚进门,这余婆子的病就好了?
难不成这病是装的?就是想借此来拿捏自己一把?
想到这,谢涵有些后悔没有找李大夫来给她诊治一下。
“小姐,其实奴婢今儿来还有一件别的事情,临近年根了,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不少,往年这些事情都是夫人和刘妈妈操持,今年,今年我和赵妈妈都是刚接手,很多规矩都不懂,我们两人的意思是不是请余婆婆来帮帮我们,她在顾家操持了多年,深得老夫人的赞赏。”方氏见余婆子扫了自己一眼,只得上前说道。
“这些你们自己商量就好,后院的事情如今是你做主了,我还小,更是什么也不懂,这些事情就不用来问我了。”
谢涵倒不介意这余婆子去插手后院的事情,左右也没多长时间也要回幽州了,到时这些人都能一并打发了。
“对了,小姐,奴婢还有一事,就是白姨娘和陈姨娘到底还需要在大明寺待多久?这都小年了,怎么还不见回家?这过年的份例到底要如何预备?”赵妈妈问道。
“这个啊?想必还是没有到日子,这样吧,你把她们两个的份例单领出来,我打发人给她们送去,再问问她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谢涵略一思忖,说道。
当然,东西她不会真的给白氏送去,只不过说出来好让对方安心而已。
可惜,谢涵的话并没有凑效,赵妈妈收到了余婆子的示意,继续问道:“还是奴婢打发人送去吧,就是不知白姨娘和陈姨娘是不是仍旧住在大明寺的寮房里?”
其实,赵妈妈早就清楚白氏不在大明寺,而且早就猜出了谢涵十有**是把白氏送到乡下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