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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托童槐找稳婆和奶娘了,可因为听说白氏要过了正月才算到日子,便跟童槐说等过了元宵节再把人送来,哪知道这几个老妖婆会今天跑过去?
想到这,高升也出了一身冷汗,忙命李福带着文安文福骑快马先走,而谢涵也命司琴去把奶娘换出来,带着奶娘和司书两个又上了马车,高升亲自赶车过去。
马车出了城,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拐上了一条阡陌小道,路的两边都是田野和水塘,顺着小道走了大约快一个时辰,天色见黑了,司书这才指着前面一个村子说到了。
谢涵是第一次来,听司书这个村子叫双溪村,房前屋后都是河流,这里的村民大部分是种植水稻和茭白的,也有少数养蚕养鱼的。
刚进村口,便听见有妇人扯着嗓子喊孩子的声音,也听见孩童们追逐嬉闹的声音,还有牛在树下的哞哞声以及狗看见生人进村的犬吠声。
谢涵是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倒是一旁的司书对这种鸡飞狗跳的场景很是熟悉,掀了车帘一个个地跟大家打招呼,东一句大娘西一句大婶的,而谢涵也就知道了的确有马车进了冬雪的家,也知道阿娇的母亲已经去帮秋月接生了。
偏偏冬雪的娘家在村尾,待谢涵几个心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只见冬雪家的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李福拦住了赵根生,文安文福则拦住了三个老妖婆,而一旁的赵妈妈则拉着李福急切地说着什么。
“一个都不许跑。”谢涵一跳下马车便吩咐李福。
“小姐,你可来了,是这么回事,奴婢听说白姨娘在乡下休养,便想着今儿是个元宵节,给她送点吃食来,余婆婆和史嬷嬷听说我们要来也想跟着来看看,我们真的是没什么坏心,就是给白姨娘送点吃的,放下东西我们就想走的,可闫女医说白姨娘的气色不好,想帮她把把脉,偏白姨娘的丫鬟不干,推了闫女医一下,闫女医不小心拽了下白姨娘,白姨娘就摔了一跤。”赵妈妈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只好推出去了闫女医。
因为那两个婆子她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谢涵顾不得发落这几人,没等赵妈妈说完便赶紧跑进了屋子,还好,门口守着的阿娇说屋子里有一个稳婆在接生,是她找来的,谢涵刚要冲进去,被奶娘抱住了。
“孩子,那是产房,你不能进的,听话,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奶娘劝道。
“就是啊,小姐放心吧,我娘也进去帮忙了,我娘说她是一个福星,她生了六个孩子,全都健健康康地活着呢。”阿娇抹了把眼泪,对谢涵说道。
要是白氏有什么事情,她也难逃其责,因为谢涵不止一次交代过她,一定要像护着她娘一样护着白氏,所以她才会不让那个闫婆子靠近白氏,哪知那个闫婆子后退的时候会抓着白氏的手不松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经过
谢涵站在产房外握着拳听了半个多时辰白氏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正六神无主时,小云掀了门帘,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妇端了一大盆血水出来,谢涵一个趔趄,幸好奶娘扶住了她。
“娘,白姨娘怎么样了?生了没有?”阿娇上前问道。
“快了,快了,阿弥陀佛,真是好险啊。”妇人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地往门外走去,把那盆血水倒了之后转身回到产房前,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好几个人。
“这位大娘,什么叫好险,孩子到底出来了没?”谢涵情不自禁地上前抓住了农妇的衣襟问道。
“你是谁家的小娃儿,快回去吧,这种地方不是你们小娃儿该来的。”对方见谢涵一个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挣开了她,掀了门帘又要进去。
“娘,这是我们小姐,东家大小姐。”阿娇也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娘。
妇人一听忙放下手里的木盆,对着谢涵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道:“奴,奴,奴才给小姐请安。”
“大娘快起来吧,你只需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情形,大人孩子有没有危险。”谢涵说完上前亲自扶起了妇人。
“刘大娘说没到日子,胎头还没入盆呢,可是费了不少劲。”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小孩子听不懂,对方又换了一个口吻,“你放心吧,刘大娘说快了肯定是快了,我们这方圆十里,刘大娘的手艺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谢涵听了心里稍稍宽慰了些,刚要问大概还需要多久时便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阿娇的娘忙掀了门帘进去帮忙了。
紧接着,陈氏冲了出来,喜极而泣地拉着谢涵说:“生了,生了,是男孩,小姐,秋月姐姐生了一个男孩。”
谢涵一听,也双手合掌喊了一句“阿弥陀佛,感谢菩萨保佑。”
“可惜,老爷没能等到这一天。”一旁的奶娘也抽出了帕子拭泪。
说话间,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抱着一个包裹着的婴儿出来了,“不是我老婆子夸口,今儿要不是我在这,这一关可真不太好过。”
“奶娘,给这位刘婆婆拿两个元宝。”谢涵一边伸出手去接孩子一边说道。
幸好出门前司琴给谢涵带了一个钱袋,里面的钱有零有整,就是给谢涵乡下打赏用的。
“多谢小姐赏。”刘婆子把孩子递给了谢涵,接过奶娘递给她的两个五两的银锭,喜滋滋地给谢涵磕头了。
谢涵抱着孩子找了把小竹椅子坐着,仔细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可能因为孩子小加上烛光也暗,谢涵看不出孩子的长相随谁,不过看得出孩子的天庭饱满,应该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吧?
“小姐,把小少爷给奴婢吧,奴婢抱她去喂口水。”奶娘怕谢涵小,不懂照顾孩子。
谢涵确实是不懂这些,把孩子递给了奶娘,正好,她还要腾出手来审审外面的那几个人,于是,她命李福把那几个人都带了进来。
“刘婆婆,你来跟我说说我家姨娘为什么会早产?”谢涵问。
刘婆婆不大明白谢涵问这话的意思,瞧了瞧谢涵,再瞧了瞧谢涵身边的高管家和那几个婆子,这才开口道:“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产妇已经发动了,我一问日子也不对,只好帮着她按摩助产,足足忙了两三个时辰,幸好,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由于谢涵和刘婆婆的对话是用扬州话讲的,余婆子几个都听不懂,都看向了赵妈妈。
赵妈妈在扬州生活了五年,倒是也会一点扬州话,接到余婆子的示意,刚要开口,谢涵一眼看过去,又把嘴闭上了。
“阿娇,你来说。”谢涵换成了北边的官话。
阿娇的官话也讲不大好,但是基本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她说的跟赵根生家的说的差不多,赵妈妈的确是来给送她们送吃食的,不过白氏一直记着谢涵的话,顾家有人在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谢涵把她送到乡下来本来就是为了躲顾家的那几个婆子,且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奶娘和李福去看过她们几次并送了些东西,别的人一概没来过。
因此,见到赵妈妈带着余婆子几个人上门,白氏先就紧张了,偏偏赵根生家的说什么小姐最近太忙了,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又是姨太太又是舅老爷的,还有两个同龄的表姐,都是以前在顾家相熟的,所以小姐玩心大了,顾不上她了。
原本白氏也没信赵妈妈的话,偏偏这个时候余婆子和史婆子对着这房子挑了一堆的毛病,说什么地方太简陋太狭窄,不适合孕妇休养,又说什么乡下地方也找不到什么好稳婆,到时会耽误接生如何如何等。
一番话说的白氏有点动摇了,因为乡下的条件确实比较艰苦,跟谢家没法比,虽然谢涵打发人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和银两,可有些东西在乡下是有银子也没处买的,尤其是住的条件,更别说什么好稳婆好医女。
偏偏这个时候闫婆子说她气色不好,说她多梦,常半夜惊醒,也说她气短,心浮等等,白氏一听似乎都对了她的症状,心下对这闫女医有几分信服了。
旁边的余婆子见她神色有些松动,便说让闫婆子给她把把脉,看看还有多少日子生产,到时好给她找一个好稳婆来,白氏正犹疑时阿娇不干了。
她一直牢记着谢涵的话,一定要像护着她娘一样护着白氏,一定不能让陌生人碰白氏,于是,阿娇死活不肯让闫女医碰白氏。
这时,赵妈妈上前了,训斥了阿娇一顿,并把阿娇拉到了一旁,阿娇不干,和赵妈妈推搡起来。
陈氏一看这情形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命小云和小翠去帮阿娇,自己护着白氏站在了一旁。
闫女医见机会难得,再次靠近了白氏,又说不开药,只把把脉,如果她说的准了再决定要不要开方子等等。
白氏一听只把脉也不开药也伤不到自己,便伸出了自己的手,阿娇一看,冲上前来想推开闫女医,谁知闫女医死死地扣住了白氏的手腕,于是,白氏和闫女医一起跌倒了,磕在了凳子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落
由于阿娇说的是半官话,再加上赵根生家的一直在旁解说,三位老妖婆也就大致听懂了阿娇的意思。
“小姐,你看,这丫头也说了,闫女医好心好意要给白姨娘把脉,可这丫头非要冲上来,所以这白姨娘摔倒的事情还真怪不到闫女医头上来。”史婆子说道。
“赵妈妈,谁让你来给白姨娘送东西的?”谢涵看向了赵根生家的,先放过了闫婆子。
“是,是奴婢自己来的,奴婢是想着小姐还小,内院的事情也不懂,而奴婢又是内院的管事妈妈,为小姐分忧是奴婢分内的事情,所以便想着来看看白姨娘,给白姨娘送点吃食来。”赵根生家的搓了搓手,解释道。
“赵妈妈,你当差也当糊涂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白姨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即可,可你却把手伸这么长,你知罪吗?”最后一句话,谢涵是拉长音说的。
赵妈妈一听这语气便知道谢涵生气了,忙跪了下去,“小姐,奴婢绝对没有背主欺主的意思,奴婢的的确确是来给白姨娘送点吃的,奴婢敢用项上的人头担保,这些吃食是一点问题没有,要说错,错在奴婢没有事先跟小姐报备一声。”
其实,赵妈妈也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要依她的本意她也不想来,可史婆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白氏就在乡下待产,非要她男人带着来看看,她不答应也不行。
她当然清楚这三个婆子在算计什么,可她拧不过余婆子,或者说拧不过顾家,谁叫她一大家子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呢!
可她又不敢明着得罪谢涵,因为谢涵也是有倚仗的,皇上的口谕说了,欺主背主一律死罪。。
余婆子和史婆子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这一路,她们也是想了好几个法子的,一是看看能不能让闫女医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白氏身上做点手脚,最好让胎儿直接死在腹中,这样的话将来生产时也就怪不到她们头上;二是看看能不能收买附近村子的一个稳婆,让稳婆出面直接在孩子出生时做点手脚;三是看看能不能激怒白氏和白氏身边的人,引起一场混乱,从而找到一个替死鬼。
由于赵妈妈说了,整个庄子里的人都是谢家的佃户,且白氏、陈氏还有谢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