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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房子是典型的四合院布局,跟扬州的房子大不一样,进门是一座院子,院子中间有五六只鸡在走动,此外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大黑狗,见到谢涵,刚开口“汪”了一声就被张氏训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树下。
谢涵跟在张氏后面,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鸡屎,到了堂屋门前,谢涵发现这堂屋的门槛不是一般的高,刚抬起脚想要跨过去,张氏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堂屋的太师椅上。
谢涵这才发现堂屋不小,靠北边的墙根下是供桌,两边各有三张太师椅,南边的墙根下各有两个灶口。
谢涵知道这是通向旁边屋子里的,北方冬天寒冷,一般都是睡火坑。
谢涵正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时,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圆脸女孩子端了一盆热水放到了谢涵面前的案几上。
谢涵见此人上面穿了一件白底兰花的襦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长裙,梳的是双丫头,正揣度此人的身份时,只见对方冲她嫣然一笑。
“小妹,来,大姐帮你洗洗。”
“好,多谢大姐。”谢涵想起了这是二叔家的大女儿,也是她的大堂姐,叫小月。
“还有我呢,我呢,你还认得我吗?”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手进来了。
刚才在外面乱糟糟的,谢涵也没顾上和这些堂哥堂姐们相认,所以这两人追了进来。
“记得,你是二姐,这是三姐。”谢涵看向了这两个小姑娘,大一点的叫新月,小的这个叫弯月,都是大伯家的。
“还不错,认出了我们,小妹,我们的名字都带一个月字,可我听祖母他们管你叫涵姐儿,多拗口啊,不如你也改了吧,也叫什么月好不好?”新月笑嘻嘻地问道。
“行了,二妹,小妹刚来,家里还有一堆的事情呢,这会说这些做什么?”小月摇了摇头,向老太太那边努了努嘴。
新月看了一眼紧绷的张氏,吐了吐舌头,拉着弯月去给老太太捶背去了。
“大小姐,还是奴婢来吧。”司棋见小月上前给谢涵卷起了袖口真要给谢涵洗脸,忙走了上前。
小月看了司琪一眼,噗嗤一笑,“算了,还是我来吧,你也才是一个孩子。”
说完,小月给谢涵仔细洗了脸,又替她把手洗了,然后拿出了梳子给谢涵把头发重新梳了一遍,这才端详了谢涵,“小妹长得可真好看,皮肤也好。”
“我听说南方的水土养人,是不是呀,小妹?”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弯月问道。
“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的水土也有北方的好。”谢涵看着这几个姐姐虽然肤色粗糙了些,但性子着实爽快,跟她以前见过的南方女孩子大不相同。
当然,也不仅仅是水土的缘故,可能还有血缘,还有家教等各方面的原因,可不管什么原因,谢涵很庆幸一点,三位姐姐谁也没拿她当外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新家(上月月票二百五加更)
张氏见几个孙女很快熟识起来,难得的是谢涵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些娇气,有问有答地和三个姐姐说着话,便嘱咐了小月一声,起身离开了。
她要去找两位兄弟媳妇商量商量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没有。
谢涵见祖母离开了,她也从椅子上下来了,她也想回家去看看,她还没见过自家的房子什么样,还有,她要安排自己的住处,安排林采芝和石榴的住处。
“小妹,你干啥去?”小月见祖母一走,谢涵也要走,忙拉住了她。
“大姐,我回家看看。”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新月快言快语地说道。
“也好,我留下来帮家里做点事情,你们两个带着小妹过去,记住了,别淘气,小妹那边的东西贵着呢,弄坏了怪可惜的。”
新月听了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大姐,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每次我去都要啰嗦一遍。”
“谁叫你上次弄坏了小妹家的一个花瓶?”弯月揶揄了一句,说完,见新月气鼓鼓地举起了拳头,忙跳开一步捂嘴偷笑。
“什么花瓶?”谢涵问。
刘妈妈来的时候谢涵并没有让她带什么东西来,白氏来的时候倒是让她带了很多贵重东西来,可按道理,谢涵不到的时候她是没有权力打开这些箱子的,都贴了封条呢。
“就是一个这么高的花瓶,好像是房子盖好之后里长给送来的上梁礼,放什么地方不好偏要放门口,我一不小心就踢上了。”新月比划着自己的腰部说道。
因为这件事她被老太太罚了一顿饭还罚了一个月的月钱,所以心里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谢涵一听是里长送的,倒是也松了一口气,“没事的,我回去之后让他们把这些易碎的瓷器都摆到高处,这样你就不会弄坏了。”
“还是小妹体贴我。”新月见弯月跑开了,拉起了谢涵的手。
姐妹几个出了大门,谢涵见门口的车子不见了,知道东西都卸完了,忙拉着新月走了过去。
因为是在乡下地方,家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外人来,所以大门处没有设门房,不过进门却有一座石雕影壁,这样的话外面的人经过看不到院子里是什么情形。
影壁的左手边是便是一排倒座,房间门开着,看样子有人在住着,转过影壁是一座院子,院子不算小,种了五六棵树,也有两个小花圃,里面栽了点月季,正开着花呢。
谢涵见东西厢房和上房都有人在忙着,正犹豫着该往哪里去时只见刘妈妈从东厢房走了出来。
“小姐,来,让老奴看看,我们小姐个子好像长高了不少,人也胖了些,不错,不错。”刘妈妈拉着谢涵上下打量起来。
其实,刚才在村口她就已经见过谢涵了,只不过那会的谢涵根本顾不上来和她说话,而那种场合她也不能硬挤上去。
“多谢刘妈妈记挂,我很好。对了,刘妈妈,家下人都怎么安排的?”谢涵直接问道。
“李福、文安文福几个小子住在倒座,奴婢一家住在第一进的东偏院,高管家住西偏院,奶娘家一家住西厢房,东厢房是外库房,上房是留给小少爷的,小姐住在第二进,林先生和红榴姑娘住在西跨院,方姨娘住东跨院,白姨娘带着小少爷和几个丫鬟住在第三进,陈武一家住在后罩房,从后花园进出,不进内院。”
谢涵听了沉吟了一会,觉得这安排倒还合理,便点点头,先进东厢房看了看,见地上堆了二十来个大箱子,上面的封条还在,写着库房二字,高妈妈和方姨娘两人正拿着一本册子在商量先打开哪个箱子,因为明天办丧事有的东西肯定得用上。
谢涵一看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耽误她们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
上房的堂屋布局跟祖父那边一样,不过这边的家具做工和用料比那边要好一些,谢涵见高升和李福正带着文安几个在布置厅堂,也转身离开了。
从后门出去便是第二进,谢涵刚一出现,正在挂门帘的司琴便迎了过来,“小姐,箱子已经清点好了,一个都不少,都在东厢房搁着,先前白姨娘带来在西厢房放着,那些还没有清点。”
“我住的地方弄好了吗?”谢涵一边问一边掀了门帘进屋,看着眼前的摆设一愣。
因为堂屋的布局跟以前在扬州时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一张罗汉榻,外带两个四开的屏风,此外还有些小摆设也差不多,可惜这些东西都不是花梨木的,不过仓促间能有这个样子也算不错了。
“小姐,来,看看屋里的东西喜欢吗?”奶娘从东边屋子走出来,见谢涵看着堂屋,怕她思乡,忙拉了进里屋。
里屋南边墙根下是一张通炕,靠门口处摆了一张炕桌,上面放了些谢涵随身用的饮具和几本闲暇时看的书,还有针线笸箩、引枕、靠枕等东西。
再往中间,挂了一张粉色的撒花大帐子,再往里边,则摆了几个箱柜,里面装的是谢涵现在穿的衣物和一些零碎用品。
“预备热水吧。”谢涵有点累了,也懒得去看其他屋子其他人了,反正她已经知道白氏带着谢澜住在了第三进,可以自己单独开伙,还有陈武一家在帮着,暂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小妹,用我们帮你做什么?”新月见来了半天什么忙也帮不上,有点不好意思了。
“二姐三姐,来,你给我说说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们几个和几位堂哥,别的还有什么人,我听祖母说明儿下午做客祭,想先问个明白。”谢涵把两人喊上了炕。
她是怕明天见了那些客人不知怎么称呼也不知怎么回礼。
自己这一家倒还说,谢涵记得父亲这一辈一共有哥三个,父亲排第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对这个唯一的姑姑,谢涵的印象倒是很深,因为父亲不止一次说过,当年为了他念书,姑姑把自己多年绣花攒的嫁妆钱全给拿了出来,因此,她几乎是净身出门的。
想到这个姑姑,谢涵刚要打听些她的情况,小月急匆匆地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吵起来了
小月是来传话的,说族老们正和家里的长辈商量报丧的事情,把高升和顾家的人都喊去了,现在大家的意见都不统一,差点吵了起来。
族老们的意思是想大办,风风光光地让谢纾下葬,要知道整个谢氏一族一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谢纾,却偏偏英年早逝了,这已经够让他们痛心的了,如果这丧事再不让他们风光一下,以后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同时有这个意愿的是顾家,顾家当初打发那几个婆子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们帮着操持一下丧事,也说别委屈了这位五姑爷。
因为谢纾临终前皇上曾亲自去探望过,死后皇上又特地亲下圣旨大张旗鼓地打发人去吊唁,为此惊动了整个扬州城的大小官员跟随其后,这份恩宠和荣耀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因此,这丧事大办是参照皇上的意思来的。
可高升却说不想惊动地方官员,只想安静地让老爷入土为安,说这是老爷生前的遗愿。
谢春生和谢耕田父子两个本来拿定了主意是听高升的,因为白氏也曾经说了这话,说是老爷自己的意思,丧事从简,可听了顾家和几位族老的话谢春生父子两个又摇摆起来了。
是啊,这个儿子(弟弟)是没了,可这个儿子(弟弟)生前多风光啊,不到二十岁就中了探花,不到三十岁便是从三品的外放官员,就连说书的都把他的经历编成了故事去传唱,说是比一般的书中人物要传奇多了。
这样的人生来就该是轰轰烈烈的,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了,屈不屈啊?
因此,谢春生几个动摇了。
高升见自己人微言轻,只好搬出了谢涵。
谢耕田是见识过谢涵的能力的,见此也同意征求一下谢涵的意见。
谢涵一听有些头疼了,她是深知父亲为什么不想惊动这些地方官员的,他是怕有朝一日何昶的案子翻了出来牵连到他,当初有多荣耀有多风光,彼时就有多讽刺有多难堪,而且很难说盛怒之下的皇帝不会连本带利地清算旧账,因此明智的父亲这才选择了低调。
可再头疼,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谢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