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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陈姨娘,不对,应该叫冬雪了,信是冬雪的男人写来的,说是谢涵他们走后,有人住进了谢家,约摸有半个月才离开,待那些人离开后,冬雪找个理由回了一趟谢家,从留守的婆子里打听到,那些人进门后不仅把家里翻了个遍,甚至还把院子或屋子里的砖都一块块掀开了,还有门梁或房梁也都上人去摸过了,最后连后花园的假山和凉亭都拆了,至于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冬雪就不得而知了。
“高叔叔,家里到底有没有密道或者地洞之类的东西?”谢涵问道。
因为高升跟父亲的时间最长,又是家里的总管,如果谢涵没有猜错的话,这房子应该是经高升的手买的。
“以前小的还真不太清楚,但是小的现在知道了,是真没有,要有的话顾家早就发现了。哦,对了,小姐,小的忘了告诉你,小的知道这个消息后回了一趟扬州。”
“什么,你回扬州了?”谢涵瞪大了眼睛。
高升走了一个多月,谢涵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行踪,也猜想过他是不是回扬州了,可她总觉得高升不至于这么蠢,毕竟这个时候回去太容易引起顾家的猜忌了。
或许,还不仅仅是猜忌。
对方刚把你家的地刨了,你就急急忙忙赶回去,说这家里没有秘密,谁信?
“小姐,对不起,小的逾矩了,这封信是陈氏通过扬州何掌柜送到京城来的,何掌柜也捎了几句话,小的一听顾家的人去了咱们家,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犹豫再三把这封信拆开了,然后没经过你的同意又跑了一趟扬州。小的是想知道那个家到底被祸害成什么样,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找到什么没有。对了,小的这次回来之前也去了一趟咱们京城的家,那里的房子也被人全翻过了,不过不是现在,是我们刚离开京城的时候。”高升自责道。
事实上,童槐也说他不该这个时候莽撞地回扬州,不过错已经铸成,说什么也晚了,童槐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干脆让他打着回扬州谈生意的旗号,左右他也的确想吃下一批丝绸、绣品以及漆器回京城和幽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怯步
谢涵一听顾家连京城的家也翻过了,心里是既气又急且怕,当即两手握拳站了起来。
“小姐,别气,别气,小的听说他们没找到什么。”高升见谢涵气成这样,也忙站起来出言安慰一下谢涵。
看着高升关切的眼神,谢涵的脑子突然一下清明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刚刚责怪高升沉不住气,她怎么也浮躁起来了?
“罢了,由着他们去吧,我们是拦不住他们的,越拦,他们疑心就越重,还不如索性让他们翻个够,翻够了,也就死心了。”说完,谢涵坐了下来。
是啊,就算再着急再生气再害怕,她也不能说什么。
非但不能说什么,她还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也有着女人的弱点和通病。
想到这,谢涵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房子恢复原状了吗?都动了哪些地方?”
“扬州的房子把后花园的亭子和假山破坏了,小姐和老爷住的屋子房梁和地砖都掀过了,赵根生家的找人铺好了,京城的那个家也差不多,对了,墙上的字画和书房的藏书都搬走了,别的小的就不清楚了。”
谢涵思忖片刻,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春晖院门前的秘密会不会被发现了,只要发现了一处地方有秘密,估计顾家的人就会把两座房子掘地三尺了,父亲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了。
可问题是,她才七岁,外面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是半点自由也没有,因此,就算再着急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听天由命。
“算了,明年开春后你再去一趟京城和扬州,依旧是进货,对了还有收账,两个理由,既然是做生意,不可能就进一次货吧?”谢涵斟酌了一下,说道。
她是怕顾家会突然想起来后花园还有一个池子没有动。
“小姐,童会长后来也是这个意思,他说我这错也有错的好,我这一回扬州,顾家肯定以为老爷的秘密就在扬州,小姐这边相对来说就安全些。”高升再次被谢涵的聪慧折服了。
“呃?”谢涵听了苦笑一下。
她还真跟童槐想的不一样,她只是担心后花园的秘密被发现。
可是这话她没法跟高升解释,只能让他误会去了。
这个中秋节,谢绅一家带着谢沁几个都回来了,本是一家团圆的好日子,可谢涵却被高升带来的消息搞得心神不宁。
无独有偶,谢绅进门也给谢涵带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说是幽州城里的人都在传赵王妃病重了,至于什么病他就不清楚了。
谢涵倒是有心去探一下病,可一来她自己重孝在身,怕对方忌讳;二来,她一年之内接连失恃失怙,在扬州的时候为了拒绝顾家的提亲还特地放出话说她自己是不祥之人,因此,犹豫再三,她怯步了。
不过她倒是允许高升借着中秋的名义给赵王府送去了一幅八开的双面绣小炕屏,是高升这次从扬州寻摸来的,他一直记着谢涵说的要送点别致新奇些的东西。
可巧这幅炕屏的屏框也是洋漆的,且这八幅图案绣的都是不一样的雪中红梅图,上面还有题诗呢。
高升跟着谢纾做了这么多年的书童,眼光多少也熏陶出来些,因此便买下这件东西。
从幽州回来,高升给谢涵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他听杨冰说,赵王已经打发人去接王妃的儿子了。
谢涵听了这个消息唏嘘了好半天,她和王妃虽素未谋面,可心里却把对方当成了一位可敬的长辈,因为她一直认为一个肯对陌生人伸出关爱之手的人绝对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能受到王妃病重的影响,也可能是中秋那天在张氏那边吃多了油腻的东西,谢涵的肚子有点不太舒服,闹了两天,偏这几天又接连下雨,受了点凉,谢涵更是懒懒的,也就没有去张氏那边请安,连正常的课业都不爱上了。
这天上午,奶娘正劝窝在炕上的谢涵去镇里找个郎中瞧瞧时,小月跑了过来,说张氏因为前两天下雨着凉了,有点发热,想让谢涵出一辆马车送张氏去镇里找个郎中瞧瞧。
谢涵一听着急了,这下想不出门也不行,一面命司书去通知李福准备马车,一面又命司琴给自己梳头换衣服,一面又命奶娘取银子,随后,她让司琴和司书扶着她去了张氏那边。
张氏一见谢涵的脸色也不好,还以为她是着急成这样的,忙下炕扶住了谢涵。
“孩子,祖母没有什么大事,就在家里躺两天就好了,一点头疼脑袋的也不值当去什么镇上,白花银子不说还折腾人。”
“娘,还是去看看吧,昨儿你就挺着不说,你看,今儿就更严重了吧?要是昨儿去了,保不齐今儿你还就好了呢。”谢耕田说。
“祖母,也不折腾人,走吧,我正想着带祖母去找个好郎中瞧瞧呢,对了,说到这个,我那还有几包调理身子的好药,一并拿去给郎中看看能不能给祖母吃。”
谢涵是想起了那几包中药,当时她是让高升拿去找一位郎中看过了,对方也说是调理脾虚的药,不过不适合夏天吃,谢涵便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说完,谢涵命司琴回去把那几包药带上。
由于马车坐的人有限,依谢耕田的意思是谢涵就不用跟着了,可司书不干,直接把谢涵这两天身子也不爽的话说了出来。
张氏一听着急了,忙命郑氏抱起了谢涵,而谢涵也命司书去通知李福准备两辆马车。
于是,谢涵带着司琴司书和郑氏上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文安,张氏、谢耕田和谢耕山上了另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阿金,李福骑马相随。
乡下的路本来就窄,再加上前些日子连着下了两天的雨,道路便有些泥泞,不太好行走。
半个时辰后走到一座桥下时,发现有一堆人正在路中间吵架,把上桥的路堵住了。
李福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人骑马过桥时没有减速,偏这时迎面上来的一辆马车也是跑得飞快,两匹马在桥上撞上了。
于是,马车翻到了桥下,另一位骑马的主人也从马上摔到了河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管闲事
这事原本很好解决,骑马上桥本来就该减速,马车上桥也不能跑太快了,既然两人都受伤了,大家各退一步也就是了。
可问题是两边的随从都不少,马车的主人从桥上翻下去摔到了路上,扭到了脖子,要赔偿;骑马的主人落进了水里,浑身湿透了,他的护卫要对方的命。
这下惹恼了马车的主人和护卫,立马把骑马的人团团围住了,干脆不让对方走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那也不能一直堵着不让人过吧?”张氏被李福的话绕糊涂了。
谢涵原本也不想管这闲事,可她听了一会两边的争吵,一开始她觉得骑马的人不对,对方也受伤了,这件事摆明了不是故意的,怎么能动不动就要人家的命呢?
可听着听着,她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骑马的主人好像是一个少年,已经喝令自己的随从息事宁人了,而且也答应给对方一千两银子的赔偿,可马车的主人却不干了,说不要银子,只要把少年的脖子拧伤。
略一思忖,她把李福喊了来,对着李福耳语几句,李福一听,策马上前了。
“打住,你们这么一直吵下去,也吵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如你们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说一声,我来给你们断这个公案。”李福开口了。
可惜,两边的人都不搭理他,马车的主人是斜了他一眼,骑马的少年是冻得顾不上他,两边的随从更是剑拔弩张的,哪里顾得上他?
李福见此,只好策马插到了这两拨人中间。
“你,你的脖子再不去看大夫是不是不想要了?我可告诉你,时间长了不好恢复。还有你,这么冷的天掉进水里可不是小事,万一再来一个风寒伤寒的,你的小命还要不要?”李福用马鞭指着两人吓唬道。
“想过去也行,那就让我把他的脖子扭一下。”马车的主人是一个胖胖的二十来岁男子,眼睛朝上,鼻孔朝天,一看平时就飞扬跋扈惯了,见李福说的厉害,他更不着急了。
“让开,再不让开,我们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少年的随从一着急亮出了利剑,他们也是被李福的话吓到了。
可胖子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手里虽然没有剑,可有马鞭,长长的带细铁钩的马鞭,一看就是专门打架用的。
“打住,这事本来就是你们两人都不对,既然你们两个都觉得吃了亏,我给你们出一个主意,这样吧,你们换一个位置,你来骑马,他来坐马车,你们两个再分别上桥撞一下,这样的话就扯平了。”
李福的话音刚落,少年的随从把剑指向了他,而那个胖子却拍着手叫好,“好主意,就依你的意思办。”
李福也不说话,对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少年微微一笑,并眨了眨眼睛,少年拧了拧眉,看了看自己身上,恍然大悟了。
于是,少年把一个随从喊到了他身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随从点点头,也答应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