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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转回到婉儿的身上,婉儿自知失忆,又何尝不想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现在见与陆兰这样相处不会引发头痛,而陆兰所说的那些,又似乎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有着一些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映象,那自然会由着陆兰把这个故事继续的说下去。
这个事或许也是一个意外吧?陆仁当然也想唤回婉儿原本的记忆,但陆仁本人就是婉儿那虚假的记忆之中的“重点目标”,婉儿对上陆仁本来就太容易触及“封印”,而陆仁又总是会提及太过直接的事情,所以婉儿的“封印反应”总是会相当的大。
可陆兰走的是旁敲侧击的路线,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触动“封印”。这就好比是一个守卫森严的关卡,陆仁走的是正面攻击的路线,当然会引进这个关卡强烈的反击;而陆兰走的是迂回到关卡的侧面甚至是后面,这个关卡的反应就不是那么大了。
再看陆兰又确定了一下婉儿的状态,这才接着道:“三个小孩子被救下之后,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过下去,就想着能不能投奔到那个人的身边,好歹当个小书僮、小丫环什么的,至少能混口饭吃,而那个人也就这样收留了这三个小孩子。但是那个人并不是把这三个小孩子视为下人仆从,而是把他们视为了弟弟妹妹,视为了家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兰就小心了起来,因为这时就不可避免的要扯上婉儿了:“两个小男生当然是跟在了那个人的身边,跟着那个人读书识字和学习怎么做事;到是那个小女生呆在了那个人身边的女子的身边,和那个女子作个伴。”
婉儿自然知道这个“身边的女子”多半是提及了自己,因此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女生跟在了那个女子的身边?那么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对小女生又如何?”
陆兰道:“那个女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而已,是那个人在立下了些功绩之后,某个大人物赏赐给那个人的。不过在小女生的眼中,那个人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子视作是什么侍女,而是真心的很喜欢这个女子,平日里可以说是爱护有加。可以说要不是顾及着身份,怕惹来什么非议,那个人可能早就娶了这个女子了。婉儿姐你别见笑,这种身份、地位的事情可是很难说得清的。”
婉儿摇了摇头:“不用说,我懂的。”
是啊,能不懂吗?还真以为所谓的“门当户对”这种事情只有华夏才有不成?明明是古今中外哪里都有好不好?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方文明里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更加严重一些。而安息虽然不是西方文明那一系,但其本身是处在一个半奴隶制的格局之下,其等级制度一样的非常的森严,婉儿就算是没有以前的记忆,在安息这一类的事情见得也同样不少。
这些不多扯,只说陆兰接着道:“小女生是跟在了那女子的身边,从那个人、这个女子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在小女生看来,这个女子就是她的姐姐,关怀着她、爱护着她。会为了这个小女生的淘气而头痛,也会为了这个小女生的事情而担忧。甚至在很多时候,小女生与那个女子之间完全就是在相依为命……婉儿姐,你能理解这种感情吗?”
此时的婉儿心情复杂的看了陆兰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向陆兰轻轻的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婉儿的“封印”其实是已经有了些“松动”的,所以在脑子里对某些事情也有些模模糊糊的映像。这回听着陆兰所述说的故事,到是有让婉儿脑海里的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变得清晰上了那么一些,而对于陆兰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似乎也变成更浓厚了一点。
只是如此一来,到是有点触及了“封印”,那股子痛意也再次的冒了出来。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痛意没那么难受,确切的说就是有些麻麻的、痛痛的,总体上来说到是有点像人在感冒时的那种疼痛感,换言之就是现在的婉儿完全能够承受得了。所以尽管痛意在冒头,婉儿仍然是忍了下来,并且示意陆兰继续往下说故事。
陆兰也察觉到了婉儿身上的这点变化,不过见婉儿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兼之陆兰也很想把故事说下去,所以就接着道:“就这样,几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了好几年的时间。当然了,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那个人因为是身在仕途,也难免会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还曾经被罢过官,所以这一家子人也总会有些波折。不过这一家子人一直都守在一起、相互扶持,所以有些时候即便是日子过得不太好,但大家都还是开开心心的。直到有一天……”
话到这里陆兰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了:“那个人的身上有着非常出众的才华,而且他的真实来历很不简单,因此大人物是很希望那个人能一直留下来辅佐大人物成就王霸之业。可是那个人原本是打算差不多的时候就带着心爱的女子回到家乡隐居,所以并没有留下来继续辅佐大人物的心思。本来大家各走各的、好聚好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大人物担心那个人回乡隐居的话会被大人物的敌人给招走,结果却变成和大人物作对,所以……”
婉儿接上了话:“俊才者,能为我所用,用之;不能为我所用者,杀之……是这样吗?”
陆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所以说大人物对那个人已经动了杀心,而那个人却对此好像还一无所知。如果这样发展下去,那个人被大人物设计杀掉就会是铁定的事。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个人的一个好朋友为了救他,不得已之下想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
“什么办法!?”
婉儿嘴里是这么问出了口,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连串的画面,连带着却也让她的头痛感又加剧了几分。事实上,当初婉儿就是意外的闻到了郭嘉身上的那股子熟悉的酒气而查觉到了一些事情,换句话说这个事情最先看破的人就是婉儿,脑子里的映像又岂能不深?而这件事情又直接的关系到了她与陆仁,自然而然的会触及到“封印”的敏感之处。所幸的是虽然头痛感又加剧了一些,但眼下婉儿还能挺得住。
这头的陆兰幽幽长叹道:“那个人的朋友是这么想的。大人物想杀那个人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那个人不再帮大人物,甚至被别的大人物召走,所以只要那个人留下来继续帮助大人物,大人物自然就会没有了要杀那个人的心思。可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那个人留下来?以朋友对那个人的了解,恐怕就只有仇恨,对大人物的敌人的仇恨。
“但是那个人对大人物的敌人本身是没有任何的仇恨的,所以是要把一个祸给嫁到大人物的敌人的身上,并且一定是要那个人对大人物的敌人恨之入骨。而在这个时候,能让那个人生出那么大的仇恨之心的因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人身边的女子,也是那个人所深爱着的女子。”
又偷偷的看了眼婉儿,发觉婉儿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太对了,但显然也是在极力的挺着,陆兰就咬了咬牙,继续的道:“所以那个朋友是设了一个这样的局……说起来,大人物的敌人也很欣赏那个人的才干,曾经有过要召纳那个人的意思。
这头的陆兰幽幽长叹道:“那个人的朋友是这么想的。大人物想杀那个人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那个人不再帮大人物,甚至被别的大人物召走,所以只要那个人留下来继续帮助大人物,大人物自然就会没有了要杀那个人的心思。可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那个人留下来?以朋友对那个人的了解,恐怕就只有仇恨,对大人物的敌人的仇恨。
“但是那个人对大人物的敌人本身是没有任何的仇恨的,所以是要把一个祸给嫁到大人物的敌人的身上,并且一定是要那个人对大人物的敌人恨之入骨。而在这个时候,能让那个人生出那么大的仇恨之心的因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人身边的女子,也是那个人所深爱着的女子。”
又偷偷的看了眼婉儿,发觉婉儿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太对了,但显然也是在极力的挺着,陆兰就咬了咬牙,继续的道:“所以那个朋友是设了一个这样的局……说起来,大人物的敌人也很欣赏那个人的才干,曾经有过要召纳那个人的意思。
卷三 第三百五十三回 我又是谁(五)
“……离开这个陷阱,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间……”
当陆兰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这可不是陆兰已经无话可说,而是这一段的记忆绝对是陆兰这一生中最苦痛的记忆。人生在世,谁又愿意去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
陆兰是因为这段回忆的苦痛而暂时没有往下说,哽咽之下亦有在举袖拭泪,却不知道另一头的婉儿也已陷入了一个有些混乱的状态。
其实这时的婉儿,脑子里的那股痛意已经越来越重。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故事里没有直接的出现陆仁与自己的原因,或者应该说婉儿明知陆兰口中的“那个人”和“那个女子”就是陆仁和自己,却因为陆兰没有直接点名的缘故避开了一些“封印”……反正现在的婉儿就是一个虽然脑子里很痛,却还能够撑着的状态。至于婉儿现在的脑中所想:
“会是这样吗?她说的那个女子真的是我吗?这么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是这样死的?那父亲他又是……对啊,她说的时间至少是二十年前,也就是说我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可父亲为什么会在二十多年后才救我……会不会她是在骗我?也不对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得到她说的都是真的……好乱,脑子里真的好乱。”
说是感觉,其实不是什么单纯的感觉,而是在婉儿的脑海之中真的出现了一幅幅模糊不清却又格外熟悉的画面。也就是说当初的一些记忆,在这一刻悄悄的回到了婉儿的脑海之中,只不过还是那么的模糊,却又让人无法忘怀。
在这一刻,如果陆兰继续说一些当初的婉儿亲历过的事情,可能会再次的加剧婉儿的那股痛意,这样就会让婉儿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但是当时婉儿到故事所述说的地方已经死去,再没有什么画面记入婉儿的脑中,而陆兰所述说的也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到是意外的因此而避开了会加剧婉儿头痛的情况:
“那个女子就这样死去了。小女生很伤心,但最伤心、最痛苦的却还是那个人。婉儿姐你不知道,当时那个人因为那个女子的死,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事……他带着心爱的女子的尸身去强闯过皇宫!”
婉儿虽然还在头痛,但人却还比较清醒,听到这句话也不免惊呼出声:“强闯皇宫?他疯了吗?还有,他这个时候闯皇宫干什么?”
陆兰凄然的一笑:“当时的他,差不多真的是疯了吧?强闯皇宫,这是多大的罪啊?且不说什么当场格杀之类的,按大汉的律法,事后判个‘族诛’都不带商量的。不过幸亏他时常要入宫伴驾,皇帝都可以算是他的好朋友,对他的为人比较了解,另外皇帝也很欣赏那个女子,所以在听说了他们的事情之后,是皇帝出面免了那个人的罪,并且同意把皇宫中的冰窖借给他三天。”
婉儿听了这些之后别的还好说,唯独对“冰窖”有点反应。现在的婉儿知道很多事情,所以马上就明白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