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忧郁的神情。
“女儿,放下手中女红,陪娘亲在花园中走走如何?”
孙尚香连头也不抬,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针红之上:“娘亲见谅,女儿身躯不适,只怕是走不得路,还是请大乔嫂嫂陪娘亲漫步散心吧。”
“……”
吴国母很无奈。自从那时候孙尚香从泉州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而且任凭谁都一样的无法说动孙尚香出房来走走。
再想说话时,孙尚香忽然问道:“前殿之中为何如此喧嚣?我在这里都能听得见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吴国母一向不过问这些事,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不过这会儿见孙尚香肯多问几句话,却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就叫来了侍从赶去前殿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吴国母的身份,要从孙权那里问话过来不是难事。过不多时侍从回来,把孙权那里为什么会那么吵的事一说,吴国母还没说话出来,孙尚香却摇了摇头道:“早知如此,二哥又何必当初?我虽无谋无识,但早在当日就已警告过兄长,若执意与夷州交兵最后只能是如此下场,可二哥他就是听不进去。”
吴国母看看孙尚香,皱了皱眉道:“尚香,这件事……”
房中就此沉默了下来,而在许久之后,孙尚香缓缓的把手中的针线活放去了一边,再起身时便来到了剑架这里把自己的佩剑取了下来。按开卡簧抽出数寸呆望了好一阵,孙尚香忽然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吴国母被孙尚香的举动给闹得吓了一跳,急唤道:“尚香,你要去哪?”
孙尚香在大门前回转过身,神情平静的向吴国母道:“娘,你不明白的,这其实是陆先生在给我们江东最后一个机会。一但错过,以陆先生的为人即便是再不想与我江东全面开战,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走这一步。而我江东已陷势危之局,二哥他却仍在这里犹豫不决!陆先生只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粗算一下仅够去往夷州的船程而已,可合肥曹贼的数万大军,却不见得就会等这半个月!娘亲,女儿要去为兄长一决!”
“尚香,你回来!!”
哪里能叫得住?
————————————————————
孙权的大殿之上,江东群臣们争执依旧,孙权也是烦躁依旧,周瑜则是无言依旧。
忽然之间,大殿外传来了一阵争执之声,接着孙尚香的怒喝声就传入了殿中:“都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本郡主剑下无情!!”
众皆骇然。孙尚香的火暴脾气在江东那是出了名的,江东群臣真碰上了她,就没几个会不头痛的。只是孙尚香胡闹归胡闹,却从来不会在正式的场合做什么过份的事,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的谁也不会去说什么。可是现在呢?
另有一条,就是孙尚香在泉州之战后归还江东,接着就一直把自己给关在房中不再出来。江东群臣没被孙尚香再烦到,清静是清静了不少,但也都知道孙尚香这是与孙权闹翻了。什么时候孙尚香从房里蹦出来,那就肯定会出大事。也正如江东群臣所猜想的那样,孙尚香这一出来,就上演了一出硬闯大殿的大戏。
孙尚香要闯进大殿本来是做不到的事,大家也别真当大殿外的甲士是摆设。不过孙权这会儿也真是被群臣们给吵烦了,孙尚香来这么一下对他来说反到是正好可以清静一下耳朵,所以马上就授意甲士放孙尚香进来。确切的说,孙权居然有想借着喝骂孙尚香的事来立一立威。
片刻之后,孙尚香执着剑站到了大殿之中,与孙权对目而视。孙权一拍桌案刚想发一发威,孙尚香却直接就是一句话甩了过去:
“都别吵了!夷州,我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回
“都别吵了!夷州,我去!!”
孙尚香此言一出,立时间便惊得江东群臣全都脸上变色,一个二个的都没了声音。至于孙权本人则是楞了老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猛的一拍桌案喝道:“尚香,你在胡说些什么?”
孙尚香平静的回应道:“夷州不是向我江东索要人质吗?各位也不要在这里争论不休,这个人质由我来当,我愿身赴夷州为质。”
孙权怒道:“闭嘴!此乃国政之事,轮不到这一介女流在这里多嘴!”
孙尚香突然高声回吼道:“不错,我的确只是一介女流,可我也是孙氏子弟!如今江东已隐危局,你不知轻重到也罢了,我却不愿见到父兄两代的江东基业毁在你的手上!”
孙权勃然大怒:“你胡说些什么!?”
这会儿的孙尚香可不会给孙权留什么面子,抬手一指孙权喝道:“我胡说?哥,你自己好好的想想;还有在座的各位,也请你们好好的想想。如今在江北合肥,曹瞒已然聚起数万大军,对我江东虎视眈眈,一遇良机便会越江而来。我江东想抵敌曹公大军,唯有倚仗我江东的精甲水师,再尽起倾国之兵,凭长江天险而拒。如此浅显的道理,连我这一介无识女流都如此明白,难道兄长与在座各位会不明白?”
孙权道:“这个不用你在这里多嘴!”
孙尚香针锋相对:“不用我多说?曹瞒据有天下的十之七、八,大军尽起之日,我江东若不倾全国之力,只怕根本就无力与之抗衡。去年的赤壁之役,我们江东是打赢了曹公,但那时我江东后方无患,在江夏亦有刘豫州为我为盟。可是现在呢?陆夷州看似势不及我,但彼若与曹瞒遥相呼应,且尽起倾国之兵攻我江东之后,我江东于腹背受敌之下,哥你又认为你真的就能够抵挡得住?”
孙权火了:“军国之事与你无关!”
孙尚香回吼道:“但我是孙氏子弟!哥,你没有去过夷州,但我却去过夷州数次!也许我是只顾着贪玩,对夷州所知不详,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夷州军兵虽少,但却精锐无双。更兼陆夷州这十数年来有厚恩于民,民皆感怀在心,愿为陆夷州效之死命。再者我江东背义偷袭泉州在先,夷州百姓无不为之切齿,所以陆夷州恨而举兵之日,其属境百姓定然会全力助战。夷州上上下下数万军民一心攻讨我江东只为复仇,其势较之曹瞒亦不逊色!”
“……”孙权想吼却吼不出声。
孙尚香这时也放缓了些语气,沉声道:“二哥啊,小妹与陆夷州、雪长史算得上是深交好友,因此小妹比谁都清楚陆夷州对我江东从无侵攻之意,到是一直以来都希望能与我江东结为友邻,彼此间通商往来,各取其利。也正因为如此,小妹曾再三劝谏兄长你不应与陆夷州交恶,而是应当与陆夷州互为唇齿,那么在必要之时还可以向陆夷州请援。可是哥你没有听,而是一意孤行,非要去除掉所谓的心中隐患。如今却是如何?你与陆夷州已反目成仇,使我江东陷入了如此危局!二哥,你自己拍拍你的心口,问问你自己对得起父亲与大哥的在天之灵吗?”
“你……”
孙权有点犯怵。怎么说呢?他是承继父兄基业,而在当权数年之后,最怕的就是被人提及自己不及父亲孙坚与兄长孙策。孙尚香的这句话,可正好捅到了孙权的软肋之上。
好在这时孙尚香适时的扭过了头,向周瑜问道:“仲兄,你是我江东武将之首,大哥过世之时也曾说过外事不决当问询于你。那么仲兄,你认为我们江东能抵敌得住江北曹公与南面陆夷州的两面攻击吗?还有张先生,你是我江东文臣之首,你又是如何看待的?”
周瑜摇头,张昭也一起摇头。
孙尚香的目光又投回了孙权的身上:“二哥,今日你与陆夷州在吴郡近海面谈一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了解陆夷州的为人,但我却了解一些。二哥,陆夷州于泉州之役之前,从未进犯过我江东分毫,是我江东在明面上示好,暗中却偷袭泉州,因而失却信义在先!将心比心,换作是二哥你,又会相信一个曾经对你背信弃义的人吗?
“小妹现在敢这么说,陆夷州如果不向你索要人质,那他就是有了助曹灭吴之心;可是现在他亲自来与你面谈并且索要人质,就是在作最后的努力,不是想真的与我江东交兵,所以今日是在给我江东最后一个机会,想与我江东重归于好。”
说着孙尚香将手中长剑缓缓归鞘,摇头轻叹道:“陆夷州只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是不是?陆夷州这是怕,怕我们江东暗中再玩什么手脚,也怕我江东犹豫不决而延误战机,使得曹瞒趁机越江南下,那介时事情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二哥,我就真不明白了,我江东已在一个生死关头,你又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江东的三世基业,全数都毁在你的手里?”
“……”孙权无言以对。
江东群臣中有人想站出来喝斥孙尚香几句,可是人刚一动,孙尚香凌厉的目光马上就会扫将过去,直接就能把这位想开口的人给瞪坐下。所以一时之间,这些江东群臣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就是对他们这位孙大郡主还是少惹为妙的好。
却见孙尚香望见孙权始终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二哥,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小妹所说的话。这样吧,三天,我相信最多只要三天,我江东各境就都会有急报传来。那时你要是再不作出决断,我们江东就完了……二哥,不该要面子的时候,你死要这些面子干什么?”
言语说完,孙尚香甩袖而去,只留下大殿中的一干人等在那里干瞪眼……
————————————————————
孙尚香说三天还真的没错。其实只是到第二天的晚上,孙权就接到了好几个地方的急报。什么曹操准备的战船已在向合肥开来、甘宁与黄忠的舰队巡视在吴郡近海的事不必多说,真正令孙权等人惊慌的是孙吴南部郡县已经有小规模的山越部族叛乱发生。
或许这些小规模的叛乱还只能算是隔靴之痒,但是孙权、周瑜、张昭这些人心里情楚,现在如果再不作出决断,这些小规模的叛乱在大战之日就会升级为大规模的山越叛乱。具体怎么说呢?现在连这些山越部族都知道孙权已处在危局之中,那如果不尽快的作点什么事出来,人心一乱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关键之时,吴国母悄悄的来到了孙权的身边,语重心长的问孙权到底打算怎么做。孙权犹豫了半天之后挤出来几句话,吴国母却不住的摇头道:“权儿,尚香说得没错,自你从继承策儿之位统领江东之后,你已经变了。”
孙权愕然道:“母亲何出此言?孩儿何时变过?”
吴国太道:“策儿在时,你对策儿畏而敬,故此没有权谋之心,对策儿也是全力相辅。可是自你统领江东之后,你总是在想着你的权位、想着你的威望与颜面……其实今次之事,为娘虽不懂国政,但却旁观者清。江东明明已陷至危之局,你却如此的犹豫不决,真正归根到底是因为你觉得向陆夷州送交人质,以我江东国势而论,实在是奇辱大辱……权儿,你也不要怪为娘说话太重。眼下之危局,到底是你的颜面重要,还是我孙氏江东数代的基业重要?”
“……母亲,孩儿明白了。”
“唉!其实真正最舍不得尚香的,还是为娘自己。但就像尚香所言,身为孙氏之人,又岂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