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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秀轻轻地把薄被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微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了。老人们不是有那样一句话么,‘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姑娘在外面奔波了那么长时间,想必也是累了,趁着时间还早,睡一会儿吧。”
“嗯。”澜心点头,伸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儿困了。”看到冬秀替她放下纱帐,端起笸箩,拿起前一个未绣完的荷包,一幅准备长守的架势。
澜心伸手挑开纱帐,笑着说道:“你不用总是守在这里的,去你个那儿看看吧。这一路颠簸的,也不知道他的伤口如何了。让朱大夫过去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库房取,若是库房没有的,就出去买。另外,再去取一根人参炖上,当时你哥在船上失血过多,也没有好好补补。现在回来了,也该好好补补了。另外,让珍妈妈斟酌一下,这几天改善一下伙食。”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办。”冬秀起身谢过澜心后,脆声答应着,走了出去。
想起朱大夫那张枯树皮般的脸,澜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到墨云谷后,澜心又拿出了几棵“冰火草”交给云青。这种草在大宗朝并不多见,甚至在附近的几个国家里,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草。澜心把它分给墨云谷,也是担心,万一她没有把这种草养活,在墨云谷里也算是留有余地了。
没有想到朱大夫看到了古籍上记载的“冰火草”后,就跟着了魔一般,死乞白赖地非要跟在澜心身边听从调遣。并且保证,他会把这些“冰火草”照料地很好,只要给他三棵草,供他做药就好了。
朱大夫被蓝逸救回来后,一直安排在墨云谷附近的山谷里。只有蓝逸出海时,他才会出谷,跟着船队一起出海。他脾气古怪,对医药又是如痴如狂。在墨云谷里,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而且,根据蓝逸描述的他当时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大宗朝的人。。如今,他要离开,墨十三他们是拦不住的。况且,他对谷里的情形也不了解,即使离开了墨云谷,他也不会多说的。
就这样,她把他带了回来。他说他要在澜心府里为奴,澜心却是没有太放在心上。他这个人脾气古怪,医术高明的人。只要他能够是非分明,不给她惹事儿,她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指望他来为奴呀?!
想着,想着,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澜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她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半天才明白过来,她已经回到大宗朝,现在是在江州的庄子上。她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
红绡根据澜心的呼吸声判断出,她已经醒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姑娘没有出声招呼,她也不敢打扰。“是红绡还是红袖在那里?”澜心轻声问道。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奴婢是红绡。姑娘醒了,可是要起身了?”红绡低声问道,声音轻缓,不疾不徐,让人十分舒服。
“嗯,起吧。”澜心低声说道。嘴上说着,身子却是丝毫未动,一点儿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红绡替澜心拉开纱帐,看着她家姑娘下意识地把脑袋向被子里缩了缩,抿着嘴无声地笑了,“姑娘,刚才睡得可好?”她轻声问道。
“还好。”澜心低声说道,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红绡把纱帐挂着旁边的如意挂钩上,转身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了澜心。
澜心起身接过杯子,小口抿了几口茶,觉得嗓子舒服多了,脑子也比刚才清醒了许多。红袖走进来,把手里的水盆放到桌子上,。双手叠于腹前,向澜心行礼:“奴婢红袖见过姑娘。”见澜心点头,便拧了帕子走过来,替澜心擦手擦脸。
澜心静静地看着两个人手脚麻利,配合默契,心里越发满意了。她们二人当初从暗卫中调了出来,随后安排到人牙子的手里,又被买进庄子来。澜心只看了一眼,就随手就把人交给了珍妈妈调教,她回来的时候,珍妈妈就把这俩个人领到了她的面前。
她记得珍妈妈当时是这样说的:“姑娘,经老奴这些日子的观察,觉得红绡、红袖两个人还算可用。而且,她们曾经随着爹娘在镖局里待过,也有些身手。让她们跟在姑娘身边,既可以伺候姑娘,又可以贴身保护姑娘。所以,老奴的意思是先让她们两个在姑娘的屋里做个二等丫鬟,如果姑娘觉得可用,就继续留在身边。如果用的不顺手,老奴再重新安排就是了。”
澜心当然是欣然同意了。当初她把她们两个人从暗卫队里调出来,就是想把她们放在身边做护卫的。从而掩护她身边暗卫的事情。不管珍妈妈这样安排是有心还是无心,反正是正合心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看着两人手脚麻利,做事有章有法。真不知道是她们以前训练的结果,还是珍妈妈教导有方,短短的时间,就让两人脱胎换骨。又或许两个都有吧?!
澜心穿戴整齐,便信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廊下欣赏着院中的景色。天气有些凉,红绡拿出一件披风替她穿上。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远处的天空,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金色。澜心站在廊下,柔顺的黑发随风飘扬,身上笼罩了一层蒙蒙的金色。真是你在欣赏远处的风景,却成了别人的风景。
第二百二十三章心疼
澜心放下碗筷,接过红袖递过来的茶漱口,然后用帕子压了压嘴角。身子毫无形象地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舒服的喟叹:“唉,真是太好吃!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妈妈的厨艺精湛,顺带着都把我的嘴养叼了。
刚上船的时候,不习惯船上的吃食。每当觉得东西难以下咽,不想吃的时候。就把它想象成妈妈做的甜品。嘴里一边嚼着,脑子里一边回味着甜品的味道。虽然不会有太大的改善,可总算是可以哄饱肚子。”她眯着眼睛,脸上挂着恬静地笑容,像极了一只慵懒地猫儿。
珍妈妈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用力地眨眨眼睛,把眼睛的泪意逼回去。难怪皇上要把自己安排到姑娘的身边,她和登基前的皇上的处境是何等相似。那时候的宫里,看似风平浪静,却是危机四伏,暗潮汹涌。没有人比她清楚,那个时候的三皇子遭了多少暗算,吃了多少苦。有几次甚至到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儿。
不过还好,如今的太后,当初的柳妃也不是吃素的。明里暗里地替皇上清扫障碍,护着皇上的性命。可是如今的姑娘却是身边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撑着,要不然也无需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船队漂洋过海的了。
她想她大概明白了皇上派她来江州的目的了。一是对她的极力信任,二是希望她能够凭借着在宫里的敏锐,扫除那些潜在的危机。就像当初替他挡毒一般,好好地护住她。
澜心面上迷迷糊糊,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实则微垂的眼皮下,隐藏着一道锐利的光,暗中观察着珍妈妈的脸上的神色。见她平时惯常挂着微笑、温和无比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那慈爱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
心里暗自嘀咕着:看来珍妈妈不是带着任务来到自己的身边的。只要自己不起了谋逆之心,无论是珍妈妈还是皇上,都会好好地护住自己的。但转念想到自己如今享受的一切,是由自己的爹娘的生命换来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
“姑娘,如今正值秋季,晚上的温度虽说凉爽了一些,但是却比夏天更适合散步。不如老奴陪姑娘出去走走吧。免得夜里积食。”珍妈妈见澜心瘫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便温声劝道。
“好啊!”澜心从善如流地点头,“我也是好久都没有欣赏过陆地上的夜景了。正想出去走走呢!”从椅子上站起来,任由着红绡给她披上披风,看着有些单薄的珍妈妈,笑着说道,“妈妈也加件衣裳吧,免得着凉。”
“是,姑娘。”珍妈妈微笑着躬身应下,转身出去加了件衣服回来了。
红绡和红袖提着灯笼在身侧引路,珍妈妈落后一步走在澜心的身边。主仆四人沿着青石铺砌的小路,慢慢地走着。夜风习习,不时可以闻到清幽的花香和一阵阵清甜的果香,让人心情舒爽。
秋天的夜空非常纯净,月亮在东方露出了一个小月牙儿,星星却是兴奋地眨着眼睛。澜心一行人走出小院子,沿着弯曲的小路继续向前走着。
站在外院门口,轻声说道:“红袖,你却看看薛山在干什么,伤口如何了?还有其他人在忙什么?”
红袖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冬秀。冬秀屈膝见礼:“见过姑娘。劳姑娘挂念,奴婢哥哥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姑娘吩咐的参汤,奴婢已经熬好,让他服下了。”
“嗯。”澜心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她语气轻松欢快,知道不是托词,人应该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微笑着说道,“既然走到这里了,就进去看一眼吧。”
薛山知道澜心来看自己时,赶紧出来迎接。澜心在他行礼前就摆手告诉他无需多礼,见他面色不似船上那般煞白,也就放心了。后来又朱大夫那里看了看,谁知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派到朱大夫身边的小厮苦瓜颠颠儿的跑出来说,朱大夫正在炮制药材,没有时间出来见姑娘。说完,赶紧垂下头,生怕澜心把火撒到了他的身上。
哼,澜心在心里轻哼,就知道这个朱大夫当初说到府上为奴的话,随便听听就算了,可不能当真,哪有奴才将主子据于门外的?还有,好好的一个机灵的孩子,偏偏要起名为苦瓜,真不明白这个朱大夫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大夫脾气古怪,对医学又是如痴如醉,几近疯狂。他炮制药材的时候,那可是专心致志,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的。澜心也不让苦瓜为难,只是交待他告诉朱大夫,别忘了去给薛山诊脉、换药。交待完,就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苦瓜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澜心一行人的背影。摸了摸脑袋,随即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跑到院子中间的时候,赶忙刹住脚步。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支愣着耳朵四下听着,抬头看到印在窗户上的那道埋头捣药的影子。长舒一口气,吐着舌头,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再抬脚时,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脚步轻缓地向屋子里走去。
苦瓜今年十三岁,长得虎头虎脑的,性子有些跳脱,整天蹦蹦跳跳的。到了朱大夫身边后,朱大夫对他第一个要求就是,好好走路,不许整天蹦跳着。第二个要求就是进到院子里后,说话声音要低,尤其是碰到他炮制药材或是制造药丸的时候,更是不得有任何声响。
苦瓜抓抓脑袋,拼命地点头答应,可是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朱大夫看着大声嚷嚷着跑回来的苦瓜,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苦瓜不明白朱大夫嘴角上那笑容的深意,也咧着嘴跟着傻笑。但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除了嘴吧,身体哪儿都动不了了。腿还抬在半空中,身子保持在向前走的姿势。
第二百二十四章慕夫人
两刻钟后,苦瓜的身体恢复了自由,终于可以动了。可是苦瓜觉得还不如不会动呢!脚刚一落地,就摔了个狗啃泥,浑身酸痛难耐,毫无力气,只能在地上趴着。大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