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找我大姐姐。”周玉雪带着哭腔儿说道,她用力地眨着眼睛,尽量让眼圈儿发红。
呃,大姐姐?门房里的人挑着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找下人都是到角门那边的,这个人怎么走到正门来了?面上还是有礼地问道:“不知道夫人的大姐姐在何处当差?”
“当差?”周玉雪声音尖锐地吼道,“我大姐姐便是这个府里的主人,怎么能和那些奴婢相提并论呢?”她梗着脖子,盯着门房的人,一幅你摊上大事儿的表情。
门房里的人扫了一眼周玉雪周身的打扮,以及不远处的马车。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少了几分热情,声音也冷硬了几分,低声问道:“这位夫人来找我家姑娘,可有拜贴?”
当门房的目光扫在身上的时候,周玉雪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听到要拜贴,心里更气恼了。自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根本就不记得有拜贴这件事情。她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过来看望我大姐姐,用什么拜贴?自家姐妹,哪里需要那些虚套的东西?你赶紧通传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大姐姐。”
见门房的人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她瞪着眼睛训斥道:“你耳朵聋了?!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呀?我告诉你,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我大姐姐说,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你一个守门的下人牛什么牛,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们姑娘的亲妹妹。”挑着眉头,不屑地看了门房的人一眼:做事磨磨蹭蹭的,你就等着我大姐姐收拾你吧!
门房的人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被周玉雪的气势吓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客气:“这位夫人恐怕是搞错了吧?全江州城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只生了姑娘一个人。”你算是哪根葱啊,过来攀亲戚?
周玉雪一噎,顿时觉得有一口气卡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进去通传吧。”周玉雪不耐烦地摆着手,“我是不是你家姑娘的亲妹妹,你家姑娘出来后便知道了。”
门房的人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眼神很明显:这是想钱想疯了吧?冒充我们家姑娘的妹妹,实则是过来打秋风的。
你!周玉雪瞪圆了眼睛,看着门房的丝毫不畏惧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泄气,没有想到玉家的一个守门的人就这样难缠。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她有挺直了腰杆说道:“是非黑白自有你家姑娘说的算,你尽管进去通传就是了。”说完,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张气死人的脸。
“可是这位夫人,非常不巧。我家姑娘并不在府里。”门房里的人微笑着说道,声音微扬,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什么?”周玉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人。“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浇得她透心凉,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声音颤抖地问道:“不在?那大姐姐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我这里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担心守门的人不明白,她掏出袖子里的那封信,“看到这封信了吗?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盆透心凉的水终于将她浇醒了,记起了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守门的人瞟了一眼她手上的信,隐约地看到红色的印记。虽然心里惊讶,面上却丝毫不显,摇头说道:“我家姑娘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退步
“不在,不在?怎么会这样呢?”周玉雪喃喃自语道,无力地蹲在地上,眼神既迷茫又愤恨地看着手里的信,有一种要将它揉碎的冲动。一直以为凭着这封信,可以抱住大姐姐的大腿的,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张废纸。既然无用,还留着做什么?!
“这是出什么事了?”就在周玉雪手上用力,要将信纸揉碎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她眼睛一亮,希翼地抬起头,只见门里走出两个人,为首的人约四十岁左右,一身灰色的长袍,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将人看穿。后面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玉簪绾发,一身青色的衣衫,干净利落。周玉雪慢慢地站起身来,嘴唇不住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守门的人一看到来人,便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奎管事,见过司砚管事。”年后,澜心已经将司砚提到了管事的位置,让他跟在薛山身边。如今薛山不在府里,自然是薛奎过来坐镇。
薛奎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锐利的眼神在车夫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上下打量了周玉雪一眼,沉声问守门的人:“怎么回事?”
守门的人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略去周玉雪自称自己是自家姑娘亲妹妹这一段,“小的告诉她,姑娘不在府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说着,努努嘴,示意薛奎去看捏在周玉雪手里的信。
“你找我家姑娘到底什么事?”薛奎沉声问道,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那信上的红色印记。
周玉雪瑟缩了一下,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那如实质般的冰冷的眼神。可是就让她这样放弃,她又不甘心。而且,她有种预感,即使她现在转身离开了,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轻易答应的。她第一次觉的攀上大姐姐这棵大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脑子里千回百转,一番斗争过后,她轻咳一声,小声说道:“既然大既然你家姑娘不在,我我我找紫衣好了。”她轻呼一口气,终是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薛奎审视的目光下,她顶着压力,低声说道,“这件事情跟紫衣说也是一样的。”
薛奎上下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同时,对门房的人点点头。门房的人会意,找人去通知紫衣了。司砚深深地看了周玉雪一眼后,也转身跟着薛奎离开了。
周玉雪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偷偷地将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慢慢地呼了出来。或许,她一开始时,便过来说找紫衣,事情就不会那样遭的。想起紫衣看到大哥哥时,那满眼的亮光。她抿着嘴角看着手里被她捏得有些汗湿的信,心里多了几分算计。
门房的人见周玉雪还站在那里,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这位夫人,紫衣姐姐待会儿会从东面的角门儿出来,你到那边等她会方便一些。”说着,指了一个刚七八岁的小童领着他们过去。
周玉雪心有不甘地抬头看着紧闭大门,抿着唇角,默默地跟着小童向角门走去。
听到角门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玉雪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矜持地盯着那扇角门。心怦怦地乱跳,说不出是紧张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紫衣脊背挺直,双手叠于腹前,脸上带着矜持的浅笑,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笑着问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待看清来人是,她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问道:“怎么是你?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说完,也不听周玉雪的解释,转身就往回走。
“哗啦!”周玉雪精心准备好的表情瞬间碎的一塌糊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紫衣竟然这样对她甩脸子。若不是看在大姐姐的面子上,她定会冲上去撕烂她的脸。一个奴婢而已,趾高气扬地给谁看呀?压下心里的愤恨,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大哥哥出事了。”
紫衣的身形一顿,吃惊地转过身来,惊慌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玉雪得意地看着紫衣焦急的样子,抬手抿了抿头发,一幅除非你求我,否则我不会再重复的样子。“幼稚!”紫衣撇撇嘴,越过她,直接向前走去。
“哎呀,你去哪儿呀?”周玉雪眼疾手快地抓住玉雪的衣袖,惊慌地问道。紫衣灵活地躲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着。周玉雪紧走几步,跟在她的身后,嘴里飞快地说道:“哎呀,你这样光着急是没有用的。大哥哥被人绑架了,这件事情也只有大姐姐出面才能解决的。要不然,大哥哥的性命就难保了。哎呀!你停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周玉雪捂着被紫衣撞得泛酸的鼻子,抱怨道。
紫衣没有理会周玉雪的抱怨,直切主题问道:“大少爷被绑架了?被什么人绑架的?他们点名要姑娘出面吗?”
周玉雪揉着鼻子,不满地瞪了紫衣一眼。想了想,说道:“大哥是被绑架了,对方没有指明要大姐姐出面,但是要二十万两的赎金。这么多银子,眼下也只有大姐姐能拿得出来。”
紫衣接过她手里的信,越看心里越慌,尤其看到那鲜红的血迹,她的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了。仔细地将信折好,轻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说着,就向送周玉雪过来的那辆马车走去。
“唉,你不找大姐姐拿银子,就算是过去了,有什么用啊?”周玉雪对着紫衣的背影喊道。眼看着紫衣已经上了马车了,她赶紧提着裙角追了上去,“唉,等等我呀!”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可是我雇佣的马车!”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突然想到,自己还没付车夫钱呢!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紫衣腰间的荷包。
第三百七十五章黑手
周玉雪看着紫衣身上的衣服,那款式是现下最流行的,那衣料是上好的锦缎。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款式是两三年前的,衣料也只是普通的料子。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看着紫衣恬静的脸庞,那皮肤白嫩细滑,就是那些普通门户家的姑娘也没有她保养得这般好。下意识地借着衣袖挡住自己那粗糙的手,眼睛转了转,有些谄媚地问道:“你们到了江州以后,是不是日子比以前过得更好啦?”
见紫衣没有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大姐姐向来对身边的人大方,现在日子好了,更不会小气的。尤其像你这样从徐州就跟在她身边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感情自然是比别人要深厚一些的。那待遇自然是和别人不同,那些人”
紫衣没有搭理她,应该说从她上车时,她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她靠着车厢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随着马车晃动的帘子。可是周玉雪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和别人不同吗?好像是有些不同的。可是总觉的姑娘待青荷更好一些,对待自己似乎没有差到哪里去,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少。可是,总觉的还是少了一点什么。
算了,不想这些了。紫衣轻轻甩甩头,将这些东西甩到脑后。眼下还是先将大少爷的事情解决了吧!眼角的余光扫到周玉雪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心里一阵厌恶。她总觉得这个人今天来玉家不是为了大少爷的事情的,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升起一股希翼,她希望周玉雪在撒谎,大少爷现在平安无事。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悦来客栈的门口,紫衣看着呆坐在台阶上的木海,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少爷真的出事了。她也不等马车停稳,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刚走几步就被周玉雪拉住了。
紫衣用力地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恼怒地瞪着她,声音冰冷地说道:“放手!”周玉雪被她冷漠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看着疾步向前走去的紫衣,刚要抬脚追上去,就被旁边的车夫拉住了。
周玉雪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扯了扯嘴角,不满地瞪了车夫一眼。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