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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雪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扯了扯嘴角,不满地瞪了车夫一眼。不情不愿地从荷包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到了车夫的手里。摩挲着腰间的荷包,唉!这钱真是花一文便少一文了,瘪瘪的荷包什么时候才能鼓起来呀?摇了摇头,抬步向前走去。
紫衣几步窜到了木海的身边,低声问道:“木海,你还记得我吗?大少爷呢,他出什么事了?”
“紫紫紫衣姑娘,是你吗?”木海瞪着红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前又漂亮了几分的人,迟疑地问道。紫衣用力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对,是我!大少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木海的眼睛一亮,脑子也清明了许多,“那那”是不是大姑娘也过来了?他伸着脖子,希翼地向紫衣的身后看去。见只有周玉雪一个人走过来,他泄气地缩回了脖子,眼神也黯淡下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情绪低落地说道,“大少爷昨天晚上在看账本,我实在支撑不住,就睡着了。醒来后,就没有见到人,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信。”
“是这封信吗?”紫衣从袖口里掏出先前周玉雪给她的那封信。小厮仔细辨认了一番,点头说道:“是,就是这封信。”
“哎呀,你这多疑的性子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我告诉你,你还不相信。非得亲自跑一趟。”周玉雪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满地抱怨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出事的是我大哥,我难道就不着急了吗?”在紫衣那冰冷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的话,你也不要不爱听。这件事情也只有大姐姐能够解决。所以,为今之计,赶紧通知大姐姐知道。”
紫衣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姑娘知道!否则,她和大少爷见面的事情就包不住了。姑娘是个一叶知秋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过来见大少爷,恐怕徐州那边自己偷偷给大少爷送药的事情也会被翻出来。她不想看到姑娘眼睛里的失望和疏离,所以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姑娘知道!
三个人凑到一起低声讨论着,没有发现拐角处有两个人正盯着这里。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转身离开。顺着巷子七拐八拐地进入了一个小院子。
容端坐在树下的石桌子旁,垂着眼皮正端详着手里的紫砂茶壶。听到脚步声,眼皮不抬地问道:“眼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外面进来的小厮低垂着头,声音恭敬地说道:“回少爷的话。如您所料,那个已出嫁的周家二姑娘果然租了一辆马车,去向玉家求救。”
容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端详着手里的茶壶。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么玉家来人了吗?”
小厮垂头恭敬地说道:“是的,少爷。”“砰!”小厮的话音刚落,容只觉得心里一紧,手上一个不稳,那完好的紫砂茶壶就落到了地上,顿时粉身碎骨。
小厮吓得一哆嗦,瑟缩着身子,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家少爷将这个过错推到自己的身上。虽然不知道那个紫砂茶壶到底值多少钱,但他知道,就算是卖了自己也赔不起的。
过了一会儿,容垂下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再看看地上那已成碎片的紫砂壶。“呵呵”自嘲地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泛红了,笑容也变得苦涩,自己还是忘不了她呀!抬手搓了搓脸,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个上好的紫砂茶壶,就算到周文涛的身上,告诉他们,赎金加五万。”
第三百七十六章手指
“呼!”小厮心里暗自松了一口起,不管算在谁的身上,不是算在自己的身上就好。恭敬地点头说道:“是,少爷!奴才记下了。”
沉吟了一下,容还是忍不住问道:“是澜呃,玉家是谁跟着周玉雪过来的?”藏在衣袖下面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已经没入肉中了,他也没有感觉到疼。他既担心澜心亲自过来,发现幕后操作这一切的人是他。他不想看到她伤心、失望的眼神。可他又希望澜心能够知道,这一切是出自她的手笔。他想让她害怕,害怕跟他作对的后果。他想让她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留在他的身边。
小厮敏锐的感觉到他家少爷的呼吸有些粗重,咽了咽口水,丝毫不敢隐瞒。口齿清晰地说道:“那个周家二姑娘只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奴才听那个呆笨的小厮叫她紫衣姑娘。”
“呼!”容轻呼一口,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暗松了一口气。“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嗓子有些干涩,他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小厮摇头说道:“距离有些远,没有听清。好像是周家二姑娘和那个呆愣的人劝紫衣姑娘回去找玉家姑娘过来。可是,那个紫衣姑娘就是不愿意。”
“哼,看来是料下的不足呀!”容冷哼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去,剁掉周家大少爷的一根手指头。顺便告诉他们,今晚戌时,带上二十五万两银子,过来带周家大少爷回去。若是错过时辰,后果自负。”
“是,少爷!”小厮垂手恭敬地回答道。等了一会儿,见容没有其他吩咐,才转身麻利地出去办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西厢房里传了出来。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静静地看着杯子里荡漾的茶汤,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紫衣实在不想继续呆在客栈外面,让过往的行人看猴儿似的打量着他们。于是,他们三人起身回到了客栈的房间里。
周玉雪随便找了把椅子便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后,她抬起手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水渍,开口说道:“紫衣,我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无论是报官,还是给钱,都必须让大姐姐来定夺。”眼睛转了转,继续劝说道,“如果你担心自己去说,会被大姐姐责骂的话,我陪你去说。我到时候一定会跟大姐姐解释清楚的。”周玉雪的手一挥,一幅豪气云天的样子。
紫衣撇撇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别以为我不明白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进玉家的大门?你就趁着死了这个心吧。”
“紫衣姑娘,那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木海梳洗一番后,整个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他忧心忡忡地坐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紫衣,“我跟少爷来江州进货,身上满打满算就带了八百两银子。进货已经花去了六百两,再加上这几天的吃用,剩下的银子还不足一百两。”我们到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呀?况且,整个周家所有的家当放到一起,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
“唉!”紫衣叹息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件事情”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木海狐疑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猜测道:“难不成是有人跟我们开玩笑,已经把少爷送回来了?”想到这里,他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笑嘻嘻地去开门。
紫衣也是惊喜地盯着门口看。而周玉雪却有些忐忑,她不希望周文涛这个时候回来,毁掉了她攀上玉家的机会。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若是被眼前的人知道了,她会被两人的唾沫星淹了的。
“少爷!”木海惊喜地推开门。看着外面空无一人,他脸上的笑容一顿,伸着脖子四下看了看。走廊里安静地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木海烦躁地抓抓头发。突然一个小盒子映入了眼帘,他狐疑地拾起盒子,嘴里嘀咕着,“这是谁送的东西,怎么放到地上了?”
紫衣看着木海一个人走进内室来,脸上的笑容退得一干二净,失望地垂下了眼帘。看着木海手里的盒子,惊诧地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可看到送东西的人了?”
“没有。”木海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打开门后,别说是门口了,就是走廊里都空无一人。若不是看到了这个盒子,我都以为是听错了。”
周玉雪也好奇地看向木海手里那小巧的盒子,好奇地问道:“盒子里放得是什么东西呀?难不成有人偷偷地送银票过来了?”
紫衣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以前在徐州的时候,二姑娘虽然不是冰雪聪明,可也是做事有分寸的人。今天,这个人怎么满脑子浆糊?“打开看看吧,八成是绑匪送来的东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忧心地看着那个盒子,不知道绑匪又提了什么要求?
“噢!”木海答应一声,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抬手便掀开了盖子。“呕!呕!”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呛得屋子里的人一阵干呕。再看看盒子里那血肉模糊的东西,更是吓得他们惊叫连连。
“是大少爷的小手指。”最先回过神的木海指着盒子里的东西,惊慌地喊道,“他们把大少爷的手指砍下来了。”他“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地喊道,“紫衣姑娘,紫衣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也只有你能姑娘大姑娘说上话,你就跟大姑娘说一声吧。”
紫衣紧捂着嘴,忍着胃里的难受。仔细看着眼前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可不就是大少爷的手指头吗?看那血迹还没有干透,显然是刚割下来不久的。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对着小厮呵斥道:“行了,赶紧起来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血书
“紫衣姑娘,你这是答应让大姑娘来救我家少爷了吗?”小厮木海惊喜地看着紫衣,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吸吸鼻子,抬起衣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紫衣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压在下面的那块布,心知那才是绑匪的真正目的。忍着心痛和恐惧,指着那块布,对木海吩咐道:“打开那块布,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木海一惊,忍着心里的恐惧,捏着手指将那块儿布扯了出来。嘴里嘀咕着:“幸好紫衣姑娘心细,我都没有发现这下面还有块布。妈呀!!”展开那块布后,看着那上面殷红的血迹,木海吓得连连后退,汗毛都竖起来了。
周玉雪也倒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盯着那块血迹斑斑的布,心里有些后悔参与到今天的事情里。想拔腿离开,腿却丝毫使不上劲儿。她紧抿着唇,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似乎只有这样,绑匪才会忽略她的存在一般。
紫衣咽了咽口水,忍着心里的恐惧展开那块儿布,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透,显然是用周文涛的血写的。字迹虽然凌乱,却可以看清楚的。上面赫然写的:今夜戌时,带上二十五万两银子到葫芦巷接人,过时不候!
透过斑斑血迹,紫衣似乎看到周文涛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帕子地上。断指处的血渐渐地凝固,可是那钻心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弱。他眼神黯淡,面如死灰地盯着断指处,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地淌了下来。“不”紫衣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痛地无法呼吸,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看着紫衣伤心欲绝的样子,木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紫紫衣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我我家少爷他他”不好了三个字怎么也问不出口。他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若是少爷不在了,他该怎么办?他的卖身契还在二夫人的手里,若是大少爷没能回去,他也就完了。越想越心凉,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失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