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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是自己眼花了,是真的有人闯进了。容璟胆战心惊地看着不远处,朦胧中,那两个影子居然朝自己走来。看着越来越近影子,容璟差点被吓尿了。
“奴婢见过容少爷。”跟在身边的红绡,笑着说道。看着容璟那愣怔的样子,红绡心里清楚,眼前的容少爷一定被吓到了。她紧抿着嘴唇,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啊?!哦!”看到越来越近的身影,才看清楚,原来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观音兜的澜心,带着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红绡。
澜心扯开帽子,露出了那张巴掌大的、晶莹无比的小脸儿,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笑着说道:“冒昧上门打扰,还希望容少爷不用介意。”
第六百一十七章 乞求
容璟眼神留恋地看着澜心,一念之差,自己失去了这个世上最值得珍惜的人。嘴唇哆嗦着,眼眶泛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唉!澜心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曾经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也曾经幻想着,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场景。只可惜······
看着他如今颓废的样子,只能说造化弄人。
“澜心······”容璟声音颤抖地喊道。一张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红绡不自觉地移开了脚步,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看到澜心淡然地站在那里,抿了抿嘴唇,无声而警惕地站在自家主子的身边。
澜心扫了一眼,地上七倒八歪的酒**子,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容璟眨了眨眼睛,让自己能够更清楚地看清澜心的样貌。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说道:“澜心,我错了,我后悔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澜心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睛扫了一眼,柱子后面露出的衣角,“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呵呵,你是担心表哥知道了以后,生气吗?”容璟笑着反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他的心里有多痛!曾经的那些美好,就这样随风逝去了。
澜心面色淡然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容璟,我们都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应该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红绡跟我说,今天是因为你的及时出现,紫衣才没有搅局成功。
所以,不论今天,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了我。我都感激你的援手。至于这两年,你的所作所为,不管是无心也好,还是有意也罢,我·······”
“你都不计较了,是吗?”容璟挑着眉头,委屈地看着澜心,“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从此之后,我们便形同陌路,毫无瓜葛了?”
对上容璟乞求的眼神,澜心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情可言。况且,自从那个雨天以后,我们之间便已经情断义绝了。”
“是,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就在那支白玉簪子断裂那一瞬间,一起断开了。”容璟无力地靠着柱子,颓废地挠了挠头,用力地仰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希望眼睛里的液体能够重新流回去。
只可惜,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现出来,怎么也回不去了。
他手颤抖地伸进胸口处,掏出了一支白玉兰花簪子。尽管粘地很仔细,但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裂痕。轻轻地着手里的簪子,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红绡看着他深情的样子,不禁有些动容。偷眼看着自家姑娘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姑娘就不觉得感动吗?
澜心眼睛的余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警告之意十足!红绡心里一凛,垂下眼帘,规矩地站好。心里不禁有些懊恼,真是这段日子太顺利了,居然忘记了应有的警惕。
容璟泪眼婆娑地看着澜心,低声问道:“澜心,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忘记你,忘记我们的过去?”没有得到澜心的答案,他也不介意。
掏出帕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眼睛红肿,声音暗哑地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会答应我爹娘,同意退婚吗?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失去你。谁知道,你竟然·······竟然多次拒绝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澜心嗤笑道,“你的心意是什么?就是我明明可以作为正妻,风光出嫁。可就因为你们的自私,让我以藤妾的身份,随着依云一起去容家吗?”
“这有什么不好?如果你真心喜欢我,你就应该知道,依云顶着的正妻之位,不过是个摆设,我的心里最疼的人还是你呀!”容璟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道。
澜心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容璟······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而纠缠不休的。
你也不要说,分开这段时间里,你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你之所以选择处处和我作对,本意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能够明白你心里的苦。”
呃,你都知道的?容璟惊诧地看着澜心,眼睛里闪烁着惊喜,嘴唇不住地蠕动着。
澜心淡然一笑,低声说道:“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敢面对你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对上容璟那疑惑不解的眼神,澜心继续说道:“容璟,你还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三岁的孩童,你的几句好话便把我哄的团团转了?你之所以对过去的那些事情放不下,不是因为你忘不掉我。
而是不甘心。你不甘心一个本应仰仗你来过活的人。竟然会过得比你好!一个你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日,竟然没有像条狗一样,在你面前摇尾乞怜,祈求你好心地丢一块骨头给她。”
”不!“容璟大声喊道,他伤心欲绝地看着澜心,不可置信地问道,”澜心,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对你的真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扪心自问,自从定亲以后,我对你怎么样?“
澜心淡淡地撇开眼睛,幽幽地叹息道:”或许,在初见时,你对我倒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我也是你最先牺牲掉的那个人。”
容璟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簪子,似乎要将其嵌到肉里一般。他抬头看着澜心,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地问道:“澜心,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呵呵!”澜心好笑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想如何挽回?”
容璟嘴边不住地蠕动着,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澜心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沉声说道:“我既然说过,以前的那些恩怨一笔勾销,就不会再和容家计较。只要你们不犯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找容家的麻烦。”
第六百一十八章 灵堂
澜心没有理会容璟那复杂的眼神。脚步轻移,带着红绡来到了灵堂。
说是灵堂,也不过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前,摆放着一张简陋的香案而已。
周大海斜靠在棺材旁,眼眶红肿,目光呆滞。头上那一团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如同鸟窝一般。身上的衣服皱成了一团,显然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感觉到门口的光线被人挡住了,他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淡淡地看着停在门口的两个人。待看清来人后,眼睛里先是迸射出一丝亮光。
嘴唇蠕动着,刚要说话,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转过头,一言不发的拿起旁边的纸钱,一张一张地向盆里投去。
澜心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看了红绡一眼,红绡会意,从香案上抽出一炷香,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递到了澜心的手里。
澜心对着棺材拜了三拜,将香插进了香案里。她默默地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口棺材。幽幽地叹息道:“走吧!”说话间,带着红绡便向外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吗?”满心等着澜心对他说点什么的周大海,惊慌地抬起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澜心上完香后,便这般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澜心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周大海被澜心这居高临下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他弹了弹衣襟,自认为气势十足地站了起来。他抖动着满是灰尘的手指,指着澜心骂道:“有你这样的吗?你娘现在躺在棺材里,你过来之后,就这样默默地上一炷香就了事了?”
澜心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脏兮兮的手指,挑着眉头问道:“不然呢?”
周大海被澜心那淡然的眼神一扫,自惭形秽地放下了手。强做镇定地说道:“你作为女儿,不披麻戴孝也就罢了,怎么跪拜行礼都不知道了呢?”
“你········”红绡愤怒地想要上前理论。澜心轻轻地扯住她的衣袖,淡淡地摇了摇头。转身冲着周大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大海得意地瞪了红绡一眼。再次开口时,显然气势已经和先前不同了。他端着架子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风光。我也不要求太多。但你娘过世了,你怎么也要将她风光大葬吧?还有,你娘不在了,你就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办?”澜心挑着眉头,好笑地问道,“你有儿有女的,凭什么问我该怎么办?在说了,自从你们不顾我的声誉,诬陷我和容家的表少爷有私情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拜祭,不过是看在她从小把我抚养长大的情分上,仅此而已。你也不用多想,更不要觊觎玉家的东西。你若是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看着你的两个儿子娶妻生子,就守好你的本分。”
周大海的脸色乍青乍白,胸口不住起伏着,像是要支撑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般。眼睛紧紧地盯着澜心。
澜心那平淡的眼神里,不见任何波动。也没有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而心软。
周大海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质问道:“你······你······你怎么能······能这样心狠?!好歹······好歹,好歹也是我们·······把你养大的。”
说到这里,他的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上。见澜心根本没有伸手相扶的意思,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心也跟着下沉。
他眼眶泛红,伤心无比地质问道:“从小到大,我们待你如亲生一般疼爱。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亏欠过你。没有想到,到头来,你竟然如此·······如此狠心。
你高高在上,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一个糟老头子,孤苦无依,老无所养,你不觉得亏心吗?!”
澜心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大海这样颠倒是非,卖力的表演着。周大海对上澜心那明镜般的眼神,心虚地垂下了眼帘。后来又觉得输了气势,索性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钱,是吧?”澜心声音平静地问道。
呃?周大海的哭声噶然止住了,打了一个嗝,静静地听澜心继续向下说。
澜心嗤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地来算一算这笔账。你说你在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亏欠过我。那我问你,你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你之所以敢拼,敢闯,凭仗着是什么?
还不是玉枝姑姑当年给你的那一大笔银子?难道,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