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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儿是她最信任的宫女,难道也被赵皇后收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柳贤妃一眼就看出有人挑拨,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李贵妃没有发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毕竟是她贴身宫女,当着柳贤妃的面发落,这是丢自己的脸,连身边的狗都管不好,就火急火燎的来找她质问,愚蠢。
李贵妃借口喝茶,平复愤怒的心情。
柳贤妃扫了宫女一眼,宫女对卉儿道,“卉儿姐姐,你绣活好,教教我吧。”
卉儿谦虚,李贵妃就道,“就教教她吧,仔细教,别丢我的人。”
卉儿这才随宫女出去。
内殿,就只剩李贵妃和柳贤妃,还有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皇子。
柳贤妃望着李贵妃道,“在这后宫,我没有争夺之心,只想将小皇儿抚养成人,将来新皇能给个荣养,许我出宫,我不会碍姐姐的路,这一点,姐姐大可放心,姐姐这么生气,我却是不懂。”
柳贤妃没有夺位之心,李贵妃看的出来,就凭她,也夺不了。
可有些事,李贵妃不便和她说,但柳贤妃也能猜到几分,她道,“是谁给三皇子出主意,让他要崇州做封地的?”
李贵妃就道,“太后。”
“难怪……。”
柳贤妃呢喃了一句。
李贵妃离的近,听得真切,她道,“什么难怪?”
柳贤妃笑道,“姐姐这些天没来我长信宫,却一天几趟往永宁宫跑,妹妹就猜出来了,那天,妹妹和姐姐说过,不宜拉拢太后,姐姐还不高兴。”
李贵妃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柳贤妃就道,“我曾在离王世子妃跟前说过你有意拉拢太后的事,离王世子妃笑说,太后绝对不可能帮姐姐你的,让我少掺和,她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在心里,先前提醒姐姐,也是因为姐姐待我好,没有明说,只因我也没有细问为什么。”
太后绝对不可能帮她。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李贵妃心头。
离王世子妃凭什么这么笃定太后就一定不会帮她?
“那太后帮谁?”李贵妃咬牙问道。
柳贤妃摇头,“离王世子妃没说,不过离王世子妃告诉我这话之后,我反复琢磨了好些天,太后极有可能早就和皇后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被你拉拢,极有可能是为了帮赵皇后和太子。”
柳贤妃极力把明澜瞥到一旁,不想给她惹祸上身,虽然太后和赵皇后都不喜她。
李贵妃脸色铁青。
柳贤妃的话,她无可反驳,太后帮她出了两个主意,一个是要崇州做封地,一个是要凌柔公主嫁给楚大少爷。
这两件事明着都为她好,可结果呢?!
三皇子的封地贫瘠,赐婚一事,皇上非但没同意,还对她不耐烦,大声斥责!
李贵妃强忍着,道,“妹妹何以见得?”
第六百六十二章 莽撞
柳贤妃就道,“这后宫里,谁想弄死一两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御膳房出了事,管事的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
如果太后真心帮李贵妃,她要做的就是杀御膳房管事的灭口,因为不管她杀还是不傻,御膳房管事的这条命都没人救的了。
可要是御膳房管事的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这案子指不定就查不到勇国公府和太后的头上。
可太后却没有杀御膳房管事的……
这是为什么?
怕下手被人发现,触怒皇上吗?
太后在这后宫也待了几十年了,比她们谁待的时间都久,杀一两个人还怕被发现,那是新来的宫女太监。
柳贤妃觉得太后不杀御膳房管事的,极有可能是因为赵皇后。
因为皇上说了,如果这案子查不出来,就要赵皇后交出凤印。
赵家风雨飘摇,至今没有好转迹象,要是赵皇后再交出凤印,那太子的储君之位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与凤印和储君之位相比,一个小小御膳房又算得了什么?
柳贤妃点到即止,李贵妃脸已经黑的跟几十年没洗过一般。
柳贤妃不说,她还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太后的手段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柳贤妃继续道,“姐姐也别太生气,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许是我多想了呢。”
李贵妃笑了一声,“我还不及妹妹通透。”
是猜对了,还是多想,她不是没办法验证。
如果赵皇后查清御膳房一案,把这么多年贪墨的油水都找回来,而不牵连上太后,那太后和赵皇后早就联手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静观其变就是。
这点时间,她等的起。
小坐了片刻,逗了会儿小皇子,李贵妃倒是真心喜欢小皇子,因为他的诞生,打破了朝局,让她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这小皇子,简直就是她和三皇子的福星。
她比谁都希望他能健康的活着,活到看着赵皇后和太子一党垮掉的那一天。
永宁宫内,赵皇后在和太后商议御膳房的事。
赵皇后为难道,“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御膳房下手,皇上又偏偏把这事交给我查,查不出来就让我交出凤印,我想了一夜,除了愁白了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凤印她是肯定不能交出来的,但让太后和勇国公府把吃进肚子里的油水再倒出来,太后和勇国公未必愿意。
赵皇后是真的左右为难。
太后脸皮紧绷,她看了徐嬷嬷一眼,道,“把匣子取来。”
徐嬷嬷就把匣子抱了来。
赵皇后看着那匣子,眸光闪了闪,这不是离老王妃送进宫的匣子吗,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等看清楚是一匣子银票,足足有六十万两的时候,赵皇后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愧是离王府,就是财大气粗。
“太后,您……。”
太后看了匣子一眼,把眸光挪开道,“你知道哀家要的是什么,区区六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赵皇后提了半天的心落回腹中,又道,“只怕六十万两堵不住御膳房的窟窿。”
御膳房是宫里油水最大的地方,太后管了二十年,一年只贪墨三万两,可能吗?
太后脸色一青。
赵皇后赶紧改口道,“臣妾尽管去查,多的给您送来。”
说完,赶紧让宫女把匣子抱严实了,带回凤鸾宫。
她前脚一走,后脚李贵妃又来了。
太后看到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好,李贵妃也当没事人似的,道,“皇后来,可是为了御膳房的案子?”
太后点头,“皇上拿凤印逼皇后查案,她岂敢不尽心。”
李贵妃就道,“御膳房是太后您的地盘,您既然答应帮我和三皇子,我也不能不投桃报李,待会儿我就让人去灭了御膳房管事的,到时候案子查不下去,一箭双雕。”
李贵妃语气轻松,太后忙道,“不可莽撞。”
李贵妃脸上笑意僵住,“为何?”
太后就道,“皇后岂会猜不出哀家有灭御膳房管事的心,派人盯着,就等哀家自投罗网,你送上去,皇后不会……。”
李贵妃笑着打断太后道,“太后未免太小瞧我了,在这后宫,我也钻营了快二十年,偷偷杀个人,还能叫皇后发现?这凤印我盼了二十年,机会就摆在眼前,我怎么能让它溜走?”
说着,李贵妃起身,仿佛迫不及待要去吩咐了。
太后冷了脸道,“这后宫,哀家比你待的久,切忌意气用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李贵妃难道不懂?如此性急,如何成事?”
李贵妃眸底闪过一抹冷芒,无人察觉。
柳贤妃说的不错,太后果然和赵皇后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要不是她提醒,她指不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心中所想,李贵妃压下不动,面上惶恐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性急了。”
太后脸色缓和道,“哀家也知道这些年你被皇后压一头,心里委屈,这么多年都忍了,又何必急于这几天?”
李贵妃点头,“臣妾且忍一时。”
只是这一时忍了,那边御膳房管事的招认了。
御膳房管事的承认贪墨,也招出了背后主使者,但那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勇国公,御膳房管事的死咬福公公。
他一口咬定是福公公指使他贪墨的。
往年贪墨的钱,他留了一点,其他的都交给了福公公。
说出指使人之后,御膳房管事的就咬舌自尽了。
赵皇后根据御膳房管事公公招认的,从他住处院子里一棵杨树底下挖出了御膳房管事这么多年的积蓄,足足五十八万两。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皇后带着银票和御膳房管事的证词去向皇上交差。
御膳房管事的证词听的福公公气的脸都绿了。
他是收过御膳房的好处,那也仅限于御膳房怕饭菜不可口,皇上吃了不高兴,到时候怪罪下来,他帮着说几句好话。
为了几道菜,就丢了性命,福公公于心不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能收点好处,他何乐而不为。
但他统共也就收了两万两!
现在御膳房管事的却把屎盆子扣他脑门上,让他背百万两的黑锅,福公公险些没气厥过去。
第六百六十三章 查案
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以说是皇宫里最受皇上信任的。
把屎盆子往福公公身上推,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过御膳房管事的招出福公公之后,就咬舌自尽了。
福公公气急了,想找人报复都做不到。
而这样的招认,不过是把福公公拖出来做挡箭牌。
御膳房管事的死了,临死之前招认出福公公,这案子继续往下查,就得从福公公身上查起,赵皇后就不怕李贵妃催她快点查案了。
要想快点查案,免不了要用刑,李贵妃敢逼她给福公公用刑吗?
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
要是李贵妃再催,她完全可以把凤印一推,你本事大,你来查啊。
这烫手山芋,李贵妃不好接手,更没法拿皇上说的话来逼赵皇后交出凤印,到时候这案子就悬在那里。
悬着悬着,最后就无疾而终了。
不过赵皇后没料到,皇上早知道赵家和太后勾结的事,这一招祸水东引,逼的李贵妃退避三舍,也让皇上看到赵家和太后的狼子野心,连他身边人都敢下手,保不齐哪一天就轮到他这个皇帝了。
历朝历代,因为皇位死的皇帝还少吗?
当皇帝的为什么生性多疑,因为他坐的这龙椅实在是招人喜欢,太多的人想取而代之了!
枕边人、儿子、臣子,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福公公跪下认错,他不应该收御膳房的贿赂,但他只收了两万两,更没有指使御膳房管事的贪墨啊。
皇上看着他跪在地上,摆手道,“起来吧,平常你贪点小钱,朕又不是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会被人盯上,成了背黑锅的。”
皇上当众表示信任福公公,赵皇后的心咯噔一下跳了。
皇上都相信福公公,李贵妃就顺竿往上爬了,她道,“就是,御膳房管事的分明是想拉个垫背的,皇后竟也相信了,看把福公公给吓的,皇后可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