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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单位了?这回还是娘俩?哎哟,我的天,这是两个什么东西?怎么净做些烦死人的缺德事儿!"拍了一下茶几,一股怒火涌上姜秋心头,“噢,你接着说!”
"不分青红皂白,领导训斥了我,话说得很过分,我被激怒了。"看着向春早说完话,韩秋实的目光又转向了妈妈,"我不但顶撞了领导,令他下不了台,还和黄娜她妈大吵了一场。"
顶撞?争吵?会出现在这个温文尔雅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是真的?摇了摇头,两个女人同样的不相信。
"不信?"哼笑了一声,韩秋实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逃走了?你说黄娜拖着她妈逃走了?"是自己老迈耳聋,听岔了?拍了儿子一下,姜秋求证道。
韩秋实点了点头。
"为什么?"一直都是盛气凌人,我行我素,轻易服了软?心中惶惑,向春早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韩秋实冷冷一笑:"因为黄娜怕自己会身败名裂,无颜做人。"
一直都是娇纵成性,为所欲为,竟然逃了跑?还有,身败名裂,无颜做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短处握在秋实手里?可是,既有这样的把柄,为何藏而不用,反倒受制于人?
看着儿子,姜秋想不明白他的话中所指。
这样的丑事要我如何开口?自己都觉得恶心,她们听了能接受吗?可是,不实言相告,即使她们能理解我的突然失控,也会追问黄家母女为什么会那么样的失态。
她们跑出去的时候,不止两三个人撞见,好像曼丽姐也看到了。如果我现在东遮西掩,隐瞒过去,倘若有一日从别人嘴里听说此事,只会造成我和春早姐之间的误解。
可是,我是真的真的无法启齿那样的不堪事,心中矛盾,韩秋实欲言又止。
秋实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犹豫不决?难不成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婚姻过往中的难堪之事?要是这样的话,我是该回避,还是继续坐在这里?
看他尚未消肿的眼睛就知道,今天的冲突一定很激烈。对,他说过,是很激烈!沉稳持重的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我很想了解啊。可是,我该不该听下去?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向春早心里纠缠不休。
三个人相对无语,压抑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墙上的挂表指针不停跳动,指向了晚上八点半钟。
"秋实,说实话。"端起已经温热的水喝了一口,姜秋轻轻咳了一声。
"好,我说。"再次坐正了身体,韩秋实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黄娜曾经醉酒**过,不是一个,而是三四个。"
懵了,姜秋懵了,向春早也懵了。
片刻,双手十指相扣,姜秋吼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结婚两个月的时候。"韩秋实低声回道。
又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吓醒了向春早,她看见惊愕不已的韩秋实捂着脸,还有擎着手颤抖不止的老人家。
"秋实啊我的秋实!你傻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扛着?忍着?为什么?为什么?这是说咽就能咽得下去的苦吗?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是怎么长大的都忘记了吗?竟然让你遭受这样的罪?"揪着儿子的衣领,姜秋疯了般晃着脑袋。
"妈,别这样,别这样!身体要紧,你不能这样激动!"任由痛入骨髓的妈妈揪着,韩秋实泪流两行。
呆在一边的向春早心中绞痛,捂着胸口擦着泪,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劝慰哭成一团的母子二人才好。
"后来呢?说!"突然松开双手,姜秋倚在了沙发上,声音异常严厉。
"后来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被领导和黄娜她妈骂急了,才露了口风。"听着妈妈紧促的呼吸,顺手理了理衣领,韩秋实轻描淡写道。
"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吗?她都作贱成那样了,你为什么要忍受下去?竟然还能够和她同床共枕,你不觉得恶心吗?"声音低而悲怆,姜秋不敢让邻居们,还有楼上的三个孩子听了去。
是啊,那时的我怎么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忍受得了那非人的折磨?非人啊非人!与其相比,千刀万剐的痛算得了什么?紧锁眉头,韩秋实低头不语。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耀武扬威的欺负你,你,你,你是个窝囊废吗?哎呀!气死我了!你这个不长脑子的怪物!"姜秋狠狠的打了儿子一巴掌。
第250章 母亲的决定
"阿姨,你冷静下,冷静下,身体要受不了的。"蹲了过来,向春早把住了老人的手。
当时想过离婚的,可是,你刚做过手术,不能受到压力和强刺激,我不敢冒险。后来,几次寻着机会,刚提了话头,就被你不问缘由的否掉了。再后来,有了孩子,竟然是两个,为了他们,我就日渐一日的麻木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了。"捂着火辣辣的胳膊,拽起蹲在地上的向春早,心中禁不住的委屈,却不敢实话实说,韩秋实顿时又是泪流满面。
抽泣声响在三个人之间,吓得小狗躲进了卫生间。
一跳一跳,指针指向了上九点半。
直起身来,姜秋不再流泪,看着儿子,目光犀利:"好了,幸运的是你已离婚,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绝对不要再提。"
韩秋实点了点头,向春早也跟着点了头。
定定的看着儿子足有两分钟,深深叹了一口气,姜秋转过头:"春早,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我现在以长辈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请你听好。"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姜秋继续道:"刚才我反思了一下,秋实的上一段婚姻里,我这个当妈的很不合格。武断、自私,以我的心情想法为转移,很少在乎他的立场,他的处境。他的很多不如意,不能够,也有我的参与,因此,我难辞其咎。"
"妈,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争气。"擦去眼泪,韩秋实打断了妈妈的话。
"听我说,不要打岔。"摁住儿子紧握的拳头,姜秋继续看着向春早,"现在你在他的身边,我由衷得高兴。我品得出来,你是真心实意待他。这段时间,你的为人处事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所以,我恳求你,无论以后怎样,都要疼爱我的儿子,我的太过委屈的儿子,好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亘古的道理,永恒不变!听着老人越来越哽咽,以至于要说不下去的声音,向春早心头一酸,潸然泪下,趴在她的腿上"呜呜"哭了起来。
多么心软心善的女人,只有你这样的性子,才能给我的儿子好脸色,让他敞敞亮亮,舒舒坦坦的过日子啊!轻轻拍着抖动的肩头,姜秋的泪珠"叭嗒叭嗒"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妈,别哭了。好了,苦尽甘来,以后会好的。”为妈妈擦了泪,再扶起向春早,韩秋实满心的负疚和痛惜,"春早姐,你也别哭了,你的身体也很疲累,别哭了。"
对啊,春早还没完全康复,医生说她需要休息!我怎么给忘了?姜秋抬头看了看挂表,已经十点半了,是该回家睡觉了。可是,怎么办?这副模样怎么办?
皱了皱眉,咬了咬牙,看了看相对落泪的两个人,稍事迟疑,姜秋站起了身:"不早了,秋实,你扶春早到床上去,陪她一会儿,让她好好休息。"
愣了,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愣了又愣,转头看向目光平静的老人。
"春早身体本就没恢复好,今晚又受了惊吓,添了心事,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一只手摁着向春早的肩头,姜秋看着儿子,"你陪着她,你俩看看,我们仨这个样子能让苗苗看到吗?所以我也不上楼了。"
不上楼了?留在这里过夜?两张床三个人,我们该怎么睡?没来由,脑子一热,向春早红了脸。
"我睡苗苗那屋。"放下手,姜秋走向刘淼房间,边走边回头,"秋实,你照顾好春早,她不睡你不准睡。"
"哐",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紧接着,灯亮了,一分钟的时间过去,灯不亮了。
怎么会这样?老太太这是做什么?沙发上,呆呆得坐着反应不过来的韩秋实和向春早。
过了片刻,韩秋实站起身,拉起向春早,轻轻一拥,耳语道:"我妈的命令我不敢违抗,走吧。"
没有说话,安安静静,跟着韩秋实走进卧室,坐在床上,向春早没有办法抬起头来。
"不早了,躺下休息吧。"坐在床边,韩秋实偎了过来。
"我,我,你在这儿,我睡不着。"心狂跳着,向春早还是不肯抬头。
"放心躺下吧,你太累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韩秋实边说边靠在了床头上,"听话,躺下。"
多么霸道而甜蜜的命令,捂着仿佛跳将出来的心,慢慢躺倒,侧转身,向春早把一袭后背对给了韩秋实的同时,感觉到卧室里没有了空气。
因为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她就被轻轻的拥进了怀里,而这怀里太温暖太厚重太安心,令她瞬间抽离,无边的倦意滚滚涌来,没呢喃上几句,竟沉沉入梦。
睡了,你睡了,祝你好梦,我也睡了。念叨着,一天之内,经历了大喜大悲的韩秋实也是一样,拥抱着心爱的女人,忘记了浑身的酸痛与疲惫,再也睁不开眼睛,一会儿也沉入了梦乡。
两个人和衣而卧,相安无事。
而躺在榻榻米上的姜秋此时却想起了扣在蒸锅里的水饺。
秋实没有吃晚饭啊!折腾了这么久,竟然饿着肚子,我这个妈是怎么当的?怎么办?要不要热给他吃?他们睡了吗?怎么如此安静?
心中嘀咕,开了灯,悄悄开了门,姜秋走了出来。
一扭头,借着灯光,看到了向春早大开着的卧室门,再一看,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像极了一对疲倦的小猫,蜷在一起,慵懒可爱。
我的儿子,可怜可气的儿子呀,此时的你才是最幸福的吧?可是,不冷吗?你们怎么不盖被子啊?掂着脚尖走进去,打开床边的棉被,轻轻的盖在了全然不觉的两个人身上。
不吃就不吃吧,这样安稳的睡着也是件再舒服不过的事。躺回榻榻米上,姜秋顿觉眼前豁然开朗。
好极了,今天的事果真是应了那句“物极必反”。从此后,压在儿子内心深处的说不出的伤痛,会随着这场畅快淋漓的痛哭而烟消云散。真是太好了,黄娜还有她的妈妈,两个机关算尽的混账玩意儿,都见鬼去吧。
“哈哈哈哈”,与其说来,我还等谢谢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东西,心里大笑着,姜秋伸手关了台灯,安然入睡。
第251章 见招拆招
睁开眼睛眨了眨,朦胧中望去,这种样式花俏的吊灯好没品,刘淼糊涂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楼上韩叔叔的家。
一伸腿,软软的,怎么回事?往右扭头一看,小瑞!再往左一看,小祥!哎呀,玩儿大发了,挤在一张床上不说,横着竖着,这睡相多难看。
坐了起来,刘淼又想起了昨晚,离开大人们的管束,和两个孩子玩得很嗨,开始还惦记大人们在商量什么事,后来,在孩子们的纠缠下,自己也变成了七八岁的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