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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吴世祖是冯爷爷看顺了眼才硬塞给平叔的,要不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开始并不喜欢吴世祖的平叔也不会看走了眼,也不会间接坑了我妈,也毁了自己的幸福。"坐直了身子,韩秋实苦笑道,"冯爷爷就平叔一个儿子,痛失了他,会原谅自己吗?"
天呐,原来是这样的伤心过往,怪不得老人不愿生活在熟悉的环境里。
想都想得出来,到处都是儿子的影子却不复相见,叫种下这苦果的老人家情何以堪?不逃开还活得下去吗?于心不忍,向春早边想边摇头。
唉,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世事难料,无论善缘还是孽缘,命中注定般皆不由人,兜兜转转,总会遇见。我们除了接受,还能做些什么?
看着哀哀切切的向春早,韩秋实接着道:"冯爷爷狠狠教训了吴世祖之后突然就失去了踪迹,他要是不联系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吴世祖呢?也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一走了之,冯爷爷走了,惹出祸端的人还有脸存在吗?咬着牙,向春早问道。
对了,还有这个败类啊,心中不齿,韩秋实粗声道:“是的,我记得冯爷爷离开之后,大约多了两个月吧,吴世祖也人间蒸发了,却不想,几年后摇身一变,又和刘志强扯在了一起,真是…"
"真是让人唏嘘啊!秋实,你说怎么可以这样?吴世祖不但与你们家有旧怨,现在与刘志强又生出新仇,这都是哪儿跟哪儿?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真是无语!"望着窗外灯光璀璨,还有夜色阑珊,向春早生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顺着向春早的目光望出去,境由心生,美景不再,韩秋实只觉得胸闷气短。
刘志强啊刘志强,知不知道我有多么不想提起你的名字?知不知道我有多不愿接受你的信息?
我希望你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越远越好!可偏偏事与愿违,像个幽灵一样,你总是有理由出现,让我头疼,让我心烦。
反反复复,拳头握起张开,张开握起,心里念着刘志强的名字,望着远处的灯光闪烁跳跃,韩秋实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忽暗忽明,禁不住的烦乱起来。
"秋实,对不起。"这样的焦灼不安真是少见,他在想什么?抓着韩秋实汗湿冰冷的手,向春早暗自吃惊。
怎么又说对不起?愣了一下,反过来握住向春早温润的手,心中一暖,陷入感性的韩秋实蓦地红了眼眶,软了声音:"都说了嘛,不关你的事。"
"什么呀,怎么不关我的事?就是因为我呀,就会是因为我才会扯出什么吴世祖!"晃着脑袋嚷着,柔肠百转的向春早见不得韩秋实落下一滴眼泪。
这么激动,不对吧?嗯,不对,制造这次偶遇机会的应该算是白晟!抹了眼角,念头一闪,看着焦虑不已的向春早,韩秋实一下子醒过神儿来。
我这是干什么?过于感性不冷静,这还是我吗?快打住,不能够、不可以这样下去!
春早姐看着我呢,还有一堆难题需要我去帮着她破解,我在这里患得患失做什么?惭愧不惭愧?
稳住心神,聚焦目光,韩秋实恢复了往日模样:"不要说对不起,也别再自责了。为了苗苗,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既来之则安之,换个角度想,吴世祖的原形毕露正好成全了我们,对不对?"
成全?为什么是成全?稍一恍惚,疲惫再次袭来,睁不开眼睛的向春早反应迟缓,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来。
"哎呀,你是不是太累了?看我,只顾着说话,竟然忘记了这个,对不起啊。"突然发现了向春早掩饰不住的疲态,韩秋实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走吧,我们回家吧,你需要赶紧休息,快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你怎么也说对不起了?怪你什么呀,我自己也给忘了不是吗?"干什么毛头小子似的,嗔过去一眼,起身走了两步,打着哈欠,向春早长长的、斜斜的伸了个懒腰。
却不想她突然展现出来的这种小女儿神态极其少见,一下子冲乱了韩秋实的心,顿了一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根,喃喃道:"不准这样诱惑我,不准。"
"我…我哪有?"突然的、突然的,怎么了这是?面色赤红,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的向春早挣脱不开。
"再说没有!"毫不犹豫吻上去,多日得不到机会的韩秋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别这样,别这样,要是服务员进来了可怎么办?羞死人了!紧闭双眼,心脑不一,向春早欲拒还迎,引得韩秋实更加不忍放手。
连日来的纠结愤懑顷刻间化作了发酵剂,紧紧相拥,一次又一次,吻得甜蜜忘我,久久不肯分开。
就这样缠绵旖旎,倚进墙角,在家人同事面前中规中矩的两个人完全变了模样…
如果咖啡可以说话,如果咖啡可以看见,一定会羞红了脸,一定一定会的。
第474章 书中的《心仪的酱菜》
飘着甜甜香气的房间里,失去反抗能力,向春早沦陷在爱人的怀抱里,不想清醒过来。
而趴在榻榻米上的刘淼正支着下巴看着小说:
沈秋打来电话,告诉肖雨明天提车,他会一同前往,顺便处理一别的事。
知道自己对车的概念是只能开走而已,不擅于处理跟车有关的任何事,就这样不露痕迹的帮着自己,真是个细致入微的人。
心里暖暖地放下手机,肖雨一回头,呦,妈妈已经睡醒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呢。
"妈,今天傍晚天气挺好的,我们出去转转?消化消化,随便去看看张阿姨?"肖雨走了过来。
“嗯,十多天没出门,我也闷了。”摸了摸身旁的小狗,于梅细声细气起来,"小白听话,姥姥腿脚不利索,走不快,你别捣乱,也别乱跑啊。"
母女俩穿戴整齐,胳膊挽着胳膊,领着乖巧听话的小狗,慢慢地出了家门。
张老太太像是做好了准备,身旁的两个小凳子擦得干干净净,迎接着她们,。
母女俩坐了下来,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问候。三个人说说笑笑着,不紧不慢又走来了前楼的王阿姨,后面还跟着七岁多一点儿的黑瘦的孙子铁蛋儿。
肖雨连忙起身,让给了王阿姨坐下,微笑着走向一边,站在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旁边。
三个老人亲亲热热地唠着家常里短,一边的铁蛋儿几乎趴在了地上,和小狗耍成了一团。
望向胜利市场,肖雨想着,要不要去买些梨回来?妈妈的嗓子一直不清亮,仿佛有痰堵在那里,咳又咳不出来。熬些冰糖雪梨给妈妈食用,会不会缓解一下?
低头看了看滚成一球的铁蛋儿和小狗,还是算了吧。上次不就是这样放下,自己一个人去买菜,回来就不见了小狗,找了半天才找到,急得妈妈眼泪都出来了。
别再冒失了,还是等明天下班再买吧。肖雨抬起头再次望向市场,咦,那不是沈秋一家四口吗?
虽然距离稍远,依然看得出,赵雅衣着鲜亮时尚,背着大大的挎包,边接电话边四下张望,沈秋则是一身休闲装扮,一左一右,牵着一对儿女走在前面。
好可爱的两个孩子!应该有五六岁了吧?记得女孩儿是姐姐,叫小麒,男孩儿自然是弟弟,叫小麟。两个孩子蹦跳着,扯着爸爸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只见沈秋回头说着什么,赵雅也加快了步伐,一家人汇入人流中,走进了市场。
他们一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肖雨轻蹙眉头,记得他们家离这儿挺远的,是路过这里吗?还是?
对!应该是来买酱菜的。
几年前,沈秋和自己一同来到这个市场,停在了卖酱菜的摊位前,选了几份说是回去试试。之后,念叨了几次,说是很好吃,还让自己捎带了两次,看样子,这次是亲自动手了。
这么说,沈秋很中意这种味道了。真有些看不出来,平时在食堂,总见他有板有眼吃饭的样子,还以为他跟自己不一样,原来只是自己的想法呢。
自己和妈妈做的小菜,不比市场里酱菜、拌菜什么的差到哪里去,尤其是金钱黄瓜,脆脆爽爽,酸甜可口,那才叫好吃呢。可惜,他吃不到,要不,给他带点儿?
悠地,眼前一下子晃出来李秋燕雷达似的目光和极力掩饰的满不在乎的表情,肖雨忍不住想笑。
算了吧,还是不惹她的好,就现在的情形,自己离沈秋近了只能是自找麻烦,才不那么无聊呢。
"雨儿,在那望什么?想笑不笑的。"浓浓的乡土气息扑了过来,伴着淡淡的面粉的甜香味道。
"刘阿姨,你也来了?"转过脸来,肖雨有些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六十多岁的刘阿姨手里拎着三袋刚出锅不久的呛面馒头。肖雨一看便知,张老太太一袋,刘阿姨一袋,而另一袋是给妈妈的。
"麻烦什么?闺女见外了,三个姐姐爱吃,出力流汗我都觉得有劲头。"说着话,刘阿姨转身走向三位老太太那里,一人塞了一袋,“刚才我儿子开车过去,说你们几个坐在这唠嗑,我就麻溜的下来了。”
“几天不吃你蒸的馒头,我都想得慌。”张老太太咯咯笑着,声音清脆得像是返了老还了童。
“可不是,我也想着呢。”王阿姨边说边拍着他的孙子,“去,领小狗上那边玩儿去,别把我们的馒头偷吃了去。”
于梅瞪起了眼睛:“别胡说,我家小白只吃狗粮,你可别冤枉了它,欺负它不会说话是不是?”
“看看,于大姐还急眼了。”王阿姨捅了一下佯装恼怒的于梅,哈哈笑了起来。
“你俩是一见面就没正行,两个老东西。”刘阿姨拖过来旁边商店里的一个空啤酒箱子坐了下来,“看我年轻是不是,连个凳子都不给我坐。”
“明天,明天叫我儿子再多备一个。”张老太太冲着商店里走出来的一个小伙子笑了笑,“先借用一下。”
小伙子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店里,拎出一个小圆凳,放在了刘阿姨的旁边:”阿姨,箱子硌人,还是坐凳子吧。”
“别给我硌出三瓣腚了,谢谢小伙子。”刘阿姨坐在了小圆凳上,笑嘻嘻地看着大家伙。
“哈哈哈”,顿时笑作一团。
看着妈妈开心的笑容,爽朗的笑声,肖雨不由得也笑逐颜开。多难得,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常常出现在妈妈的生活里。
三位老姐妹笑了半天,又唠起了饭桌上的话题。
"明天我买些黄瓜,老姐姐帮我腌一坛子?我家几口都爱吃,上次的早就吃光了。"刘阿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乡音,听起来很质朴很舒服。
“还用你买?以后拿馒头换吧。”于梅又笑了起来,“趁我身体还好,就多腌些,给你们都带上。明天我就和雨儿选些黄瓜,正是应季的时候,味道肯定好。”
买黄瓜?妈妈说明天买黄瓜吗?有些恍惚的肖雨又一次望着胜利市场,要打烊了,进出的人已不多了,沈秋他们买到酱菜了吗?这个时候离开市场了吗?
妈妈,那个时候的你好累啊,可惜那时我小,帮不了你,换做现在,哼,瞧好的吧。
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刘淼突然皱了眉,几点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