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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瓢泼般倒了下来,水花四溅,一会儿的工夫,向春早和韩秋实都变成了水人。
"春早姐,雨下大了,不能这么淋着,快上车吧。"把着向春早的胳膊,韩秋实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熨到她。
向春早无动于衷。
挠了挠头,转来转去,不由分说,韩秋实蹲下身,连拖带抱才把向春早拽进了车里。看着趴在椅背上抽泣的她,手足无措,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春早姐,湿透了,别感冒了,快擦擦。”递过一条干毛巾,韩秋实轻声说道。
停止了哭泣,接过来毛巾,擦了眼镜,擦了头发,也擦了眼泪。甩了甩头,向春早再次望着车窗外,大雨倾盆,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致了。
直直地坐着,韩秋实浑身湿漉漉的,却不言不语,车内静得令人喘不上气来。
"秋实,对不起。"怎么能这样?在同事面前如此失态,向春早抬起头,红了脸,"吓着你了吧?"
"没事。"瞥了瞥红肿着眼睛的向春早,韩秋实微微一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向温和淡然的她变成这个样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是我的心愿树,自小到大,我的所有它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也不知是生是死,所以我才这么伤心。”向春早渐渐平复着情绪,拿起一旁的树杈,捂在胸口,“这个是留给我的宝贝,会跟随我一辈子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韩秋实恍然大悟。
“哎呀,秋实,你湿成这样,不会感冒吧?还有毛巾吗?”突然发现韩秋实的头发滴着水,混沌中的向春早清醒了过来,四下望了望,“没有了,别介意,你就用这条毛巾擦擦吧。”
“嗯。”接了毛巾,韩秋实擦了擦头发,“我们还去吗?”
"去。我想早点儿拿到钥匙,明天把父母接过来看看,他们一定很开心。走吧,这样的大雨天,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等在那里呢。"理着湿头发,向春早还是有些难为情。
“会顺利拿到的。”韩秋实笑了笑,转过身,一脚油门,汽车扎进了雨幕里。
听着雨声,还有雨刷器快速拨动发出的声音,心一下一下揪痛着,整个人陷入游离中,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看不到光亮,无缘由得感到害怕。
“春早姐,到点了。”蓝妮的声音,“咦,你怎么了?”
向春早猛地清醒过来,擦了眼角的泪,瞥见蓝妮正狐疑的看着自己,连忙笑了笑:“没什么,我妈最近状况很差,担心她呢。”
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边走边在心里怨着韩秋实,为什么?为什么把持不住自己?难道说你真的喜欢她王曼丽吗?
第6章 噩梦醒来不是早上
这是什么地方?城堡?学校?家?单位?都是,都不是。
没有门,没有人,没有陈设,到处都是空空荡荡,迂回曲折,有的只是破败与荒凉。
尘烟弥漫。一遍又一遍,看不到出口,分不出方向。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只铜制的高大的落地钟,安静地立在斑驳的阳光里。古朴陈旧,指针跳动,钟摆摇晃,罗马数字忽隐忽现,样子即熟悉又陌生。
在哪里见过?迈开无力的双腿走过去,近在咫尺,却渐渐模糊,不见了,落地钟不见了,隐在了尘埃里。
心一下晃悠悠、空落落。
继续前行,看到了,可是,似是而非,这里是门还是窗?没有思想,一脚踏了上去。
向下望去,却心惊肉跳,四肢僵硬,随时都能够一头栽下去,栽下去,栽进万丈深渊!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恐惧!恐惧!无尽的恐惧!
谁来拉我一把?快点儿!要掉下去了!喊不出声音,回不去屋里,颤栗着,眼前一黑,身体一沉,一头栽了下去…
一骨碌爬了起来,满头大汗,浑身湿冷。
睁大着眼睛,惊魂未定,向春早捂着胸口,原来是做梦!
为什么总是在似见非见的建筑里转来转去?到底在苦苦地寻找什么?梦境里为什么总是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漫无目的,有时感到害怕,有时感到孤单,有时感到怀念或是期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
每每醒来,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在预知未来,还是在提醒现在?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闭着眼睛坐在黑暗里,心在“噗通噗通”地跳着。为什么?为什么?问着自己,向春早又躺下身来,裹紧了被子,却再没有睡意。
侧过脸来看了看,黑暗中,已不再有丈夫的身影。
志强,刘志强,这个时候,你该是心满意足睡在王艳艳怀里吧?饱暖思**的你可知道,当年你那心高气傲的老父亲,曾拿着家里珍藏了多年的五粮液,坐着公共汽车,跟着我的脚步找到了我父母临时栖身的地方,为了你醉了酒,洒了泪?
若不是被你所累,他何至于此?你若有良知,于心何忍?
曾几何时,你是他的骄傲!他是那么地看重你,指望你,希望你事业上飞黄腾达,生活上美满幸福。
那时的你,踌躇满志,真诚朴实,浑身上下透着热情,而如今,你渐渐迷失在沆瀣之气中,对待工作,你好高骛远,对待家庭,你粗心大意,结果是两样都没做好,却浑然不觉。
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
在单位,你虽算得上能力出众,左右逢源,也争得一官半职,可是却用心太过,交友不良,却沉溺其中。在家里,你四肢不勤,颐指气使,缺乏耐心,对我忽略也罢,不该对孩子不管不问,更不该因为忠言逆耳而冷落你的父母姐妹。
唉!怎么会这样?刘志强,大杨树底下的那个你到底从哪里开始走失了?
轻轻地一声叹息,撩开被子,向春早伸出胳膊,翻转身,看着黑暗中的窗帘想起了和刘志强定情的那个不是很冷的夜晚。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擦着肩膀,有些混乱。乍一进去,漆黑一片,站在黑暗里的向春早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
突然,一只手攥紧了她,拉着她向左边的过道走去。
乖乖地跟着,黑暗遮住了绯红的脸,她知道那是刘志强的手,尽管没有相握过,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心意,同时,也感知了自己的内心。
电影播映着,盯着荧幕,相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两个人直直地坐着,神情恍惚,心如撞鹿。
灯亮了,电影散场了。
一下子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慌里慌张,不敢看刘志强一眼,向春早觉得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
拥挤着往门外涌动,不是碰到了胳膊就是碰到了脚,刘志强的气息萦绕在向春早周围,热烈而青涩,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人群渐渐散去,失去了喧闹的映衬,站在电影院门口,两个人都不敢看向对方,分外地拘谨。
"我们去哪儿?"还是刘志强开了口。
"这么晚了,回家吧。"看着脚尖,向春早的声音很小。
"我送你吧。"刘志强搓了搓手,“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向春早犹豫着。
刘志强坚持着:"走吧,今晚天气很好,我们散散步吧!"
"嗯。"低着头,向春早避开了看向自己的灵动光芒。
夜幕低垂,月色皎洁,不知不觉到了大杨树下。
停下脚步,抬头仰望,浓郁的枝叶过滤了月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悲凉,方立伟的影子一闪而过,向春早竟然听到了自己心里轻轻的一声叹息。
"春早,春早!"刘志强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噢,对不起。"回过头来,向春早看了刘志强一眼,"这棵大杨树一直陪着我长大呢。"
"是吗?怪不得这么高大,原来都这么多年了。"刘志强仰起头来,"你很喜欢这棵树吧?"
"嗯!从小到大,什么事我都会讲给它听,我很喜欢它!"向春早摸着大杨树的皱痕,流淌的时光里有自己多少伤心无奈?
"春早,就在这棵大杨树下,我想跟你说,以后的时光让我来陪着你好吗?"刘志强的话像一枚小小的石子,"咕咚"一声,落进了向春早心里。
蓦地收回摸着大杨树的手,向春早怯怯地看向刘志强。
月光下的他,风度翩翩,目光灼热。
心颤栗着,向春早呆呆地站在那里,真的吗?是真的吗?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刘志强走了过来,攥住了向春早的手。
"我~"向春早顿时慌张起来,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手来。
"答应我!春早,我真的很喜欢你!"紧紧地攥着,刘志强不肯松开手。
"给我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向春早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不要让我等太久,可以吗?"刘志强声音微微颤抖。
"嗯。"低下头,向春早没有勇气迎接祈盼的目光,"这么晚了,该回家了。"
"我送你到家门口吧。"望了望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小楼,刘志强有些不舍。
"不用了,就到这儿吧。"向春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不行,要是半路被截了去,我可就万劫不复了。"看着柔弱的向春早,刘志强突然萌生出了强烈的保护欲,竟然开起了玩笑。
绷着神经的向春早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一下子放松了心情,忍不住掩口而笑。
“我喜欢你,真的。”这样的莞尔一笑,再一次牵动了刘志强的心,他不想继续等待,“不要考虑了,刘红跟我讲过你们家的事,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到我这儿来吧。”
向春早愣了。
“我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稳重踏实的好姑娘,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吧。”看着向春早的眼睛,刘志强的心里满是热望。
心慌不已,向春早失去了定力,也失去了语言能力。
“春早,答应我!”刘志强靠了过来。
“我答应你,你别过来。”越来越近的鼻息,心颤栗着,向春早不由得喊了出来。
停止了靠近,刘志强定定地看着向春早。
月光下的她,一身月牙白的长风衣,披肩的直发,宛若一朵雪莲花,清澈婉约。
“就让大杨树为我们作证吧,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带给你幸福,相信我,这辈子我非你不娶,也希望你非我不嫁,你就是我的爱人。”拉着向春早的手放在大杨树上,刘志强真诚地说道。
没有说话,抬起头仰望着大杨树,向春早点了点头。
唉,那时的自己点了头的,那时的自己以为会真的幸福。平躺了身子,向春早闭上了眼睛,还想这些有什么用?恋人的誓言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怨只怨自己所托非人,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该走向何方?还有必要保留这份变了质的婚姻吗?
第7章 无言的诀别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很多时候,向春早还是不知所措,无法自拔。同一个晚上遭受来自丈夫和好友的双重打击,她的思想走进了死胡同。
分辨不出同样是醉酒,同样是纠缠于女人,他们的区别在哪里?仅仅是局限于一个女人赤膊上阵,